官仙

2561-2562脆弱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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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拒絕一個副廳的位置的”也只有戴復這種主兒,出于某種原因,又有資格”所以才會猶豫。

吳言也不例外,她的眼紅是必然的,作為天南省最年輕的實職副廳,她還想做天南最年輕的實職正廳、以她的年紀,到了宣教部之后,幾年之內升為正廳真的不難。

而且她任副市長也一年多了,天南“三年兩崗”,的土規矩一過”2002年她就有資格成為正廳級的宣教部副部長,耳聽得陳太忠居然沒有考慮她”這真的讓她有點無法忍受。

“我為什么沒有考慮你,這個嘛……”,”最初的驚訝過后,陳太忠開始找理由了,“是這樣,你沒有在省里工作的經驗,這樣猛地上來”有點太吸引人眼球了。”

“好像戴復和秦連成在省里干過似的”吳言這下是真的不干了,她別的都能容忍,但卻無法容忍錯失機會,尤其是這個機會的制造者還是她的情人,“你不就是看準人家背后是蔣世方和許紹輝了嗎?我背后是章堯東……個頭太小,是吧?”,“你再跟我呲手咧嘴的,我翻臉了啊”,”陳太忠眼睛一瞪,本來就一肚子糾結,原本說能跟小白倒一倒苦水了”不成想卻是被她一頓呵斥。

陳某人是順毛驢脾氣,別人要跟他好好說話,他也能好好地說話,可是吳言指責他為的是討好蔣世方或者許紹輝,他無法容忍這種侮辱,“我是為的工作我需要討好蔣世方、需要討好許紹輝嗎?你真當我跟你一樣,眼里除了圖章,啥都看不見?”

“那你為什么不考慮n下我?”吳言還真怕他翻臉吳市長也以性格強硬著稱”不過這天底下就是一物降一物,“你別跟我說我沒經驗,他倆也沒經驗!”

論經驗,你還真差點,陳太忠確實是這么認為的,“人家秦連成在團省委干過沒經驗?戴復是市委出來的沒錯,你對市委也熟,可你熟的是鳳凰市委,人家熟的是素波市委那是省城!”,“但是,你就應該想著我……”吳言不發火了,她知道發火對他沒用,于是就開始胡攪蠻纏雖然她心里也隱隱有點感覺,太忠不跟自己商量是有些原因的。

“我都被人叫成婦女之友了,還想著你”,陳太忠瞪她一眼,一時間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宣教部是潘劍屏的地盤,明白不?許紹輝能插手,蔣世方能插手,你再給章堯東一個膽子”看他敢不敢插手!”

“可是我有你嘛”吳言繼續胡攪蠻纏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再介入也來不及了”但是……她心里不是不平衡嗎?

“你真的不合適來這個崗戴復嚇得都不敢亂沖,你倒膽子不小”陳太忠嘆口氣,“算了,跟稱說不清楚”走了……”

“有你支持,他都不敢來這個崗,這點膽子,也真的丟人了”,”白市長聽到這話,冷笑一聲,她和秦連成都是領導過陳太忠的,見了這崗自然要爭。

也就是戴復,只知道某人厲害,卻是不知道人家到底厲害在哪里,所以才瞻前顧后的。

白市長其實能理解陳太忠的選擇”但是猛地聽說自己錯過機會,心里確實不是滋味,見他想走”有心攔一下吧,實在是有點意興索然。

她知道自己的毛病,權力欲甚至能影響生理反應,也就無意攔他,省得他不夠盡興,“你讓我調整一下,對不住了啊,太忠。”

陳太忠穿墻而出,心里也憋悶得很,心說好端端的一件事,哥們兒就變得里外不是人了呢?看一看時間,已經是九點半了,他琢磨一下,我還是調整好心態,再回湖濱小區吧。

事實上,他也覺得自己有點欠考慮了,憑良心說他認為吳言是上不來的,也不該上來,但是有這么個機會,他沒有為她著想,那他做得也確實有點不夠好。

若是我倆能湊在一起細細琢磨一下,未始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他一邊慢吞吞地開車,一邊信馬由韁地想著。

其實小白來文明辦,真的不好,文明辦現在真的是太敏感了,萬一有什么不可抗的事情發生,哥們兒大不了甩手走人,可以她那種強烈的權力欲”在巨大的失落之下,沒準氣出個什么毛病來,哥們兒倒是能治,但是……

他正瞎琢磨呢,猛地聽到后面喇叭聲長鳴,他從后視鏡里一看”后面一輛車正在給他打燈,那意思很明顯:小子你別擋道兒啊。

馬上要上湖濱大道了,這個巷子井較窄”奧迪車又是比較靠中央,他慢慢吞吞開,別人自然就受不了啦,會不會開車啊你?

你先過,陳太忠還沒想明白問題,索性將車停靠在路邊,也懶得理會后面的急性子,只是嘴里輕聲嘀咕一句,“趕著去火葬場啊?”

這心情調整了差不多十來分鐘,他感覺自己情緒好多了一等小白資格到了的時候,哥們兒結結實實地幫她一把,不也就完了?

打著車之后,他上了湖濱大道,沒開多遠,就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抬頭一看,對面有輛本田車撞人了。

這都夜里十點多了,路上的車和行人都不是很多,本田車一個剎車之后,又緩緩啟動,似乎打算繞過前面路上躺著的那位,這一下,省文明辦副主任不干了:想肇事逃逸?你這是不文明行為,知道不?

于是他打一下自己車的遠近燈,這就是提醒對方,你小子敢跑的話,我記住你車號了啊”一邊打燈,他一邊就從須彌戒里摸出個bu來,打開開關。

不過,陳某人打算給對方一個悔改的機會也就沒下車人孰能無過?你能改了就是好的。

不成想,那車見了他這遠近光之后,停了一下然后車猛地一加速,沖著倒在地上的那位就拈了過去。

“我井”陳太忠真的是驚呆了,這不是謀殺嗎?就在他發呆的一瞬間”那車已經重重地碾上了地上的人,然后……這車又開始往后倒,又碾一下那人……

“混蛋啊你!”,文明辦副主任探頭就是一嗓子接著將手里的bu向車座上一扔,打一把方向,越過雙黃線就停在了對方的車前。

本田車司機挺不含糊,一加油門就沖著奧迪車沖了過來,砰地一聲大響”將奧迪車的車頭就撞得凹了進去。

這家伙還想跑,陳太忠不干了”他一堆車門,人卻是顧不得從車門下去,而是一個穿墻術就沖到了本田車駕駛員所在的車門處,抬手一肘子,硬生生地將車窗砸出個口子來。

“麻痹的你想死啊?”開車的是個三十多近四十歲的男人”他沖著陳太忠怒吼,濃濃的酒氣從他的口鼻中散發出來,“關你屁事,信不信我搞死你?”

這就是肇事者的邏輯,老子做了再缺德的事兒,跟你無關”你插個毛的手?

“你給老子出來吧”,陳太忠冷笑一聲”探手掐住對方的脖子,拽一下車門,發現拽不開”嘿地吐一聲氣,硬生生地將車門拽了下來,“弄死我?你倒是牛得不行。”

本田車里不止一個人,副駕駛的座位上坐著一今年輕男人,車后的座位上”還坐著一男一女,眼見這開奧迪車的男人如此生猛,那三位都呆住了一把車門拽下來了啊。

陳太忠將習機往地上一丟”抬腿就是狠狠地一腳,硬生生地踏斷了對方的右腿,“你大爺,讓你再踩油門!”

陳某人一般很少說臟話,今天實在是氣壞了,本來他情緒就不是很好,又活生生地看到一個人在自己眼前被撞死,真的是太惱火了。

踩了人一腳之后,他一探手,將本田車的鑰匙別斷在鑰匙孔里”這才去自己的車上拿起dv,向躺在地上的那位走過去。

被撞的,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小孩的脖子上還掛著紅領巾,陳太忠看得很清楚,剛才第一下,孩子就被撞了一個差不多,但是手腳還能活動”不過,吃本田車再來兩下碾壓之后,孩子是徹底地沒了呼吸”

生機斷絕了!陳太忠看出來了,但是他還是有點不甘心,蹲下身子,借著摸對方的脈搏之際,狠狠地輸了四、五股子仙氣進去。

然而很遺憾,這仙氣入體就迅速地散去,孩子一點反應都沒有,他的腦袋扭曲到一個相當古怪的角度,雙眼大睜著,茫然地望著漆黑的夜空。

從孩子擴散的瞳孔中,還能看到一絲若有若無的驚駭,他的口里的鮮血不住地涌著,濡濕了地面,濡濕了胸前的衣襟,還有他的紅領巾……

陳太忠蹲在地上,久久地不肯起身,他心里被一種異樣的情緒充斥著,一時間只覺得頭腦中一片空白。

“還呆著干什么,趕緊把人往醫院送吧”一邊有一個女聲響起,原來是臨街的商戶們見到這里發生車禍”紛紛地圍了上來。

“沒救了,不用送了”,陳太忠吸一口氣,緩緩地站起身來,他摸出手機”狠狠地按下了三個鍵”接著又是發射鍵”“110嗎?我報警,湖濱大道小鄭河處發生一起謀殺案,十分鐘內沒有人過來,你就卷起鋪蓋給我滾蛋!”2562章脆弱的男子漢(下)

自打重生以來,陳太忠從來沒有這么憤怒過,一開始他覺得自己是仙人”那些凡人都是螻蟻,誰會在意螻蟻的感覺呢?

但是隨著入世漸深,他逐漸地愿意嘗試理解一般人的感受,所以這一世他不但有了太多的紅顏知己,更是擁有了較為豐富的感情。

他發誓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么無恥的事情,交通肇事在先,殺人滅口在后”尤其可憐的是,倒在地上,那只是個孩子……是個孩子啊。

所以,他前所未有地沒招呼警方的自己人來幫忙這里不是西城區,但是離西城區也不遠”想調趙明博或者馮局長都很方便。

他很正式地報警了”撥的是“,心”,并且還恐嚇,舊接警中心的人,因為他心里帶著邪火呢,迫切需要通過某些渠道發泄一番。

聽著他在這里發飆,本田車上的人不滿意了,一個家伙站在不遠處輕聲念叨,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就是個交通肇事嘛,什么叫謀殺?”

“去你大爺的”,陳太忠的耳朵有多靈光?聽到這話”二話不說,沖過去抬腿就是一腳,直接將此人踹出十多米遠,“誰的褲襠破了”露出你這么個下作玩意兒來……”,那人登時就疼得躺在地上打起了滾,陳太忠也不理會,麻痹的你們坐了一車人”居然就沒人攔著那司機殺人~沒準還是攛掇者,我何須對你們這幫雜碎客氣?

就在這時,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小飛n”

陳太忠扭頭看去,卻是一個頭發花白的女人”跪在那男孩兒身前,一輛自行車歪倒在一邊,女人沒命地搖著男孩,聲音有若杜鵑啼血一般,“媽回來了,媽下班了,媽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炸雞腿”,陳太忠只覺得,鼻子有點發酸了,他挺厭惡這種情緒,于是側頭看一眼圍觀的人群”硬著心腸發問,“這是孩子他媽?怎么看著像他姥姥?”友力年的時候”城市化的進程已經在加快了,很多地方拆遷,鄰里之間互不相識的現象已經很普遍了,不過這里雖然較為偏僻,終究是老城區”有人知道這母子的來歷。

這是一個單親家庭,女人帶著孩子一起過,原本家里還有點積蓄,但是前年的時候,女人所在的廠子改制了”她下崗了。

那做母親的就只能打零工了,同時,她還要給孩子攢初中的擇校費,一個女人打兩份工,挺不容易的。

所幸的是,孩子也爭氣,學習一直不錯”尤其難得的是,孩子有孝心,知道媽媽膽子小,晚上回來害怕,不管刮風下雨,他都在路口等媽媽回來”有雨的時候,他還會撐一把傘一他是男子漢嘛。

但是,十一二歲的男子漢”又怎么經得起鋼鐵的碰撞?

“麻痹的,你這孽造大了”陳太忠是鐵石心腸,聽到這樣的描述,也禁不住嘆口氣,一個可憐女人的全部希望,被你葬送了。

就在這個時候”警報聲響起,兩輛警車呼嘯而至,一個瘦小的警察先跳下車,“小鄭河,就是這兒了一一一,一一誰報的謀殺案?”

“我報的”陳太忠走了過去,他一指那輛本田車,“一個主謀,三個幫兇,我為我說的話負責。”

“嗯,請問你哪位啊?”小警察覺出來了,這個人不含糊,但是現場……,明顯是車禍嘛,于是他就要落實一下”“我們要存檔的。”

“想知道我是誰,讓孫正平來找我”,陳太忠哼一聲,“有沒有技術上的人來?先給我拍照,提取證物封鎖現場。”

你口氣大得有點離譜吧?小警察有點不滿意,但是聽對方說話”那絕對是內行”也就不好計較了,就在這個時候,已經有人摸過了男孩的脈搏”“無呼吸無心跳,瞳孔放大體溫降低,可以確認,是死亡了。”

“稱胡說,我兒子還沒死”花白頭發的女人用極其凄厲的嗓音尖叫一聲”“他還可以搶救的……”

“可是我們是誤傷,是車禍啊”,這次過來的,是本田車里唯一的女人,女人長得……算得上周正,卻也沒什么值得人眼亮的地方”她皺一下眉頭,抬手一指陳太忠”“倒是這個男人,把我們王總打傷了。”

“有種的,你再說一遍是車禍?”陳太忠一聽,眼睛就是一瞪”哥們兒不愿意打女人,但是犯賤的女人……,那不是女人。

“呀,看你兇得,還敢打人嗎?”女人只覺得有人民警察在身邊,就不害怕了,她冷笑一聲,“有本事你打我……”

她的話還沒說完,陳太忠就沖了上去,拽著她的脖領子,就是十來個耳光”隨后重重一腳,將她踹在馬路中央旋即拍一拍手沖那瘦小警察微微一笑,“她讓我打她的,“不瞞你說,我這人真的有點本事。所以就打她了。

“嘖”瘦小警察苦惱地嘬一下牙花子”今天的事兒,他真的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車禍是常見的,車禍導致人命案就不常見了”而且更要命的是,報案的這位報的是謀殺!

反正,這是死了人了,再怎么折騰,事情也小不了,警察猶豫一下,“兄弟,你控告他們謀殺得有證據。”

“證據,有啊”,陳太忠晃一晃手里的dv”見到對方想拿,說不得手往高出一舉他原本就是高個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小個子,“不過……你得先把警官證給我看一下吧?”

“證件……,給你”,小警察摸出個證件”很痛快地遞了過來,他覺出眼前的人不含糊了,原本他見對方對孫局長都不怎么恭敬就想讓對方直接聯系孫正平的。

但是想著對方萬一聯系上了孫局長,弟兄們就白出來一場了,他還有點不甘心于是就想從證據什么地方的,卡對方一下。

天公地道他沒有為難陳太忠的意思,只是想著有這么一樁人命案,走過了自己的手了,落不下點實惠,也遭別人恥笑不是?

陳太忠正翻看證件呢,又有警報聲響起”原來是120急救中心的車到了,也不知道是哪個熱心群眾打了電話。

緊接著,車上下來一個白大褂,不過這位倒是明白事兒,一見警察們在周圍阻攔,登時就停下了腳步,“我們現在能過去嗎?”

“你一個人過來,小王你帶著他”,小個子見狀,也顧不上跟陳太忠糾纏了,“讓他跟著你的腳印走,別破壞了現場。”

眾人的眼光,齊齊集中到了白大褂身上”雖然不止一個人認為”孩子已經死亡了,但是見到白衣天使出現,大家總還期待著有什么奇跡能出現”甚至連那頭發花白的母親,都止住了哭聲,滿懷希望地看著他。

那大夫手里那個手電,照一照孩子的瞳孔,又探手摸一下孩子的脈搏,嘴巴微微一撇似乎想說點什么,不過最終是嘆口氣站起身,就待轉身離開。

“大夫,你救一救他啊”,做母親的慌了,伸手死死地拽住白大褂的衣角,“你救一救他,求求你了,我給錢……”

大夫平靜地看著她,緩緩地搖搖頭,“給孩子準備一身好衣服吧。”

“他本來是死不了的”,陳太忠插嘴了”孩子的母親聽到這話”刷地將頭扭了過來,他沖那輛本田車揚一揚下巴,“這車撞了人之后”沖上去又壓一道,然后退回來又壓一道,這故意殺人,想不死都難子。”

“你能為你說的話負責嗎?”小個子警察沉聲發話,接著他想起了自己的證件還在對右手里,說不得一伸手,“證件還我。”

就在這時,查看撞車現場的警察過來了”“頭兒,你過來看一下。”

由于有命案的發生,所以兩車相撞的事情,就排到了次要位置”小個子警察也不著急要證據了,而是走過去看一看,又扭頭看一眼陳太忠,“奧迪車……是你的?”

“我朋友的”,陳太忠點點頭,他無視地上捂著大腿哀號的家伙,“他撞了人想跑,我沖過來攔他,他就撞了我的車。”

來的這幫警察是110的,不是122的,所以他們沒興趣關心到底是誰違章”小個子又看一眼掉落的本田車門,“這門……也是你拽下來的?”

“他嫌我多管閑事,威脅要殺我全家”,陳太忠冷笑一聲,“我一氣之下”就把他拽出來了,動作大了一點。”

“這個人的腿也是你踢斷的?”小個子又發問,“還有那個摔傷的,也是你打的?”

“他都要殺我全家了,我跟他客氣個啥?”陳太忠微微一笑,“殺了人還這么囂張的,我真是沒見過。”

“來,你們讓一讓”,白大褂也跟著過來了,后面還跟著兩個抬了擔架的”他一指地上打滾的那位,“這兒有傷者,抬上車。”

“你給我滾一邊兒去”,陳太忠冷哼一聲,“沒看到我正介紹案情呢?這是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