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葉謹肘部的衣服瞬間碎裂,水霧迸濺。
阮文鵬在兩人雙肘交擊的剎那便已勃發了暗勁,毛孔噴勁如針,力求一肘擊碎葉謹的鷹嘴骨廢去他一臂。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一肘卻感覺好似頂在了一個精鋼鑄就的槍尖上,刺痛感猛然傳來,心中登即大駭,這是……暗勁!!!
情報里不是說他沒有通暗勁么!
這猝不及防的一擊阮文鵬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身軀一震,臉色漲紅,差點把氣泄了,猛虎下山的拳勢猛然被破,肩膀被頂的縮了一下,重心頓失。
緊接著更讓阮文鵬驚駭的是和他對拼了一記暗勁的葉謹,竟好像沒受到影響一般,猛然踏出一步,大脊開合,兜在后面右手冷不防的朝他下身抓出!
背后暗取寶!
“刺啦!”
一道裂帛聲響傳出,葉謹手中握實猛然向后一扯。
阮文鵬瞬間感覺到,劇烈的痛覺自下身傳來,再也無法閉氣,毛孔一松,全身飆汗,心中生出無盡絕望之意。
他精通八極拳,怎么能看不出葉謹用的是什么功夫!
八極連環殺招——猛虎硬爬山!
葉謹一招得勢,進步一踏,起伏如龍,仿佛搖身暴漲了一尺,左臂猛然崩彈甩出,化槍為鞭朝著阮文鵬腦袋抽去,暗勁勃發!
“咔嚓!”
阮文鵬連聲音都沒有發出,整個脖子就都被拍到了腔子里面,七竅迸血,當即暴死!
葉謹一腳蹬在阮文鵬的胸口,將其沿著來處射回了出去,轟然砸在了二樓大廳的地面上。
說起來復雜,實則阮文鵬從下樓突襲葉謹,只發出了一肘,卻因為情報失誤,為葉謹暗勁所驚,心神動搖,又被葉謹摘去了命根,氣息暴泄,被葉謹一掌打死。
三招!
毫秒之間便已分了生死!
葉謹心中也默默想到,這阮文鵬按理說并不弱,可是生死搏殺之際,卻粗心大意,小看了自己,才被自己三招打死。
看來自己也要吸取這阮文鵬的教訓,就算拳術再強,也不能自視甚高,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便是這個道理。
“阿哥!”
阮文舉目眥欲裂的看著自己大哥的慘狀,脖子已經不見了,腦袋像是跟腔子長在了一起,雙眼暴凸,眼白都變成了鮮紅的顏色,耳朵鼻孔不僅滲血,還有白色的膠狀物體流淌而出,襠下褲子已經被掏出一個大窟窿,里面鮮血淋漓。
“我要宰了你!!!”
阮文舉怒吼一聲登即就要下樓著葉謹拼命。
葉云堂也得駭然異常,何曾想到這阮文鵬竟然這么快就被打死,見阮文舉發瘋,頓時迅疾站起,按住阮文舉的肩膀:“不要沖動,此子拳術明顯高出情報,需要我倆聯手對付,不然的話,都要死在這!”
方舟舟何曾見過這樣血腥的戰斗,阮文鵬的慘狀劇烈的沖擊著他的神經,嚇得肝膽俱裂。
現在又聽到了葉云堂的話,明顯是在忌憚葉謹,更是驚懼無比,當場……尿崩了。
葉謹拾階而上,站在樓梯口,在幾人身上意義掃過,看出了一人和被他打死的人長得七八分像,料定也是個異族之人。
葉謹的目光最后落在方舟舟的身上,殺機不言而喻,從胡烈的情報里得知,這方舟舟真實身份是老美的諜子,使用打假噱頭迷惑無知大眾,攻訐有志之士。
其每年打假一百多例,真假摻半,又因為當年打假偽氣功成就了他的名聲,使的他有不少忠實的擁躉。
這次他被抹黑,便是方舟舟一手引起,配合明里暗里的手段,巧言令色,顛倒黑白,弄得他有理說不清。
方舟舟看到葉謹的眼睛,四目相對,身上瞬間就像是被電打了一樣,抖如篩糠,牙齒克制不住的打戰,頓時避開葉謹的眼神,猛然抓住葉云堂的袖子,哀求道:“葉老,您……一定要救……救……我……”
葉謹冷哼一聲道:“我要殺你,上帝都留不住你!何況這老賊!”
字字如鋼!
殺意斐然!
葉謹目視葉云堂,眼睛微微瞇起:“我已經說過,新武會的人,我見一個殺一個,看來你是沒把我的話聽進去。”
葉云堂見葉謹說話毫不客氣自是慍怒無比,恨聲道:“小子!不要太狂妄,阮文鵬因為大意才死在你手上!你拳術再強,能敵得過我二人聯手?”
葉云堂雖然震驚于葉謹打死阮文鵬,可是反應過來之后就想通了,是阮文鵬輕敵了,不由得心中暗罵這野南猴子不識大體,本來三人對敵,穩操勝券的事兒,偏偏大意冒進叫人家上來就打死一個,漲了敵人的氣焰,滅了自家的威風!
葉謹本就攜威而來,如今三招斃了阮文鵬,氣勢再上層樓,已經打出了無比的自信,這樣下去,此消彼長,就算是他和阮文舉兩人聯手,怕是也討不到好處,便想在言語上強占上風,擺明自己這邊會以寡擊眾,壓住葉謹的氣勢。
葉謹嗤笑一聲,譏諷道:“果真是喪家之犬,心無尺寸之勇!鬼蜮伎倆也敢丟人現眼!堂堂國術讓你練到狗肚子里去了!”
葉謹已看出葉云堂怯意,一語點破的同時,心中更是升起絲絲明悟。
他胸懷愛國赤誠,拳意光明正大,如大日橫空,照破陰霾,所以才能勇猛精進,無懼無畏,即便孤身一人,也敢單挑新武會這樣的龐然大物。
新武會的人卻早已經背離了國術宗旨,為了一己私欲,引狼入室,勾連異族,抹黑國格,拳術練得再高,暗勁,化勁,抱丹,沒有精神信仰,順風順水時還好,若是遇見強敵,立刻就會被動搖心智。
葉云堂怎么會先到,他一句威懾恐嚇的話,反而激起了葉謹自信,心意越發強大起來。
“你這樣的人,不配學國術,今天我便替老一輩國術家把這你這一身功夫收回來!!!”
葉謹話音一落,渾身氣勢陡然大漲,筋骨雷鳴,勁力四溢,鼓蕩的衣服獵獵作響,雙腿如兩條大犁,貼地而行,凡是所過之處,都如同被壓路機碾過一般,瓷磚寸寸龜裂!
“咔咔咔咔咔……”
ps:晚了,實在對不起大家,這幾天重寫太累了,回來困的擋不住,尋思小睡一個小時再寫,結果老婆心疼了,沒有叫我,睡到11點半才醒。
我爭取今天晚上把一天的更新寫完(暗戳戳道:其實有些章節是三千和兩千大多的,并不短小,比那些可丁可卯一章多一個字兒都不愿意寫的妖艷賤貨強多了。)
另十分感謝大家的打賞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