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撲中文)
在健身房,周易戴上了郭怒借給他的寶貝沙袋,在跑步機上奔跑著。
而郭怒就在他的旁邊的一臺跑步機上,跟著周易一起跑。
楊牧歌看著兩個人,問孫盼:“你不跑嗎?”
“我干嘛要跑?體力不支的又不是我?”孫盼攤開手撇嘴道。“再說了,我是門將,要那么高的體能做什么?”
“就當陪周易嘛。”楊牧歌勸道。
孫盼把頭搖地像撥浪鼓:“不要!”
楊牧歌見孫盼這次態度堅決,之好自己上了周易另外一邊的跑步機,陪著周易一起跑,不過他設置的速度并不快,就是慢跑。和郭怒那邊的跑步速度可完全不一樣。
孫盼見三個人都上了機器,并沒有留下來,而是雙手枕在腦后,吹著口哨就這么轉身走了!
“我靠!”周易看到孫盼離開怒道,“這小子真不夠意思啊!媽蛋!”
郭怒在旁邊提醒周易:“跑、跑、跑的時候不要大聲喊話,小、小心影、影響節奏,亂、亂了氣息……”
周易扭頭看向郭怒,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這影響確實挺大的,剛張嘴氣息就亂了……”
“我、我、我……我這是結結結巴!”郭怒臉紅了。
“啊……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周易連忙道歉。
就在三人在跑步機上奔跑的時候,孫盼穿著酒店房間里的拖鞋,邁著八字步,“掐”著一個小巧的陶瓷杯字重新出現在了健身房——因為杯子小,他的手又大,所以他是用手指和大拇指夾著杯子把手的,看起來就跟掐著杯子差不多。
杯中還冒著熱氣,孫盼走到周易的旁邊,用力嗅上一口,贊嘆道:“這酒店的咖啡真不錯,就是香!”
周易扭頭看著他,沒說話。
孫盼聞完之后又喝上一口,然后咂巴著嘴回味:“唔——就是這個味兒!”
周易跑的呼吸已經變粗了,但他看到孫盼這幅作態,還是忍不住氣喘吁吁地吐槽道:“你、你喝的是……康、康師傅紅燒牛肉面湯嗎!”
他這么一說,孫盼這個逼裝不下去了,他低頭看著杯中的咖啡,好像還真聞到了紅燒牛肉面的味道。
這真是是一句有味道的話……
他翻了個白眼,然后一口氣將杯中剩下得面湯……不,是咖啡都喝了下去。
接著他看著在跑步機上氣喘吁吁的周易,開心地笑了起來:“報應啊,報應。當初你在沙發上悠哉悠哉喝著咖啡的讓我們上躥下跳的時候,肯定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周易!”
楊牧歌這才明白孫盼剛才為什么不留下來陪他們,而堅持要走,他這是回去沖咖啡來報復周易了啊!
接下來孫盼就席地而坐,“欣賞”周易在跑步機上上氣不接下氣的跑步姿勢。
跑了大約三十分鐘之后,周易開始有些堅持不住了,他的氣息粗重且亂,低著頭好像整個人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的樣子。
本來今天剛剛踢完一場比賽,體能就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再上跑步機在跑上四十分鐘,確實太累,而其他的兩條腿都還綁著沉重的沙袋,讓周易感覺明明是在跑步機上,卻仿佛跑在沙灘上,每一次抬腿都好像要耗盡他全身上下的所有力氣。
周易雙手扶住了兩邊的扶手,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總算是沒有倒下去,他的雙腿被跑步機帶著還在繼續跑,嘴巴里哀嚎道:“不、不行了不行了!”
“男人不能說不行!”孫盼在旁邊冷笑道,“快繼續!才四十分鐘你就放棄,你還怎么做職業球員!”
聽到孫盼這么說,周易咬牙松開了扶手,繼續跑。
十分鐘之后,周易的腳步又凌亂起來,他不得不繼續扶著扶手。
“不、不……不行了!”
“你都有力氣嚎,怎么就不行了?繼續跑!你這體力,怎么可能撐得住一場九十分鐘的比賽?你如果還想只踢半場就被換下來的話,那你就下來!”
“靠……”周易累的罵孫盼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覺得孫盼肯定是在接機報復自己非要在他的房間里特訓郭怒。
但孫盼的話卻像是一枚,準確的命中了周易內心。
轟的一聲,在他的心底炸開,將他的心炸的血肉模糊。
白天坐在替補席上的滋味重新被炸得泛了起來。
同樣是做替補席,他之前做了整整四場比賽的替補席,和這半場替補席做起來的感覺卻完全不同。
明明可以不用輸那么慘的,也許我們還能進球,而且不止進一個。
但這一切都隨著自己中場休息時被換下而煙消云散,成為了“如果”——如果自己當初沒有被換下,比賽或許會那么發展。
周易覺得他改打中場之后的感覺不錯,郝冬總教練說的不錯,自己更適合打中場,他也愛上了那種組織進攻,將隊友們梳理的僅僅有條,用傳球和跑位來調動對方的防守,然后找到空當,一傳致命的感覺。
可這一切,卻都受到了他體能的制約。
跑不動,看得再遠也只是紙上談兵而已。
每次都在中場休息的時候被換下,還是說他做一個超級替補就滿足了?
超級替補是值得尊敬的,比如索爾斯克亞,他在1999年歐冠決賽中的替補出場的那個絕殺成為了永恒的經典。
但周易不愿意只是做個超級替補,既然有這樣的能力還有金手指,只是做個超級替補,不是太遜了嗎?
體能,體能,體能!
我要擁有能夠支撐我九十分鐘不停奔跑的能力!
想到這里,周易抓著跑步機扶手的手突然用力,然后他仰起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喊了起來。
接著他松開手,在跑步機上邁步狂奔。
周易發瘋的樣子把周圍的三個人都嚇住了,楊牧歌甚至忘了跑步,差點被跑步機帶了一個趔趄。
孫盼、楊牧歌和郭怒三個人蹲成了一個三角形,三角形中間則是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周易。
從跑步機上下來周易就一頭倒在了地上,當時把三個人嚇了一跳,還好酒店健身房鋪了地毯,倒下去也沒摔痛。
“死了還是昏了?”孫盼問道。
“只、只是……太累了,睡、睡著了吧?”郭怒忐忑地猜測到。
楊牧歌俯下身子在周易的鼻子邊聽了聽,然后說道:“睡著了,我聽到他打呼嚕了,很輕微。”
郭怒這才松了口氣,隨后又犯起愁來:“怎么把他弄、弄回去啊?”
楊牧歌指了指孫盼:“孫盼你把周易背回去吧。”
“啊?為啥是我?”孫盼不樂意。
“誰讓你一個勁兒的拿話刺他。”
“嘁,要不是我的鞭策,他半個小時之前就要放棄了!”嘴巴上這么說,孫盼卻伏身將周易拉了起來,“你們倆,來幫忙!”
楊牧歌和郭怒兩人將周易推上了孫盼的后背,孫盼起身,背著周易朝外走去,而郭怒和楊牧歌兩個人一左一右,在后面扶著周易,怕他滑下來。
“啊,全身水,衣服都濕透了,好惡心啊!我這身衣服也廢了!”背著周易的孫盼,嘴巴上還不住抱怨。手上則又加了把力,穩住了往下滑的周易,手臂上的肌肉都鼓了起來。
而在他們身后,周易原本躺著的地方,淺色的地毯上有一個深色的人形痕跡。
何影正在房間里看書,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這讓他很意外。
因為很少會有人來串他的門,如果是周易的話,他自己有房卡,刷卡進門就是,完全不用敲門。
雖然奇怪,何影還是放下書,起身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了孫盼那高大的身體堵在門口,臉上青筋直冒。
看到何影開門之后愣在哪兒,就高聲喊道:“快讓!”
說完擠開何影,沖進了房間,何影一閃身,這才看到孫盼的背后還有一個人呢……
是他的室友周易。
后面還跟著郭怒和楊牧歌兩個人。楊牧歌看到側身讓路的何影還微笑著沖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孫盼將周易甩在了席夢思床上,這才長出了口氣:“這小子睡得跟死豬一樣沉,壓根兒不用力,可累死我了!好了,回去睡覺!”
說完,轉身往外走,看都沒看何影一眼,也沒和他打招呼。
“你確定你能睡著,孫盼?”楊牧歌跟在他屁股后面往外走,同時問。
“咋了?”
“你之前不是喝了一杯咖啡嗎?”
“呃?靠!靠靠靠靠靠!”孫盼突然叫起來,“媽蛋,光顧著刺激那小子了,忘了這茬!”
“如果你睡不著覺,請盡量不要打擾我。”
“那你要把你的psp借我玩兒!”
“好吧……”楊牧歌嘆了口氣。
郭怒看了周易一眼,也跟著跑了出去,他還沒忘給何影把門關上。
何影完全沒反應過來這是怎么回事兒——突然敲門聲響起,突然孫盼背著周易就沖了進來,突然把周易放在了床上,然后這三個人突然就走了……甚至連他們之間的對話,何影都沒聽明白。
他回頭看著趴在床上睡的正香的周易。
之前雖然周易每天晚上都很晚才回來,可好歹是自己活蹦亂跳回來的,這次怎么就要讓背回來了?
如果不是睡的很香,何影真要以為他出去和人打架了呢……
何影發現自己真是越來越不明白周易了。
他站在周易的床前,猶豫著,就這么讓他睡覺嗎?
這樣睡一晚上搞不好會感冒吧?
還是給他蓋床被子吧。
想到這里,他動手將另外一側的被子掀了起來,然后想要把周易翻過去,可手觸到周易的身上時,卻驚得縮了回來——涼!濕!
何影這才發現周易身上的t恤基本上都打濕透了,貼在他的身上,白色的t恤變得透明。
這是掉游泳池里了嗎?
何影皺起眉頭——就這么直接蓋被子顯然是不行了,濕衣服不脫,睡不好覺不說,還可能感冒。
于是何影皺著眉頭,用每只手的兩根手指頭掐著周易的濕衣服,一點點卷上去,給他脫衣服。
周易身上和衣服上濕漉漉黏糊糊的汗水,對于有點潔癖的何影來說,這可真不是一個美妙的體驗……※※※ps,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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