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個女帝當軍嫂

第54章:公主只有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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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公主只有一位

第54章:公主只有一位

四月二十八日,在皇太后的強勢反對下,南帝不得不改變旨意,對外只稱收秦鳳歌為義女,仍然保密真正身世,冊封她為明儀公主,入主長清殿,特許她可以自由出入皇宮。

四月二十九日,她來到了風華宮,以探病為由拜訪她的未來夫君“荀韶祺”。

以前她也是自在江湖,行于民間,無拘無束,進宮以后各種偽裝自己,使盡心機,好不容易把握住了難得的機會,但是又難以事事遂愿,這一個多月的宮中生活真把憋壞了。這是她進宮后第一次出宮,所以也沒要公主儀仗護送出行擺開陣勢招搖過市,只是帶著兩名宮女微服出游。

不過今日她此行也是有目的的,所以裝扮上也是費了心思的,一襲錦紗藕色羅裙,裊裊身姿,別有風韻,從長安街市上走過,路人紛紛側目,嘆為絕色。

那些公子書生用傾慕留戀的目光打量她,或有紈绔子弟向她輕言搭訕,她不會生氣,反而享受這樣的矚目,很滿意自己這副姿容能帶來的效果,這也給了她更加堅定的信心——嬌顏美人,媚骨天成,明眸善睞,就不信那個北梁寧王能抵擋得了這副皮囊的誘惑!

望月樓下,一位年輕公子也一直注視著她,看著她一步步走近,風姿綽約地靠近他在的地方,不過他只是在觀察等候自己的目標,或者直白地說是“一個獵物”。

項天歌不如尋常那般整修邊幅風度翩翩,此時就是一副醉酒紈绔公子的模樣,面色頹廢,姿態松垮——這也是得益于和顧長安相處這么些日子才學會的。

“這次的任務貌似……有點兒意思……”項天歌望著秦鳳歌,暗暗嘀咕了一句,嘴角勾起笑來。

他往嘴里灌了一口酒,然后扔了壇子抹了把嘴,就搖搖晃晃主動向秦鳳歌走去。

他暗中觀察過秦鳳歌,知道她極其精明心機深沉,在這樣的女子面前玩什么花樣是沒用的,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還不如直接簡單一些,給她她會感興趣的東西。

“姑娘初到長安?”項天歌上前,折扇一揮擋住秦鳳歌的去路。

“公子何來此問?”秦鳳歌竟不反感,還阻了上前來維護她驅趕項天歌的侍女,自然應聲,與項天歌微笑對視。

直到抵達風華宮門口,秦鳳歌仍舊沉浸在這一上午的際遇回憶中……

那個人,有點兒意思……

“公主殿下,這便是風華宮了……”侍女見她到了這就在門前止步不走了,停留半晌,遂小心地提醒了一句。

她回過神來,面色冷淡,白了侍女一眼,沒好氣道:“我知道,又不是不認字!”

秦鳳歌又邁動了步子,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踏上風華宮門前的高階。

到了門前,她知道應該端著身份不能自己開口,卻也沒想到門外守衛也沒給她開口的機會,直接將她攔下:“羅云門重地,閑人不得入內。”

秦鳳歌冷漠地剜了那個守衛一眼,順手掏出自己的羅云門令牌亮在他們面前。

而那些守衛仍面不改色,冷淡道:“沒有掌門批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那個之前挨了秦鳳歌白眼的侍女想討好她,這回又爭著上前,對那守衛喝了一聲:“放肆!此乃明儀公主殿下,你等怎敢阻攔?”

果然,此言一出,守衛就變了臉,連忙拘了一禮:“參見公主殿下。”

秦鳳歌這才滿意,故意問了句:“那我可以進了嗎?”

守衛很爽快地點頭,做出禮請的姿勢:“掌門有令,特準明儀公主自行出入,殿下請進。”

掌門有令……

呵呵,還是只有蘇景寧準了,她才可以踏進這里。

特準,是什么意思?

秦鳳歌心里越發沒好氣,憤懣地往里走,那個侍衛在前引路,帶她去見“荀韶祺”,她迅速恢復心情,調整好儀態,就像剛才一番置氣從來沒有過一樣,落落佳人,姿態猶佳。

可是,再努力做準備,還是有讓她始料未及的事情在前面等著她——景寧也在。

當她踏進風華宮后苑,看到景寧的那一刻,她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只見繁花盛開的庭院內,儀態端莊的景寧坐在花架前的漢白玉臺上,石臺較高,她雙腳離地裙擺垂落,今日她也沒有穿公主盛裝,甚至沒有著妝打扮,就那樣粉黛不施,一襲白衣,只用一支金釵挽起高高的發髻,沒有多余的裝飾,而一切剛好,完美無暇。就這樣極其簡單的裝扮,于她仍顯十分的貴氣,那種傲然出塵的氣質是天生而就,不需要任何金玉的襯托。坐在花前,滿目芳華都成了她的背景,于一人之前,猶如萬民臣服,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公主。

世間美人有很多,公主只有這一位……

秦鳳歌不由自主地產生妒意,心中那根弦繃緊了,又鼓舞自己重拾信心,裝作安然若素的樣子繼續往那邊走。

她知道,坐在輪椅上的那位,就是‘荀韶祺’,她給自己找的夫婿,北梁寧王,雖然重傷至此,仍可看出容貌身量實屬絕佳之色,不愧盛名。

此時他坐在景寧面前,稍微低景寧一些,從旁邊花架上摘下一朵芍藥,對景寧朗朗一笑,抬起受傷的手臂,景寧微微低頭,那朵明艷的芍藥就簪在了景寧的發髻上。

不能生氣,不能生氣,生氣就輸了……

秦鳳歌在心里默念著,依然掛著假笑往那邊走,好在她內心夠強大,不會這么容易退縮。

其實關于‘荀韶祺’突然受重傷的事,她是有懷疑的。在事情出了,景寧去向南帝稟報說一年之內她不能和‘荀韶祺’完婚時,她與南帝都怒了一陣,因為憑直覺就可以猜出這事有蹊蹺,所以她就想試著接近‘荀韶祺’,看他是真傷還是假傷,探明他受傷的真相。

“誒,總是這樣,一件看似簡單的事情,我們都得時刻保持懷疑,陰謀之后總是還有陰謀,除了算計還是算計,都不知道還有誰是值得信任的……這樣真的很累……”

她的耳邊仿佛又聽見了這樣的嘆息,是誰?

是那個一個時辰以前與她相遇的年輕公子,他說他叫項天歌,

他說:“可是當細作就必須這樣,一旦放松警惕,就是萬劫不復的深淵。”

是啊,無論前面是什么,既然她選擇了這條路,就得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她和蘇景寧此生注定有一爭,又何妨早晚?

“鳳歌見過皇姐,皇姐永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