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十五章心神不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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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十五章心神不寧
吳氏跟狗子嬸說道了一會,便無趣了,回到陳春花院子里,瞧著快響午了,打發一人去了廚房整吃食。
廚房里也沒啥菜,老大昨兒才去的鎮上,這自個在屋里隨隨便便吃些啥。老二和老三這會子在地里忙活,壓根沒想這事兒。
婆子在廚房里翻了半響,瞧著缸子里還有斤把米,臉上一喜,提了出來。瞧著吳氏道。“老夫人,這屋里可過的真不錯,連大米都買上了!”
吳氏拿過來瞧瞧,真是大米,連忙道。“整了今兒響午吃!”
“唉,倒是廚房沒啥菜,就擱著幾個雞蛋!”
這姨婆來了,屋里沒個物什招待咋成,吳氏想了想,拿出一角銀錢給了婆子,道。“你擱剛剛串門子那屋里去買只雞!”
“老夫人,這可不成,這上外甥屋里自然是客,哪有客人買物什招待自個的!”
吳氏還能不懂呢?她這般做自然有她這般做的道理。“行了,別多話,讓你去買就去買!”
婆子也不說話了,拿著銀錢去了狗子嬸屋里買了只雞回來。
等老二和老三回來,這響午飯也整好了,老三擱下鋤頭,便要出廚房忙活,吳氏喊了他倆,道。“二娃三娃,快去洗洗手吃響午飯!”
老三這還沒進廚房,瞧著那婆子端著燉好的雞出來,道。“這是?”
“這是老夫人專讓俺去買的雞,屋里也沒菜,啥玩意也都沒得吃!”婆子是在吳氏身邊待了幾年的老人了,她那點心思自然明白,曉得啥該說啥不該說。
老二也樂得回來有熱乎飯吃,洗了手,便擱桌上坐上了,吳氏就瞧著老二好些,這老大和老三是聽不得她說道的話兒。
老三瞧著老二這般,也沒說道啥,跟著一塊坐了下來,婆子盛了米飯端出來,老三一瞧,道。“這米可是從缸子里拿出來的?”
“唉,就剩著斤把米了!”
老三聽了,放下了手里的筷子,道。“咋不問俺,這大米是俺媳婦留著往后用的,現兒倒好,給煮了!”
老二這剛想拿筷子扒上一口,他甚少吃得到米飯,擱衙門里前兒吃上過一回,一直念著,現兒瞧著這白花花的大米,自然想吃的緊,聽了老三的話,這也下不去嘴了,道。“這是媳婦留著的呢?”
“自然是媳婦留著的,不然還能擱到現兒?”老三沒好氣的瞧了一眼老二,那吳氏聽了這話道。“俺瞧著屋里沒啥吃食,便給整上了,不打緊,等明兒擱鎮上去買些回來便是!”
老三聽了這話還能說道啥,點了點頭,道。“成,這米都煮了總不得倒了,姨婆吃飯罷!”他不是緊著這米,而是媳婦說了留著的物什,自然不能動,這姨婆不聲不響的就給整了,著實惹惱了他,這昨兒打了媳婦的氣兒還沒消呢!
吳氏能說出那般服軟話,著實不容易,從碗里夾了大雞腿擱到了老二碗里,道。“二娃你多吃些,三娃你也吃!”她這般舉動,便是偏了心。
“俺吃不得雞,姨婆你多吃些,這來一回也不容易,屋里沒啥菜,還得勞煩你自個去買!”說完,端著碗進廚房,擱腌菜壇子里邊夾了腌菜出來下飯。
吳氏瞧著老三這般,怕是曉得老三是不領她的情,這心里有些氣,瞧著老二道。“二娃,這雞都給你吃,三娃吃不得便不吃!”
老二瞧了瞧老三,道。“老三,你干啥呢?”說著進去廚房,瞧著老三坐在灶膛邊上吃飯,道。“老三,好好的雞肉不吃,吃這腌菜滋味呢?”
這還真別說,這腌菜可好下飯了,聽了這話,老三道。“二哥,你去吃就成,俺吃不得那雞!”說完也不理會他。
老二曉得他啥意思,這人擱屋里來了是客人,這做了飯不說,還買了雞給你吃,若是這般做,也不好不是!瞧著老三這樣,老二也不多說啥了,進了堂屋,道。“姨婆,你吃你的,老三這幾日吃不的油膩!”
吳氏哪能不曉得老三那心思,昨兒吃肉可是吃的歡暢,怕是她說道了陳春花,今兒就給她甩臉子。“成,等明兒他吃的油膩了,姨婆再給他買!”
這老二和老三在屋里沒啥話說,比不得有個女人在屋里,這吳氏又瞧不得陳春花,心里想著法兒將自個侄女嫁過來。
等吃過響午飯,吳氏便瞧著老二道。“二娃,過兩日秋兒就過來這邊了,倒時,你給好好瞧瞧!”
老二這手里拿著鋤頭準備出門,聽了這話,道。“秋兒是哪個?”
吳氏朝老二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來說道,老二瞧著老三出了院子門,喊道。“老三,你先去著!”說完放下手里的鋤頭坐了下來。
“這秋兒你是沒瞧見過,那是姨婆的侄女,人摸樣長的好,手腳又麻利,身子骨也好,娘家開了鋪子,俺大侄子娶了媳婦,屋里就擱她這一個閨女疼的緊!”
老二聽了這話,點了點頭,道。“成,若是她過來,擱屋里和你住一塊,俺和老三就住著這屋!”
吳氏聽了,連連道。“唉,你這是可是應下了?”
“應了!”老二這說完,便出了門,對吳氏的意思沒聽完全,就曉得是有表妹兒要過來瞧瞧。
吳氏一聽,臉上笑開了花,等老二一走,連忙叫了身邊的婆子去鎮上一趟,讓秋兒趁著這會子就過來。
鋪子生意做完了,陳春花便趕著給老二做衣裳,這練手一陣,針線活兒好了不少。人一忙活,自然沒空去想那些煩心事兒。
“大嫂子,你這趕啥呢,若不得俺給你搭把手趕緊將這衣裳給趕好了!”秋菊這瞧著陳春花那速度都著急。
陳春花動了動發酸的脖子,道。“成了,俺自個當是練手,總不的老是喊人來做這忙活!”
“那倒也是!”秋菊說完便和二嬸子過豆渣去了,老大一聲不吭的磨的豆兒,隨后道。“田里的秧苗長的不錯,昨兒又去別人屋里弄了雞屎啥的,是不是得擱一陣撒了?”
“唉,是得擱一陣要撒上!”說到這水稻秧苗,陳春花停下手里的忙活,道。“光是雞屎怕是不夠,那村長屋里不是有牛呢,擱他那屋里是整些牛糞,若是稀的便不用和水了,若是干硬的,得和著水散散,再擱田里去!”
老大光聽著,這也不曉得回去咋弄,道。“成,俺回頭給村長說聲,若是不夠再擱別人屋里去討要些,倒是這俺也不會弄,若是你得了空,回去整整!”
“唉,大哥,你說這二哥三哥在屋里能成不?”那姨婆得住上好幾日,也不曉得她回來干啥,這瞧也瞧了,又不親厚,倒是還好意思待著!
老大三兄弟屋里親戚不多,一年到頭也不來往,這姨婆上門自然要招待,總不能將人趕來了,不喜是不喜,這禮數還是得有。
就擱昨兒,陳春花被打了,這老大心里是不舒坦,話是沒說口罷了。
想著,便瞧著媳婦道。“媳婦,你擱明兒回屋里,這姨婆雖是不來往,但也難得上一次門!”
陳春花點了點頭,道。“成,明兒俺買些家伙物什回去!”老大都說了這話,她自然得應著,若傳出去可不是鬧笑話呢!
這秋兒是吳氏夫家老弟的閨女,那是打小瞧著長大的,也貼心的很。
婆子腿腳也快,來回一趟,便將秋兒從鎮上帶了過來,本是秋兒隨著吳氏一塊兒的,但昨兒擱鎮上歇,沒去鋪子瞧。
秋兒隨著婆子來村里,好些人都瞧著,這秋兒長的摸樣也清秀,穿著打扮那是一瞧就曉得是大戶人家的閨女,大伙都猜想著,這是哪家的親戚。
等到了陳春花屋里,瞧著那青磚的院子,秋兒心里松了一口氣,路上來問了婆子不少,婆子說道著好的,倒是那三兄弟娶了媳婦,還是,這來了也不曉得咋整,便由得嬸娘做主了。
吳氏這瞧著秋兒,心思便好了,自個生了兩男娃,一直想要個閨女,這閨女沒著落,只得親厚自個的侄女,拉著她進屋里坐著,道。“秋兒,覺著咋樣?”
秋兒畢竟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自然含蓄些,臉色微紅的點了點頭,道。“嬸娘,那人可是不在屋里?”
“剛吃了響午飯便去地里忙活了,往后若是你嫁過來,地里的事兒也用不著忙活,你爹娘哪里舍得你吃這苦!”吳氏說著拍了拍秋兒的手,道。“還是自個屋里的人瞧著舒坦,那陳春花可別提了,要啥沒啥的!”
秋兒本姓吳,叫吳秋兒。聽了吳氏的話,也不說道啥,這姐姐人還沒見著不好說道,怕是惹了話兒。雖說跟自個嬸娘親厚,那也是隔著心思呢!
陳春花一個下午忙活過來,老二的衣裳坐好了一件,但這心里總覺著悶的慌,心神不寧的,縫錯了好幾針。
老二和老三在地里忙活,打這邊過的人,瞧了他屋里來了個姑娘,道。“老二哥,老三哥,你屋里剛來的那姑娘是哪家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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