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延昭終于能喘口氣了,在電話里,該檢討的,檢討了。。23u。看最新最全小說該報告的,也報告了。他看了一下時間,于立飛應該在外面待了三個多小時了。他坐在辦公室里,抽了根煙,讓自己安靜了一會之后,準備讓于立飛進來。不管怎么說,于立飛畢竟是曉園派出所的所長。以后區政府辦的很多工作,還需要派出所配合。
但云延昭親自走到辦公室外面的時候,只看到光禿禿的一把椅子。他心里一下子憤怒到了極點,于立飛真是一點誠意也沒有,諒他這么點時間,就受不了了?他這樣子,自己還怎么跟他談?
很快,云延昭就從秘書一科了解到,于立飛竟然在劉區長的辦公室里休息。而且還是陳太山請他過去的,只要自己有時間了,秘書一科自然就會通知于立飛過來。現在,恐怕于立飛已經得到消息,正往自己這邊來呢。
事實也確實如此,云延昭一打聽于立飛的情況,秘書一科的人,馬上就通知了陳太山。雖然陳太山只是個科長,但在很多地方,包括在區政府辦公室,陳太山的話,都要比云延昭好使。這一點,云延昭自己也承認。
于立飛再到云延昭辦公室的時候,云延昭已經站在辦公室門口迎接。云延昭雖然不是于立飛的直接領導,但論級別,人家比他高一級。最重要的是,辦公室的副主任,經常能跟區領導見面,下面的人,見到他都會畢恭畢敬。現在他卻站到門口迎接,這可是迎接領導的儀式。
“云主任,這可實在不敢當。”于立飛看到云延昭之后,連忙疾步走了過去,隔著老遠,就伸出了雙手。滿臉笑容的說。
“于所長,歡迎你來曉園派出所工作。昨天你上任,也沒來得及祝賀,今天中午,一定要給個面子。”云延昭說道。他現在不清楚于立飛跟陳太山到底是什么關系,吃頓飯,不但能修復跟于立飛的關系,也能對于立飛跟陳太山的關系,一探究竟。
“這怎么行,要吃飯也是我來安排。”于立飛連忙說道。云延昭怎么說算是上級領導,請客吃飯,怎么能讓他安排,這不是亂了套么?
“我們區政府辦公室,不就是負責迎來送往的么。”云延昭說道,辦公室就是專門估接待工作的,像吃飯、休閑,最是拿手不過。
于立飛望著云延昭的眼睛,感受到了對方的誠意。而且云延昭安排吃飯的地方。并不大,裝修也只一般,甚至連招牌都沒有。但是那個廚師,對菜肴真是下了心思。聽說每天都是親自去摘菜。這家飯店的所有食材,全部出自自己種植。
于立飛雖然聽從了云延昭的安排,但他覺得,可以讓云延昭請客。他來付錢便是。可是于立飛要付錢,人家根本就不要。而且還把云延昭叫了過來,于立飛一問才知道。這里根本就不現金。來這里吃飯的,一般都要預存款,公家單位,則是月結。
聽明白之后,于立飛很是感慨,這才是吃飯。低調而奢華,享受的私人定制般的服務,哪怕價格再貴,也是值得的。中午他們喝了兩瓶茅臺,幾乎是一人一半,云延昭能擔任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喝酒自然是海量。但一斤茅臺下肚,也是有些醉意了。喝酒越喝越有興頭,要不是下午還要上班,他肯定還得叫一瓶酒。
“于所長,你沒上任之前,區辦公室跟曉園派出所確實有些誤會。但現在你來了,我想,以后這些誤會都不會再有了。”云延昭在沒有弄清于立飛跟陳太山的關系之前,他是不會再追究昨天的事情。
雖然他是辦公室副主任,而陳太山只是辦公室秘書一科的科長,但他這個副主任,在陳太山這個科長面前,卻是一點脾氣也不敢有。為何?因為陳太山是劉勇輝的專職秘書。很多時候,陳太山都可以代表劉勇輝。如果陳太山拿著雞毛當令箭,誰也沒有辦法。而且就算陳太山不狐假虎威,真要是得罪了他。以后在應景的時候,在劉勇輝面前歪歪嘴,隨時都能讓你的美夢落空。
“謝謝云主任,我想問你件事。”于立飛見于立飛喝的有點高,扶他上車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剛才在包廂里的時候,云延昭說話還有些顧忌,現在上了車,門一關,就成了他們兩人的私密空間。
“我們之間還用這么客氣干什么,問吧。”云延昭摸著于立飛的路虎,隨口說道。他一直覺得,能在曉園派出所當所長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于立飛能開著這么好的車子,不用問,他心里也有數了。怪不得陳太山要請于立飛過去喝茶,看來是有原因的。
“陳科長平常喜歡玩什么?”于立飛隨口問。
“你是說太山吧?他好像沒有特別的愛好。就算真有什么愛好,別人也不會知道。”云延昭笑著說,雖然他喝的有點高,可是心里很明白。雖然于立飛認識陳太山,可是他們之間肯定不太熟,要不然于立飛不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這倒也是,劉區長是文化人,興許陳科長跟他一樣,也喜歡一些文雅的事情。”于立飛笑著說。真要是這樣的話,那么就太好了。
“或許吧。”云延昭淡淡的說。雖然他已經判斷于立飛跟陳太山的關系一般,但也不會輕易表露出來。
機關里雖然是個講資歷、講能力、講背景、講交際的地方,但還有一些其他的經驗,比如說寧欺老莫欺少。年紀大的人,已經定了型,他們的底牌,已經全部亮了出來。而那些年輕人,誰也不知道他們日后會有什么樣的成就。而且于立飛能開著這么好的車子,這本身就說明了問題。就算他跟陳太山的關系一般,云延昭也不想再跟于立飛過不去。
“劉區長,你好,這是應該的。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的榮幸。以后劉區長可得多照顧我這里哦。……,好,再見。”
云延昭望著窗外,微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沉思。于立飛沒有去打擾他,但他突然接到了劉勇輝的電話。但是于立飛一接電話,他的耳朵馬上就豎了起來。只是他沒有于立飛這么好的聽覺,只能聽到于立飛的聲音。
“于所,是勇輝區長?”云延昭等于立飛掛了電話,馬上偏過頭,問。其實就算他不問,也能確定打電話來的是劉勇輝。他心里翻里驚天巨浪,于立飛竟然還認識劉勇輝。
原本云延昭覺得,于立飛在區政府的后臺是陳太山。可是沒想到,陳太山根本就沒入于立飛的法眼。如果于立飛跟劉勇輝只是一般的關系,劉勇輝能主動打電話過來么。
“是啊。”于立飛說道,剛才劉勇輝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已經到了軒雅齋。因為于立飛早就打過招呼,所以黃燕把一方精良的端硯,以一百元的超低價格,賣給了劉勇輝。并且,還附送了兩塊墨和四刀宣紙。要不是軒雅齋沒有好的毛筆,恐怕筆墨紙硯,劉勇輝一次就能搞齊。
劉勇輝也時常會抽時間逛逛古玩市場,現在一百塊錢買了七樣東西,他自然自然明白,自己是撿了大便宜。這七樣東西,隨便哪一樣,包括那些紅星牌宣紙,都是一百塊錢買不到的。劉勇輝以前買過宣紙,還不是紅星牌的,都要近一百元。如果是紅星牌宣紙,差不多要兩百元一刀了。但他也知道,要不是自己的身份,恐怕也是不可能撿漏的。
“于所,你認識劉區長,怎么不早點說呢。”云延昭佯裝不滿的說。如果于立飛昨天就告訴自己,那還會發生機關小區的事么?
“我跟劉區長早就認識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于立飛說道,他知道云延昭很想弄明白,自己和劉勇輝到底是什么關系。可是在這樣的事上,他是絕對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一來劉勇輝也不會喜歡他這樣做,哪個領導都不會喜歡下屬到處宣揚跟自己有關系。二來,自己說的模棱兩可,會給別人以神秘感。
早就認識?云延昭在心里默默琢磨著這句話,揉開了、掰碎了,于立飛所說的“早”就認識,到底是幾天前呢?還是幾個月前,抑或是幾年前?而且劉勇輝能主動給于立飛打來電話,這就更讓人想入非非。
云延昭自從參加工作,就一直在辦公室工作。他認識劉勇輝也有十幾年了。除了因為工作上的事,劉勇輝很少直接給他打電話。而且他知道,劉勇輝有午休的習慣,但現在劉勇輝卻趁著中午休息的時候,給于立飛打來電話,他們之間的關系,恐怕非同一般。
于立飛瞥了云延昭一眼,他知道這個電話對云延昭會是如何的震撼。但過多的話,他是不會透露的。機關里的人,城府都深,云延昭能擔任辦公室副主任,要是沒有一點心計,恐怕也是坐不到這個位子的。
“云主任,下午我還想給昨天的當事雙方見個面,向他表示歉意。”于立飛說道。
“道歉就沒有必要了,如果一定要道歉的話,也是他們給你道歉。”云延昭擺了擺手,堅定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