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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立飛在對話機里聽到李常悟焦躁的聲音,心里一緊,不知道李常悟又出什么幺蛾子。但是李常悟親自喊話,他不回去又不行。當他走到博物館大門的時候,看到不但李常悟已經等在那里,就連館長柴宏偉,也陪在一個身材有些發福的中年人旁邊。
“柴館長,于立飛來了。”李常悟看到于立飛走過來,終于松了口氣。柴宏偉當著辛清亮的面,雖然沒再訓斥他,可是那殺人般的目光,實在讓他受不了。
“辛局,他就是于立飛。”柴宏偉指著已經走近的于立飛,對辛清亮說道。
“哦,很年輕嘛。”辛清亮看著穿著保安制服的于立飛,淡淡的說道。雖然剛才柴宏偉已經介紹了于立飛的基本情況,但是正式介紹之后,辛清亮還是親切的握著他的手,問了問他的情況。
現在辛清亮并不清楚于立飛跟馬福銘是什么關系,抑或者是,跟朱堪是否有關系。雖然現在他放低姿態,但是不了解于立飛背景的前提下,這一切都是很有必要的。
“小于,博物館保衛科有你這樣的年輕有為同志,那些宵小之輩再也不敢來冒犯了。”辛清亮,微笑著說。
博物館上次抓到兩名盜賊,他已經聽過匯報了。只是當時博物館并沒有重點介紹于立飛,這也是能理解的。畢竟向上面匯報的時候,要重點突出博物館的英明決策,正確領導,至于具體的工作人員,一般是不會出現在匯報中的。
不管下面的工作人員取得多大的成績,總不能蓋過領導的功勞吧?如果不是有領導的決定,于立飛能有機會立下這樣的功勞?當然,現在的情況又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暫時可以先大大褒獎于立飛一番。
“有辛局長的正確領導,有柴館長的大力支持。有李科長的精心部署和英明決策,潭州市博物館有如銅墻鐵壁,任何人也別想來打主意。”于立飛堅定的說,夏日鳴多次跟他說起這樣方面的笑話。當時他覺得惡心而好笑,可是現在這個時候,他頭腦里突然冒出這樣的話來。
“小于,你的覺悟很高嘛。”辛清亮沒想到于立飛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很是欣賞的說。一個保安,能見過什么場面?他原來不擔心于立飛會跟馬福銘見面的時候,會說出一些不合時宜的話,現在看來,完全沒有這樣的擔心。
“我還有很多不足,需要多向領導學習。在工作中盡職盡責,在思想上,積極向黨組織靠攏。”于立飛謙遜的說。
“小于還不是黨員?”辛清亮問,怪不得馬福銘會特意來找于立飛,看來他肯定也是“家學淵源”。要不然這樣的話,一個非黨員,是絕對說不出來的。
“正在努力成為一名光榮的員。”于立飛在大學的時候,就從來沒有寫過入黨申請書,到博物館之后,再是沒往這方面想過。今天只是為了應付辛清亮,才順便提了一句。
“柴館長。像小于這樣年輕有為的同志,應該吸納到黨組織中來嘛。”辛清亮笑著說道。
“館里已經研究過于立飛同志的入黨問題,已經通過了他的入黨申請。館里研究決定,準備將小于同志作為館里的中層干部,重點培養。”柴宏偉吹牛不用打草稿,隨口說道。
他的話能不能兌現。得看今天于立飛跟馬福銘是什么關系,如果關系密切,那這些話馬上就能兌現。如果情況不對,他剛才的話,隨時都能隨風飄散。
于立飛剛才還覺得自己瞎白話說得不錯。可是現在跟柴宏偉比起來,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他正想說什么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駛了過來。辛清亮和柴宏偉身子一挺,就像士兵見到首長似的。車子還沒有停穩,辛清亮就上沖上前一步,搶先開了車門。
“歡迎馬科來博物館指導工作。”辛清亮笑著說,雖然朱堪沒來,可是馬福銘能坐著他的專車來,已經是表明朱堪的態度了。組織部的干部,見官大三級,作為文物局的局長,在馬福銘面前,完全就像一個真正的下屬面對領導似的。或許朱堪對他的提拔,不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但要讓他不提拔,卻只是一句話的事。
“辛局客氣了,今天來只是找于立飛,怎么還能讓你辛苦過來一趟?于立飛呢?”馬福銘跟辛清亮握了握手,朱堪的工作很忙,他跟司機都出來了,得抓緊時間見完于立飛,辦好事情立刻趕回去。
可是馬福銘的話聽到辛清亮耳中,卻變成了另外一層思想。馬福銘連博物館的館長都不見,單獨只見于立飛,這其中可透著蹊蹺。
“馬科找于立飛有何貴干?”辛清亮輕聲問。
“朱部長有點東西要帶給他,我來送一下。”馬福銘說道,他確實只是來給于立飛送東西的,為了趕時間,才讓司機送一下。
“小于,這位是馬科長,他找你有事。”辛清亮不敢耽擱朱堪的事情,馬上朝著于立飛朝了朝手。柴宏偉已經伸出手,準備跟馬福銘握一下,可是他卻視而不見。
“你就是于立飛?很年輕嘛。”馬福銘見到穿著一身保安制服的于立飛,跟他握了握手,微笑著說。
“馬科長也很年輕,是我學習的榜樣和楷模。”于立飛恭維道。一般的人見到自己,眼中都會覺得詫異。就連剛才辛清亮也是如此,可是馬福銘卻很平靜,可見這個人非常有素質。或者說,心機很重。
“辛局,我跟于立飛到車上談點事。”馬福銘說道。
“要不到會議室去談吧?”辛清亮說道,好不容易有跟馬福銘單獨接觸的機會,哪能輕易放過。
“不了,朱部長還在等著我回去答復。”馬福銘淡淡的說道,聲音不大,但語氣中的堅定卻毋庸置疑。
“那行,小于,你現在可是博物館的人,跟馬科好好談。”辛清亮拍了拍于立飛的肩膀,諄諄叮囑道。
“一定認真執行辛局的指示。”于立飛堅定的說。
跟著馬福銘到了車上之后,馬福銘拿出一盒茶葉,“這是朱部長讓我給你的,同時朱部長還要讓我帶句話,說昨天的事謝謝你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于立飛謙遜的說。
“好,東西帶到了,話也帶到了,我還有點事,就先回去了。”馬福銘說道,他并不知道茶葉盒里是什么東西,既然是朱堪的指示,他只是執行。至于里面是什么東西,朱堪有什么事要感謝于立飛,他都不得而知。
“馬科,辛苦你特意來跑一趟,其實我自己過去拿就是。”于立飛說道。
“這是朱部長的指示,我自然得執行。以前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吧?”馬福銘說道,雖然他不知道于立飛跟朱堪是什么關系,可是今天的情況實在有些怪異。
朱堪的外甥女在博物館上班,他是知道的。一盒茶葉,完全可以交給蔡夢瑩帶過來嘛。雖然心里有疑惑,可是他卻不說出來。哪怕是朱堪交待事情的時候,也沒有問。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說的不說,這是一個秘書的基本職責。
“是的。馬科,能不能留個聯系方式?以后有機會,還得多向你學習取經。”于立飛笑著說。現在是上班時間,馬福銘剛才說要回去的話,顯然是真的。
“可以,你記一下我的電話吧。”馬福銘稍一沉吟,還是把電話給了于立飛。
看到于立飛拿出手機記下了自己的電話,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然。他已經知道于立飛只是博物館的保安,工資自然不會高。可是于立飛卻能用幾千塊錢的手機,顯然不是一個普通的保安。
辛清亮一直在車外焦急的等著,看著于立飛下來,他正想走過去,可是司機卻突然發動了車子。他只好朝著車子揮了揮手,一直等到車子消失在視野里,才轉過身子。
“小于,馬科找你沒特別的事吧?”辛清亮看到于立飛手中拿著一盒茶葉,卻好像沒注意到似的,關心的問。
“沒什么事,朱部長讓他給我帶了盒茶葉。辛局,你喜歡喝茶,要不你拿去?”于立飛笑吟吟的遞過那盒茶葉。
“這是朱部長給你的茶葉,我哪能奪人所好?真要給我茶葉,以后再說。”辛清亮感覺于立飛很會來事,只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就算他再想要這盒茶葉,也是不能拿的啊。
“這可說定了,我家里確實還有點好茶,下次我給你送來。”于立飛連忙說道。
既然馬福銘都已經走了,辛清亮自然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雖然柴宏偉盛情相邀,想向他匯報一下博物館的工作,但是辛清亮以局里還有個重要的會為由,走了。但是在走之后,辛清亮卻緊緊的跟于立飛握了握手,意味深長的說:“小于,好好干,早點爭取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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