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1632章 交易-1633章 藏不住了

徐自強當然不會認為這種蹊蹺事出自于陳太忠之手,原因很簡單,陳主任沒有出手的理由,在他看來王二華已經逃不過這一關了以徐書記所處的層面,又身在一個山溝的小縣里,不知道蒙藝要走是很正常的。

對官場中人來說,最解氣的懲罰。并不是看著對手的肉體消亡,而是將他所擁有的權力和威望活生生地被奪,讓其眼睜睜地看著門可羅雀、眾叛親離,日夜在失落、痛苦和悔恨中渡過,相對于日漸一日精神上的痛苦,肉體上那點短暫的疼痛。還真未必夠解氣了。

“陳主任你這就是開玩笑了”徐自強干笑一聲,含糊地解釋兩句。大意不外是這個案子是市里接手的。跟我們通玉無關了,這冤有頭債有主的,您不能找錯方向,讓小人得逞不是?

邊說著,他一邊斜眼膘一眼荊紫景,天才美少女到也真的不是白來的,選個合適的機會插話了,“太忠哥,站在這兒這么聊,也不是斤,事兒,找個地方坐一坐吧?”

陳太忠一聽奴說話,就有一點頭大。可是轉念一想,覺得如此膽小的縣委書記主動送上門來,不宰豈不是傻的?于是淡淡地哼一聲,“荊總你就不要插話了,這種事情你不懂。”

“前兩天你在我家跟我聊的時候。還夸我悟性高呢”荊紫菱也不生氣,而是笑著擠一擠眼,“太忠哥。你別這么認真好不好?”

去她家的時候,正好是我從通玉返回來之后啊,陳太忠一時就明白了。八成這天才美少女是猜到點什么了,不過他心里既然有了想法,少不得就要做作一番,“徐書記遠來是客,找個地方坐一坐沒問題,不過大家不談通玉的事。”

對徐自強來說,能跟這小爺坐一坐。就是極大的進展了,去哪兒坐喝不喝酒,那都是后話了,然而陳太忠有意刁難,還真就領著他倆去了離素仿不遠處的一家茶社。

茶社的裝修到是不算太差,可是開的地方不對,消費水平上不去,想這素仿附近的康師傅方便面前耍比市區便宜兩毛,檔次也就可想而知了。

徐自強倒是沒介意這個,他雖然是偏遠縣城的書記,可是高檔消費場所去的也不少,這山珍海味吃多了;來倆棒子面兒窩頭也算是嘗鮮了。

不過這三位坐在一起,不談通玉還真沒什么可聊的,只能拿著荊紫菱的易網公司說事,從荊總小小年紀就商場得意說起,又說到了高科技公司的發展,接著就談到了科委今年的大動作,再然后,徐書記很干脆地表示,通玉縣下一步的發展目標,就是“科技興縣”。

我說你累不累啊?陳太忠悻悻的腹誹,他基本上不怎么說話,只有在談到科委的時候,糾正了這兩位兩個認知錯誤,又很謙虛地表示“我的鳳凰科委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之類的。

然而,他也不得不承認,徐自強能坐到縣委書記這個個置,也是有其能力的,最起碼說起話來,嘴皮子吧嗒吧嗒能說個沒完。

光會說不算什么,撇開那些套話,真的談一點高科技方面的東西,徐書記也是相當不含糊,知識面和信息量都跟得上,完全不像是一個常年生活在偏遠地區的主兒。

這家伙有才啊,陳太忠心里也感慨不已,這樣的人放到通玉真的是糟蹋了,也不知道這組織部門是怎么做事的發這個感慨的時候,他有選擇地遺忘了他這高中生當科委副主任一事。

“通玉縣搞科技,不太現實。”他終于插口了,“重點還是應該發展農業、林業、旅游業和畜牧業。爭取推動第三產業”的這個,發展。

說到第三產業,他情不自禁地枰個磕絆,這不就是服務業嗎?通玉縣出美女,,那個啥,哥們兒真沒別的意思哈。

“陳主任說得很有道理,這個農業”很沒道理的,磕絆這東西居然也會傳染,說到農業的時候,徐自強也愣了一下,旋即意味深長地笑一笑,“農業局有些同志是很有能力的,比如說曹小寶”

曹小寶就是劉盼男的愛人,開車的一司機而已,能有什么能力修車的能力?然而,徐書記這話。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放我一馬,我肯定會照顧曹小寶的。

這下面的人說話,就是不講究啊,陳太忠心里暗嘆,不過轉念一想縣區的工作方式,確實比省市級別的粗糙和直接了很多,他也就懶得計較了,于是訝然地一揚眉毛,順著這話說下去了,“曹小寶?他有什么能力呢?”

“小曹年富力強,手腳勤快。政治思想覺悟也很高,我正考慮把他調到縣委辦呢”徐自強笑著回答,“像他這么實在的人不多了。”

“縣委辦?我看他嘴皮子和筆頭子都差得很”陳太忠搖一搖頭,徐書記心里才一咯噔,卻聽人家又說了,“通玉縣這個治安情況,是斤,大問題啊。”

“那我給他個分局治安科副科長”徐自強這話接得叫個利索,見對方眉頭微微一皺,忙不迭又解釋一句,“現任科長馬上要上副局了。”

警察分局治安科科長?陳太忠琢磨一下,這個子就算不錯了,一斤,白丁眨眼間就蹦到了科長的個,占,雖然這個科就是個股級或者副科級別。說實話,他接觸曹小寶時間很短。不過根據他的觀察和劉望男平日里的一言半語,他能斷定這個家伙在縣委辦十有八九玩不轉,就算徐自強肯照顧他,可老徐走了之后呢?

老實做個警察分局的科長或者派出所所長就不錯,平日里沒事干魚肉一下百姓,欺負一下混混,再往后怎么走,就看曹小寶自己會不會

反正既然徐自強說得明白,他也就不藏著掖著了,說不得點點頭,“那成,就這么說定了,不過要是能干了城關派出所所長,就更好了。”

“城關派出所所長,頂得上副局長了”徐自強一聽就是一聲苦笑。所謂城關那是舊縣城城門附近,天南有這樣稱呼的鎮,多半都是一縣的精華之地,陳主任你這嘴張得太大了吧?

“王二華這一下去,還有他那一系的人,這得空出多少個子?”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老徐,我是覺得你這人痛快,才愿意跟你直說的。

“那行,我努力吧,畢竟通玉縣那塊兒還有別人呢”徐自強點點頭。得,就這樣,兩個不怎么熟慣的處級干部,就有如街頭小販一般,赤裸裸地達成了交易。

陳太忠肯這么輕易放過對方。也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在通玉呆的時間不長,不過他身邊跟著劉盼男和曹小寶兩個當地人,自然也知道一點縣里的局勢也就是徐自強跟王二華不怎么對付,他才會如此好說話。

反正我是當不了救世主,那就讓自己身邊英姿上傳的人過得好一點,開心一點,陳家人不覺愕自己這么做有什么不對,什么,犬家說應該任人唯賢?我呸,那姓管的都能任人唯親,哥們兒我哪一點比他差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陳太忠站起身來,網要走人,不成想徐自強一把拉住他,笑著發話了,“陳主任,這都要到飯點兒了,一起喝頓酒吧?”

敢情,徐書記見陳主任答應得這么痛快,就又生出了點別的心思,你不追究我了,那么”能不能聳著向李書記遞兩句好話呢?當然,丁總若是也愿意向盛市長證明一下我解決態度的誠意,那就更好了。

陳太忠見他眼神閃爍,愣了愣神就反應過來了,這家伙估計還想讓我幫他解套,可是這些界上哪兒有這么便宜的事兒?你丟斤,副科出

還是不怎么有實權的這種。換的我的諒解就不錯了,還要我出言保你這顛峰的正處?

“我還有事兒呢”他笑一笑。婉轉地拒絕了,“今天這是看在荊總面子上,誤會就揭過了,還有什么事的話,你讓曹小寶給我打電話好了。”

看著陳太忠揚長而去,荊紫菱沖著徐自強笑一笑,抬手做個打電話的手勢,身形閃動追了過去,只剩下空氣中淡淡的香氣,伴著目瞪口呆的徐書記。

“你小子還真狂!”徐書記低低地嘀咕一句,不過他也知道,陳太忠狂妄,是人家有狂妄的資格。他心中就算再不忿,也只能承認這斤小

明明是我照顧了你女人的姐夫,到最后搞得好像是我非要求你一樣。徐自強悻悻地撇一撇嘴,下一刻抬手撥個電話,“幫我查一下農業局曹小寶的電話”

劉盼男兩口子都沒手機,甚至劉盼男的傳呼還是數字的,倒是曹小寶因為身為司機,傳呼是漢顯,方便隨時將車開到什么地方。

不多時,徐書記的手機響了。“給劉主任和小曹都打過傳呼了,他倆不回,打家里電話也沒人接”徐書記您看?”

敢情,這兩口子自打昨天就向單位請假了,連孩子都不去幼兒園了。至于說為什么,這簡直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

昭章菇不住了對平常百姓家來說,黑社會確實是個挺鬧心的存在,劉盼男一家導致了大眼強集團的覆滅,那肯定要考慮被打擊報復的可能混混們可是不跟你講理的。

前一段時間還好,王曉強只是被關押等待審判,此事不但是在風口浪尖上,而且大眼強的刑期跟外面的形勢密切相連,劉盼男一家并不怎么擔憂。

可是王曉強一死,這就亂套了。大眼強的余黨萬一遷怒于劉盼男一家。搞個打豐報復的,誰也承擔不起不是?

有人說了,風笑你亂寫,眼下事情正在風頭上,誰吃傻逼了去報復他們一家?混混們也有智商,而且他們一家做為重要證人,又是陳太忠的關系,肯定得受警方保護吧?

這么想的人倒也不能說是錯了。然而,仗義每從屠狗輩,人要一沖動。能做出點什么還真難說,當然。更重要的是,陳太忠已經走了,臨走也沒留下什么話。

就劉盼男那個不頂事的婦聯副主任科員,憑什么享受警察們的保護?這畢竟是那啥啥的天下,怎么可能有不開眼的飄魅勉勉橫行?

最關鍵的是,曹小寶一家人不敢冒這個風險。換個思考一下就能知道,就算百分之一的可能,普通人家也得提心吊膽很久,真的很正常。

約莫在晚上八點左右,通玉縣的干部才聯系上了曹小寶,敢情曹家人躲到鄉下姑媽家去了,尋呼機的覆蓋范圍到不了那里,曹小寶

“止:山聯決煙,莫名其妙地收到一串亂碼。上面好死不死地有農韭川引世話。而小小賣部又有公話,這才得已聯系得上。

利盼男正在家里哄小孩,見自己的丈夫一頭就撞了進門,忙不迭站起身來,臉色也變得刷白,小寶”你這是?”

“我我就是買了一包煙啊”曹小寶臉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呆呆地愣在那兒,淚珠直在眼眶子里打轉,好半天才對老婆嘀咕一句,“要不你擰我一下?”

“了,這就夠了”一聲尖叫之后,他終于反應過來了,語無倫次地解釋了起來,“我買了包紅河煙,結果買了一個城關派出所所長來

敢情,他回了電話之后,又給徐自強打了電話過去,徐書記很震怒。說小曹你為什么不明天再回電話呢?你知道我什么時候開始找你的嗎?

結果曹小寶解釋了,怕人打擊報復,所以先到鄉下躲一躲風頭反正這也不是丟人的事兒,大家有家有口的,都能理解不是?

徐自強一聽,心說壞了,曹小寶虧得是跟我這么說,要是傳到陳太忠耳朵里,可還是麻煩,黑勢力被打掉了,當事人反到是躲起來了這不是變相告我的黑狀嗎?

事實上,這也是徐書記多心了,曹小寶一家人躲到鄉下去,陳太忠不知情,但是劉望男是知道的,甚真這個建議還是劉大堂離開通玉時說的。

當然,其時王曉強還沒死,劉望男原話不是如此,她只是說,王曉,強等人被一網打盡了,但是你們這也算招惹人了,為了安全起見,一兩年內注意一點小心被人敲悶棍什么的。她在幻夢城做大堂,又跟十七這幫混混接觸極多,知道有些人做事是比較下作的。

眼下劉盼男一家這么做,也不過就是將她的建議放大了一下沒辦法,王曉強掛了。

不過,徐自強不是不知情嗎?他琢磨半天,覺得那個治安科科長就有點交待不過去了,只能拿城關派集所所長的位子誘惑小曹了,于是徐書記交待他一遍,你若是能如此這般一下,那么”嗯,有個不錯位子在等你哈,,

鄉下挺無聊的,曹小寶晚飯時喝了一點酒,聽到這話登時就暈菜了,他倒不是沒想過,自己攀上陳太忠這棵大樹了,乖巧一點的話,沒準能在局里混個副科長什么的,不過他還真沒想過,自己不但能出了農業局進警察局,還能撈到一個派出所所長干干而且是城關派出所。

跨系統了,專業也不對,我就是城關派出所所長了?小曹同志心里這個暈啊,真的沒辦法形容了,跌跌撞撞地回來,想要開口卻是又發現無從談起。

好半天,劉盼男才弄明白自家的老公遭遇到了什么事,她呆了足有五分鐘才緩過神來,冷哼一聲,“不許你干這個派出所所長,城關鎮娛樂場所太多!”

“你有沒有搞錯啊?”曹小寶眼睛一瞪,才要說什么,猛地想起現在自己的老婆是惹不得的,于是訕訕的干笑一聲,“你看我是那種人嗎?”

“你有沒有腦子啊你?”劉盼男可是接觸過一些大領導的,自己的妹妹靠上了如此強力的人物,她當然就要為老公盤算了,“去稅務局、財政局或者交通局都行,警察局上升空間太窄,不許去,聽到沒有?”

“你你是說上升?”曹小寶又開始暈菜了。

“廢話,人家陳太忠比你還年輕呢。”劉主任的眼界,在通玉縣的女人里可也不算差的了,“只要你好好干,我時不時地跟望男說一聲,你以為陳主任罩不了你一輩子?”

“咦?有道理啊”曹小寶的資質并不比普通人高多少,但是既然做了司機,這見識和分析能力比一般人還是要強上一些,眼睛登時就是一亮,“是啊,只要他愿意管我。那可就簡單多了,那現在,咱們該怎么辦?”

劉盼男終究是個女人。琢磨好半天才毅然地決定。“咱們回家,不過小囡囡先留在你姑媽家。”

這一刻,她也顧不得回家的危險了,富貴險中求,回了家,才能用家里的電話聯系陳太忠,商量一些不合適外人聽的事,同時,也能向徐書記示好您看,您一招呼。我們夫妻倆就冒著危險回來了,隨時準備配合您。

“走”曹小寶做事也不是拖泥帶水的主兒,說不得借了堂哥的摩托車,帶著劉盼男連夜返回了縣城,人逢喜事情神爽,到家的時候不過才九點出頭。

“要不,還是你給陳主任打電話吧?”看著家里的電話,男人有點畏縮,女人氣得瞪他一眼,“你打!就你這點膽子,將來怎么當局長?當縣長?”

“下一次,下一次我打還不行嗎?”曹小寶不是怕,而是覺得冒昧,“等你把話說完了,我再跟陳主任說”這個,匯報一下思想。”

劉盼男這也是望夫成龍而已,要是老公自告奮勇地打電話,她還不放心呢,說不得先給妹妹打個電話。確定一下現在聯系陳主任合適不合適。

不多時,陳太忠卻是主動將電話打了過來,他已經聽說徐自強許了城關派出所所長一職,心說這還差不多,不過,既然人家劉盼男有別的貽山,他也愿意聽聽。劉大堂少有事情求他。在家又是一臥“辦”的大姐氣派,這個面子是要買的。

“想去什么地方?”陳主任的強勢不是吹的,聽口氣根本就不是個小小的副處,倒是跟鄧健東的口氣有點像了。

等聽完劉盼男的話以后,他琢磨一下,哼了一聲,“那就去交通局吧。告訴你男人好好干,前途不用他擔心,干得不好的話,哼”

陳主任哼了一聲之后,就壓了電話。劉盼男愣了一愣,才輕輕將電話放下,不成想曹小寶輕聲嘀咕一句,“我還沒匯報呢。”

“人家掛了電話了”劉主任白自家男人一眼,“陳主任讓你去交通局,不過小寶,你要敢亂來,不用他收拾你,我也放不過你!”

“我敢嗎我?”曹小寶翻一翻白眼,無奈地回答,“你也不看看你妹妹回來都是什么動靜,那個丁總也太牛氣了一點”四百多號人說來就來了。”

“合著你不是不想,只是不敢?”這種時候的女人,摳字眼的水平。大多都能比得上校對委員會的專家,不過下一刻,劉主任就沒心思計較自己的男人了,她嘆一口氣,“陳主任好像情緒不太好。”

陳太忠的心情其實不錯,晚飯他是跟荊紫著在一起吃的,不過,非常不幸的是,他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天才美少女很認真地問他,“你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嗯”就像丁小寧這樣的,值得你大發雷霆,而且還干掉了兩個人?”

“王家兄弟是畏罪自殺和意外身亡”年輕的副主任堅決不肯承認。“我說小紫菱,你的想象力能不能別這么豐富?他們死的時候,我在跟你爺爺聊天這你總知道吧?”

“是啊,我知道”荊紫差笑著點一點頭,然而下一刻,她的話頭一轉,“不過,你多久沒來我家了?那天怎么會那么巧,想起去我家的呢?”

“你偵探小說看多了”陳太忠若是想咬死什么事,腦瓜轉得才叫接,說不得話題一轉,“我說,今天你這么賣力帶著徐自強來,是的了什么好處?”

“縣委賓館的綜合布線和配套設備。”荊紫菱洋洋得意地解釋,“大概得四五十萬,你放心,什么活該接,什么活不該接,我清楚得很,跟袁望合作,工程質量絕對能保證。”

“呃,”陳太忠登時無語。好半天才悻悻地撇一撇嘴,“以后這種事提前打個電話,很多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輕重。”

“我正好要拿這個活練手呢。”荊紫菱終是小女孩,吃他這么一。就覺得有點委屈了,“要是沒個熟練的隊伍,將來干鳳凰校園網出點諷漏,那不是會讓你沒面子?”

你真是什么都想當然了!陳太忠越發地無語了,好半天才低聲吩咐一句,“以后這種話,你就別四處嚷嚷了,被人聽到惦記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也就是跟你才說”荊紫菱心里的委屈,越發地大了去了,“我這么相信你,你卻這么花心,你”對得起我的信任嗎?”

“我本來就是這么一個人,你知道的”陳太忠也被她的話說得有點掃興,一時間沒了說話的興趣。接下來的晚餐就用得有些悶悶不樂。

既然氣氛不好了,吃晚飯他就想送她回家,結果荊紫菱卻不肯,“你還欠我八次酒吧,現在我要去酒吧,繼續聽歌、喝酒。”

“不許去”陳太忠很霸道地發話了,“我不聳你自我麻醉,等哪天心情好了再去,告訴你,你現在想后悔”晚了,我放得過別人也放不過你!”

于是兩人就這么折騰著,好不容易,陳太忠才哄得她又開心起來,兩人跑到達河公園看夜景,誰想正在進入情緒的時候,被劉望男來的電話打斷了。

似此情況,陳家人有些許的不耐是很正常的,事實也證明,他的不耐是非常有道理的,這邊電話才壓了,那邊荊紫景已經低聲發話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回了,今天是我不好,不該亂發脾氣。”

“沒事”陳太忠笑著伸手去揉一揉她的頭發,“誰還沒有這種時候?嗯這樣吧”見她情緒終不是很高,他手一翻,已經多出了一個精致、碧綠的手鐲,“呵呵,這個東西,送你了。”

“嗯?”天才美少女的思路登時被引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拿著他的手翻看一下,卻是不理那個手鐲,“這東西從哪兒出來的?”

“這東西啊,就是我的聘禮”陳太忠笑著答她,這是他做好的一個須彌手鐲,一直沒拿出來過,今天眼見小紫菱醋勁兒發作,只能拿點硬貨出來交待了,“告訴你,這個東西該這么玩,”

荊紫菱幾乎在一瞬間就學會了怎么使用它,來回實驗幾次后,大大的眼睛看著他,卻是問出了一句令他吐血的話,“這東西除了我,誰還有?”

“你看,現在你知道了吧?”陳太忠咳嗽一聲,不答反問,“你太忠哥多幾個紅顏知己,那也是個人魅力使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