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宗師

第三十九章 閨房暗斗

這女子所用的腿法技擊術的確不是國內的傳統技擊術,而是來自法國的腿擊術。

法國腿擊術,又稱法國踢打術,或稱法式拳擊,音譯為“薩瓦特”。據說是十九世紀時的法國馬賽港口的水手開發的,還有一種說法是十八世紀的一個法國人從泰國學習得泰拳后,回到法國再融洽到拳擊技術上而創造出來的。這種腿擊術不但凌厲,而且相當的具有美感,故很快就在法國甚至整個歐洲都流行起來。甚至號稱歐洲最強的技擊術。據說法國的貴族子弟大都會練習這種腿擊術,所習者之多,不下于擊劍。

時間一久,這種腿擊術不但風麾整個歐洲,甚至傳遍了全世界,就連后世的李小龍在創造截拳道之前,也認真的學習過法國腿擊術,并借鑒過其腿法技巧融入自己的格斗技中。由此可見,法國腿擊術倒也不是毫無威力的“花拳繡腿”。

眼前這個女子既然會法國腿擊術,一定是去法國留過學。難怪她的穿著很有韻味,身上的香氣也很誘人。要知道法國在后世最流行的除了法國大餐外,就是時尚和香水了。

大概是看出來自己不是眼前“小賊”的對手,這女子踢出第八腿后,即沒有繼續踢第九腿,而是選擇了后退,一下子就退到了她的床邊。接著,她的右手向床上面快速的一抓,居然抓出了一柄劍來。

這柄劍卻是西洋劍,殼狀的護手,劍身又細又長,而且是開刃的,看起來極鋒利。

西洋擊劍術是歐洲更為流行的運動,擊劍與騎馬、游泳、打獵、下棋、吟詩、投槍一起被列為騎士的七種高尚運動。就好像中國儒家子弟必須學習“禮、樂、射、御、書、數”等六藝一樣,騎士七藝也是歐洲的貴族子弟和騎士必須從小學習的內容。

西劍的劍術雖然遠不如中國傳統劍術精妙或是博大精深,但經過幾個世紀的發展,卻有一定的實用性。快速、簡單、瀟灑,這就是西洋劍術的特征。在西方,以西洋劍術最出名的人物大概就是傳說中人物黑俠佐羅了。王若道還記得自己前世時看過的一部黑俠佐羅的電影,其中佐羅揮舞著細劍斬斷蠟燭的身姿還當真是無比瀟灑。

比起腿擊術來,這女子似乎對自己的劍術更加自信。一劍在手,整個人的氣質就變得不同了。以右腿在前在弓型步站立,尖尖的劍尖指著王若道,左手則背到了腰后,然后對王若道冷哼道:“小賊,你的身手不錯,我赤手空拳制服不了你,但現在就是另一回事了。你要是識相的話,就立即認輸,并束手就擒,否則我的劍不會留情。不怕告訴你,在巴黎,我黃月蕾的擊劍之術可是大學之冠,敗在我劍下的法國貴族不計其數,你要是不投降,傷到你可別怪我!”

原來這個女子叫黃月蕾。知道了她的名字后,王若道心中感到有點興奮,不過黃月蕾所說的話卻又讓他感到好笑,當下忍不住的道:“黃月蕾小姐,我相信你的劍術一定是非常厲害。不過你怎能把我跟那些看起來金玉其外,實際上敗絮其中,更是銀洋蠟槍頭的法國佬相比?我可是個堂堂正正的中國男人,你可不能以看法國佬的眼光來看待我這個中國男人!”

黃月蕾有點目瞪口呆,顯然是想不到王若道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在她的印象中,國內不少的人,甚至是清廷的官員權貴在面對洋人時都有一種自卑心理,恨不能跟洋人調換個身份。她也曾經見過幾次清廷的官員會見洋人的情況,其低頭哈腰,又阿諛奉承的諂媚丑態令黃月蕾一想起來就欲作嘔。眼前這個“小賊”倒是扭轉了她的印象。至少黃月蕾還真沒有見過很看不起洋人,反而為自己是中國男人的身份而感到自傲的。

心中雖然為這個“小賊”感到驚訝,不過黃月蕾卻不會就此饒過他,當下再次冷哼道:“明明是個小賊,還好意思說堂堂正正,哪有做賊的人還認為自己是堂堂正正的?你這個小賊還真是搞笑!”

一聲干咳,王若道表情嚴肅的道:“黃月蕾小姐,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并不是小賊,我是程有龍大哥的朋友,程廷華乃是我的師伯。我出現在這兒純屬是意外,并不是有意的!”

“是嗎?”黃月蕾的表情看起來顯然并沒有相信王若道的話,她問道:“你既然是有龍的朋友,那你說說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王名若道!”

“沒聽有龍說過!”黃月蕾再次冷哼道:“我再給你一個機會,解釋一下你到底為什么會在這兒,舉止又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別告訴我你是不小心闖進來的!”

鬼鬼祟祟,自己給這個美女留下了舉止鬼鬼祟祟的印象嗎?王若道再次心中苦笑,嘆道:“我還真是不小心闖進來的。是這樣的,我在跟一些人玩‘捉迷藏’的游戲,程廷華師伯說我可以隨便找一間房躲,卻忘了告訴我那間房是不能進的,結果我就溜進這間房了。當然,一發現這是女性的閨房,我就馬上的退出去,只是沒想到你剛好回來了……結果,就弄成這樣了!”

“捉迷藏?”黃月蕾聞言不由愕然,睜大了美眸瞧著王若道問道:“你多大了?你剛才還說自己是堂堂正正的中國男人,都當自己是男人了,你還玩捉迷藏這種小孩子才玩的游戲?”

王若道噎了一下,辯解道:“堂堂正正的男人跟玩捉迷藏可不沖突吧?難道男孩變成了男人,就不能保留一點童心嗎?”

“那你在跟誰玩捉迷藏?千萬別告訴我你在跟有龍玩捉迷藏!”

“呃,當然不是有龍師兄了,這也太那個了吧!”王若道想了一想,回答道:“我在跟有信小師弟玩捉迷藏!”

王若道總算想起來程廷華除了程有龍這個長子外,還有一個叫程有信的次子。貌似這個次子出生得較晚,現在估計才三四歲的年紀。跟三四歲的幼童玩捉迷藏,倒也說得過去,說不定還能給這個美女落下個好印象。

然而,黃月蕾卻將劍一抖,忽的一下向他刺來,口中同時冷哼道:“撒謊,有信明明在他爺爺家,根本就不在這兒。你這個小賊,滿嘴謊言,真當本小姐是傻的嗎?看來不教訓你一下不行了!”

劍尖如毒蛇一般,目標卻是王若道的右肩。看來這個黃月蕾嘴上雖然說得狠,心里還算是善良的,并不想殺了他,故沒有直刺他的咽喉等致命要害。雖然如此,王若道還是嚇了一跳,肩一側,避開了劍尖,同時身體一矮,后足一蹬,如箭一般射向前,右手本能的一記崩拳向黃月蕾的小腹擊去。

拳頭剛剛要觸到黃月蕾的小腹,王若道就猛然省起這個美女可重傷不得。當下,勁道又本能的收回了一大半,拳頭擊在黃月蕾的小腹時只剩下了不到三分的力道。盡管如此,這也夠黃月蕾受的,何況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女人的小腹是很脆弱的。黃月蕾當下就疼得彎下了腰,玉臉發白。

“啊,對不起,黃小姐,我這不是有意的,這只是下意識的本能反應!”心中叫糟,王若道趕緊的向黃月蕾道歉。

此時道歉又怎能起到作用,黃月蕾惱羞成怒之下,手中劍不再留情,一個橫割向王若道的脖頸割來。可惜她目前與王若道之間的距離太近了,王若道只是一甩手就抽中了她持劍的手腕,劍頓時脫手,向下插到了地面上。

劍一脫手,黃月蕾心中不由又吃了一驚,右腿猛的高高踢起,腳尖對準了王若道的太陽穴。

這一招可能是黃月蕾最大的失誤了,兩人之間站在這么近,幾乎是貼身而立,這種距離下又怎能出高踢腿攻擊?

因此王若道只是左手一托,就托住了黃月蕾踢起來的右腿,然后身體向前一進,意欲將黃月蕾逼退。然而,黃月蕾的身后卻是床,王若道這么一進,再加上他的左手還托著黃月蕾的右腿。黃月蕾一聲驚呼之下,頓時向床上倒去,而王若道也不由自主的壓到了她的身上。更難堪的是,黃月蕾的右腿仍然托在他的手上,這么一倒,頓時將黃月蕾的右腿壓到了肩膀上,雙腿形成了完美的一字馬。

黃月蕾的身體很柔軟,柔韌性顯然練得很到家,雙腿這樣被壓成一字馬也沒有什么不適之感。

只是,讓一個陌生男人這樣壓在她的身上,還將她的雙腿弄成一字馬,就算黃月蕾的觀念再大膽,也感覺受不了。于是小嘴一張,就要大聲的尖叫起來。

王若道見狀感到不妙,此時尹福說不定還在外面,要是黃月蕾大聲的尖叫起來,自己就會暴露了。就算因為自己刺殺慈禧太后時化了妝,尹福暫時認不出自己。但是讓程廷華等人看到自己這樣壓在黃月蕾的身上,估計也會動雷霆之怒。

想到這兒,王若道即下意識的伸出右手,捂住了黃月蕾的小嘴。入手的感覺即濕潤又柔軟,如果不是眼下這種尷尬的局面,倒是很美妙的享受。

黃月蕾的美眸淚光點點,卻是委屈得要哭了。

王若道見狀忙低聲說道:“黃小姐,請勿如此,這一次真的是意外,我不是有意要輕薄你。這樣吧,只要你答應我不要大聲尖叫,我就放開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