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竇被強制命令面壁思過,這么調皮!
真是沒見過這么調皮的小孩子。
這讓剛剛報了仇的竇竇垂頭喪氣,為什么小孩子要被大人管?大人能不能不管小孩子?
“我,我是處長誒”竇竇據理力爭,身為一個處長,竟然要被抓去面壁,沒有這樣的道理!
“我是處長的媽媽!”向小園氣勢十足地說,處長了不起嗎?
“嗬嗬嗬”
竇竇傻笑,大眼睛溜溜轉,覺得媽媽說的有道理,處長的媽媽肯定比處長大,這是真的,于是只能嘟著嘴面壁。
苗靜娟去和她說話,安慰她,李進拿了一個桔子給她,摸摸她的小腦袋,給她擦了擦額頭的細汗。這個小朋友剛才一陣瘋鬧,竟然額頭都出汗了。
蘇美慧則沒空管她。她正在端茶倒水,順便陪李想說話。
至于師師,還在安慰李誕呢。
兩家人中,也只有師師在安慰他,他的爸爸媽媽不僅沒有安慰他,而且竟然安慰肇事者去啦!
唉,不能多想,想多了都是淚。
“師師吃小葡萄嗎?”蘇美慧特地給師師端了一小碟剛洗過的青色小葡萄。
“謝謝姐姐。”師師雙手接過來,先捏了一顆吃,隨即端給李誕吃。
李誕也捏了一顆,她又端給李想吃,李想也捏了一顆,竇竇見狀,招呼喊她過去。
“姐姐也要吃。”竇竇說,小朋友有點吃醋呢,妹妹竟然不是第一個想到她。
“給你吃,竇竇。”
師師大方地端給竇竇吃,她自己也才吃一顆而已,并且,她趁機叫了一句竇竇,(#.#)
竇竇沒有注意到妹妹想要當姐姐的小心思。她捏了一顆塞嘴里,質問妹妹為什么不先給她吃,為什么要先給黑蛋蛋和李大象吃,那是兩個壞蛋吖只有她們倆才是相親相愛的小仙女。
師師自己也捏了一顆放嘴里,一邊動小嘴巴一邊說:“大家都可以吃,竇竇你可以吃完。”
“嘻嘻”竇竇這下開心了,笑嘻嘻地親了親小妹妹的臉蛋,還是沒有注意到妹妹喊她竇竇。
“竇竇,小姐姐陪你一起站著吧。”師師說道,陪竇竇面壁。
師師變本加厲,這回不僅喊了竇竇,而且自稱小姐姐啦可惜,沉迷小葡萄的竇竇依然沒有注意!
說是說面壁,其實是面對墻壁嘀嘀咕咕聊天和吃小葡萄,向小園假裝沒看到。她正在和苗靜娟、蘇美慧聊天。李進則和李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兩人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從來如此。
李想和李誕回到房間里打游戲,按照李誕的意思,本來不打算放過任何一次壓榨李想的機會,想拉著他上直播呢,但是李想誓死不從,李誕要是敢開直播,他就砸電腦,李誕想了想,覺得得不償失,于是罷了,和李想一起打拳皇。兩人玩這個半斤八兩,打了十多年,戰績總體而言平分秋色。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蘇美慧站在他們身后靜靜地看著,見他們剛打完一局,問道:“小象你們今年過年真不在盛京嗎?要去粵州?”
“對啊,三年沒去粵州過年了,我媽挺想家的。今年就不和你們一起了,你們自己開心熱鬧點哦。”李想說道,把游戲把柄扔掉,不玩了。
李誕也收起游戲把柄,說道:“沒有竇竇,終于可以過一個安靜的年了。”
隨即想到一個問題,說:“今年既然不在一起過年,那我不用給竇竇包壓歲錢吧?哈哈,不用不用。”
李想白了他一眼,說:“你要是這么說,我等會兒就把竇竇師師喊來給你拜早年,先賺一個紅包再說。”
李誕嚷嚷叫,好像要拔他的毛似的,但蘇美慧說其實他早就準備好了小朋友的紅包,就等著兩個小妹妹來給他拜年呢。
不過,現在看樣子,師師肯定是會給李誕拜年的,竇竇就不一定了,今天都打成這樣了,還拜什么年啊,拜菩薩算了。
李想見蘇美慧眉頭微鎖,似乎有煩心事。蘇美慧當然說沒有,但是李誕說出了實話,那個人昨天來看他姐了。
李想愣了半晌才想起李誕說的那個人是誰,就是蘇美慧的生父,苗靜娟的前夫。
苗靜娟和李誕是同母異父,苗靜娟嫁給李進時是二婚,已經生了蘇美慧。當時蘇美慧5歲,和竇竇師師差不多的年紀,跟著媽媽來到了現在的這個家,從而組建了一個新家。
雖然李進不是她的親生父親,但是兩人情同父女,關系很好,李進從沒用異樣的眼光看待過她。
李誕說那個人時,蘇美慧眼神復雜。她對那個人其實沒有多少印象,她5歲的時候對方就離開了,在她成長的關鍵期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18歲的時候,對方才再次出現。
盡管對他沒有多少感情,但有時候一句血濃于水可以替代一切。她很難對對方視而不見。
不過,對方也不是要重新找回她,只是逢年過節的時候會來看望女兒。據李誕說,對方也組建了完整的家庭。
三人沒有多聊這個話題,徒增煩惱。向小園來喊蘇美慧出去試衣服,她給蘇美慧買了不少禮物,其中就有高檔衣裳。
竇竇也面壁結束了,終于可以再次到處蹦跶。
她先是布靈布靈地跑到李誕的房間來,站在門口往里伸小腦袋瞅了瞅,看到黑蛋蛋在,小兔子似的就跑掉了,來到美慧姐姐腳邊,好奇地圍觀她試新衣裳,師師則在替蘇美慧拿衣服。
“我看到新聞說,大娘賣菜的那個菜市場要拍賣?”房間里,李想問道。
李誕詫異地看了看他,沒明白這話是什么意思。他沒關注這方面的消息,所以沒聽過。不過他媽賣菜的菜市場他很熟悉,以往有過拍賣攤位的經營權。
“我沒關注這方面的消息,怎么了?你怎么關心起這個來?”李誕問。
李想起身走到門邊,看了看外面,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他輕輕把門關上,回身對李誕說:“我看到公告了,那個菜市場的二樓租賃經營權要進行拍賣,就在明天下午,你有沒有點想法?”
李誕疑惑地問:“什么?你想競買下來?”
李想:“你腦袋不夠靈活啊蛋蛋,我都說的這么明白了,你還沒懂,是不是傻啊你。我們以前不是想著給你爸還有我爸找份新的工作嗎?現在我爸要重新開飯店,你爸也暫時不肯離開出租車行業,所以我想,要不然幫大娘做大點規模?我們把菜市場的二樓經營權買下來,然后交給大娘,讓她出租出去,或者自己也可以用一些,總比現在要輕松多了,你覺得呢?”
李誕沒有計較李想罵他傻的話,而是很認真地想了想,問:“你覺得要多少錢能拍下來?”
李想:“大概了解了下,二樓的經營權是3年拍賣一次,這次的底價是700萬。”
李誕倒吸了口氣,他雖然靠直播賺了點小錢,但是700萬對他來說是天文數字,遙不可及。
而且,700萬還只是底價,如果拍賣的話,這個價格肯定是拍不到的,不知道要漲到多少錢才能買下。
李想:“上一次的買主花了800萬買下來,這次,我估計要準備1000萬1200萬。”
李誕臉色發白,心想把后面兩個零叉掉他還能咬咬牙湊齊。
“窮人摻和不了,動不動就上千萬,不敢想。”他說道。
他知道李想既然主動說出這件事,肯定是打算支援,但這不是幾十萬的問題,而是上千萬了,數額太大,他心里發虛,擔心自己拿到這筆錢后會卷款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