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桑花的信仰

第十七章:成績再次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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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瀟瀟成了張鵬的女朋友,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可是狀態卻沒有變得更好。她漸漸發現,自己對張鵬的依賴感越來越深,以往幾天不見,鄭瀟瀟也只是會偶爾想起,每次想到能見面就會很開心,而現在,似乎跟張鵬分開的每時每刻都變得煎熬起來,她會忍不住地想和他接吻,想他用手反復輕捏自己的臉,想他靠近自己時溫熱的呼吸,她感覺自己身上的每一個毛孔,每一寸皮膚,都在向她呼喊著張鵬的名字。這種感受,就如同吸毒一般,在得不到滿足的時候會變得分外難熬,可是一旦得到了滿足,幸福感就會成倍地增長。

晚自習的時候,她會借由上廁所的時間給張鵬發信息,偷偷約他見面,可能也只是說一兩句話,或者讓張鵬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一下。她不讓張鵬到自己班找她,怕被老師看到,卻管不住自己的腳步。她開始頻繁地走動在1班與20班之間,雖然,有時候她想起班主任,心中也會閃過一絲擔心,但很快就會被對張鵬的那份思念掩蓋過去。

然而,很多時候,我們努力掩藏的行為卻會被赤裸裸的結果出賣。

一晃,高三上學期就結束了,期末考試成績發下來的時候,鄭瀟瀟感覺五雷轟頂——38名。全班一共45個人,也就是自己的成績是倒數第9名。她有點不敢相信地又仔細看了一遍成績單,沒錯,鄭瀟瀟,38名。

每次公布成績,總會有喜有憂,但這一次,她應該是全班最慘的一個,平時相處不錯的幾個同學自發地過來“慰問”她,不常說話的同學,也都忍不住投來驚異的目光。鄭瀟瀟呆坐在位子上愣神,各科老師的輪番轟炸,老爸和老媽的暴跳如雷,她已經難以想象了,再加上即將迎來的春節來,免不了要走親訪友,成績會顯得更加重要。鄭瀟瀟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無法思考。

各科老師進來講評卷子的時候,鄭瀟瀟都很緊張,可是幾節課下來,除了一兩個老師點了一下她的名字,簡短批評了幾句之外,并沒有她想象中“狗血噴頭”的場面發生。

卷子已經全部講評完兩三天了,班主任才把鄭瀟瀟叫到辦公室。她剛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班主任正對著桌子出神。

“老師。”她輕聲喊到。

“嗯,來啦。”班主任抬起頭來平靜地說道:“怎么回事,說說吧。”鄭瀟瀟從語氣里聽不出半點火氣。她快速看了一眼班主任,低下了頭,咬著嘴唇,不知該如何開口。

“哎呀鄭瀟瀟啊,你真行啊。上回考個25不算,你這回能來個38,還能再低點么?”班主任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會兒,接著說:“怎么回事兒,怎么了這是?”

鄭瀟瀟輕輕晃晃身子,依然沒有作聲。

“你說話呀。”班主任催促著:“到底怎么回事?不想學了么這是?”

鄭瀟瀟深吸了口氣,繼續沉默著。

“你說話來,你說話,不說話是什么意思?”班主任話語里有了些不耐煩。

鄭瀟瀟感覺自己再不吭聲可能暴風雨就要落下來了,便支支吾吾地說道:“可能,可能狀態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為什么不好?”

“就是······就是,可能覺得壓力有點大吧。”

“你壓力大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考試,這期末考試年年考,你有什么好有壓力的?”

鄭瀟瀟瞬間又語塞了。

“鄭瀟瀟啊,你看看你這一學期哈。上回,25對吧,我是不是找過你。后來還不錯,又進步了。但是你看你這一學期,成績多不穩定,你進咱班的時候是第二呀。你現在,你看看你這個成績。你看看這幾次的成績單哈。”班主任說著就在辦公桌上開始翻找。“來,你看看。”她伸手把鄭瀟瀟往身邊拽了拽接著說:“這個,這是市統考對吧,25;來,啊、后面年級統考,還不錯,第七。第七也不怎么地呀!”班主任提高了音量,戳著手中的成績單繼續說道:“你的成績就應該穩定在前五名你知道不!后面的你再看來,這多會的,13,13哈。這個,這是期中考試,11。是不是?還有這是多回兒嘞?這是第六,也就湊合著。這一個15,啊?鄭瀟瀟,我早跟你說過,高三,大家都在牟足了勁兒學,就你還跟這兒晃晃蕩蕩的沒個數兒。歷史老師說,你最近上課老往廁所跑,你跑什么?你天天等著上歷史課上廁所啊?我告訴你啊,鄭瀟瀟,恁現在都這么大了,自己應該懂點事了,什么時候該做什么心里得有點普兒了。現在咱高三的老師、學生哪一個不是讓上課忙得團團轉,你看你考的不好,各科老師有沒有管你的。人哪有時間管,恁現在自己不對自己負責,誰能對恁負責。”

鄭瀟瀟把頭埋得更低了,她感覺班主任好像什么都知道,她開始對自己這一學期的行為感到一絲慚愧。

“行了,反正啊,下學期也就三個多月的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你就想想這學期過的多快就行了,下學期時間更短,四次月考都考不上。你看著吧。回去吧。”班主任說著往外推了她一把。

鄭瀟瀟垂頭喪氣地走了出去,她在想,難道真的是因為跟張鵬的關系影響到成績了么?可是,她又覺得跟張鵬在一起很開心,她實在不想此時和張鵬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