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25302531海角游
按說陳太忠來到鳳凰,就算不去看唐亦萱,總是要去橫山宿舍住一晚的”不過這次白市長也知道”他是跟一幫女人在一起,而且她也是要回童山去看一下父母的。好笑的是”為了防止大家瞎猜測,覺得陳太忠一旦回宿舍院,吳市長就總在家,她甚至特意在前一天晚上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陽光小區的狂歡,那也不用再提了,陳太忠一晚上根本沒睡,十個女人在一起,真是怎么忙都忙不過來這還是張馨留在了青旺”要不然就是十一個。
第二天上午十點,張愛國捎著張馨回來了,不過,他甚至沒敢下車,將張馨放在街口就走了,面對陳主任的艷福,一般男人真的是無法控制住那分羨慕和嫉妒的心情。
然后,張馨因為對路不太熟悉,又給張梅打個電話,要張梅來接她,這下可好,陽光小區的別墅里就是十二個女人了。
總算是這里夠矢,雖然結構比不上北京的別墅,也比不上湖濱生態小區的別墅,但是放這么些人還是不成問題的”只是,鐘韻秋在見到一身制服的張警官的時候,還是禁不住一愣。她跟張梅打過友誼賽,知道這是龐忠則的老婆,但是很少在人前出現,知道的人并不多,她很清楚太忠一直標榜自己不愛吃窩邊草。
見到她目瞪口呆的樣子,雷蕾正好閑著”說不得將她拽過來低聲笑著發問“怎么,你沒見過這個制服誘惑?”
“我這腿上可是還有絲秣呢……這不算誘惑?”鐘秘書笑著回答,她身上唯一的遮蔽就是一雙黑色絲襪了”再有點色澤的,就是兩腿間那一抹黑色了。
反正眾女荒唐了這么久,相互之間也早就熟悉了,就連雷記者也是赤著白生生的身子,身上的外物就是手上一塊手表,小鐘多少還算穿了衣服呢。
“反正太忠從不強迫人的這個你知……”雷記者笑著回答。
“誰說的?”鐘韻秋不以為然地翻一翻眼皮,她跟著白市長也有日子了”通過平日里的蛛絲馬跡來推算,她已經知道,自家的老板是在什么情況下被太忠那啥的,不過這話她是絕對不能跟外人說的。
“誰說的?我說的”,雷蕾翻一翻眼皮”又沖躺在一邊呼呼大睡的丁小寧揚一下下巴,“他要對外人眉強,小寧可能答應嗎?”
“這個……好像也是”鐘韻秋點點頭”丁總在陳太忠的情人里,也是鼎鼎大名了,真要論知名度,只差陳主任正牌女朋友荊紫菱一線,那么她的脾氣和秉性自然也是眾所周知的。
伴隨著兩人交談聲的,是不遠處“啪嗒啪嗒”的唧水聲,相較這兩種聲響張梅沉重的喘息和低吟的聲音…………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由于在鳳凰過度勞累,所以今天去海角省的計劃天折了一陳太忠倒是扛得住但是一干女人們扛不住不是?誰說女人們就一定不愛看動作片呢?
直到第三天一大早,十一個女人和兩個男人才驅車直奔海角省”可憐的陳主任在這四十八個小時里,總共才休息了三個小時。
沒辦法,春宮總是最刺激人的的,更別說是活春宮了,眾女輪番上場”某人連吃飯的功夫都沒有,喝酒都是別人喂的,真是荒淫到了頂點。就在一行人離開的時候,一個孤單的身影,打了一輛出租車悄然離去,那是張梅,就像鐘韻秋所驚訝的那樣,她的身份是無法曝光的”更別說,她的兒子還在等待她的照顧。
這次去的是鄰省,自然就不需要那么多的顧忌了,陳太忠的奧迪車一馬當先,緊隨著他的是丁小寧的奔馳,李凱琳的寶馬位居第三,劉望男的捷妁排第四。
最后壓陣的,是張愛國的桑塔納~按說這是鳳凰科委副主任的標配車了”相對鳳凰其他行局的副處而言,都是超標了,但卻是這車隊里最不起眼的。
車隊進海角境內的時候,高速口收費的人一看這個車隊,都有點微微的詫異,說不得對著頭車問一聲,“你們這五輛車,一起的?”
“嗯”,陳太忠點點頭,車已經出了天南,他不需要顧忌太多”而且這素繞高速為了照顧青旺的經濟,在臨出省的一段是順著地勢走的,捎帶上了那里。
也就是說,他是從青旺離開天南的,而進入的又是海角,他有什么可在乎的?
“去哪兒啊?”問話的這位,好奇心還挺強的,一邊把入口卡遞過來,一邊發問。
“去繞云啊,能去哪兒?”陳太忠待理不待理地回答,繞云是海角省的省會,周邊的環境不錯,關鍵是人文景觀挺多事實上他們沒打算去繞云,而是想去臨川,那里有山有水還有原始森林,號稱小張家界。
“那麻煩大哥你捎我朋友一段吧”,這位倒是不見外,直接就走出了收費亭,他向后望一望,發現開寶馬和奔馳的都是女人,琢磨一下,總覺得男人應該好說話一點,尤其又是素波的牌子,后面的可都是鳳凰的牌子了。
我倒是想不捎呢,你欄桿還攔著呢,陳太忠側頭看一下,決定要是來的是個老人,就捎人一段,他的車里坐著凱瑟琳和伊麗莎白,副駕駛的位子倒是空著的。
來的不是個老人,而是個美女,看起來年紀不是很大,就是二十三、四的模樣,上身是一件白色麻紗短袖襯衣,下身是淺紫色長裙”足蹬淺棕色坡跟涼鞋,身高約有一米六五左右。
那美女不跟他照面,而是跟那攔車的主兒嘀咕兩句,一轉身就很自然地拉開奧迪車門鉆了進來陳太忠想拒絕都沒來得及說。
然而,她的驕傲就到此為止了,一見車后座是兩位美艷絕倫的外國友人她微微地一愣,接著就很自然地坐下了,“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
你知道打擾了,那就下車啊,陳太忠對這樣的虛偽,也真的是無語了說不得待理不待理地哼一聲,“無所謂”順路嘛。”接著,他就撇開這個女人”一邊開車,一邊跟凱瑟琳和伊麗莎白聊了起來,為了防止這不清自來的客人聽清楚”他們說話用的是英語。
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了大約二十分鐘”陳太忠才側頭看一眼身邊的女人”很隨意地問一句,“你走到什么地方下?”,“到臨川的出口,你們把我放下就行了”,”女人沖他微微一笑,接著又好奇地看他一眼,“你跟這兩個外國女人很熟……”
一開始,她是把陳太忠當作司機了,一個司機拉著兩個外國女人,她實在不知道該對誰說話,后來聽到三人嘀嘀咕咕,神情相當自然,她就反應過來了”這位未必光是司機那么簡單。
“嗯……”陳太忠又看她一眼,神情有點怪異”他剛才跟人說的,可是要去繞云,不成想這女人要去的地方,居然跟他們是同一個目標。
“這是我的客……”他收回目光之后,淡淡地回答一句,剛才他并沒有細看這女人,只是感覺到長得還不錯,這一看才發現,這女人不僅僅相貌美麗,說話輕輕柔柔的”眉眼間還若有若無地帶一點風輕云淡的憂郁”讓男人一眼看到,就情不自禁生出一點呵護的。
這純粹是一種感覺,很難形容得出來,但卻是真正存在的,女孩兒的相貌雖美,還美不到驚世駭俗,但是這種感覺卻相當獨特。
“哦……”女孩訝異地眨巴一下眼睛,她知道這輛車跟后面的四輛車,全都是一起的如若不然,她也不會輕易上車,所以聽到這個回答,她有一點微微的驚訝,“后面的車,都是你們公司的?”,在兩千年初,擁有一個這樣車隊的公司”實力真的不可小看,事實上”她都認不出捷豹是什么牌子,但是毫無疑問,那是一輛跑車。
“我沒有公司”,”陳太忠簡單地回答一句,不再說話,倒是后面的凱瑟琳反問了一句”“一定是公司職員,才能有客戶嗎……”
“啊?你中國話說得很好……”女孩兒沖后面丟個驚訝的眼神,接著就是微微一笑,“那么,除了公司職員,那就是公司老板了……”
在她笑的那一瞬間,眉眼間的那一抹陰霾登時不見了去向,給人一種百花齊開的生動之感,嚴格地來說,她笑起來的時候,并沒有鐘韻秋笑起來那么令人勾魂蕩魄,但卻是別有一番味道,很能感染人。
“不,他也不是公司老板,雖然他愿意的話,隨時可以……”是人就有賣弄的心思,凱瑟琳在天南憋得狠了,進了海角省,她禁不住要放松一下”“他是國家干部,不可以有客戶嗎?”
“國家干部……”女孩兒再次驚訝一下,緊接著就好奇地發問了”,“這奧迪車,得是處級以上的干部才能配的吧……”
“嗯”我是處級干……”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心里卻多少有點警惕了,一般來說,這樣年紀的女孩兒,很少關注這些東西,這女孩兒怕是有點來頭。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出了天南,又莫名其妙地搭載上了這么一個女人,陳太忠就覺得有點憋屈,哥們兒只是想痛痛快快地玩兩天,咋就這么難呢?
“副處好像也不能配吧……”偏偏地,女孩還要繼續問,“你這么年輕,會是正處嗎……”
“你這好奇心,真的挺強的”,”陳太忠白她一眼,心說你就是個路人,咋就話這么多呢?不過這一眼過去,他心里的憐惜之情再度涌了上來,說不得微微一笑,“車是我借朋友的,嚴格來說,副廳以上的干部才可能配奧迪車,起碼在我們天南是這樣。”,“我叔叔配的就是奧迪車……”女孩兒不無自夸地回答,“他是市委秘書長……”
“臨川,是縣級市吧?”,陳太忠有意刺她一句”前一陣兒你還惹人憐惜呢”現在就洋洋自得了?“市委秘書長是常委,最多也就是正處了……”
“誰說是臨川的啦?我叔叔又不是臨川的”,”女孩兒卻是不防有他”本來嘛,天南和海角是兩個省,大家不用太忌諱的,“他是繞云市委的秘書長……”
得”就這么一句,就顯出她城府不夠了”遇上一般的路人甲乙丙丁”相互之間不是不可以交談,賣弄自己的叔叔是市委秘書長也正常,但是具體點出細節的,那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廠“繞云市委,我倒是認識張廣厚,你聽說過嘩”,陳太忠有意逗她,就問這么一句,他其實沒見過張廣厚,不過張廣厚的弟弟張永貴,從他這兒得到過好處。
“張廣厚啊,市委副書記”我見過他,那人煙不離手”聽說一天最少四盒”我覺得也差不多”,女孩兒點點頭”卻是不肯再說什么。
看來這個繞云市委的秘書長,跟張書記不怎么對付!陳太忠聽出來了,這女孩兒看似文靜內斂,其實沒什么心機,既然不說那就是無話可說了。
從天南入境到臨川,并不是全程高速,五輛車還下去走了一截一級路,不過這個女孩敢搭車”還是有她的底氣的,她手里拿個高管局的工作證,一亮就放行了放的還不是一輛,是五輛,可惜這證件只是在一級路上管用,否則多來幾次”倒也足夠坐個豪華大巴的費用了。
不過這也是這車隊里好車不少,一看就有點來頭,否則收費站的也未必就買賬,這一級路走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后繼續上高速,差不多十點半的時候,走到了一個服務區,大家決定下去休息一下。
這車隊原本就很扎眼了,車一停,上面噼里啪啦地下來一眾美女,在場的人登時就看傻眼了,連那個搭車的女孩兒也不例外。
“你們這車隊,是什么性質啊?”她有點看不懂,于是就出聲問陳太忠”“,怎么除了你和那個男的,其他全是女的?”,“商業考察團,我負責帶她們玩”,”陳太忠信口胡說八道,“來考察的老板是女的,帶這么多女人,很正常的吧……”
“都很漂……”女孩點點頭,又饒有興致地側頭看他一眼,“你是招商局的……”
“有這么個兼職吧”,”陳太忠不動聲色地點點頭,天南省都叫招商辦,但是海角省這里巳經設置了招商局,不過我說小丫頭,既然走路人,就不要問這么詳細了吧?
其實,這也是他想差了,一般女孩兒怎么可能對陌生男人說這么多話?不過正如男人喜歡跟美女攀談一般,女人也喜歡強大的、有實力的男人聊天。
他年紀輕輕就是正處級干部了,這讓略諳官場等級的女孩分外驚訝,也感覺可靠,而且看這一列車隊,也知道此人的實力毋庸置疑。
不過,他冷冰冰的態度,也被她看在了眼里,一時間有點感覺掛不住,于是悻悻地閉嘴,從手包里摸出個手機”走到一邊打電話。
陳太忠看著她撇嘴的樣子”一時又有點心軟,不過最終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哥們兒的女人太多了就不要再主動去接觸別的女人了吧?
不過,他想的是不接觸,然而世界上總是存在著這樣那樣的意外,女孩在那里打電話打得好好的”她身后一輛帕薩特啟動,卻不知為什么,先是緩緩后退了一下,才開始前進。
這后退退得倒也不厲害,就是半米左右”可巧的是,女孩離這車屁股也就半米,一股大力推來”她的身子登時就是一個踉蹌,一扭頭就看到了元兇,氣得大喊一句,“你是怎么開車的?”
陳太忠也是很休閑地雙手揣在兜里,將這一切看得真真切切,他甚至看到”司機微微側頭從倒車鏡里瞄了一眼”接著升起車窗向前開去。
“你給我停下!”這下他可是不干了,你自己開車開得有問題”碰了人一下,雖然不嚴重,不過”道個歉真的那么難嗎?
司機才不會理他,隔著車窗狠狠瞪他一眼,眼神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我又沒撞你”你吃多了撐的多管閑事?
“咦”小……”陳太忠本來還無所謂呢,卻被他這一眼看得怒火中燒”你做錯了事兒還這么牛逼?事情雖然不大,但委實令人惱怒,說不得他抬腳就走到車邊伸手拉門,我還不信奧迪追不上你個小破帕薩特了。
“陳處長,算了”,女孩兒主動出聲,她從他跟兩個外國女人的交談中,聽出他姓陳,就這么叫了,她沖他擺一下手,又拍一下自己的挎包,“你放心,車號我記住了”他出不了高速。”
“我倒是忘了”你是高管局的了”,陳太忠撇一下嘴,心里卻是在暗自納悶,就你這歲數,哪怕是高管局的,也未必指揮得動收費站吧?不過他也不能再堅持,要不然有獻殷勤的嫌疑苦主都發話了,他還得瑟個什么?
“我不是高管局的,就是辦了個證件”,女孩兒笑一笑,卻是不肯再多說。
有了這么一幕”兩人從心理上感覺關系就近一些了,于是接下來的路上,大家就相互明白了身份,女孩知道他是天南省委宣教部的陳處長,他知道對方叫姜麗質”在海角省衛生廳工作當然,再詳細的資料也就沒有了,畢竟走路人不是?
倒是陳太忠對她會怎么攔住那輛帕薩特”很有點興趣,路口那么多呢,你知道他從哪個路口下嗎?然后他就知道,合著人家這高速修得雖然斷斷續續的,但是已經裝上了高速公路監控,而且手段不止一種”比如說終端上查出這輛車的卡,輸入個“異常”也行。
“你老爸得是高管局的局長才行”,他笑著發話,就算有監控或者能違規鎖卡,能做到的也不是一般人,姜麗質也不回答,等到了臨川下高速引道的時候”她才驚訝地發現,合著這些人并不是去繞云,而也走到臨川的。
好笑的是,那輛撞了人的帕薩特,居然就停在一邊,車邊站著四個男女”正激烈地跟巡警辯解著什么。
陳太忠也沒心思聽這些,反正那幫人招惹上這氣質憂郁的小女孩,怕是要倒霉了,人家有高管局的老爹,還有市委秘書長的叔叔,那邊只有吃不了兜著走。
果不其然,一出收費站,姜麗質就下車了,路邊一輛桑塔納車里下來兩男一女,然后幾個人直奔收費站而去,轉身的時候,她沖陳太忠擺手道別。
陳太忠也搖一下手,接著就升起車窗向前開去,凱瑟琳在車后座輕笑一聲,“是不是很后悔,沒跟她換電話?”
“我是那么濫情的人嗎?”陳太忠撇一撇紫“你不是”,凱瑟琳點點頭,接養又微微一笑,“那么請你告訴我,后面幾輛車里坐的,都是誰的女人?”
臨川確實風景不錯,五輛車是中午到的這里,花錢找個導游,大家美美地玩了一天半,陳太忠甚至決定,回頭建議小白來這里考察一下,童山縣的風景跟這里差不多,開發力度卻是遠遠地跟不上。
四號頭上,大家決定去繞云購物,其實”繞云并不比素波大,但是逛街購物是女人的天性,雷蕾本來都要回素波了,卻又打個電話跟胡主任請假”說是再玩兩天。
繞云離臨川并不遠,還不到一百公里,上午九點車隊就進了繞云市,一直在街上逛到晚上六點”每輛車的后備箱里都塞滿了東西。
這就算很愜意的一天了,尤其是因為不在天南,女人們肆無忌憚地跟陳太忠在街上嬉笑打鬧著,真是痛快異常。
然而,樂極生悲這話,還真不是蓋的,陳太忠最終還是被人認出來了,他們找了一家高級賓館登記入住的時候”由于這鶯鶯燕燕一幫美女,實在太招人關注了,一個男人在盯著看了半天之后,徑自走了過來,“呦,這不是鳳凰的陳主任嗎,什么時候來天南的?”
陳太忠一聽,心里就惱火了,他側頭看一眼此人,不動聲色地回答,“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陶大軍啊”,這位笑瞇瞇地伸手向前,“在巴黎的時候”跟您借過錢的……嘿,愛國也跟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