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仙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

錢是給面子十萬啊,陳太忠聽得有點咋舌。打聽一下這個專題的性質和播放時間,就是十萬塊不做任何關說的情況下。

就這,人家蘇文馨還送他一個人情呢,小陳,咱們都不是外人,蘇姐我一分都不賺你的,這是給別人的費用小雅在中視干過,你問問她就知道了,《熱點訪談》的性質你也知道,你說臺里能沒有保密措施嗎?”

這保密措施會有這么嚴嗎?陳太忠有點不信,心說你不過是欺我在中視不認識人嘛,誰想蘇總就像看透了他的心思一樣,輕笑一聲,“你還別不信,這是我有門路,要不別說十個了,你自己拿上二十斤”我都不要求你探聽出消息來,你能找到一個敢收的人就行。”

唉唉,這年頭收錢都是給面子啊,人家把話說到這介,地步了,陳太忠當然就能理解了,這種現象在下面地市不多見,但是也有,不過在京城大概就是常態了天子腳下誰不得小心?

“那就麻煩蘇姐了,回頭我把錢給你”陳太忠笑一笑,順手摸出個盒子來塞到蘇文馨手里,“也不能讓蘇姐你白忙,這就是一點小意思啦。”

為朋友辦事,他可是舍得花錢的。自掏腰包一點問題都沒有,劉彬那人仗義,他就要以仗義還之,至于這件事甚至可能涉及到杜毅一邊去,管你是省長還是部長呢?我跟你又不熟。

他敢送,蘇文馨當然就敢收。而且這幫人有個毛病,該小心的時候是萬分小心,可是該放肆的時候,卻也非常放得開。

蘇總接了盒子到手,根本不帶猶豫的順開,接著就是輕笑一聲。“好我的天,這鉆石得有三克拉吧?太忠你確定這是鉆石不是玻璃?”

盒子里是個大大的鉆戒,那鉆石的體積看上去跟蓮子仿佛,她可是個識貨的,包間里光線有點陰暗,一下看不出成色來,但是只說這體積。就夠驚人的了。

當然,這鉆石的體積之大,戴在普通人的手上,絕對有暴發戶的嫌疑了,可是蘇文馨知道,這樣的戒指搭配上適當的衣服,正合適出席某些場合當然,這種場合比較少,不過她的手里,還真一直就少介小這樣的道具。

“不大一點東西,我至于拿玻璃哄你嗎?”陳太忠笑著回答,他可是注意到她眼中一掠而過的亮光了,心中就難免些微的得意,這珠寶果然是女人的最愛啊。送這種東西還真是比較合適的。

馬小雅一見里面是個鉆戒,心里就是微微的一酸,聽到蘇文馨管他叫“太忠”而不是小陳”嘴角的肌肉禁不住跳動了一下,不過她最終還是沉住了氣一聲不吭。

可是蘇文馨偏偏地不肯干休。側頭看一眼馬小雅,笑著問一句,“小馬,太忠給我這個戒指,是要我幫忙辦事的,你不會有什么別的想法吧?”

馬小雅當然會有想法,陳太忠送她的鉆石項鏈價值要比這高多了,但那只是項鏈不是戒指戒指所代表的含義,相信大家都清楚,甚至陳家人自己都清楚,等閑不肯送人項鏈,這也就是對蘇文馨,他沒啥想法。心說哥們兒都被成親了,你不會再誤會了吧?

馬小雅知道蘇文馨有意調笑自己,但是同時她也清楚,蘇總這人玩起來瘋,打牌是如此做事也是如此,她若不能小心應對,蘇家姐妹沒準還真好意思下手把人搶了去。

說穿了還是她在里的地位太低,若是能混到于總那個份兒上的話,蘇文馨就算瘋也要多少顧忌一點,想到這里,她輕笑一聲,“蘇姐您說笑了,這是我倆的心意,不能讓您白忙不是?”

看到姐姐收到一個鉆戒,蘇秦馨探手拿過去仔細欣賞了一陣,才看陳太忠一眼,不知道為什么,陳家人居然感覺到了某種若有若無的怨念籠罩住了自己。

莫不成,是我沒看上她的妹妹。蘇文馨才有意刁難,報了一個十萬的價錢?下一刻,陳家人又開始了聯想,不過最終還是搖一搖頭,將此事拋在了腦后這點錢還真的不值得斤斤計較。

接下來,就是下一個問題了小馬,你知道不知道,誰跟這個建筑協會的人比較熟悉一點,我想搞個魯班獎來玩一玩。”

“這個啊,我還真不知道了”馬小雅沉吟片刻,最終還是搖搖頭。“人肯定是能找上,但是中間是個什么樣的渠道就不好說了,要不你問一問南宮吧。”

顯然,這樣的活兒在這個很少見,所以她也不知情,不過聽起來。南宮的能量要比其他人的大一點。怪不得陰京華雖然是靠著黃家,但這個還是隱隱以南宮為首。

不過南宮毛毛也忙著呢,那叫做小玫的女孩兒唱完歌之后又過來了。纏著南宮嘰嘰咕咕地說個不停,看起來挺興奮的樣子。

陳太忠豎著耳朵聽了一聽,才知道這女孩兒為什么會這么高興,敢情于總給她介紹了一個買賣,在某個酒類廣告里上鏡,雖然費用不是很高。只有十來萬的樣子,但是對她來說意義重大,若是能抓住這個機會。她就可以借此擺脫野店歌手的身份了。

別說,這小玫久在社會底層混。身上也沾染了些江湖習氣,“毛毛哥,今天的單我買了,你人到了,就算捧小妹的場了。

切,你有那資格替我們買單嗎?南宮毛毛心里冷哼,我們算計外地人的錢那是天經地義,但是占你的便宜”還真丟不起那人,野路子就是野路子,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這小毛丫頭還是太嫩啊。

不過他也不想點破專門點出來,那不但影響氣氛也失身份,說不得笑著搖一下頭,沖陳太忠招一下手,“太忠你這是,有話要跟我說?”

這家伙倒是酒醉心明啊,陳太忠知道他喝了不少了,卻是通過自己不經意的兩眼就能猜到點什么,還真是厲害。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兒,陳太忠才說了幾句,意思是自己的科委大廈想要爭取魯班獎,南宮那邊已過來了,“鳳凰市的科委啊什么公司承建的建皺多少錢吧?”

他這一張嘴,就點出了兩個要害。還隱隱影射鳳凰地級幣的身份,陳太忠禁不住伸出個大拇指來,“還是你老哥厲害,張嘴就說到點子上了”

“什么厲害不厲害的?老哥我就是眼皮子雜了一點”南宮謙遜地搖一搖頭,“呵呵,好歹也是在四九城混了大半輩子,就算沒吃過豬肉吧,還能沒見過豬跑?”

四九城是個什么典故?陳太忠聽出來了這四九城指的就是京城,但是為什么是四九呢三十六天罡之數?當然,這疑惑只是一閃而過。辦正經事兒的時候,誰會關注枝節末梢的事情呢?倒是沒得顯得自己沒文化。

等南宮毛毛聽完他的大致介紹。沉吟一陣才搖一搖頭,“這個事情嘛,孫姐能辦了,不過她也不太方便,說句難聽的,太忠你這條件太差了一點。”

“這么來說,就是不行了?”陳太忠嘆一口氣,皺著眉頭發問了。

“切,咱兄弟的字典里,還就沒有‘不行,倆字兒”南宮哼一聲,這酒勁兒上頭,雖然不影響他的判斷力,卻也是沒的多了兩分豪氣。“別人靠關系能上,咱為什么就不能上呢?”

“那是!”陳太忠笑嘻嘻地一拍大腿,豎起個大拇指來,“老哥這份兒豪氣,真是沒的說,那就麻煩你費心了。”

“咱哥倆有什么可客氣的?”南宮毛毛笑著搖一搖頭,狀似不以為然。心里卻是咯噔了一下,壞了,這牛吹得有點大了,太忠這是打算訛上我了?

其實對他來說,這北京城辦不了的事情,還真的不算太多,但是有兩個字必須強調一下成本!這成本不是說錢多錢少,只要錢能解決的,那就都不是事兒,而是說人情的成本,有些人的人情,你是想花錢都沒地兒買的。

所以他微微地有點后悔,酒喝多了確實不是什么好事兒,不過總算還好,他在吹牛的時候就想到了退路。“不過,孫姐辦這事兒不拿手,太忠你不是認識部辦嗎?我聽孫姐說。那家伙幫人跑下來過魯班獎”

嗯。也是個地級市的項目。”

這話倒是一點都不假,但是南宮毛毛有意無意地忽略了一點,那個地級市的建行大廈,不僅是投資了一點二個億,而且更重要的是那是建設銀行。

“部孫啊”陳太忠聽得就是眉頭一皺,說實話,他對部瑟的印象并不是很好那家伙的樣子看起來拽拽的,出來打個麻將還要裝模作樣地帶上個茶藝師,可是偏偏地,別人都告訴他,部辦手上真的沒什么錢。

而且,那廝還在他跟斯文森的時候輸給邵國立不少,他怎么想。怎么覺得這部孫未必肯幫這個忙。一時就愣在了那里。

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也有不要面子的直接找部瑟,有那點不合適。陳太忠最終還是拿定了主意,想起來好像韋明河跟部瑟關系不錯,還是先聯系一下韋主任吧。

不成想這韋主任似乎是改了性子。居然一直泡在青江,有十來天沒有回來了,接了他的電話才表態。“我還得過幾天才能回去,你找我有事兒?”

“算了,我還是找邵國立吧”陳太忠苦笑一聲,心說部猛以那性子。老韋你只打個電話的話,怕是不能成事,保不齊還要壞事,那邵國立邵總穩穩能吃住部宛小一退而求其次,找老邵吧。

邵總一聽他來北京了,笑著罵他一句,“太忠你可不仗義啊,來了也不知道招呼一聲,我這氣兒不順。得罰你。”

“唉,公事嘛,好不容易有點時間。”陳太忠干笑一聲,“下午還有安排呢,中午找個地兒坐一坐?”

“坐是可以坐,不過這罰是免不了的”邵國立在那邊哈哈笑著,“算了,我也不為難你,過一段時間我要去歐州看兩個朋友,把你巴黎模特界的資源拿出來好好招呼我一下。我就不計較了。”

“呵呵,那還不是一句話?”陳太忠輕笑一聲,“對了,我要找部練問點事情,你把他也叫上,到時候記得幫幫腔啊。”

“嗯,行”邵國立回答得極為痛快,卻是沒問是要辦什么事兒。這也是衙內們的做派,他們被人求得太多了,既然不是找他辦事。他就絕對不問到底是什么事兒人家找部辦,自然是打聽過了的,最起碼小部辦事的優勢應該比他大,那么他多的什么事兒?

午飯是在一家極為隱秘的飯莊里吃的,陳太忠開著車找了好一陣才找見,可是車開進去之后才發現,里面占地并不小,而且飯莊的檔次也不低,古香古色典雅異常,卻又沒有那種刻意追求的奢華感,他不禁有點感慨,北京這種地方好多啊。

部練還是那副拽拽的樣子,身邊依舊帶了一個幫閑,邵國立身邊也有一個,卻是低眉順眼的美女,只有陳家人是孤身一人,只從做派上講。就落了下乘。

陳太忠不開口相求,部公子是絕對不會問的,所以三個人一邊吃喝一邊海闊天空地胡吹著,不過不管怎么說,上次部孫也通過陳家人勾搭了倆巴黎女模特一夜銷魂,這態度比之以往,當然是要好不少。

直到大家吃喝得差不多,陳太忠方始提出了問題,“老部,聽說你幫別人跑過魯班獎,我這兒現在也有這么一個項目,”

“嘖,不好辦”部孫聽他講究,沉吟了一下才搖搖頭,拒絕的是真夠痛快的,“建行拿這個獎肯定沒問題,你那科委不行,差得太多了。

“差得少了能找你嗎?”邵國立倒是真的幫腔了,不過這幫腔的話也是挺沖的,“小部,大家都是朋友。你別總推推脫脫的,跟個娘們似的。”

“我也沒說不幫忙不是?”部孫白他一眼,又哼一聲,才側頭看看陳太忠,“不過我先問一下,你打算花多少錢辦這事兒?”

“錢倒是好說”陳太忠笑著回答。“該出多少出多少,老部你需要的話。只管開口官仙VIP第一千五百八十一章(求月票)“先拿半噸,我幫你試試吧”部孫還真敢要,看他那輕描淡寫的語氣,說五百萬好像就是在說五塊一樣,“能出五噸的話,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當然,你那樓得差不多點啊。”

不是吧?就算陳太忠做好了花大錢的準備,也被這話驚得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這點錢他倒是能張羅來,可是,,五噸的話,足夠再建兩棟大廈了。

“你這是”邵國立都聽不下去了,張嘴就想說你丫這是不是窮瘋了,不過話到嘴邊,終于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兩人從認識起就斗嘴。一直斗到了現在,但是什么話合適說什么話不合適說,他還是清楚的。

“一個方面不足,你就得從另一個方面補,要不一開始我說就不可能呢?”部孫看他一眼,心里明白這家伙想說什么,于是懶洋洋地解釋。“這不是我要拿這么多,是就得有這么大的投資”你看看現在的魯班獎,哪個工程不是九位數十個數的造價?”

“太忠你”這個費用有點大了。你能承擔下來嗎?”邵國立看一眼陳太忠,眉頭微微地皺著,他可是沒想著人家要自掏腰包,心說一介。

區區的地級市的科委,三五百萬的公關費可能還能找個什么名義下賬糊弄過去,但是五千萬,,賬都不好做。

我怎么覺得你這幫腔的,是我變相激我呢?陳太忠心里有點不爽。若是擱在兩年前,他肯定二話不說一拍胸脯就答應下來了這點錢在哥們兒眼里算個毛!

可是現在就不同了,他已經學會在某些場合裝孫子了,當然就不介意適當地戰略轉進一下,尤其是看著部孫那漫不經心的樣子,袖這心里分外地不是滋味兒:你覺得離了你,我就沒有途徑辦事兒了嗎?

想吃定我,你還差得遠!陳太忠苦笑一聲,微微地搖頭,“五噸啊這帳該怎么下還真是個問題。我得跟領導請示一下。”

“嗯,這肯定的,公關成本比建造成本還高,走到哪兒也不好交待”部瑟懶洋洋地點點頭,絲毫沒有為對方的退縮而著惱,一副“我根本不在乎這倆小錢”的樣子,“太忠還是慎重考慮一下的好。”

這家伙說話的口氣,實在是有點讓人受不了,虧得陳家人最近克制力大增,也知道這廝從來就這個鳥樣。所以不跟他計較。

然而,公道自在人心,就算他不計較,邵國立都覺得面子上有點小掛不住,在散席的時候逮個空子。悄悄跟他嘀咕一句,小部家里對他的錢管得緊,嗯,你知道就行了,”

換個人的話,邵總是不會來這么一句的,雖然是部孫做得有點出格。但是大家都在一起的,他也不想被人看了笑話去,可是小陳做人不錯手筆也不小,澳門贏了錢都不想要呢咱不能對不起朋友不是?

陳太忠早就知道部瑟手頭不寬松了,而眼下聽到這話,更是確定網才部辦在獅子大張口這不是,連老邵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虧得哥們兒網才沒答應,要不然豈不是成了惹人恥笑的大凱子了?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點好笑:你就裝逼吧,好好地裝,哥們兒我還就不找你辦這件事了,哈哈。到時候看是誰會生氣。

吃完飯也不過才一點半,陳太忠將車停在路邊,正琢磨著是不是該去荊俊偉的工作室轉悠一趟,就接到了范如霜的電話,范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微微的顫抖,小陳,美國的凱撒鋁廠爆炸了!”(注)這可絕對不是我干的啊!陳太忠一下沒反應過來,迷瞪了一陣才回過味來,“這個,范董,我記得你有午休的習慣來的,是吧?”

“我哪兒還睡得著啊?”范如霜輕笑一聲,她其實清楚,對小陳這個外行來說,真不知道這消息意味著什么,說不得就要詳細解釋一下。“凱撒鋁廠是世界上第二大氧化鋁廠,格拉莫西氧化鋁廠一爆炸,氧化鋁價格的攀升指日可待!”

哦,世界第二啊,炸愕好!陳太忠可是知道,臨鋁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是因為氧化鋁賣不動,直接影響了下馬鄉那一塊的鋁礬土價格和付款方式,所以這個爆炸是好事兒。

然而,他還有一點弄不明白。“可是范董,咱們現在跑的是電解鋁的項目吧?這個跟氧化鋁又有什么關系呢?”

“這個”范董心說你怎么這么笨呢?“氧化鋁的價格上去了。電解鋁的價格能上不去嗎?這個項目必須要馬上動手了,晚了就壞菜了!”

陳太忠吃她這么一,也覺的挺有道理,哥們兒在官場混了這么久。精商是上去了一點,怎么這智商蹭蹭地往下掉呢?“呵呵,我聯系過黃總了,他的時間不敢保證,讓我下午再聯桑他一下。

“嗯,你快聯系吧,我要準備給公司再做點東西了”范如霜的興奮隔著電話都能聽得出來,“必須要快,等別人都反應過來就晚這個爆炸很大嗎?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兀自有點迷糊,那么大介,廠子也不可能全炸了吧,影響真的會很大嗎?

看看時間,已經是接近兩點了。他撥一個電話給伯明翰的尼克,“尼克,我問你一下,這個凱撒鋁廠爆炸,會對國際氧化鋁價格產生很大影響嗎?”

“嗯嗯,,氧化鋁?”尼克正迷迷糊糊地還沒完全清醒呢,“你確定是氧化鋁嗎”好吧,我在半個小時之內給你一個答復,你能讓我先刷一下牙嗎?”

掛了電話之后,陳太忠也沒心轉悠了,還有半個小時,哥們兒就在車里打個盹吧,誰想他才將座位調好了,手機又響了,這次是韋明河打來的電話,聽起來舌頭有點大,“太忠你中午,跟部孫吃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