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壩縣風云第878章蔓延,大火滔天
卷二壩縣風云第878章蔓延,大火滔天
第878章蔓延,大火滔天
好消息是,天澤市長到點了,省里有意調夏想到天澤市擔任市長,與現在的常務副市長職務相比,等于是直接扶正了,對于任何人來說,都是一件莫大的好事。
為官之人,都想擔任正職,誰也不愿意為副手,況且夏想現在才擔任了不到一年的常務副市長,就能一步扶正,絕對是天下掉餡餅的好事。
雖然說天澤市和章程市并列為燕省兩大窮市,章程市在京城西南,天澤市在京城正北,但畢竟市長也是正職,一般人都會毫不猶豫地接受,認為是一次難得的提拔機會。
于夏想而言卻另有看法,他很清楚第三次放出要調他離開郎市的風聲,不僅僅是一次試探,而是極有可能動了真格,真有人想要搬開他了。
天澤市長不好當,是燕省所有市長的共識。因為天澤市山多草原多,唯獨地少,整個天澤市的發展定位是旅游、資源、區位,說是好聽,實際上只有旅游一條路可走,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工業和農業方面的優勢,甚至礦產資源也比不上章程市。
天澤市長出政績的少,基本幾屆市長都是50多歲過去,一直干到退下,相當于站完最后一班崗。先不說風聲的放出是不是真心讓他去天澤市,就是真的一紙調令下來,他也清楚,目的不是為了提拔他,而是為了捧殺他。
如果說所謂的好消息并沒有給夏想帶來任何期待的話,與好消息同時傳出的壞消息,就更讓他心中一驚,知道對方為了挪開他或者說扳到他,無所不用其極。
壞消息是,前下馬區委書記白戰墨向省紀委提交了一份證據,證明當時有人色誘他上當,而誘惑他的女人的幕后主使正是他的政敵
誰不清楚當時和白戰墨不對付的人正是夏想。
兩條消息猶如兩枚重榜炸彈,在郎市引起了軒然大時機很敏感,不讓人懷疑背后的用心都難。
而處在風口浪尖之上的夏想,并沒有和眾人想象的一樣驚惶失措,而是依然閑庭信步,該主持工作就主持工作,該接見投資商就接見投資商,甚至還忙里偷閑到郊外視察了楊威的觀光農業項目,并且提出了許多可行性的建議。
眾人就大惑不解,不管是哪一條消息,只要有一條屬實,夏想升也好,貶也好,現在在郎市的所作所為都將沒有任何意義,他又何必不肯放手,還一直在為郎市的經濟建設殫精竭慮?
別人的不理解,夏想也沒有必要解釋,他的信念就是,他不能容忍古向國和冷質方聯手制造冤假錯案,不能容忍古向國再充當哦呢陳的保護傘,必須將古向國挪開,還郎市百姓一片清明。
只還清明還不夠,還要給郎市百姓真正帶來實惠。不管他是走是留,只要他還在郎市一天,就必須做好手頭的每一件工作,不能虎頭蛇尾。
就象在壩縣也好,在燕市也好,在安縣也好,在下馬區也好,他當年經手的項目,現在百分之八十以上還在贏利,而且還有越做越大的趨勢。夏想明白一點,政治斗爭是必不可少的,官場就是名利場,較量在所難免。但較量是為了更好地發展經濟,而不僅僅是打敗對手,然后升官發財。
最重要的一點他也知道,想調他離開郎市,想舊事重提,讓白戰墨暗中黑他一把,不管是哪一種手段,都別想輕易地得逞。他不是沒有實力,也不是沒有手腕,對方只放出風聲而沒有采取實際行動,就說明了一點,對方沒有底氣,也沒有把握,否則也不會干打雷不下雨了。
夏想就不理會對方的虛晃一槍,按步就班地做好手頭的工作,正好趁古向國不在,他大刀闊斧地推行自己的執政理念,小范圍調整了一些政策方針,并對占住漆提出了一些無理的要求堅決回絕。
市政府在夏想的領導下,風氣為之一振,就連古向國最堅定的跟隨者邵丁也很少發表反對意見。
第二天中午,古向國從燕市回來了,一回來就第一時間召開了工作會議,通報他在省委向省委領導匯報工作的具體情況。
能在會議上做通報的,都是官樣文章,不值得一聽,無非官話套話。不過也有影射之處,比如古向國就再三強調,省委領導特別指出郎市的安定團結的大好局面不能改變,即使犧牲部分經濟利益,也要維持一個安穩的局面。郎市作為燕省的橋頭堡,必須以良好的治安和良好的政治氛圍,給省委交一份滿意的答卷。
等于是向夏想暗示不要做得過頭了,不要惹省委領導不高興
夏想表面上古向國怎么說他怎么聽,暗中卻是一陣冷笑,郎市安定團結?郎市一團大好景象?哦呢陳就是郎市的大毒瘤,古向國就是毒瘤的保護者,郎市的黑惡勢力如此猖獗,古向國視而不見,反而指責他破壞郎市的安全團結的大好局面,真會顛倒黑白
顛倒黑白不僅僅是古向國說說而已,第二天省委就通知夏想即刻前來省委開會
形勢,比預料中更加嚴峻,對手反擊之犀利,也是讓夏想暗暗心驚。不過轉念一想也可以理解,在面臨是上是下的重大抉擇面前,所有人的反應都會是無所不用其極。
只是唯一沒有想到的是,時隔一年之久,白戰墨也來湊湊熱鬧,想要拿他一把……他還有臉出現?
夏想在前往燕市的路上給肖佳打了一個電話,說到了白戰墨又跳了出來,讓叢楓兒小心一些,不要被白戰墨抓了把柄。
讓夏想大感意外的是,肖佳上來第一句話就是:“叢楓兒這幾天不知道一直在忙什么,她聽說了白戰墨跳出來攪事的風聲,我勸她老實呆在公司里,她不聽,憋了一股兒想讓白戰墨好看……我是勸不住她了,你有時間再勸勸她。”
夏想無奈,叢楓兒表面上柔弱,其實極有個性,也非常倔強,估計就是他出面,也勸不住,再加上他現在確實抽不出時間,也就打消了和叢楓兒聯系的念頭,只是交待了肖佳幾句,讓她注意安全,留心周圍有沒有陌生人出現。
夏想剛要掛電話,肖佳卻突然想起了什么,說道:“你別說,這兩天我還真發現身邊多了可疑的人,一開始還沒有留心,你一說,我又想起來了。”
肖佳所在的小區是京城一處非常高尚的住宅,平常進出有著嚴格的管理制度,外人通常進不來。但肖佳自從有了女兒后,喜歡帶女兒到門前的一處街心花園散步,似乎是從前天開始,總覺得身后有尾巴一樣。肖佳自認在京城沒有得罪什么人,再加上她近年來淡出了公眾視線,基本以前許多生意上的朋友和對手,都不知道她還住在京城。
懷疑之后,她又留心觀察了一番,又覺得可能是她多心了。街心花園人來人往,經常有陌生面孔出現,也不足為奇。
但今天夏想一提醒,她再仔細一回想,越發覺得確實有幾個陌生的面孔總是在她不遠處徘徊——肖佳早年經歷復雜,雖然近年來一直順利,但還是保持一顆警覺之心,尤其是現在夏想面臨著對手傾扎的緊要關頭,她就立刻意識到,有可能有人想利用她和夏想的關系,大做文章。
放下夏想的電話,肖佳看著熟睡的女兒,心中涌動著幸福。她伸了伸腰,扭了扭胯部,心想有幾年沒有活動手腳了,沒想到現在她安穩了,還有人敢打她的主意?想當年她一人在京城的生意剛剛有起色時,有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用種種方法拉她下水,威逼利誘,她都沒有妥協,從容應對,見招拆招。
現在她想過平靜的生活了,竟然還有不長眼的人來打她的主意,想從她身上下手對付夏想?想得美肖佳一直認為她沒有為夏想做過什么,現在機會來了,她決定順藤摸瓜,出手斬斷身后的黑手。
肖佳當即叫來李沁——李沁一直想跟在夏想身邊在郎市開展工作,但郎市的形勢一直不太平順,在出過蕭伍和衛辛事件之后,夏想就讓李沁回到了京城——李沁一聽就頓時怒火上沖,不過她終究是一個理智之人,冷靜下來之后,就為肖佳謀劃了一系列的反擊手段。
肖佳擁有億萬財富,又在京城經營多年,要錢有錢,要人有人,她一聲令下,立刻就有無數人行動起來,只用了半天時間就查明了事實真相,果然有人追蹤,并且查到了幕后主使是哦呢陳
哦呢陳是夏想最大的對手之一,肖佳自然清楚得很。哦呢陳派人追查她的行蹤,用心不言而喻,肖佳多少年不生氣了,今天,終于怒了。
李沁也怒了。
郎市的險惡她曾親身經歷過,知道夏想在郎市經歷了怎樣的艱難險阻,不成想,對方還想利用肖佳大做文章,就讓她再也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狗東西,想害人,不收拾你才怪”
肖佳和李沁兩人密謀了一個晚上,在了解了哦呢陳在京城的全部產業的分布之后,制定了一系列的狙擊計劃。李沁天才般的商業頭腦,從和夏想經歷過下馬區狙擊元明亮之后,一直就沒有用武之地,現在終于等來了機會,她幾乎要興奮莫名了。
哦呢陳在京城也有不少產業,其中房地產占了大頭,恰好,肖佳在京城房地產業內擁有呼風喚雨的影響力
戰火,由郎市蔓延到了京城,并且大火沖天,最后將不少人燒得外焦里嫩。
夏想到了燕市,直接就到了省委。他接到的是省委辦公廳的通知,本想一進省委大院就先找宋朝度商議一下對策,不料剛進門就被王鵬飛看到,于是,他就最先邁進了王鵬飛的辦公室。
“馬部長提議,要調你去天澤市擔任市長,宋省長持反對意見,我還沒有表態……”王鵬飛沒有任何客套,開門見山地就直奔主題,“我的看法是,雖然有挪開你的嫌疑,但也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順勢下坡,既得了好處,又讓人承了人情。”
要不是夏想知道王鵬飛的立場,還以為他在為誰當說客。誠然,王鵬飛的出發點也是為他好,由副廳到正廳不是一加一等于二一樣簡單,有時許多人終生無法跨越,也并不是說所有的常務副市長都一定會擔任市長。
但,夏想不想現在離開郎市,留下一個無法收拾的爛攤子給后來人。主要是他太清楚郎市普通百姓是多么渴望一片朗朗青天哦呢陳在郎市橫行太久了,毫不夸張地說,現階段只有他能從正面瓦解哦呢陳的龐大的帝國,而且他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現在放棄,太可惜了。
對不起自己的理想抱負,對不起郎市人民的期望。雖然說曾經的年少漏點隨著年齡的增長和職務的提高,有所消退并且有所忍讓,但夏想就是夏想,不變的是他為國為民的情懷,不變的是他一心追求的理想國。
“秘書長的看法也很有道理,不過我做事情一向有始有終,天澤市長是一個很誘人的職務……”夏想微一停頓,猶豫著是不是說出心中真實的想法,抬頭見王鵬飛一臉淺笑,就一下有了信心,“我希望您支持我留在郎市,繼續完成沒有做完的事情。”
王鵬飛呵呵地笑了:“好,既然你有信心做下去,我會支持你的選擇。”
王鵬飛也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私下里征求一下夏想的意見,既然夏想還愿意留在郎市,他就會支持。
因為在王鵬飛的辦公室耽誤了時間,夏想就來不及先見宋朝度,而是直接去了范睿恒的辦公室。
范睿恒就任省委書記以后,沒有搬進葉石生原先的辦公室,而是新騰出一間辦公室進行了裝修。裝修風格和葉石生的風格大相徑庭,也暗示著范睿恒的執政風格和葉石生相去甚遠。
其實平心而論,范睿恒為人和葉石生倒有不少相似之處,愛惜羽毛,注重名聲,不太強勢,但相比之下,葉石生性格更柔軟一些,也重情。范睿恒行事講究策略,但比較刻薄。
夏想在秘書的引領下,第一次邁進范睿恒的省委書記辦公室——以前也去過他的省長辦公室,但范睿恒就任省委書記之后,夏想還是第一次公事公辦地在辦公室之中,和范睿恒面對面。
夏想進來,范睿恒只是微微欠了欠身子,只一點頭:“來了,先坐。”
夏想就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范書記。”然后坐在沙發上,靜候省委書記的指示。
實際上以夏想的級別,想見省委書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多少市委書記和市長排隊想見范睿恒一面而不能如愿,他倒好,直接被省委書記召喚前來,也算是難得的榮幸了。
范睿恒在打電話,也不知是誰在匯報工作,說著說著,范睿恒就發火了,沖著電話一頓咆哮,然后氣呼呼地扔了電話。
第一次見到范睿恒失態的一面,夏想多少有點明白,范書記也許是故意發火給他看,要的就是給他一個含蓄的警告。
“省委對你在郎市的工作十分滿意,認為你在郎市兢兢業業,為郎市經濟發展做出了突出的貢獻。”不出所料,上來就先給他扣了一頂高帽子,明顯是抬高的語調,隨后范睿恒又一臉微笑,“正好天澤市長到點了,馬霄同志向省委建議,擬調你到天澤市擔任市長,今天找你來,省委就是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
考核干部是組織部的職責所在,征求他的意見也應該省委組織部出面才對,甚至連馬霄都不用親自出面,頂多一個副部長就足夠給他面子了,現在倒好,直接省委書記出面和他面談,還真是天大的榮耀。
夏想卻沒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因為他清楚,范睿恒之所以放低姿態,降尊紆貴,并非是真的平易近人,而是上次劉俊事件帶來的巨大影響,讓范書記心里明白了一個事實,他不是一般的可以任人擺布的副廳級干部,他在燕省的關系網錯綜復雜,想隨意拿捏他,有許多人會不高興。
就算是范睿恒是省委書記,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夏想是多么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僅僅一個宋朝度就足夠讓他頭疼了,何況現在還有王鵬飛和高亞周。
更有李言弘
范睿恒先是拋出了一個誘餌,不等夏想表態,又語重心長地說道:“最近有一些不好的說法,我是不太相信,但省里有些領導卻認為有必要追查下去……這件事情可能你也聽說了,就是白戰墨同志指責你在背后指使他人陷害他。如果屬實,夏想同志,背后陷害黨委一把手可是十分嚴重的政治問題,黨紀國法都不能容忍這樣的行為”
文武之道,一張一弛,為官之道,蘿卜大棒。范睿恒先許之以利,拿出一根紅通通的胡蘿卜。一轉眼,又抬出白戰墨,明顯是威脅和施壓。
威逼利誘的手段,運用得十分嫻熟。
范睿恒以為他放下身段和夏想面對面談話,又擺出了足夠的誠意,夏想必定會立刻妥協,給他身為省委書記應有的尊敬。不料夏想的回答讓他勃然大怒,決定強行通過提議,將夏想從郎市挪開。
戰火,由郎市蔓延到了燕市,并且將許多人燒得體無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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