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柴宏偉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于立飛感慨萬端。(新筆下文學)dm以前他在南方打工的時候,想在單位請一天假,非常艱難。就算能請到,那得受不少臉色。私人企業,最不喜歡的就是員工請假。而且一旦你請了假,什么獎金、全勤之類的,都會扣掉。但是今天,他想請多長的假,就能有多長的假。
至于工資和獎金,李常悟跟他說過,分文不會少他的。人比人真是氣死人啊,換在以前,他連想都不敢想。雖然他不缺這幾個錢,但是這卻表明了館里的態度。而且他要是以后也能隨時請假的話,也能解了他的后顧之憂。以后在博物館的工作,應該是不會影響自己做生意了。一想到這里,他就噓唏不已。
“曾哥,時間我已經安排好了,隨時都可以走。”于立飛隨后給曾大去了個電話,告訴他這個消息。只要他走的前一天,給李常悟打個招呼,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他操心了。
“好啊,我就知道沒什么事能難得住你。”曾大接到電話很是開心,玩賭石的人,其實都很迷信。如果于立飛請假的事遇阻,他心里就會有陰影,總覺得出師不利。而現在于立飛非常順利的請到了假,會讓他充滿信心。
“立飛,你現在晚上住在哪里?”曾大突然問了一句,于立飛現在已經是千萬身家,似乎需要一個相配的住宅才行。而據他觀察,于立飛好像以店為家。
“就住在店里啊。”于立飛隨口說道,黃燕跟他說過,應該再買套別墅什么的,可是于立飛沒有動過心。
他從來不覺得住在軒雅齋有什么不妥,反而覺得住在店里很安靜,最重要的是,距離博物館非常近。如果讓他去其他地方,哪怕環境再好。也找不到這里的感覺。
“你好歹也是個千萬富翁了,怎么還能住這樣的地方呢?以后你要拉些毛料回來,豈不是解石也不方便?”曾大說,像他這種專業玩石頭的人。都是有專門的解石場地。其他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是專門拿一個車庫來當解石車間。
“我店里就有解石機,隨時都可以解石。”于立飛說道,這臺解石機還是以前的牛老板購置的,雖然他沒用過,可是在吳家山那里看過多次。真要是操作的話,應該不會很難。而且于立飛相信,自己應該很少會用到這臺機器。
“你店里怎么能解石?”曾大哂道,軒雅齋在于立飛接手后,重新裝修。檔次上來了。特別是后面的房子,連墻面都被敲掉,一旦解石,可是滿屋的灰塵。
“除了店里,我也沒有合適的地方啊。”于立飛想了一下。總不能把解石機搬到吳佳琦住的地方去吧,那樣就更不方便了。但他又不好跟曾大明言,總不能告訴他,自己的雙手,就是解石的機器?
“立飛,我覺得你以后肯定會經常解石,應該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最好是別墅。如果自己買地建房子也可以。”曾大提議道。
“以后再說吧,一時也不找到合適的地方。”于立飛微笑著說,他的解石過程,跟其他人原本就不一樣。有沒有解石機根本就沒有分別,倒是需要一臺手砂輪。哪怕就是在店里,也是隨時都可以解石的。
“我認識個老板。做生意失敗了,在河西有一套很大的別墅的,車庫、游泳池、花園一應俱全。環境宜人,交通方便,價格也很合適。我覺得很適合你。”曾大說道。
“曾哥,你這是給別人當說客吧。”于立飛笑著說,他在成年以前,住的都是茅草屋,從來就沒有奢望要住過別墅。哪怕就是現在的環境,他已經覺得非常滿意了。
“你有需求,他則想變現,我只是給你們搭橋牽線罷了。”曾大笑著說。現在的房價并不高,那套別墅才二百萬不多,足了上千平米,而且還是裝修好了的。只要于立飛交了錢,隨時都能住進去。
“這件事以后再說吧。曾哥,這次就咱們一起去瑞麗么?”于立飛問。他不是那種追求享受的人,現在有房有車有店鋪,他就覺得非常滿足了。
“這怎么可能,那邊的翡翠原料交易,沿襲著一種怪異的方式。不是行內人一般是看不到原料的,好料更不容易看到,只要經熟客或熟人介紹才能看到。我在那邊,雖然有幾個熟人,但購買力不行,必須還得叫上幾個實力雄厚的人物才行。”曾大笑著說。生意是生意,人情歸人情,如果他只買個幾塊石頭回來玩玩,也不好交易。
“我只是跟著你去學習,你可別把我當成實力雄厚的人物。”于立飛謙遜的說。
“你是我的幸運星,我是想借你的運氣去賭石。你師父應該算一個,另外還有上次那個七福珠寶的熊老板熊品。”曾大說道,去參加賭石大會,都是要先受到邀請才行,而潭州能被邀請的,只有像熊品、吳家山這樣的人物,他跟于立飛,都只能算是石頭的玩家。如果不跟著這些珠寶商,也是摸不著門道的。
“熊老板?”于立飛有些猶豫,上次自己的兩塊玉料,熊品都沒有買到,而且因為他,還把那塊玻璃種帝王綠拉到了二千多萬,熊品肯定有種為他人做嫁衣的感覺。
“沒事,上次能讓莫鎮軍多花一千多萬買下那塊帝王綠,熊老板心里說不出的痛快呢。”曾大寬慰道。其實熊品當時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不可能知道。就算是現在,熊品似乎也不愿意再提起那塊帝王綠的事。
可是莫鎮軍的凱麗珠寶,卻大肆宣傳從熊品手里競買帝王綠的事。而熊品的七福珠寶,自然也不甘示弱,則對外宣稱,凱麗珠寶拿客戶當冤大頭,花兩千多萬買塊乒乓球大小的玉料。最后的成本,還不是要轉嫁到客戶頭上?
“行,一切都聽你安排。”于立飛主要是還曾大的人情,順便學習一下。至于跟誰去,有沒有收獲,能有多大的收獲,都不是他所關心的。
三天之后,于立飛接到曾大的通知,準備動身去云南。有些毛料商并不在市區,為了多看幾家,所以決定開車去。熊品有自己的專車和司機,他跟吳家山開著一輛切諾基,而于立飛跟曾大開路虎攬勝。
“立飛,頂得住不?咱們不趕時間,一天開個十來個小時就可以了。”曾大說道,從潭州到瑞麗有一千九百多公里,熊品的車上,有專職司機,而且熊品跟吳家山都會開車。而他卻剛學車,根本不敢上手。
“沒事,我年輕,一路開到瑞麗都沒關系。倒是曾哥,你完全可以先坐飛機過去嘛,何必跟我受這份罪呢?”于立飛說道,雖然他的車子要一百多萬,可是再好的車子,坐的時間長也辛苦。
“我又不趕這個時間,在車上還能好好的欣賞一下沿途的風景。既去看了石頭,又當是旅游了,何樂而不為?”曾大笑著說。如果他坐著飛機過去,這份情感就會淡不少。
兩輛車是同時從潭州出發,但是熊品和吳家山很有經驗,在路上無需等對方,否則會浪費很多時間。只要雙方沒出什么意外,每天保持電話聯系就是,到時在瑞麗見面就可以了。
熊品的車子一路上開的很有規律,到吃飯時候就要休息一下。而且三個人還輪著開了一段時間,而于立飛則除了在路上吃飯,中間只休息了兩個小時,一路就開到了瑞麗。
這趟長途跑下來,于立飛的駕駛技術提高了不少。特別是當他邊開車邊運起古玉功的時候,好像自己跟車子完全融合在一起了。哪怕跟上壓到一只螞蟻,好像都能感覺到,這讓他開車的時候,能提前避開危險。最重要的是,他一路開著車,并沒有覺得疲乏,甚至越來越清醒。
他們是早上八點從潭州出發的,當天晚上,熊品和吳家山在貴州那邊住了一夜,可是于立飛卻沒有休息。他把后座放倒,給曾大當床,自己連夜趕路,在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就到了瑞麗。到瑞麗的“姐告玉城”旁邊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之后,曾大給熊品去了個電話,他們才剛剛進入云南。
“立飛,你先休息一下吧,開了二十多小時的車子,應該累壞了。”曾大說道,于立飛的車子很好,技術也不錯,他躺在后面,也沒覺得什么辛苦。只是于立飛連續作戰,看上去有些疲倦。
“那行,我先去睡一會。”于立飛說道,如果他說現在還精力充沛,恐怕曾大也不會相信。事實上,他一路上都運起著古玉功,根本不覺得有任何疲勞。
上午曾大去玉城轉了一下,中午于立飛起來之后,跟他一起吃了飯,于立飛得知,這是瑞麗最有名的翡翠毛料市場,就想去見識一下。可是當他們到市場里的毛料區時,差不多都快散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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