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基聽秦歌也說要出席葉鳴的訂婚儀式,很高興地應道:“當然歡迎啊,葉鳴這小子福氣不淺啊,他訂一個婚,居然有省委書記、省長親自參加,這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啊。”
鹿書記心里得意,也順著李潤基的語氣說:“秦歌同志,到那一天我打你電話,我可是他們的大媒人,按規矩是要坐上席的,到時候,你也可以沾我的光,一起坐坐首席位置,哈哈哈。”
秦歌也笑了起來,說:“鹿書記,您親自去參加一對年輕人的訂婚典禮,即使不是大媒,也理所當然要坐主席位置啊,不過,我沾您的光倒是實在的,您可要記住今天的承諾,到那一天一定要叫上我啊。”
秦歌此時一心想搞好與鹿書記和李潤基的關系,所以他這番話倒是真心實意的,也確實是想去參加葉鳴的訂婚儀式,以便增進與鹿書記、李書記之間的感情和友誼。
而此時,正被鹿書記等人議論著的葉鳴,也剛好和幾位貴客吃完了晚飯,喝得滿臉通紅,已有九分醉意了,但仍然在酒桌上陪著幾位客人山南海北地聊天。
這幾位客人,就是即將離開新冷回到各自工作崗位的5.16專案組組長嚴練、省紀委執法監察室主任胡通、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隊長陳桂天、k市公安局局長梁堂華,此外,在酒桌上作陪的有新冷縣公安局代局長楊飛高、縣地稅局局長鄒文明。
此時,李博堂和李智已經被胡通領導的專案組建議公安機關予以刑拘,并且辦好了相關的手續,明天就會將他們送進看守所。
而李智,也于今天上午徹底拋棄了僥幸心理,向審訊人員交代了所有的問題,這其中,既有關于振興公司利用假資料騙取減免稅的詳細經過、他們行賄的對象和金額、汪海和謝宏達入干股分紅的操作過程,也有他當初是如何與葉鳴結怨、如何想辦法報復他、如何設計陷害龔志超等等過程。
當專案組的人將李智的交代材料給仍然死扛著不開口的李博堂看了以后,李博堂半響沒做聲,良久,他才忽然長嘆一聲,自言自語地說:“子不教,父子過啊,我老李家出了這么一個鮮廉寡恥、毫無骨氣的敗家子,不家破人亡就沒有天理了。”
說完這幾句話,他便不再理睬審訊人員,但是,在審訊人員將要離去時,卻清晰地看到李博堂的眼角掛上了恨鐵不成鋼的淚花……
而5.16專案組組長嚴練,此時已經感覺到自己領導的這個專案組,事實上已經名存實亡,而且,他在看完了李智的口供后,明白了5.案發生的前因后果,李智在供述中也承認:他們設計要查處、打擊龔志超,真正的目的是想嫁禍葉鳴,并將葉鳴身后的李潤基書記拖進這個案子里來,給他加上一個“包庇縱容黑社會團伙”的罪名,并最終將李潤基搞得身敗名裂,最好是讓他挨一個紀律處分,并撤職查辦……
嚴練雖然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是針對李潤基書記去的,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專案組也是針對葉鳴和李潤基設立的,但是,當他親眼看到李智的供詞后,卻還是覺得心里一陣恐慌、一陣后怕:幸虧自己醒悟得早,及時轉變了立場,而且成功地獲取了葉鳴的好感,也獲得了梁堂華、陳桂天兩個人的原諒,否則,按現在這種形勢,自己非得被鹿書記、李書記懲戒不可,到時候,丟官罷職可能都是輕的,弄得不好就有可能因為參與誣陷省委主要領導,而被送進牢房。
他之所以有這種懼怕,是因為他已經得知:周濟清書記已經不大出現在省政法委辦公樓,名義上是在家里養病,實際上可能是已經被架空了,或者是因為懼怕而躲起來了;而汪海,則干脆請了半年病假,跑到醫院養病去了,聽說他已經不再過問省委辦的任何事情;謝宏達雖然現在好像還沒出什么事,但估計用不了多久,也會有惡劣的果子吃了……
以上種種信息,讓他終于感受到了鹿書記的雷霆手段,也感受到了自己潛藏的風險,因此,這兩天,他對葉鳴更加親熱、更加巴結,想法設法去接近葉鳴,態度也極為謙卑、極為和藹,有時候就連葉鳴自己都感到有點不好意思。
今天,葉鳴考慮到梁堂華、陳桂天要回各自的單位去了,便與鄒文明商量,準備自己掏錢請這兩位對自己有恩的領導聚一聚,好好地喝一頓酒,表達一下自己對他們的感激之情,而且,他請客的名單中,并沒有包括嚴練,也并沒有打電話邀請他。
梁堂華、陳桂天兩人也正好想找個機會再與葉鳴聚一次,加深和增進一下彼此的感情,,因為他們都接到了省公安廳廳長郭廣偉的電話,在電話中,郭廣偉先是對他們進行了慰問,也表達了一下他自己沒能好好保護他們兩人的愧疚之情。
然后,郭廣偉便很用很凝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