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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活動?陳太忠一聽,就明白這位打的是什么算盤了個參議員是不打算講理了,人家是想羅織罪名,把自己三個弄起來再說。
這種陰險事兒,陳某人是常做的,不過他真沒想到,這里的參議員,操蛋得跟自己也有得一比。
要是陳太忠只是一個人的話,當然不怕這個,他還巴不得他們把自己弄起來呢,可是,牽扯到了兩個處得不錯的同事,他就不便太過分了。
“你就是那個同性戀參議員德拉諾埃嗎?”不管三七二十一,他先扔了一頂帽子過去,“你這么空口白話地胡說……難道我曾經拍過你的裸照嗎?”
“你拍吧,我還怕你?”德拉諾埃登時勃然大怒,一邊說著一邊就脫下了西服,然后伸手去解西褲皮帶,“我脫給你們大家看看……”
此君一向是特立獨行的主兒,這件事后,他跟很多人說當時自己是被那個古怪的東方人催眠了,但是沒人相信他的話——德拉諾埃的話能信,公雞就能下出蛋來……是的,鴕鳥蛋!
很久以后,巴黎市選舉出了一個左翼市長,也叫德拉諾埃,是不是此君就不好說了,但是一樣地喜歡放空炮和作秀,而且毫不隱晦地宣稱,自己是個同性戀者。
若是真是此人的話,那么他對中國一系列不友好的舉動,就可以充分地理解了,任是誰在大冬天里將褲子脫下來,都會成為一場難忘的記憶。
扯遠了,眼下,在人聲鼎沸的機場,一場秀即將上演……
當然,這么有傷風化的事情,警察們是絕對不允許出現的,說不得,包圍著陳太忠的警察中。就分出了兩人,上去控制住了德拉諾埃。
那廝還不屈不撓地掙扎著、反抗著,粗壯警察見不是那么回事,抽出警棍,對著他的后腦狠狠地來了一下。
整個世界,終于清凈了……
陳太忠被帶回警察局了,不過,王玉婷和謝向南卻被警察們禮送到了大使館……當然。送他們只是順路,警察們要做的是,落實此人的身份,若真的是中國政府地官員。那就要做出適當的抗議。
在當天晚上,陳太忠才被從警察局里接出來,不過還好,看起來他身上并沒有什么異常。王玉婷最是沉不住氣,“太忠,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他們敢?”陳太忠冷笑一聲,他一點都沒有被人保出來的那種郁悶。“哼,落后就要挨打,軟弱就要吃虧。這幫家伙也就是屬狗的。欺負欺負老實人而已……”
其實。人家也不是那么軟弱,最起碼。在這四個多小時里,沒人給過他一口水一口飯,要是換個普通人,估計差不多也得餓個前胸貼后背。
可巧,送他出來的警察一邊跟著翻譯呢,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就變了,“你……我要跟你決斗!”
“小樣,要決斗就用槍,我不跟用劍的懦夫決斗!”陳太忠斜眼瞟一眼那警察,這次他用的是法語,“有沒有這個膽子?”
那警察登時語塞,用劍決斗他不怕,分個輸贏而已,用槍……那不僅僅是麻煩大了,這種生死決斗,好像已經被禁止了好幾百年了。
這樣的決斗不會出現勝利者和失敗者,只會出現死者和故意殺人犯。
還好,跟來地中國駐法大使館經參處的邱秘書發話了,“陳科長,你可以停停了,你難道不覺得,你這么做,會影響中法人民的傳統友誼嗎?”
傳統友誼?中法之間有這種東西的話,這些警察敢罵人嗎?陳太忠看了他一眼,不過,他拿不準這位到底是什么身份,而今天他也已經大占了上風,使館來人又是好意來保人地……
算了,得意不可再往,陳太忠終于搖搖頭,決定給這位一個面子,轉頭看看那個警官,“歡迎你把決斗書送到大使館。”
邱秘書看得直搖頭,“好了小陳,你上車吧……”
一邊說著,他一邊沖著那警察笑笑,又擺擺手,“我們回去會對他加強教育的,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果然,邱秘書一上車,就對陳太忠繃起了臉,“你這個同志怎么搞的?大庭廣眾之下就動人?嗯?”
陳太忠眉毛一挑,冷冷地看著他,卻是沒說話。
“好了陳科,人家邱秘是說你打人
個沒人的地方嘛,”王玉婷見不是個事兒,趕忙插話么做,搞得使館很被動。”
“那我就該安心被他罵,還是安心被他打?”陳太忠冷冷地反駁一句,“護照上地國徽,那是樣子貨?”
嘖,這家伙說話真嗆,邱秘書禁不住心里嘆口氣,這種火爆脾氣,不跟機場的警察發生沖突才見鬼呢,天南省……看來還真是有幾個帶種的主兒啊!
邱秘書常年生活在巴黎,當然知道戴高樂機場的警察是什么鳥樣,他是外交官,享受外交豁免,倒是沒受過什么氣,普通地中國旅客受的氣可就太多了。
說起來,像他這經參處還好點,像使館的政治處和辦公室,隔三差五就得接待那些來投訴地中國旅客。
塞魯布加說地小黑屋,邱秘書也早就聽辦公室地人說過,甚至有過境的中國旅客,來地時候被關進去幾天,回來的時候又得被關進去幾天,實在是氣人。
可是,對這個小黑屋,大使館還偏偏地無能為力。
有無數攜款潛逃的高官,或者攜帶了情報來投奔西方的人渣,一下飛機就要求政治避難,在對他們的意圖進行甄別、對他們的價值進行判斷之前,也得關在小黑屋里。
所以,這個小黑屋實際上是涉及了法國的國家安全,人家自然不肯撤銷,當然,法國官方的解釋是,便于隨時遣返非法越境者。
按說,國與國之間,確實是不存在什么真正的友好,有的只是利益,只是,戴高樂機場的警察們,做得實在是囂張了一點,而且又是良不分,經常靠著自由心證胡亂關人,簡直是臭名遠揚,這種裸的肆無忌憚,大使館的人,心里能好受才怪!
不但如此,戴高樂機場的警察,人品也相當差勁,經常有中國旅客打來電話反應,隨機托運的行李,在下飛機之后,再也找不到了!
陳太忠這次,相當于是為大家出了一口惡氣,尤其難能可貴的是,這人手持的,只是普通的公務護照,連綠色的都不是,就更別說紅色的外交護照了。
所以,當王玉婷和謝向南把情況說明后,辦公室立刻就把救人的差事交給了經參處,“這是因公出國的國家公務員,我們要盡一切可能支持祖國的經濟建設。”
而且,這件事,可以說陳太忠完全占理,罵人只是因為要回罵,打人也是對方先動手,這是事實。
當王玉婷陳述經過時,就連陪她來的法國警察都不能提出指摘其錯誤,只能下意識地辯解,“這是在法國,法國警方有權力采取相應措施,而且,這個中國人沒有外交豁免權……”
當然,這辯解也僅僅是辯解,大使館想要保一個國家公務員,還是非常簡單的,不需要太多的理由——當然,陳太忠若是“政治避難”來的公務員,那就是另一說了。
“誰說國徽是樣子貨了?你年紀輕輕的,怪話不要那么多好不好?”邱秘書臉一繃,“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立功了?”
“我只是維護了祖國的尊嚴,錯了嗎?”陳太忠現在的理論水平,已經配得上科長的級別了,“難道你覺得,我今天該忍氣吞聲才對?那你們大使館還有臉見人嗎?”
“你這家伙……”邱秘書氣得笑了起來,不過,陳太忠的反應,倒也很符合他的印象,要不是這么年輕氣盛的主兒,也不敢在人家的國土上如此張揚。
“我覺得你不像科級干部,倒是像廳級和部級干部,”他搖搖頭,也懶得去琢磨這年輕人的背景了,開始跟其公平對話了起來,“過兩天,嚴參贊要回國呢,你跟著他走吧,省得那些警察再算計你。”
“沒事,明天我就讓那個警察下崗!”陳太忠冷哼一聲,他今天已經牢牢地記恨住了兩個警察,一個是那個被打的肥碩,另一個卻是剛才自不量力要跟他決斗的家伙。
“你們天南省的人,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愛吹牛了啊?”邱秘書真不喜歡聽這個,你以為自己是誰啊?讓巴黎的警察下崗——聯合國秘書長安南也不敢這么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