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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入洪荒
第1987章棋子理論貴賓票加更47
鄭三炮聽到吳天強提到李小白,后脊背一下子便冒汗了,李小白死的時候,他第一時間便知道了,李小白怎么死的包括撞車之時的錄像他這個地頭蛇都已經通過自己的渠道弄到手了,所以,鄭三炮非常清楚,李小白是死于謀殺。
不過鄭三炮卻是一個聰明人,聽到吳天強這樣問之后,便連忙說道:“吳總,李小白是死于車禍,是他罪有應得。”
吳天強聽完之后呵呵的笑了起來:“好,鄭三炮啊,你很不錯,不愧是這些年來,我所有棋子之中發展得最好的一個,你的確非常聰明。不過呢,我可以向你透露一個實底,在李小白發生車禍之前,他曾經到過這個房間,幾乎就是站在你現在這個位置,而他向我討價還價,說是當時他已經走投無路了,要求我履行承諾,幫助他在燕京市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我當時也同意了。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很有善心的人,也是一個非常信守承諾的人,我當時全都答應他了,只不過他沒有福分去享用罷了。所以啊,我要說一句,三炮,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的棋子,你同時也是沈中鋒的棋子,而沈中鋒和我也都是別人的棋子,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在下著自己的棋,布著自己的局,每個人都希望別人按照自己布的局去做事,而他自己卻又不得不按照別人布的局去做事。每個人都在努力的想要擺脫自己成為棋子的宿命,都想要成為最終布局的那個人,成為下棋的棋手,但是實際上,真正下棋的人,只有那么幾個而已,其他所有人都是棋子,只不過棋子分為不同的級別和實力罷了,產生的作用也不盡相同,所以,不管是處于什么級別的棋子,都應該有身為棋子的覺悟,該怎么去走,盡管按照棋手布的局去走,只有你的作用符合并達到棋手的要求,你的這枚棋子才不會成為棄子,只要你這枚棋子還有存在的價值,棋手就會想盡一切辦法來保全你的。鄭三炮,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鄭三炮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實際上,心思非常細膩,聽完吳天強的話之后,他明白,吳天強這是在敲打自己了,他連忙表露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是,是,吳總,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就是您手中的一枚棋子,您指向哪里,我就沖向哪里,我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猶豫。”
吳天強輕輕的點點頭,端起茶杯來又喝了一杯說道:“好了,你出去忙你的吧,我希望明天早晨,聽到那些一些人退出這次的競標。”
鄭三炮連忙點點頭說道:“好的,吳總,我今天晚上就采取行動。”
從吳天強的房間內走了出來,鄭三炮發現自己的渾身都已經濕透了。一直到他坐上屬于自己的奔馳汽車之后,他的心才稍微平靜了一些,對著開車的小弟說道:“回公司。”
坐在汽車上,鄭三炮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人生經歷來,在年輕的時候,他曾經外出闖蕩打工,不過那個時候,由于沒有什么一技之長,混得十分落魄,后來到了青山市之后,他決定改變自己的命運,于是,便勾結幾個在青州市打工的老鄉組成了一個小的團伙,買了幾把砍刀,做起了收取保護費的營生,只不過那個時候,青山市本地勢力也十分厲害,于是,為了爭奪地盤,他們經常和本地幫派之間發生火拼,不過那個時候的鄭三炮由于非常聰明,總是能夠利用各種矛盾分化一些本地勢力,并且將之蠶食,開始逐漸形成了自己的勢力,成為當時青山市的一大幫派。而那個時候,距離鄭三炮到達青山市才不過半年的時間。而恰巧,那個時候,吳天強也正在青山市做生意,無意間聽說了鄭三炮的事跡,感覺鄭三炮挺有意思的。就在那個時候,鄭三炮和當地最大的勢力在一次火拼之中,因為鬧得太大,雙方死傷了十多人,而鄭三炮更是親手砍死了三個人,直接被抓了進去。不過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吳天強通過關系運作,最終將鄭三炮弄了出來,在經過和鄭三炮進行溝通之后,得知他是滄瀾省的人,便給了他一筆錢,讓他回滄瀾省去混,并且告訴他,要想賺錢,光是靠混黑社會、收取保護費是絕對不行的,只有游離在黑白之間,進行經商,那才能真正獲得成功,并且吳天強還給他引薦了當時滄瀾省的一些基層的官員,于是,鄭三炮回到滄瀾省之后,先是通過吳天強給他的那筆錢大肆收買小弟,很快便控制了滄瀾市的地下勢力,隨后便逐漸開始灰色經商生涯,開娛樂城,開夜總會,引入一些娛樂項目,并因此逐漸做大,并逐漸編織自己的關系網,直到認識當時的交通廳副廳長副廳長段忠平之后,他開始搞起了路橋工程公司,并且逐漸發展壯大,到后來又搞起了房地產,成為滄瀾省的巨富。而在他發展壯大的這些年里,幾乎他每走到一個關鍵的步驟的時候,吳天強都會微微點撥他一下,給他指引發展方向,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鄭三炮,當然,這件事情,只有他和吳天強兩個人知道,滄瀾省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包括沈中鋒。
而真正讓鄭三炮感覺到不安的是,自始至終,從自己發展到壯大,吳天強從來沒有伸手向他要過一分錢,一點好處,直到最近,為了滄瀾肉聯廠這個項目,吳天強才啟動自己這枚棋子。只不過鄭三炮沒有想到,自己這枚棋子第一個任務,便幾乎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任務,自己要去使用自己的手段,逼迫曹家、曾家以及強者集團等大投資商不要參與這個項目。
坐在車上,往事一幕幕的閃過,鄭三炮的心中不由得有些苦澀。
雖然這些年來他混的順風順水,但是他非常清楚,像自己這種人,雖然看起來風光無限,但是一旦政治環境變化,自己很有可能成為犧牲品。所以,為了保全自己,他不斷的編織著自己的關系網絡,盡可能的和一些手握重權的大人物搞好關系。
回到三炮路橋集團自己的辦公室,鄭三炮使勁的抽著煙,開始琢磨起來。對于吳天強這個人,雖然他接觸的不多,但是他卻知道,像吳天強這種人,很能夠控制自己本身的,所以,他的掌控欲就相當強烈,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棋子不按照自己的布局去做事的,李小白的結局便是最好的證明。鄭三炮以自己的眼光去看,他認為吳天強是一個集陰險、狡詐、狠毒、深謀遠慮于一體的人,在加上其強大的背景,很難有人能夠撼動得了他。
所以,仔細的思考了半個多小時之后,鄭三炮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一個電話:“段老五,晚上7點之前,集合20名精英兄弟,記得,一定要非常能打的、不怕死的,吃飽喝足之后,讓他們做好干活的準備。另外你7點鐘到凱華娛樂城帝王閣來。”打完這個電話之后,鄭三炮又打電話通知自己的財務,取200萬現金撞在一個皮箱內給自己送到辦公室來。
凱華娛樂城是鄭三炮的產業,是滄瀾市四大娛樂城之一。現在經過滄瀾市之前的一陣嚴查之后,現在生意有些慘淡。不過依然可以保本經營,而且現在幾大娛樂城正在逐漸給滄瀾市市政fǔ施壓,所以,各大娛樂城對于前景還是十分看好的,都在咬牙堅持著。
晚上7點左右,鄭三炮已經坐在凱華娛樂城帝王閣豪華包間里面玩起了斗地主。
就在這個時候,包間的房門一開,一個30多歲的中年男人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正在玩斗地主的鄭三炮,這個男人連忙從旁邊的小冰箱內拿出一瓶果汁放在鄭三炮的身邊說道:“炮哥,您先喝杯飲料。”
如果滄瀾市黑道的人看到段老五如此低三下四的伺候別人,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為段老五,現在可是滄瀾市黑道的老大。不過知道根底的人則見怪不怪,因為段老五以前就是跟著鄭三炮混的,屬于鄭三炮的得力小弟,鄭三炮在脫離黑道進入灰道之前,才親自把自己的那把座椅交給了段老五。所以,段老五雖然在外人面前牛逼哄哄的,但是到了鄭三炮面前,從來都是以小弟的身份出現。
鄭三炮退出游戲,拿起果汁喝了一口,然后一把拉過旁邊的皮箱,拉開皮箱的蓋露出里面厚厚的200萬的現金,在段老五的震驚之中,把皮箱蓋拉好,推給段老五說道:“老五啊,幫炮哥辦件事,這些錢就算是給兄弟們的酬勞。”
段老五看到這么多的錢,當時也是大吃一驚,說道:“炮哥,給您辦事我怎么能收錢呢,這您可就見外了,沒有您,怎么會有我段老五的今天!”
鄭三炮擺擺手說道:“老五啊,你能記得我的好,那說明你是一個有心的人,不過你也知道,炮哥做事就是講究一個公道,你給炮哥辦事,炮哥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這200萬雖然不少,但是事情也比較棘手。”
段老五臉色立刻凝重起來:“炮哥,難道您要我們做掉誰?”
鄭三炮擺擺手說道:“那到不至于,我不過是讓你們去收拾和恫嚇一些商人罷了。”
段老五聽到鄭三炮的話之后,立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過這個時候,鄭三炮又接著說道:“不過這些商人都是有著相當背景的,所以,我讓你做的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三人知道。如果被人追查起來,也不要提到我的名字。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段老五使勁的點點頭:“炮哥,您放心吧,在我段老五眼中,整個滄瀾省只有您,其他人我都不放在眼中。您放心,如果要是失手的話,我和兄弟們絕對不會說出是您指使的。”
鄭三炮聽完段老五的這番表白,從口袋中摸出一張金卡遞給段老五說道:“老五啊,這卡里是100萬存款,算是炮哥給你的辛苦費,那箱子里面的200萬要全都分給兄弟們,給他們分完錢之后,給他們2個小時的時間去存放這筆錢,晚上10點你再重新集合人馬……”說完,鄭三炮把自己策劃的事情跟段老五說了一遍。段老五熟記在心中。
鄭三炮又說道:“老五,這件事情你不要親自參與,在幕后策劃就行了,讓下面的兄弟去干,干完之后,讓他們立刻跑路,又多遠跑多遠,而你也出去避一避風頭,如果萬一出事了,你放心,你的父母炮哥我負責給他們養老。
段老五眼中淚花閃現:“炮哥,您放心吧,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說出你來的。而且我相信,我段老五沒有那么背運的。”
此刻,在劉飛辦公室內。林海峰給劉飛倒了一杯茶之后,皺著眉頭說道:“老大,我突然有一種預感,今天晚上很有可能會出事。”
劉飛一皺眉頭:“什么預感?出什么事情?”
我總是感覺到現在為止,競標的各方實在是太平靜了,尤其是鄭三炮竟然也聯合四海集團參與了這次競標,我總感覺鄭三炮會搞些小動作。
劉飛聽到此處,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從宣布將會電視直播之后,原本十分熱鬧的滄瀾省似乎一下子反而平靜了下來,不管是曹家、曾家聯盟那邊也好,四海集團那邊也罷,就連高洋和秦天他們也都顯得十分安靜。
整個滄瀾省上空,彌漫著一種大戰來臨之前的寧靜。此刻,就連窗外的世界也是一片安寧,天上,沒有一絲月光,空氣里沒有一絲風。似乎整個滄瀾市就如同一個沒有人的城市一般。
難道今天晚上真的會出事嗎?劉飛站起身來,望著窗外那陰沉的天空默默的想道:“我該不該做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