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第1270章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拿奧斯卡大獎,在劉堊偉鴻嘴里說出來,誰也沒有表示驚訝。

明面上,這個大獎是純藝術的。但在這幾位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只要運作到位,拿個電影獎項,算得什么?

“對,輿堊論控堊制很重要。”

唐新宇馬上點頭稱是。

“當然,僅僅拍一部電影,是不夠的,而且見效比較慢。就算現在開始拍攝,到最后面世,再造成一定的影響,總也得一年左右的時間。

這部電影不好怕。”

因為劉堊偉鴻的要求很高,單單有錢未必就能拍出理想的片子

“另外一點,就是民間賠償,要提到議事日程之上。”

劉堊偉鴻說出了自己的另一個步驟。

簡志華和唐新宇,俱皆眼前一亮。劉堊偉鴻這個安排,是他們以前沒有想到的。他們來之前,主要是從經濟角度來考慮,看看怎么運作,才能達到制裁的效果。這是商人的慣性思維。而劉堊偉鴻則更多的偏重于政堊治層面的考量,一開頭,就提出占領輿堊論制高點,居高臨下向池田二男和大屋市右翼勢力發動攻擊。

控堊制了輿堊論導向,以“大堊義”之名開戰,果然是更勝一籌。

縱觀古堊今中外,任何一位高明的政堊治領堊袖,幾乎都是劉堊偉鴻這個思維,正所謂“師出有名”。

“國堊家賠償,我們已經放棄了。其實挺可惜的。我們的寬容和厚道,并未換回必要的回報。”

當初,我們宣布放棄賠償要求,讓許多國堊家都很吃驚,覺得完全不可理解。戰勝國向戰敗國索取賠償,乃是理所當然,正是借機削弱敵人,壯堊大自己的好機會。然而,如同劉堊偉鴻所言,寬容并未獲得應有的回報,日本右翼分堊子對我們的仇視依舊,甚至將我們的寬容厚道看作是懦弱可欺。

事實就是這樣無奈的,無私的援助,往往并不能換來同等的回報。時間一長,就被人當作是正常的了,你不再援助,還會遭到怨恨。

“但是民間賠償,我們并沒有放棄。這些年,我們的民間賠償要求一直都不曾停止過。不過,基本上都沒有什么結果,和日本打官司,也是無疾而終居多。究其原因,主要還是單兵作戰,形不成有效戰斗力。”

劉堊偉鴻說著,端起紅酒輕輕抿了一口。

唐新宇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都是些老人了!”

劉堊偉鴻說的,就是近段時間被炒得沸沸揚揚的“慰安婦賠償”事堊件。這在十年之前,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須知我們生活的國度′被稱為禮儀之邦,因為兩千多年孔孟之道的傳承,加上董仲舒朱熹王陽明等大儒們推波助瀾,婦女重視貞節,一度到了令人窒堊息的程度。朱夫子甚至喊出“餓死事小,失節事大”的“十古名句”。不過朱夫子這話,是不是在與人爭奪妓堊女時嚷嚷出來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隨著對外開放持續深入,人們的觀念也逐漸發生了改變,在戰爭中深受摧堊殘的受害女性,終于有人勇敢地站了出來,指控侵華日軍的諸般獸堊行,要求日本政堊府對幸存“慰安婦”進行賠償。不過,如同唐新宇所言,這些歷經劫堊難幸存至今的慰安婦,多數已經步入了風燭殘年,而且生活條件都不是很好,有的甚至非常困苦。這些老人,要和一個國堊家打官司,其艱難程度,可想而知。

簡志華吃了一口菜,說道:“劉書堊記的意思,是我們介入進去?”

“是!”

劉堊偉鴻很肯定地點點頭,說道。

尚未離開日本的時候,劉堊偉鴻就已經在考慮此事的后續處置手段。就此放過池田二男這個右翼政堊客,那是不可能的。任何人,只要激發了劉堊偉鴻的斗志,劉堊偉鴻必定奉陪到底。經過幾天時間的反復思考,一個比較完整的“制裁方案”,已經逐漸在劉堊偉鴻的腦海之中成形。

“民間賠償的官司,我們不但要打,而且要大張旗鼓的打,形成一定的規模,才能造成浩大的聲勢。讓這個問題,引起全世界廣泛的關注。同時,也是一種很好的國堊民教育。不是我們要延續仇堊恨,而是歷堊史必須被銘記。尤其是日本國內的右翼分堊子,迄今不肯消停,不時掀起一些風浪,那就更加不能忘記。如果我們忘記了,而他們沒有忘記,終有一天,我們還會吃大虧!”

劉堊偉鴻緩緩說道,神色嚴峻。

唐新宇馬上說道:“我支持。單單靠那幾個老人和幾個自愿提供免堊費幫助的律師來打這些官司,難度太大。這是個長期戰爭,沒有一定的經濟支撐,是很難堅持下去的。經濟賠償,其實并不重要。我們需要一個態度,日本人必須認錯!”

劉堊偉鴻微微頷首。

大張旗鼓地把這個官司打下去,像他說的那樣,形成一定的規模,就算最終獲得了賠償,也許在經濟上依舊是得不償失。但在政堊治上,在道堊義上,卻能占堊據上風。

可以說,劉堊偉鴻這個“制裁方案”,已經不僅僅是針對池田二男和大屋市政堊府,而是向整個日本的右翼勢力正式宣戰。你們不是不承認事實,要歪堊曲歷堊史嗎?那好,我就給你們提個醒,告訴你們,真堊實的歷堊史,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

劉二哥的血性,一旦被激發出來,絕不會輕易偃旗息鼓。

這一回,簡志華沒有立即表態,緩緩放下筷子,身堊子稍稍往后一靠,雙眉輕蹙,陷入了沉思之中。

“劉書堊記,合適嗎?”

稍頃,簡志華輕聲說道,望向劉堊偉鴻的雙眼之中,蘊含堊著擔憂之意。

簡志華絕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商人,甚至可以說是出身于政堊治世家,對于政堊治毫不陌生。按照劉堊偉鴻這個計劃,這等于是“開戰”了,由劉堊偉鴻領銜發動的戰爭!

只是沒有硝煙罷了。

如果劉堊偉鴻只是云雨裳的丈夫,只是宏瑜國際集堊團的掌舵人,倒也沒什么。就算鬧大了,最多也只是損失些金錢,不會造成其他方面的大影響。但劉堊偉鴻乃是體堊制中人,正兒八經的正廳級干堊部,京華市寧陽區委書堊記。擅自做主,和整個日本國右翼勢力開戰,會造成何種政堊治上的影響,確實不好拿。照簡志華的意思,還是應該更加慎重一些。

劉堊偉鴻倒也并未急著給自己辯解,而是點了點頭,說道:“也許是有些不大合適,可能會造成一些不是那么好的影響,也可能會有人拿這個事做文章。”

“是啊,我也有這個擔心。”

簡志華認真地說道。

“不過,我認為,這個事值得去做。哪怕因此冒些風險,也還是值得。如果我們都不做,那應該由誰來做呢?”

劉堊偉鴻隨即說道,眼里閃過一抹堅毅之色。

簡志華微微一愣。

劉堊偉鴻說得有道理。如果這個事,大家都不去做,應該由誰來做?官堊員都不做,富人都不做,應該由誰來做?難道讓普通的堊眾去做?去承擔風險和責任?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一直默不作聲,微笑傾聽他們談話的云雨裳,忽然淡淡說道。

無疑,云雨裳無條件支持劉堊偉鴻的決定。

“說得是,是我局限了!”

簡志華不由笑了,隨即朝劉堊偉鴻云雨裳舉起酒杯。

“我敬二位!”

劉堊偉鴻和云雨裳也舉起杯子,和他輕輕一碰。

“劉書堊記,請繼續。”

放下酒杯,簡志華很認真地說道。

“第二個步驟,當然是經濟制裁。池田之所以發表這樣的言堊論,主旨還是想拉選票,討好右翼分堊子。當然,他自己本身也是一個右翼分堊子,而且十分頑固。我們要打擊池田,必須抓堊住他這個弱點。選票是他的軟肋。只要是實行選堊舉制的西方國堊家,他們的當堊權者,實際上都和各大企業有著千絲萬縷的聯堊系,是那些大企業和大資本家的代言人。”

劉堊偉鴻不徐不疾地說道。

“劉書堊記,請恕我直言,以我們的力量,要全面制裁大屋市,恐怕遠遠不夠。這不是做日元期匯。”

簡志華馬上就提醒了一句。

劉堊偉鴻微微一笑,說道:“這個我知道。打堊壓日元,是全世界的潮流,幾乎所有金融大鱷,都爭先恐后的在日本人身上割肉。咱們算是混水摸魚。直接制裁大屋市,當然不現實。我也沒打算以整個大屋市作為打擊對象。我們的對手,只有池田一人而已。所以,我認為,可以搞‘精確打擊,。”

“精確打擊?”

簡志華,唐新宇和云雨裳都來了興趣。

“對。先把與池田關系最密切的幾個企業找出來,鎖定目標。然后集中力量,全力打堊壓這幾家企業。把他們打痛了,他們自然會給池田施加壓力。得罪了右翼分堊子,池田只是失去一部分選票。一旦失去了這些大企業的支持,池田也就失去了根本。”

劉堊偉鴻臉上帶著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大家的眼神頓時都亮了。

唐新宇輕輕一拍桌子,叫道:“好主意!到時候,不怕池田這老鬼堊子不道歉!”

劉堊偉鴻微微一笑,說道:“他真要是不道歉,咱們就想辦法另外弄一個肯道歉的人去做那個市長好了。不管是哪個國堊家的企業家,總也是以企業的生存和發展為第一位的。至于誰當市長,市長的政堊見如何,他們其實并不是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