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4章覺醒之于源罪(四)第654章覺醒之于源罪(四)雷文D維克薩斯:
第654章覺醒之于源罪(四)
"你們都反了。整個別動隊都是內鬼嗎。"面對著曾經的上級,亞瑟不屑地哼道。
扎克滿不在乎地冷笑:"不,我們本來就是受摩根女王命令潛入北天騎士團的。我們本來就不屬于北天騎士團,也就無背叛之說了。"
"你們能對整個騎士團洗腦,讓他們以為你們是同伴,確實有點本事。"亞瑟晃動著手中寶劍,隨時準備攻擊,"但是,也僅此而已。朕與你們從不是朋友,也不會是同伴。我們的緣份(卡瑪)就此終結死吧!!"
騎士王突然中斷了對話,手中的圣劍已經劃出一道金色弧光,掃向扎克的胸口!
鏗!黑鎧騎士舉劍格擋,以非常干脆利落的手法擋開了亞瑟王的攻擊。
"很可惜呢。我一直都把你當作朋友。"扎克低聲說。
"在你自甘墮落,成為黑暗的爪牙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我們不可能是朋友!!"騎士王猛掃出三劍,每一劍都又快又狠,攻向扎克的上中下三路!
當當當!黑鎧騎士也不甘示弱,揮舞手中黑劍,清脆利落地擋開所有攻擊。
三連擊過去的亞瑟并沒有停下手腳,他的左手已經捏出一個龍焰火球,從至近距離往扎克的臉部投去!
"哼嗯!"扎克悶哼一聲,左手臂高舉,硬擋下火球。火焰在他的臂甲上炸裂,燒灼了他半只手臂,以及半張臉。
"果然"亞瑟早已退開十碼,遠遠地觀察著敵手,"朕從很久以前就覺得你的劍術有點熟悉了。果然是這樣嗎。"
扎克把手臂放下,他那燒灼了一半的"臉"下,露出了化妝的痕跡。
"你的劍術,正是潘托拉肯王家流傳下來的劍術"騎士王用圣劍指著對手,"即使你變換了招式套路刻意隱瞞,也瞞不過我的眼睛。
你出招的那些小動作與他一模一樣,我小時候看著他練習劍術,比誰都清楚!
現出你的真面目吧,扎克!不,我應該叫你做...[大公爵大人]?"
"哼哼哼哼,啊哈哈哈哈哈哈!"黑鎧騎士從輕聲冷笑漸變為大聲豪邁的笑,他臉上的偽裝也伴隨著身體的顫動而抖落了不少:"真是什么都瞞不過你,亞瑟!"
黑鎧騎士往脖子上一手抓去,用力一撕!他臉上那層偽裝皮層馬上被撕裂,扎克現出了原型。
黑鎧騎士手中光劍發著的幽幽綠光,把黑暗點亮。
綠光瑩爍,映照著,天位騎士烏瑟.D.潘托拉肯那張堅毅而瘦削的臉。
同樣的綠光,也映照著,烏瑟的兒子亞瑟.D.潘托拉肯,那張更加堅毅,更加瘦削的臉。
有其父必有其子。
"真是一段孽緣。"亞瑟低聲嘀咕著,他心中卻有無盡的怒火在靜靜燃燒,"是誰把你復制出來的?摩茍絲?摩根?為什么你們就不能讓父親真正地安息,偏要復制一個假貨出來,褻瀆死者?剛瑟如此,現在連你也如此嗎?!"
"這個嘛,天曉得。"復制人烏瑟的臉上流露著一種微妙的表情,那是由迷茫與唏噓組成,又夾雜著憐愛與疏遠的復雜情感。
"我只知道,這大概就是摩根女王所期待的劇本了她一定是想趁這個好好地諷刺我們一番。
明明是父子,在這一刻,我們卻相互殺戮。
那個女人的心真黑啊!"
"不愿意的話,別聽那女人的話就好。"亞瑟語氣冰冷地答道。
"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復制人烏瑟一陣苦笑。作為翠綠騎士的他別無選擇,遵從主人的命令才是真理。
騎士王不斷告誡自己,面前這個并不是他真正的父親。
不,甚至亞瑟自己也不是真正的亞瑟,他只是那個曾經叫做"亞瑟"的小男孩的復制品"人造人九號"。
虛假的父親,虛假的兒子,虛假的家族,虛假的因緣。
還有什么需要猶豫的?
同一時間,羅馬的前線,布林迪西的醫療室。
"嗚。"艾爾伯特躺在床上,仍然覺得頭痛欲裂。
"真沒用,"一旁的蓋亞騎士卡多爾挖苦道,"明明被劍捅穿心臟都死不了,卻因為一點小毒而躺平?"
虎人少年一皺眉,他眉頭上的黑色虎紋皺成高笑的'W'字:"為什喵你會知道我心臟被捅穿這事?"
"為什么?"卡多爾愣了一下,然后理所當然地道:"這還用問,亞瑟王陛下的龍騎上有戰斗記錄儀啊。"
(卡多爾負責龍騎的最終整備。)
"...好吧。"艾爾伯特無話可說,只好安靜地躺著。
就在這時候,一名豹人少女在門外偷看,她的舉動被卡多爾看見了。
"有話說就進來吧。"卡多爾直截了當地喊道,"我也要走了,霍爾大公爵召來的戰艦馬上就要出發去世界之壁的戰場,我得去幫忙了。"
"呃,我也想"艾爾伯特想說自己也要幫忙。
卻被卡多爾一句打斷:"你在這里老實呆著就好!"
"嗚喵..."艾爾被吼得縮了一下。
"呼呼..."與卡多爾擦肩而過的時候,雪豹少女迪安娜一陣輕笑。
她目送卡多爾離去,見整個醫療室已無旁人(只有羅布爾在一旁的病床上熟睡),才慢慢踱進房間之中:"他說得很對,你需要休息。"
"我什喵都沒幫上忙,就會添亂。"艾爾伯特自嘲道,"反正那家伙就是這樣想的。"
"才不會呢。你已經幫上很多忙了。"迪安娜在艾爾的病床前坐下,從水壺里倒了一杯水,遞到虎人少年面前:"安心等待吧。亞瑟王與他的大軍一定會把世界之壁的事情辦妥,再回來與我們簽訂和議。這場戰爭很快就要結束,和平一定會降臨的。"
"天曉得。"艾爾從堡壘的玻璃窗往外望去。
郊外正好有一艘巨大的反重力戰艦飛過,船身上鑲嵌著巨大的羅馬帝徽,十分氣派。
那東西馬上就要出發往世界之壁的主戰場,與亞瑟等人匯合。
人類的最后一場戰爭,不是與獸人為敵,而是對抗黑暗,實屬萬幸之事。
但是,如果那艘戰艦被用作與獸人的戰爭呢?試想一下,人類的艦隊與獸人們的艦隊對轟,那將是一副怎樣的凄慘光景?
借由亞瑟王與迪安娜的努力,和平確實是可能的。但人類與獸人仍然各自留著自己的底牌,不會真正去信任對方。一旦有一方違約,更加激烈的戰爭將無法避免。和談能給我們帶來的"和平",只是紙上的和平而已。
獸人們的生存問題一天得不到解決,這紙上的和平就一天無法穩固,如同在風雨中搖搖欲墜的小樹苗。
艾爾伯特想起亞瑟當時相自己伸出手,求握手為友的那一幕。他心里是愿意相信騎士王的。但現實卻讓人十分絕望。除非亞瑟真有超人本事,能創造出[奇跡],否則,和平必然只是一場空談。
心事重重的艾爾伯特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思考著,同時也迷茫著。
迪安娜看透了虎人少年的心思,為了鼓勵艾爾伯特,她做了一件讓艾爾無比震驚的事情。
她捧著虎人的臉,對著艾爾的額頭,輕輕親吻了一下。
"呃!你干什喵?!"艾爾伯特被這樣突如期來的吻了一下,心跳不禁加速,白色的老虎臉上泛起一陣紅暈:皮膚中的血色透過半透明中空結構的毛發,投影在皮毛表面。
虎人的臉紅得比人類臉紅時最紅的紅臉還要紅。
"笨蛋,你害羞什么。"迪安娜輕笑道。
"那個,我"艾爾伯特別過臉去,極力掩飾著臉上的羞愧。不知道內情的他無法理解迪安娜這一吻的真正含義,他以為這是一種示愛的表現。
而他,其實也有點喜歡雪豹少女。
不。應該說是,十分喜歡。他們一路走來,艾爾在不知不覺之中對迪安娜產生了一種愛慕之情。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種感情從何而來。
他只是覺得,迪安娜身上有著他熟悉的氣息。一種讓人十分懷念的,如同親人般的氣息。
他以為那就是一名男孩對女孩的愛慕。
如果知道事實的真相,艾爾伯特大概會瘋掉。
"等...等一切都完結以后..."虎人少年靦腆地低聲嘀咕著,害怕讓對方聽見,又期待著對方能聽見,"我...我們一起去玩,好喵?"
"去玩?嗯,好吧。"迪安娜溫柔地笑著,這一笑已經把艾爾伯特迷得神魂顛倒,"等一切都結束后,我們去哪里玩比較好?對了,一定要去世界之壁,零距離看一下那宏偉的墻壁。"
"當然。"聽見迪安娜同意,艾爾伯特頓時覺得到哪里去都無所謂了。
重要的,只是與她在一起。
"迪安娜,我...我喜......"虎人少年使勁憋著,想把心里封藏已久的那句話說出來,"喜,喜,我...我喜......"
"什么?"迪安娜用好奇與期待的眼神看著艾爾,不知道艾爾伯特想說什么。
"我,我喜..."艾爾伯特一次又一次地嘗試,卻總是無法說出口。他的舌頭仿佛打了結,關鍵時刻就是運轉不過來。
他深呼吸一口氣,終于,鼓起了最大的勇氣,把心里的話一次全部說出:"我喜歡!"
但他的話只說到一半,便被無比的驚訝所打斷。
一柄泛著深綠毒光的匕首,從迪安娜胸前刺出。
它訴說著,人類深不見底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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