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缺領導的一句祝福!夏想嘿嘿一笑、陳風也笑了:“那我就祝夏東平平安安,幸福相伴!”
眾人都附和著笑了起來。
也確實,對于夏東來說,不缺成不缺權,所求的就是平平安安。夏合一生下來就是眾人矚目的焦點,未出滿月,就見識了不少省市的高官,可比夏想小時候幸運多了。夏想象夏東這么大的時候,還是一個沒有邁出農門的農村娃,見過的最大官就是村長!
陳風剛到,曹殊黧抱著夏東,還有夏天成夫婦,曹永國夫婦,以及嚴小時、古玉、藍襪等一幫美女,就全部到齊了。
曹永國滿面春風,一一和眾人握手,打招呼,寒喧,曹殊黧還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樣,好象永遠長不大一樣,如果她不是抱著孩子一臉母愛的光輝,誰也不相信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不過在夏想眼中,她永遠是那個調皮可愛又溫柔體貼的小丫頭。
曹殊章和陳風等人一一打了招呼。
陳風是第一次見夏東,一伸手就將夏東抱了過來,呵呵一笑:“陳工小時候,我經常抱他,多少年了,沒有抱過小孩了,來,讓爺爺好好抱抱!”陳風自稱爺爺,顯然是以復想的長輩自居,就讓在場的人體會到別樣的含義。
夏東好象知道眾人會聚一堂是為他擺的滿月酒,陳風一抱,就睜開了惺松的眼睛,好奇地看了陳風一眼,然后就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把陳風返得哈哈大笑:“這小子有定力,不簡單,長大了肯定比他爸還厲害。見了我也只是打個哈欠,絲毫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不是?”
眾人都哈哈大笑,夏東好象明白了什么,嘀倉一斜,也露出了一絲笑意,就把眾人更逗得樂不可支了。
這一下陳風就更對夏東愛不釋手了,抱了半天不肯放下。夏想也看了出來,陳風畢竟上了年紀,他的兒子陳工離結婚生子還有幾年,他其實有點想抱孫子于。
最后還是夏東餓了,想要吃奶,才讓曹殊黧抱走。陳風依依不舍地將夏東還給曹殊黧,說道:“小孩子真是惹人喜愛,也不知道我什么時候才能抱上孫子……永國,你有福了。”隨即意識夏東只是曹永國的外孫,就又對夏天成說道“老夏,你有福了。夏天成一臉憨厚地笑,只是笑個不停。11點的時候,宋朝度和宋一凡到了。
宋朝度以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的身份參加夏想兒子的滿月酒,可以說是降尊紆貴。他順利接任了常務副省長之后,有人就猜測隨著他的地位更加穩固,他應該目光向上,對以前的一些關系或許不如以前熱切。今天出席了夏想兒子的滿月酒,宋朝度的舉動就讓所有人清楚了一個事實,就是不管宋朝度走到哪一步,他和夏想之間的私人關系,依舊非常密切。
尤其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宋一凡的出現,特意請假來參加滿月酒,就更走向外界透露一個信息,宋朝庋和夏想之間的關系不但非常密切,還是通家之好。
宋朝度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但他堅持要來露個面,也是清楚他的出現對夏想有著十分重要的意義,他必須現身。而且以他對夏想的關心和愛護,也知道今天的聚會象征意義很大,比起參加夏想婚禮的意義還要深遠。
宋朝度和眾人打過招呼之后,又親切地和夏天成握了握手,拉家常一樣說了一會兒話。夏天成在電視上見過宋朝度,他現在每天必看本省和本市新聞,關注省市領導人的一舉一動,基本上只要是上過電視的領導人,他都能記得清楚。
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老大和老二都是官場中人,他也就跟著學習和研究官場上的人事變動,記住了大大小小的領導姓名,成了半個官場通。宋朝度也抱了拖夏東。
夏東對宋朝庋的態度稍好一點,也可能是吃飽喝足的原因,宋朝度剛一拖他,他就笑了,還笑得很開心的樣子,就讓陳風大有意見,說道:“好你個夏東,才一個月大就是勢利眼了,難道你覺得我太如宋省長,是不是?”宋朝度聽了剛才陳風抱夏東時的情景,也是樂得哈哈大笑。
不一會兒宋朝度就有事離去,有一個重要的政府會議必須參加,他露了面就相當于表了態,日的達到了就可以了。當然他走了,宋一凡還是要留下來的。
宋一凡也要抱夏東,她沒有經驗,象抱枕頭一樣抱著夏東,曹殊黧就在一旁十分擔心地伸手接著,哞藹她一小心掉了兒子。
夏東卻沒有一點被摔一下的危險的意識,他被宋一凡抱在胸前,毫不客氣伸出一雙胖胖的小手,直接就放在了宋一凡的胸上,還張開血盆小嘴,就要向拼湊過去吃奶。
宋一凡平常在夏想面前再大膽,被夏東當眾抓胸,還要吃奶,也鬧了個面紅耳赤,急忙將夏東還給曹殊黧,羞不可抑地說道:“大壞蛋爸爸生小壞蛋兒子,看清楚了,姐姐不是阿姨,姐姐沒奶!”
不說還好,一說就更有歧義了,幾位年紀大一些的男士都不好意思開口笑,就連夏想也是強忍著不笑,古玉卻沒有忍住,笑出聲來:“_凡●你一一r一一一”
她差點當場說出不雅的話,幸虧嚴小時及時拉了她一把,她才意識到不妥,急忙閉嘴。
好在曹殊黧及時幫宋一凡解號圍:“臭小子,小心姐姐打你屁股。以后讓爸爸好好教教你怎么哄女孩子,要先動口,而不是先動手。
眾人的注意力就轉移到了夏想身上,一起哄笑夏想,算是放過了宋一凡。反正夏想臉皮厚,笑一笑也沒什么。范錚也來了。
夏想有一段時間沒見過范錚了,好象聽說范錚在忙著出版著作,還在帶一名女學生,可能是公私兼顧,想獲得事業和愛情雙豐收。
不過范錚一來,雙眼就落在古玉身上,好象扎根了一樣,就讓夏想覺得他就算有朝一日成了專家教授,估計在某方面的水平提升得也十分有限。古玉卻理也不理范錚,對他的出現視而不見。
范錚的現身,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說,都給人足夠聯想的空間。范錚是省長公子,出席夏想兒子的滿月酒,也走向外界傳遞一個信息,就是夏想和范省長之間的關系,和外人想象得還要密切一些。
范錚和夏想之間越隨意,越隨便說笑,越能表現出與眾不同的密切。雖然范錚只呆了一會兒就匆匆告別而去,但能來,就是別有含義了。
一個省長公子,一個常務副省長千金,夏想在菝省的關系還是和以前一樣穩固。
正要正式開宴的時候,又未了一名不速之客,不但讓夏想吃驚不小,陳風、李丁山和高海也都是大吃一驚。
于繁然意外現身了!
夏想萬萬沒有想到他和于繁然第一次見面,會在兒子的滿月酒土!
于繁然來燕市上任不足三天,三天時間,不足以看出一個人的立場和政治取向。夏想也聽李丁山說到于繁然上任之后,低調而務實,簡單地走完所有過場之后,他就直接搬進了原來譚龍的辦公室,花了兩天時間理順了手頭的工作。
高海也對于繁然印象不錯,第一次參加政府常務會議,于繁然就對他分管的工作理順得井井有條,很清楚地知道每一件事情的輕重緩急。按照正常情況,一般都需要上任一周后才正式投入到工作之中,他卻只用兩天時間就完成了適應過程。
高海就知道,于繁然是一個實干家。
于繁然57歲,個子挺高,國字臉,雙眼有神,鼻直口方,要是在古代,他的面相就是標準的高官之相。古代吏部選官,就算走進士出身,如果長得丑,或是干瘦無肉,或是尖嘴猴腮,鈍對當不了官。中了進士之后,因為面相而無法當官之人,非常之多。
于繁然主動向夏想伸出手,呵呵一笑:“我是不速之客,不知道夏想同志是不是歡迎?”說完,也不等夏想答話,就向陳風、李丁山和高海點頭致意。陳風幾人也是微笑回應。
夏想忙恭敬而不失熱情地答道:“哪里,哪里!于市長大駕光臨,真是大大出乎意料,也是我的榮幸,歡迎,歡迎之至!”
于繁然聽出了夏想的言下之意,又說:“我既不是無意中路過,也不是偶然聽起,而是專門來向你道喜,就是來看看小侄子……”
于繁然話里話外透露著親切之意,沒將夏想當外人,也沒有當自己是外人,還以平輩相稱,陳風和李丁山、高漣對視一眼,心里明白,于繁然此來,有著強烈的暗示,走向眾人表明他在燕市的立場。
于繁然以后在燕市也許不向陳風靠攏,也許不會倒向胡增周「更不會偏向付先鋒,但他以后極有可能會和夏想關系不錯!還有可能保持一種良好的私人關系。陳風的心思在一瞬間轉了幾轉,臉上又恢復了平靜。
李丁山和高海卻想,如果于繁然和夏想建立起良好的私人關系,燕市的局勢將會呈現前所未有的復雜局面,而夏想如果和于繁然聯手保持一定的獨立性,待會成為各方勢力競相拉攏的對象。
夏想的份量待會大增。
于繁然不露面還好,一露面,就送給了夏想一份大禮,而且還是影響深遠的大禮,并且當著陳風的面說出,可就大有深意了。
夏想算是明白了于繁然的真正來意,如果不是吳才江的投意,是于繁然自己決定的話,他就是一個極有政治智慧的人。因為他今天的出現和剛才的話,至少有三方面的含義。
其一,向自己表明他的立場是和自己保持一致,不向燕市的三方勢力中的任何一方靠攏。其二,故意當著陳風的面強調他想和自己建立一種密切的私人關系,也是有意在自己和陳風之間,打開一道裂縫,想讓陳風對自己有所提防。其三,也是想試探自己和陳風之間關系的牢固程度,暗中觀察一下李丁山和高梅的反應。夏想更清楚的是,如果自己違擇和于繁然攜手,就能將李丁山和高海拉攏過來,如此,就可以形成以于繁然為首、李丁山和高海為輔的新派系,從而在燕市站穩腳根,周旋于陳風和胡增周之間,吞食付先鋒的部分勢力,從而獲得最大的利益。
不得不說,于繁然的手腕很高明,但有一點讓夏想多少有點不快的是,他太操之過急了,目的性太強了,挑撥離間的意味太重了。
夏想和陳風相識多年,在最關鍵的時刻陳風還能頂住壓力力挺他坐土區長的寶座,如此深情厚意,豈是一個空降過來的于繁然所能了軒清楚的?不管他是得自于誰的授意,吳才江也好,吳老爺子也好,或是他自己的主意也好,夏想本身就是重感情之人,怎會棄陳風而選擇于繁然?
哪怕于繁然代表的是吳老爺子,夏想也信奉一點:做人不能忘本,他能有今天,是陳風數次出手力挽狂潿的結果,而不是吳家!
夏想就一臉欣喜的笑容,客氣地說道:“感謝于市長的厚愛,我替夏東謝謝于市長在百忙之中特意過來看望他,如果他會說話,一定會親口謝謝于市長。”
夏想一直在強調“于市長”而非“于伯伯”就充分表明了立場,別想一來藻市就想打亂眼下的局勢,你是吳家人不假,我可以尊敬你,也可以和你合作,但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之上,我還會堅持我的原則。
一抹失望之色從于繁然眼中一閃而過,不過他隨即恢復了正常,一臉淡而無味的笑容:“好,好,我最喜歡小孩子了,能不能讓我抱抱?”夏想就從曹殊黧手中接過夏東,遞給于繁然。
于繁然抱了抱夏東,手法還挺專業,顯然是當過父親的人。他抱完之后,隨手拿出一個紅包塞到夏東手中,說道:“來,伯伯送你一個紅包,祝你健健康康,快樂成長。”
夏東也有意思,小手抓過紅包之后,握得緊緊的,不肯松手,還不忘沖于繁然咧嘴一笑。于繁然也被逗笠L了:“好小子,了不起,以后一定能一手抓權,一手抓錢,兩手都要硬。”
陳風就笑:“于市長的紅包一發,我們也不好意思空手,本來我還以為可以省一點讖,沒想到于市長開了個好頭,得了,破費就破費好了。
陳風伸手也從身上翻出一個紅包,顯然早就準備好了,卻一直沒有拿出來。現在緊跟在于繁然后面拿出耒,舉動頗是耐人尋Z\}_o
眾人都明白,陳風的紅包可拿可不拿,全看具體情況。現在卻以于繁然為借口拿了出來,至少有兩層含義,一是對夏想的回答表示滿意,二是對于繁然的表現表示不滿。于繁然讓他破費了,意思是,于繁然讓他生氣了。
陳風一起頭,李丁山和高海也都伸手拿出了紅包,一個個都塞到了夏東手中。夏想手小,抓不住,他就接住新的扔了舊硌,反正是來者不拒,還笑個不停,典型的財迷樣。
夏想也不推辭,讓曹殊!一一收起陳風幾人的紅包,說道:“快替兒子收起,陳伯伯、李伯伯和高伯伯的紅包,必須要,不要他們不高興。不過兒子你也別大財迷了,要說一聲謝謝,表示表示,是不是?”
夏東當然不懂夏想在說什么,伸手拿過一個紅包,就要打開。曹殊黧忙奪了過來,才不讓他當著眾人的面打開,是為失禮。
夏想不客氣,是不當陳風幾人是外人。又以夏東的口氣稱呼幾人為伯伯,是講給于繁然聽,他和陳風、李丁山以及高海之間的關系,不是一般關系,沒那么容易改變立場。
于繁然也不簡單,面不改色,反而坐了下來,說道:“隨了份子,正好到了飯點,總得吃了飯,怎么,小夏不歡迎?”夏想忙笑:“當然歡迎,我一會兒陪于市長喝兩杯。于繁然笑道:“敢情好,吳省長說,你硌酒量不錯。
吳才江已經到了西北某省上任,于繁然直接抬了吳才江,顯然是打感情牌。“最近沒和吳省長聯系,有時間再和他通通話,估計他最近也挺忙。”夏想按了一句“于市長剛來燕市,應該也挺忙。”
“忙,什么時候都在忙,總沒有空閑的時候。不過夏東滿月酒「再忙也要過來,要不吳省長得批評我。”于繁然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然后又看了陳風一眼,又說“陳書記,我想最近幾天想到下馬區視察一下工作,您有沒有什么指示精神?”
常務副市長到區里視察工作,用不著向書記請示,于繁然此問,別有用心。
陳風舉起了酒杯:“雖然在市委里面,我已經代表過市委市政府對繁然同志來燕市工作表示過了歡迎,今天算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喝酒,就再以個人身份表示一下歡迎。”
于繁然忙不失時機地和陳風碰了杯,杯沿矮了半分,以示尊敬:“感謝陳書記的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