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色生梟

第一七二章 門庭冷落鞍馬稀

第一七二章門庭冷落鞍馬稀

大年初一,云山城熱鬧非凡,街上馬車來往不絕,多是趁著這一天親戚朋友互相動,畢竟是新年之后的第一天,這一日往誰家去拜年,那也就代表著極重的分量,特別是有身份或有財富之人,這一日選擇的拜年對像,那可是心挑選。

蘇作為云山首屈一指的大酒商,依靠和盛泉存活的商家酒樓不在少數,往年的大年初一,登拜年的客人絕不在少數。

一直依靠蘇的八大酒樓固然不必說,其他的酒樓商家也是紛紛登,無非是想與蘇家拉攏關系,得到更多的支持,未必是盼著得到竹清酒,只要和盛泉能供應其他類的酒水,也足以讓酒樓興旺起來,和盛泉除了竹清酒,另有七八種酒,名頭比不上主打的竹清酒,但是在云山卻依然是名氣極大。

雖然知道今年可能會出現一些變故,但是琳瑯還是天亮就起身來,昨晚承歡一夜,她身體酥軟,妙處在楚歡的激烈摩擦下,已經泛腫有些微疼。

畢竟還要考慮到琳瑯所處位置,雖然二人私定了終身,但是楚歡還是在一大早起身來,悄無聲息出了琳瑯的房間,本想先回自己家中,但是自己出之后,蘇的下人們已經開始忙活起來,那些回家過年的家仆也有不少天還沒有亮就回來,楚歡沒到前院,迎面撞上了蘇伯,昨晚他過來,卻是沒有見到蘇伯,此時蘇伯瞧見他,已經笑瞇瞇道:“楚小哥,這么一早就過來了?今兒只怕客人不少,還真是有事情要做呢。”

他對楚歡的稱呼一直沒變,無論是楚歡剛入還是現在成為了禁衛軍的衛將,他都如此親切稱呼。

楚歡撓了撓頭,見蘇伯笑瞇瞇的,也不知道這老小子是故作不知還是認真的,畢竟這老小子是蘇的管家,自己昨夜過來,翠屏固然知道,難道這老小子就不知道一絲風兒?又或者說蘇伯心里有數,知道自己與琳瑯在一個屋子里待了一晚上,卻故意裝作不知?

下人們打掃庭院,收拾桌椅,準備糕點果品,待會兒若是有客人上,新年第一日,自然是要好生招待的。

天亮起來的時候,琳瑯才一身新裝裊裊婀娜地到了正堂,經過愛郎雨的滋潤,她俏臉上更是容光煥發,曾經雖,卻有一陣寒冬臘梅的清,但是此時渾身上下不自然間就透著幸福之氣,邊帶笑,豎著宮髻,看上去華貴端莊,氣質如芳。

翠屏扶她到正堂之后,她已經感覺雙有些發酸,坐下之時,.臀有些灼熱,微蹙柳眉,眼中媚意兒一蕩,想到昨夜癲狂,想到自己配合愛郎毫無顧忌地擺的那些姿勢,就感覺臉上一陣發燒,也只有在那忘情的時候才會那樣大膽,此時想到那些姿勢竟是自己配合完成,只覺得心驚跳。

“蘇伯去了哪里?”琳瑯拿起茶杯,姿勢優雅地品了一口,齒生香。

翠屏輕聲道:“蘇伯和楚公子一起去了大,在那邊迎客!”

“啊?”不知為何,此時聽到楚歡名字,琳瑯就有一種異樣感覺,這旁邊沒有其他人,翠屏是她貼身丫頭,忠心耿耿,忍不住低聲道:“我又沒問楚歡,你提他做什么?”

翠屏掩齒一笑,道:“是翠屏聽差了。”

她咯咯一笑,琳瑯卻是感覺身上有些怪異,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楚歡此時和蘇伯正在蘇前等候,雖然已經有些下人一早趕回來,但是回來的不到一半,按照往年的習慣,蘇伯親自在等待客人,那些粗雜活也用不上楚歡,楚歡想了一想,也是跟著蘇伯在前等待,經過昨晚的癲狂發泄,他只感覺自己竟然是神清氣爽,雖然昨晚消耗了不少的體力,但是一早起來,卻沒有絲毫的疲憊之感,反倒是神奕奕。

前倒是偶有車輛經過,蘇旁邊的幾家邸,卻是時不時有人登拜年,楚歡和蘇伯等了許久,卻不見一個人上來,蘇伯臉上的表情凝重起來。

楚歡見蘇伯臉有些不好,輕聲問道:“蘇伯,以前這個時候,客人們時不時一早就來了?”

蘇伯點了點頭,道:“八大酒樓的東家是少不得上來,其他小酒樓那也是一早就搶著過來……若是往年,這個時候正堂已經坐著不少人呢。”

楚歡微微頷首,明白什么。

忽聽馬車聲響,一輛馬車快要靠近蘇之時,陡然慢了下來,蘇伯神一震,往前踏出兩步,只見那馬車車簾子掀開,出一張臉來,見到蘇伯,已經打招呼道:“蘇管家,在忙著呢?”

蘇伯見到那人,已經笑道:“原來是陳東家,這一大早就出,可真是辛苦了,大東家正在中,您先請進去喝杯茶!”

那陳東家問道:“可有其他客人過來?”

蘇伯笑道:“陳東家今天是第一位,居于魁首,大吉大利啊!”

陳東家眼珠子轉了轉,搖頭笑道:“蘇管家,真是對不住,今兒和胡東家約好,要往他那里去趕早飯,我和他是十多年的老交情,大年初一卻是要喝上幾杯,先告辭了,回見回見!”說完,已經叫道:“,快!”馬車立刻離開,速度極快,就像后面有鬼追趕一樣。

蘇伯怔在當地,片刻之后,才搖了搖頭,回到前,楚歡神凝重,輕聲道:“蘇伯,那家伙看來是探風的。”

蘇伯嘆道:“他是一家小酒樓的東家,往年他都是一大早就趕來,能與大東家說上幾句話,他都是高興的緊……!”搖了搖頭,一臉感慨。

沒過多久,又連續過來三四輛馬車,雖然也都停下,但都是與那陳東家一樣,打個招呼,探問幾句,便即托辭離去,根本不下馬車,更不用談進到里。

“人心不古。”蘇伯嘆了口氣:“想來都是知道我和盛泉遭了困難,所以連這大都不踏進了……想往年大年初一,這前都是馬車,連停車的地兒也騰不出來……!”瞅向隔壁的邸,遠遠望去,只見那邸前有十多輛馬車,與蘇前的前冷落鞍馬稀形成鮮明對比,輕聲道:“那便是做綢緞生意的徐家,往年客人都比我們這邊少,如今……哎……!”他的嘆息之中,帶著一陣淡淡的酸楚。

楚歡卻笑道:“他們今日如此,無非是覺得我和盛泉前途無望,只是大東家是個從來都不會放棄的子,所以……等到咱們奪了御酒之名,狠狠地抽他們的臉,他們都以為和盛泉要垮了,可是咱們就是要不能如他們所愿。”

琳瑯以身相許,蘇家的事情,如今已經徹徹底底變成了楚歡的事情,如今大難在即,楚歡心中已經開始盤算著如何幫助蘇家度過這次難關。

蘇伯只是笑了笑,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神卻是顯得十分凝重,顯然對于蘇家的前途,也感到不容樂觀。

忽聽馬車咕嚕聲響,兩人抬頭去看,只見一輛馬車過來,在前停下,二人先是一怔,隨即蘇伯和楚歡都出奇怪之。

這輛馬車,不是琳瑯平日所趁的馬車嗎?

車窗簾子掀開,琳瑯嬌臉龐先出來,楚歡和蘇伯詫異地對望一眼,楚歡已經上前去,到得窗邊,輕聲道:“你這是要去哪里?”

琳瑯看著他,邊含笑,俏臉如春風般,眼眸子中不自覺地含著三分情,輕聲道:“你上車來,我與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里?”

“你上來就知道。”琳瑯輕笑著,隨即向蘇伯道:“蘇伯,不會有人來了,不用再等了,若真有人過來,你幫著招呼。”

蘇伯連忙答應,楚歡上了馬車,卻見馬車之中已經備好了幾盒禮物,包裝得十分致,在琳瑯身邊坐下,奇道:“這是要去給誰拜年嗎?”

琳瑯含情脈脈看了楚歡一眼,想到昨夜就是和這個男人顛.鸞.倒.鳳,心里竟是有些慌,臉上發燒,輕聲道:“我……我想和你商量一個事,你看……你看成不成?”

她往日做事雷厲風行,此時卻是有些含羞帶俏,楚歡見她嫵媚模樣,忍不住探手環住她小蠻腰,湊近耳邊輕聲道:“你想說什么?”

琳瑯腰肢禁不住扭動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車簾外面,那是提醒楚歡外面還有車夫,楚歡已經湊近耳朵邊道:“他不敢往里面看。而且……我們正大光明,可不是偷偷摸摸,有什么好怕的?”

琳瑯無奈,任他摟著小蠻腰,隨即有些羞赧,低聲道:“我想……我想去你家里看看,伯母來到城,我……我一直沒有時間過去探望,今天剛好……剛好去給她老人家拜年,你……你說好不好?”她心里其實有些緊張,只怕楚歡不答應。

楚歡凝視琳瑯,柔聲道:“你有心了,咱們這就去……!”

琳瑯忙道:“你……你可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只是你幫了我許多,我去……我去謝謝她老人家!”

楚歡知道自己若是多說,反倒會讓琳瑯心中不安,握住她滑膩玉手,道:“其實我母親也一直在想著見見你,她說你照顧我這小伙計,是個好東家,有機會還想過來見你呢。”

琳瑯嫣然一笑,道:“誰照顧你了?”心中想到馬上便要去看楚歡家中,既是緊張又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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