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劉飛的背景,戈登對于泛美統和聯盟的這次故意破壞之舉心中更是充滿了痛恨。但是現在的問題在于加立頓聯盟現在剛剛上臺,政治力量和綜合實力比起早已經在臺上風光多年的泛美統和聯盟相差還是比較大的,有些時候他就是想要反擊對方也是有所顧慮。但是此刻,他卻不能不先顧慮一下劉飛的感受了。畢竟劉飛的身份擺在那里呢。
想到此處,戈登怒視著戴維森厲聲喝道:“戴維森,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對我們這些來自華夏的國際有人進行檢查和搜身的?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我現在以副總統的身份命令你們立刻打開通道,放棄一切檢查,讓我們的華夏國際友人通過。”
然而,戈登雖然身為副總統,但是戴維森對于他卻一點忌憚之心都沒有,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戈登一眼說道:“對不起,戈登先生,雖然您是副總統,但是我們并不直接受您的管轄,我們作為機場的安檢人員,對每一位過往的旅客進行安全檢查是我們的職責,如果我們不能完成安全檢查,那么恐怕不用您下令,恐怕我們的工作就保不住了,戈登先生,身為副總統,您應該更加堅定的維護我們相關的規則,您不僅不應該對我們堅持原則的行為給予批評,反而應該支持我們的行為,因為我們這是真正的認真負責。”
聽到這個戴維森竟然直接跟自己頂嘴,戈登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了,沉聲說道:“戴維森,是不是你們一定要檢查,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戴維森輕輕點點頭說道:“沒錯,作為機場的安檢人員,我們接到的指示便是對每一個人員進行檢查,不能漏掉一個。而且我們只能接受上級的指示,不接受任何越級的指示。”
聽到戴維森這樣說,戈登冷笑著點點頭,目光中充滿憤怒的看了戴維森一眼,然后拿出手機撥通了機場總經理約什科夫的電話:“約什科夫,我是副總統戈登,我想問問你,你是否把總統府之前給你下達的指示給忘記了?為什么你的人居然敢把華夏的國際有人攔在安檢門外?”
此刻,約什科夫接到戈登的電話腦門上也冒汗了,雖然在機場這一畝三分地上他是老大,但是放在整個莫里斯的首都布加雷爾,他不過是一個小角色而已,作為一名小角色,他有著小角色的覺悟在戈登這個電話打來之前,他便已經接到泛美統和聯盟的盟長奧斯諾伍德親自打來的電話,在電話里奧斯諾伍德親自對他發布了一些指示。雖然戈登現在的身份是副總統,但是奧斯諾伍德執掌莫里斯多年,約什科夫更為忌憚的還是奧斯諾伍德,因為就在這座機場里,他的大部分副手都是奧斯諾伍德那一派的人,他要想穩穩坐在這個位置上,是絕對不能得罪奧斯諾伍德的,得罪了奧斯諾伍德,那基本上就等于放棄了這個位置。但是現在的問題卻在于戈登再次親自打電話上門了,他也不敢過于得罪戈登,畢竟戈登現在可是副總統的身份,如果戈登真的想要找自己麻煩的話,那對他來說,將來也是非常麻煩的。想到此處,約什科夫只能苦笑著說道:“戈登先生,跟您實話說了吧,奧斯諾伍德議長曾經跟我打過招呼,要求我們機場加強警戒級別,對于任何過往人員,尤其是國外入境人員必須要加強安檢,而且他的這個指示也已經下達給其他副總經理們,現在我雖然是機場的總經理,但是對于下面基層的人員還沒有特別強的控制力,所以,我給您一個建議,如果您要想讓那些華夏國際友人順利通過機場安檢,恐怕得弄到一張特別通行證才行。只有持有特別通行證的團體才能免于接受安檢。”
聽到約什科夫的建議之后,戈登的臉色更加陰沉了,因為他非常清楚,這特別通行證雖然非常有效,但開具這個卻也需要非常謹慎,因為這特別通行證需要他這位副總統親自簽署命令才行,而一旦自己簽署了這個命令,也就意味著自己需要承擔這個特別通行證一旦使用之后,其使用人員在莫里斯境內因為不當行為所造成的后果之責任。而最讓他頭疼的是,這特別通行證都是制式的,特別通行證的文件需要從總統府特別部門領取。想到這里,戈登臉色陰沉著說道:“約什科夫,難道你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約什科夫苦笑著說道:“戈登先生,如果有的話,恐怕我現在就不只是坐在這個總經理的位置上了。”
戈登最后咬咬牙說道:“好,好,好一個奧斯諾伍德,你……你真是欺人太甚了。”
掛斷電話之后,戈登滿臉苦澀的看向劉飛說道:“劉書記,不好意思啊,由于我們莫里斯國情的復雜性,在這個通過安檢這道程序上,可能需要您和您的代表團多等一段時間,我馬上想辦法把這個問題解決。”
其實,雖然戈登所說的這些話都是通過翻譯之后說給劉飛聽的,但是實際上,由于戈登和約什科夫對話的時候說的都是英語,所以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劉飛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大致情況從戈登的對話中他也能夠猜測個大概,所以,等戈登說完之后,劉飛只是輕輕點點頭說道:“我們可以等,但是我們華夏的尊嚴不容任何人侵犯。”
聽得劉飛這樣說,戈登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下,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劉飛一怒之下轉身離開,要是那樣的話,自己的責任可就大了。畢竟整個迎接劉飛的工作都是由自己來負責的。
不過他倒是小看劉飛的度量了。劉飛已經通過戈登的對話弄清楚了整個事情的背后都是泛美統和聯盟在搞鬼,他自然不會把問題的根源歸咎于戈登以及他背后的加立頓聯盟,不過從戈登的表現以及現在的形勢劉飛卻還是能夠判斷出,雖然現在的加立頓聯盟處于臺上的位置,但是他們所面臨的形勢卻是十分艱巨,而且從眼前的形勢來看,很明顯泛美統和聯盟在莫里斯這個國家中占有極大的優勢。而真正讓他感覺到震驚的卻是戴維森這樣一個小小的機場安檢人員竟然一點都不給戈登面子。這些嚴峻的現實讓劉飛感受到此次出訪之旅要想取得一些成績的確是難之又難。
自始至終,肖建輝都一直冷眼旁觀,看到劉飛并沒有沖動的表示要馬上返回華夏之后,他稍微的松了一口氣,作為本次代表團的副團長,他接到的指示是必須要確保劉飛帶領著整個代表團見到莫里斯的總體哈內斯特,絕對不能讓劉飛因為沖動毀了本次出訪行動。
此刻,戈登那邊再次接連撥打了幾個電話,等打完之后,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向劉飛說道:“劉書記,特別通行證正在送往這邊的路上。”
劉飛只是輕輕點點頭。
一個多小時之后,一輛汽車轟鳴著駛進機場,來到劉飛他們身邊,車門一開,一名工作人員從里面跳了下來,手中拿著一張紙質的材料來到戈登身邊,十分恭敬的遞給戈登說道:“戈登先生,您要的特別通行證。”
戈登看了一眼,然后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筆,刷刷點點的在上面簽了字,然后把那張特別通行證狠狠的拍在戴維森的手中說道:“拿著,這是特別通行證,把欄桿給我打開。讓我們的華夏友人過去。”
看了特別通行證一眼,戴維森這才大手一揮,第一道欄桿打開,劉飛他們眾人緩緩通過安檢門,然而,等到周劍雷、方華軍、郎俊清他們通過的時候,安檢門上開始響起了嘟嘟嘟的警報聲。這個時候,第二道欄桿前面,十多名荷槍實彈的安保人員立刻端起手中的槍支,對準了劉飛他們這一行人。
這時,劉飛他們身后,戴維森再次臉色嚴峻的走了過來,看向戈登說道:“戈登先生,雖然你們這里有特別通行證,我們不需要搜身,但是他們這些人中帶著沙漠之鷹等強力武器,他們必須把這些武器留在這里之后才能入境,我希望您能告訴他們,讓他們配合一下。”
很快的,翻譯便把戴維森的話跟劉飛他們說了一遍,劉飛聽完之后,眉頭立刻便皺了起來。
這時,肖建輝已經看出來了,劉飛現在非常不爽,不過他還是湊到劉飛的面前低聲說道:“劉書記,你還是讓我們自己的安保人員把武器留下吧,否則我們恐怕無法順利入境了。”
劉飛只是冷冷的看了肖建輝一眼,鳥都沒有鳥他,而是目光冷冷的看向戈登,沉聲說道:“戈登先生,對于戴維森的無理要求,你怎么看?”
聽到劉飛的話之后,戈登的臉色也顯得異常陰沉,有些心虛的看了劉飛一眼,然后目光轉向戴維森,目光中露出了強烈的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