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臃一聽就火了,大聲喊道:“就這些東西你就要我們賠5萬?難道你以為我們啥都不懂嗎?就那破東西在玻璃市場上也就幾百塊錢的事,你們開的是黑店嗎?”叫你們老板過來,我要和他理論理論!”
大堂經理沖劉臃翻了翻白眼,冷笑道:“我勸你最好不要找他過來,否則你就不是賠5萬了!”
肖強推了推眼鏡,順手掏出手機作勢,一邊撥號一邊說:“劉臃,別跟她廢話,我們打315投訴他們!”
“315?靠,你當老娘是傻子啊,現在315早下班了!就算他們上班你也白打,明白告訴你,315的老大,是我們老板的小舅子!”大堂經理看著徐哲那副精明樣恨不得抽他一嘴巴,不過對面那四個男人卻令她不敢造次,免得吃虧。
“靠,哥們打11o總行了吧!”肖強毫不猶豫又撥11o。﹩﹩h..neT
大堂經理滿臉嘲諷的站在旁邊一言不。
劉飛擺了擺手,說道:“肖強,算了吧,11o不會來的。”
這時,肖強已撥通了11o,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番,還沒講完,電話里便傳來一陣忙音,再撥便無人接聽了。氣得肖強狠狠的把手機摔到地上。
這時,大堂經理高傲的揚起脖子,挺起胸前那兩座肉山,撇著嘴說道:“哼,沒用吧,我告訴你,這西城區公安局局長是我們老板的鐵哥們!去結賬吧!別浪費口舌了,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呢!”
“處理?我先處理你再說!”剛才一直冷眼旁觀的劉飛突然抬起手來,啪啪就給了這倒霉女人兩巴掌,打的這個女人蹬蹬倒退了三四步才站穩,嘴角上卻是鮮血直流,接著噗嗤一口吐出兩顆門牙。
這倒霉女人突然撒潑似的嚎啕大哭,指著劉飛罵道:“你這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居然敢打女人啊!”
劉飛的手再次揚了起來,臉上依然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只是聲音卻冷得嚇人:“你也算女人嗎?就算你是女人,也照打不誤!滾!”
這女人看到劉飛的目光突然射了過來,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感覺到一股危機感油然而生,她突然現,這小子看似文質彬彬,但是骨子里卻隱藏著極大的危險,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知道再留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便宜,便不甘心的惡狠狠瞪了劉飛一眼,扭著大屁股轉身退了出去,并招呼保安過來堵住門口。
旁邊劉臃、肖強和徐哲見了紛紛鼓掌,老大不愧是老大,做事就是果斷!
保安們大多都知道這女人的底細,她可是老板的親妹妹,據說兩人還有一腿,見她挨打了,紛紛沖了過來,把劉飛他們圍在里面。
劉臃、肖強和徐哲三人迅抓起身下的椅子,橫眉立目,和保安對峙而立,蓄勢待。
三人身后,劉飛翹著二郎腿,悠閑的坐著,不時的用牙簽剔著牙縫,臉上沒有一絲驚慌之色。反倒是站在他身邊的那個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瑟瑟縮縮的抓著他的衣角,臉上表情楚楚可憐,眼角掛著淚珠兒,只是她的衣服上、臉上卻沾染了一些油漬,好像是在飯菜桌上打了個滾一般,狼狽中帶一絲凄美。
此刻,對峙的雙方誰都沒有動,屋子里出奇的平靜,空氣在這一刻似乎凝滯了,不過屋子里的人都明白,這只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十幾個保安的眼神不時的朝那扇緊閉的房門看去,他們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咣當!
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沖進來四個身著黑色西服的彪形大漢,這四個人身高都在185以上,全都剔著平頭,身材彪悍,神情冷傲,進門之后立刻分左右兩排站好,手摸到腰間。他們的腰間鼓鼓囊囊的,隱隱有銀色金屬光澤閃爍著。
噠噠噠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伴隨著腳步聲,一陣冷笑從門外傳來:“聽說有人在我的酒店里鬧事,我宋老六倒要見識見識到底是哪路神仙!”這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卻隱含著高傲和囂張的味道。
屋子中那三個手抓椅子的男人聽到這里,臉上怒氣更盛,而屋子中唯一坐著的劉飛依然平靜,依然悠閑地剔著牙,不同的是他的左手開始輕輕的扣著桌面,像在盤算著什么。
腳步聲漸近,一個深沉、身形魁偉的彪悍男人出現在門口。
此人面目黝黑,眼神兇惡,光頭沒帶帽子,滿臉的胡茬,卻偏偏穿著一身白色西服,戴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不倫不類。那些保安見此人進來,紛紛轉身向他彎腰行禮:“老板好!”說完,那些人便手持警棍很快圍攏到此人身邊,把門口堵住。
來人沖著包間中的五人一抱拳道:“各位小兄弟晚上好啊,鄙人宋老六,這廂有禮了!”
被圍在包間里的劉飛、劉臃、肖強和徐哲誰都沒有說話,全都一臉鄙視的看著宋老六,一副哥們不鳥你的勁頭。
宋老六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原本堆滿假笑的臉刷拉一下就沉了下來。
他手下一個保鏢頭極善察言觀色,見宋老六臉色突變,立刻沖了出來,指著包間中的幾個人吆喝道:“草,你們幾個耳朵聾了,我們宋老板跟你們打招呼呢,沒聽到啊?兄弟們,把他們的耳朵都給我割下來!”說完,便遞給宋老六一個詢問之色。宋老六也不露痕跡的點了點頭,表示滿意。他心里有怒氣,也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那些保安立刻左右一分,閃出一條通道,四個保鏢邁步上前,向四人沖了過去。
劉臃、肖強和徐哲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掄起椅子就砸了過去,只見對面的保鏢只是輕輕抬了下胳膊,椅子便分崩離析。三人臉色一變,個個頭最矮的胖子劉臃突然冷笑著喊道:“住手,都給老子住手!”
原本正要上前動手的四個保鏢還真被他這一嗓子給唬住了,紛紛停手望向宋老六。
宋老六冷笑著說道:“怎么?小子,現在知道服軟了?”
劉臃胖乎乎手一指宋老六道:“服軟?哥的字典里就沒有服軟兩個字,禿子,你就是這里的老板?”
宋老六見這個胖子雖長得矮矮胖胖,但眼神卻極其高傲,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在聽到這個胖子居然敢管自己叫禿子,心中的怒火不由得往上躥了躥,不過他還是狠狠的壓了壓,畢竟在京城這個地面混久了,他也知道,有些衙內雖然非常囂張,但卻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不過小弟面前他也不想弱了風頭,便冷笑道:“沒錯,我就是這里的老板。年輕人,你們幾個膽子不小啊,居然敢在我的酒店里鬧事,還敢打我的大堂經理,你說這事怎么了吧?”
胖子劉臃聽到這里,哼了一聲說道:“怎么了?那個經理就該打!哥們不就是不小心打翻了桌子,摔壞了你們幾個盤子嗎,你們服務員就讓我們賠5萬,你們訛人吶!”
宋老六聽到胖子這樣一說,心中倒也放心下來,一般的那些根本都不會和自己理論,人家一個電話就把自己搞定了。在加上這個胖子看起來長相那么猥瑣,根本和沾不上邊,他的態度便在頃刻之間來了一個18o度的大轉彎,嘿嘿一陣冷笑:“哦,這樣啊,他們才讓你們賠5萬啊,那是他們搞錯了!5萬怎么能買的起我這一桌子精致的盤子呢,你們最起碼得賠2o萬,否則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出這包間一步!”
那四個保鏢和保安同時向前逼近一步,配合宋老六的這句話創造出一種逼人的氣勢。
劉臃斜著眼睛看了宋老六一眼,不屑道:“這么說你宋老板當真是要訛我們了?”
宋老六點點頭,很光棍的回道:“沒錯,老子今兒就是訛你們了!”
劉臃子冷笑著掃了宋老六一眼:“哼,不是我嚇唬你,我的背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這件事你最好考慮清楚再說!”
宋老六早已先入為主,他認定這個胖子相貌猥瑣,不可能有什么背景,鄙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胖子一番之后,才哈哈大笑道:“哈哈,我惹不起你,真是開玩笑,這燕京市還沒有我宋老六惹不起的人!弟兄們,先把這個胖子打趴下再說!”其實,說這句話的時候送老六還是有點心虛的,畢竟這個牛吹的可不小,不過他卻認為眼前這幾個不過是毛頭小子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宋老六揮了揮手,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幾個保鏢頓時直奔胖子而去。
劉臃臉色有些白。他平時在學校雖囂張無比,但學生們大多礙于他的身世背景,沒有人敢得罪。但是今天見到這四個彪悍的保鏢,他心里有些怵。他畢竟年輕氣盛,又怎受的別人欺負,額頭之上青筋暴起,眼中盡是狂暴之氣,掄起椅子就要沖過去。另外兩人見狀,也要往前沖。
宋老六嘴角上掛起一絲不屑,心中冷笑道:“這個傻胖子,真是不知死的鬼,別說是你,就是你們幾個一起上,也不可能是我這四個保鏢的對手。”
這時,一直坐在椅子上剔牙的劉飛輕咳了一聲沉聲說道:“劉臃、肖強、徐哲,你們別胡來,站我身后去!這幾只小爬蟲我來搞定!”
劉臃、肖強和徐哲聽到這話,身子先是一頓,然后滿臉驚訝的望向劉飛。他們三人雖然對劉飛這個老大心服口服,但他們可不認為,自己這個柔柔弱弱的老大是打架那塊料。大學四年,從沒見他輕易和別人動過手,所以今天他們仨都沖到了前面。當他們聽到老大喚他們回去的時候,雖震驚,但還是照做了,只因信服。大學四年,他們從沒見過老大在任何事情上吃癟。哪怕是當年因為學院院長放獎學金不公平把學院的院長給暴打了一頓,他居然沒有受到任何處罰,由此可見他的手段之高明。
而此時那四個保鏢已經沖到了跟前。
劉飛猛的抬起頭來,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冷冷的哼了一聲:“哼!”這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寒意,包間內的溫度好像瞬間就降了幾度。
那四個保鏢突然感覺心頭一陣顫抖,一股無邊的恐懼從四面八方襲來。他們身子頓時一顫,急急剎住腳,目光閃爍看向對面的劉飛,很年輕的一個大男孩。
劉飛依然面色如常的坐在那里,只是微微抬起頭冷冷的從四人身上一一掃過,便收回目光,繼而盯著手中那根細小的牙簽,好像這根牙簽是秦朝遺留下來的古董一般。
剎那間,四人感覺自己像從奈何橋上走了一遭,渾身冷汗嗖嗖直冒,后背瞬間便濕透了,渾身不由得顫抖起來。
這時,宋老六惱了,指著四個保鏢罵道:“董平、薛霸,李義,樓青,你們四個怎么回事,是不是不想干了!”
四人聽到宋老六的呵斥,知道老板生氣了,心中頓時充滿了惶恐,他們四個都是退伍老兵,好不容易在宋老六這里謀了一份高薪的差事,心里自然不愿為此丟了飯碗,但眼前這個年輕人給他們一種極度危機感。雖然他看起來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但就剛才他眼中流露出的那股強烈的殺機,足以讓他們畏懼。
四人相互對視,他們從彼此眼中看出了一絲決絕。工作不能丟,更何況他們也知道宋老六的背景和手段,得罪了宋老六,不僅沒了工作,弄不好能不能活下去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