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靈行傳

第36章 孤立之于冰境 (中)

»玄幻小說»»第36章孤立之于冰境(中)第36章孤立之于冰境(中)文/雷文D維克薩斯本章:

第36章孤立之于冰境中

一小時后,冰島王宮附近的某個懸崖上。

崔斯坦劃出一劍,直指貝迪維爾的咽喉。

狼人少年舉劍格擋,利用冰劍的光滑表面卸開對方的攻擊,自己一個下蹲,舉劍刺向對手的小腹!

見攻擊被擋開,魚人少年反手一劍削來,逼得正在攻擊的貝迪維爾不得不翻滾躲開。

但狼人少年也不是好惹的,他在翻滾的同時也朝崔斯坦的小腿劃去一劍。

帶著旋轉的力度,劍勢斜向上劃向崔斯坦的小腹。魚人少年不得不起跳躲避,起跳的同時他為了保全自身,來個先發制人,一劍劈落!

翻滾到一半的狼人少年一腳踩在地面上,以這個為支點,再用劍在地上一撐,全身劃了半個圓弧,輕巧地躲避開對手的攻擊。晃過對手的攻擊后,他瞬間反刺一劍!

啪!冰劍呈一直線刺出,來勢又快又狠,避無可避!它點刺在魚人少年肩膀上,在見血之前頃刻碎裂,沒有人受傷。崔斯坦在冰劍上附加了碰觸到對手身體就自動碎裂的命令作為一種安全措施畢竟他們只是在練習,而不是以命相搏。

呼,呼,呼。貝迪維爾丟下手中的劍柄,氣喘吁吁,這樣就是99勝99負。不行了,讓我休息一會兒。

不,再來一場,崔斯坦也喘著粗氣,但他不服輸,比試總要分個勝負吧?

不,夠了,打了這么多場也是不分勝負,證明我們實力也差不多。下次再分勝負吧。狼人少年擔心再打下去會傷了和氣,我該回去了,亞瑟他們快要開始擔心了。

不,不要,我要分出勝負為止!!魚人少年在地上打滾,手舞足蹈地嚷道。

別任性,你家里貝迪維爾拒絕的話才說到一半,身體突然不由自主地動力起來,嘴里也說道:好,好吧,再一次

魚人少年一怔,失望地看著貝迪維爾:對不起,我又對你做了嗎

什么?貝迪維爾回過神來,心里不禁涌起一陣厭惡感:你,你剛才對我做了什么?!你催眠了我?!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還無法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說話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把對方催眠了。崔斯坦委屈地說。

等一下。我剛才對你說了那么多自己的事情,都是你在催眠我,讓我說的?!你怎么可以這樣!狼人少年怒了,他有種被人看光的羞恥感,如同被催眠術強迫把身上的衣服扒光讓對方看個夠似的。被如此侵犯,即使是脾氣好的貝迪維爾也要發怒了!

對不起。我本來只是隨口問問,但是你說了,而且你的故事是那么的有趣,我聽得入了迷,就不知不覺地越問越多魚人少年低聲道。

你這小子!!貝迪維爾怒氣沖沖地吼了一句。但很快他就把怒火壓了下去,他看著魚人少年,嘆了一口氣,問:你確實不是故意的嗎?

真的不是。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崔斯坦下跪著頻頻道歉。

貝迪維爾從對方的眼睛里看不到半點的虛假,只有純粹的愧疚。

真是的算了,這次就原諒你。但是,不要再有下一次了!貝迪維爾無奈地道。

是,是的,我保證。魚人少年欣喜道:你能原諒我,實在太好了!

那真是便利的能力。隨便開口說句話別人就會對你言聽計從,你豈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了嗎?貝迪維爾上下打量著魚人少年。

注:貝迪維爾對催眠術的理解不深。實際上,催眠術者在環境中散發帶有催眠信息的光子,開口說話只是引發催眠的其中一個充分非必要條件而已。他在與崔斯坦交流的期間,一直被催眠術影響,所施加的暗示為:聽從崔斯坦的吩咐。

一點都不。魚人少年卻露出孤寂的表情,從小到大每個人都順著我,我說什么她們都會照做。她們只是因為我的身份或者我的催眠能力而聽我的吩咐,根本沒有人是真正因為認同我才去做什么的。到頭來我只是個什么都做不到,什么事都由別人幫我完成,一無用處的廢物。這樣有什么了不起。

貝迪維爾看著崔斯坦愣了一陣,然后他長嘆了一口氣:那么,你也和我一樣。我的族人被滅族時,我什么都做不到。爺爺他們的村子被兇牙族搶掠,我也是什么都做不到。亞瑟在那里戰斗的時候,我也只能在一旁看著,什么都做不到。到頭來我也是個一無用處的廢物。

但亞瑟也說過,軟弱并不可怕,努力去變強就可以了。所以,不要在那里垂頭喪氣的,拿出點骨氣來。

狼人少年露出一副嚴肅的神情,道: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不是因為你的催眠,而是真正的交上了朋友。你沒有說過要我做你的朋友,但是我已經把你當作朋友了。難道這也是你虛假的錯覺嗎?

不,不是。魚人少年微笑道,謝謝你,貝迪維爾。你真的是我的朋友,我第一個真正的朋友。

嗯,看你這么可憐,才破例讓你做我的朋友的。狼人少年笑道。

笨蛋,你才可憐!魚人少年紅著臉說。

那么,回去吧?貝迪維爾說,不要讓其他人擔心了。

嗯!崔斯坦笑著答道。

走在后面的魚人少年,臨走前轉過頭看了看懸崖上那片雪絨花圃,小聲說:看到了嗎,爸爸。我交到朋友了。

海風揚起,花田上的雪絨宛如雪白的波浪一樣滾動著,仿佛是在回應少年的話。

在那片雪絨花底下,一個古老的石碑上刻著一行仍然依稀可見的字:

歷史上最偉大的?京人英雄,維克托崔斯坦長眠?此,享年七十六?。愛妻???立,公元5??年。

一部分風化了的石碑早已無法辨認,只在這片懸崖上,細訴著歷史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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