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系輕松流略帶商戰,熱血慎入)
漆黑的海面上。
一艘超過五十米的奢華游艇上正在轟趴。
噗通!
“葉總……!”
“來人啊!葉總掉海里啦!快點來救人啊!”
“天啊?”
“前面是鯊魚群!”
混亂過后是平靜。
葉四海只覺得腦袋里一片漿糊,不時地閃現出一個個畫面。
他睜開眼驚恐的發現,他在海中目光如同平常。
不管多深的海,都能視如白晝。
而他的意念居然可以滲透到水中。
海水中的小魚小蝦,感受到他的意念紛紛躲避。
葉四海懵了。
我是誰?
這是哪里?
我怎么了?
我不是出海釣魚,不慎落海喂了鯊魚嗎?怎么會在這里?
迷迷糊糊之中,有人從遠處跑了過來,嘴里喊的是應該是閩海一帶的方言。
“四海跳海啦!”
“四海!四海……!”
“你有什么想不開的?”
葉四海渾身濕漉漉,透著一股濃濃的海腥味。
四周的光線有些昏暗,還能聽到海潮聲。
眼前一黑,昏迷了過去。
朦朧之中,他知道自己似乎是重生了。
而重生賦予了他一樁神奇的本事。
他擁有了一顆海洋之心。
他的意念所能感知到的水域里的一切海洋生物,都會受到他情緒的影響。
隨著他意念的增強,以后能影響的范圍也會越來越大。
好尼瑪神奇!
“四海出門去啊?”
“是的梅姨,我去鎮子上轉轉。”
梅姨頭上包著頭巾,正在打海蠣。
這些海蠣肉每天有人上門收去做成海蠣煎,是一道美食。
“出去轉轉也好,一會兒跟著梅姨去趕海。”
“好的梅姨,我去鎮子上買幾樣工具。”
“有錢嗎?梅姨給你拿。”
“不用,我還有點兒。”
一個禮拜,葉四海已經適應了這個身體。
他重生在了平行世界這個叫金峰鎮的海邊漁村。
金峰鎮漁業發達,靠海為生。
原主也叫葉四海,生得眉清目秀,今年才十八歲。
父親是漁民,五年前出海身亡,母親一病不起,兩年前過世,只留下他一個人。
父親的賠償金都用在了給母親治病上,現在家里一貧如洗。
葉四海從高一開始,就一邊上學,一邊在碼頭干活,早上還要早起去趕海,比社畜還要社畜。
但是掙的錢,也只能勉強維持生活。
今年高三畢業,他考上了一所不錯的大學,但是卻沒錢上學。
讀大學,幾乎是他改變命運的唯一方法。
上不了學,就等于斷絕了一切希望。
心灰意冷之下,葉四海想不開就尋了短見。
上一世,他正帶著一群朋友嫩模,開著自己五千萬的游艇出海釣魚,沒想到極樂生悲,魚沒釣到,自己成了鯊魚釣餌。
重活一世還上什么大學啊,再過幾年大學畢業就失業,還不如躺平。
自己上輩子怎么也算是個富豪,什么沒享受過?
早已經厭倦了花天酒地,向往悠閑的田園生活。
老天爺既然給了自己這樣的機會,憑什么不牢牢把握?
奮斗是不可能奮斗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要躺平。
要混吃等死。
可現在的條件不允許他混吃,就剩下等死了。
先得把日子過下去。
擁有了海洋之心就等于人生開掛,還怕什么?
隨隨便便趕一趟海,就足夠淘到各種好貨。
沒錢了就去趕海,有錢了就躺平。
現在自己就等于是面對著一張白紙,手握神筆隨便畫。
先把家畫成自己理想中的海邊情屋。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再畫一群姑娘……養的狗陪著。
調理身體的老中醫什么的,等上了歲數再畫。
真好!
七月的海邊酷熱難耐。
行走在烈日炙烤得滾燙的石板路上,不一會兒皮膚就曬得通紅。
到了鎮子上,葉四海已經是四肢酸軟,嗓子冒煙。
下午三四點是一天之中最悶的時候,連狗都懶得動一下。
金峰鎮一條街通到底,路兩邊是商店,隨著碼頭的興盛,鎮子日漸凋零,開的商店都是一些日雜百貨,還有出海趕海使用的各種小工具。
路過鎮口的時候,葉四海看了一眼雜貨商店門口放著的冷柜,暗暗吞了吞口水。
不是冰棍吃不起,而是口水更有性價比啊。
現在的他,主打一個沒錢。
身上唯一的五十六塊錢,隨著他跳海的時候掉進了海里。
這一個禮拜都是鄰居梅姨在照顧他。
但總不能一直窩在家里不出門。
葉四海準備來鎮子里賒幾樣趕海用的工具。
家里不是沒有,實在是除了水桶其他東西都沒法用了。
厚塑料手套,趕海耙子,夾子,還有水褲,頭燈,這幾樣是必備的。
什么蟶子,海瓜子,蛤蜊,海腸,他一概統統不撿。
要干就干大的。
撿一桶吃一個月那種。
有海洋之心加持,什么大貨猛貨撿不到?
等日子慢慢好起來,再買條船出出海,搞點真正的值錢貨。
要搞猛貨,就不可能在灘涂上,一定是各種犄角旮旯,這些地方需要照明,就要用到頭燈。
而海邊退潮之后的那些水坑深淺不一,水鞋根本不頂用,必須要穿水褲。
其他都還好,這兩樣東西不便宜,加起來至少需要五百塊。
現在他也算是遠近聞名的跳海郎,賒幾樣東西,估計沒有人敢不賒。
不賒?
萬一再想不開跳海,就有可能是被你刺激到滴。
海邊討生活的人,啥都能臭,但是名聲堅決不能臭。
大海無情,出海之后生死難料,就全靠相互幫襯。
要是名聲臭了,誰愿意和你一起出海?
鎮子中雜貨店不少,葉四海準備分開來賒。
賒東西也要懂套路,就如同是薅羊毛,不能逮著一頭羊薅,一家賒一樣,成功率會大很多。
大家都是靠海吃海的,雖然鄉里鄉親,能不欠人情,最好就不欠。
“林伯,我能先把東西拿走,明天把錢給您送來嗎?”
“陳阿公,買了頭燈,水褲錢就不夠了,您容我一天,明天給您可好?”
“阿狗哥,這手套和夾子我要了,對了,錢沒帶夠,明天給你哈。”
葉四海一路憨厚笑下來,東西全部到手。
手套37塊,夾子58塊,耙子45塊,連體水褲370塊,長續航頭燈260塊。
總投資770塊。
見葉四海扛著東西回來,梅姨嘆了口氣,摸出一千塊錢遞給了他:
“先拿著吧,等以后有了再說。”
梅姨的老公梅叔和葉四海的爸爸是結拜兄弟,兩人都在遠洋漁船上打工。
葉四海父親出事之后是梅叔帶回來的。
兩家房子靠在一起,關系最好,梅叔經常一出海就是大半年,兩個孩子都在城里安了家。
人生有三苦,撐船打鐵磨豆腐。
漁民可比撐船的苦多了,全家都在海上討生活,一個不慎就是團滅。
“梅姨,這錢我不拿,您放心吧,今天我一定能淘到好東西,買個好價錢。”
葉四海把錢還了回去:
“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拎桶,先得去占個好地方才行。”
趕海一般都是女人和孩子,一早一晚趁著潮汐去海邊淘弄各種海貨,一部分自己吃,一部分換錢貼補家用。
碼頭上每天專門有人收貨,現場就能換錢。
原身記憶里,早就對趕海沒了什么興趣。
葉四海卻對趕海很有點期待感。
畢竟在上一世,他最多也就是圖新鮮玩過幾次而已。
現在有掛在手,就指望著靠趕海完成發家致富呢。
梅姨騎著電瓶車,葉四海一手拎著一個桶坐在后面,等到了海灘的時候。已經聚起了很多人。
梅姨有些遺憾:
“來晚了,好地方都被占了。”(愛腐竹ifzz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