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降落在澳門機場,是凌晨四點鐘,當陸峰和江蘺兩人走出機場,便看到出口外面兩名身穿名牌西服,舉著寫好陸峰名字的中年大漢,而且他們戴著墨鏡,從賣相上來看非常的酷。
“陸峰,接機的是不是他們?”江蘺碰了碰陸峰,低聲問道,雖然她在中醫方面極有天賦,如今年紀輕輕便已經成為鬼醫,可是并沒有見過什么世面,如今來到人生地不熟的澳門,所以神情稍微有些緊張。
陸峰轉頭遞給江蘺一個笑容,開口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就是他們了,除非咱們這趟飛機上還有叫陸峰的人。”
快步朝著那兩名中年大漢走去,陸峰嘴角浮現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你們好,我是陸峰,請問你們是?”
兩名中年大漢相視一眼,其中一名大漢邁出一步,伸手從兜里掏出證件,遞給陸峰后說道:“陸先生你好,我是黃少華,香港方面總負責人,安老已經給我打過電話,具體事情我也清楚了,歡迎陸先生你來澳門,等今天晚上,我會帶著你們去那一家賭場要人,如果陸先生你還有什么事情需要辦的,可以告訴我們,安老已經指示過,你在澳門的一切事情,都由我來安排。”
陸峰微笑道:“謝謝,這是我的證件,看來接下來的時間,要麻煩你們了。”
說話間,陸峰的眼神已經從對方的證件上掃過,隨后才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看到了對方的證件。
“陸先生,證件您收好,我們已經定好了酒店,我們先把你們送到酒店去吧!到下午的時候,我會到酒店找你們。”黃少華那酷酷的表情終于浮現出一絲笑容。
陸峰點頭同意,隨即和江蘺一起跟在黃少華身后,走向不遠處停放的車子。
澳門國際大酒店一間豪華的套房里,黃少華把陸峰和江蘺兩人送到房間后,便告辭離開。
“只有一間房?”江蘺略微有些遲疑,她雖然從小到大賺了很多錢,可是她的錢幾乎都被她父親給賭博輸掉,所以根本就沒舍得住過那么好的酒店,就像是在神農鎮的時候,她去的雖然挺早,卻沒有住星辰大酒店這樣上檔次的酒店,而是選擇了小旅館的標準間。所以,她自然不知道這種套房里,是可以同時居住幾個人的。
站在寬敞明亮的大廳中,陸峰指了指兩個房門緊挨著的房間,開口笑道:“這是套房,雖然達不到總統套房那么高級,但是咱們每人一個臥室,我想應該也夠了,而且臥室里有單獨的衛生間,所有洗漱用具,而且,你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就撥通酒店的服務電話,我想臥室里應該都有提示,吩咐給她們就行了。”
江蘺怔怔看著陸峰,片刻后才低頭點了點頭。
想到之前她還準備把自己賣給陸峰,讓這個男人可以把自己怎么樣都行,如今卻為了房間的事情心中生出羞澀滋味,這讓她心中充滿了羞澀,憑陸峰的性格,他會在住房方面占自己的便宜?
看來自己真是胡思亂想了!
江蘺在心中暗暗感嘆一聲,卻沒有察覺到自己心頭突然間閃過的那一絲失落。
澳門的賭場非常多,即使在全世界來說,都是名聲在外。當然,整個澳門賭界看似混亂不堪,但是擁有能力的人,都能夠從蛛絲馬跡中尋找到整個賭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甚至有著它們獨特的秩序。
金迪賭場,澳門無數賭場中的一個,這兒賭場檔次并不是很高,只能算是普通的賭場,而來這里賭博的人,也分為三六九等,龍蛇混雜。
辰龍,一個黑白兩道威望極高的人物,所擁有的資產更是以億為計算單位。而他數十名直系小弟中,其中克爾札特便是其中之一,這家伙同樣是一位狠角色,甚至在澳門黑道勢力中,更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
這些年,他的手下勢力發展的很快,雖然他沒有往他的地盤之外胡亂伸手,但是明眼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只要辰龍一死,那么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壓制的住他,到時候,恐怕澳門黑道勢力將會有一場非常大的火拼。
而金迪賭場,便是克爾札特的大本營,也是他斂財的一個主要窩點。
整個金迪賭場最里測的小巷子里,幾棟被神不知鬼不覺打穿的民房里,最深處的一間辦公室中,擁有著蒙古血統的克爾札特眼神陰冷的看著被綁在椅子上的文弱書生,手中那把鋒利的刀子不斷得選擇,仿佛時刻都有可能從他手中激射而出,刺穿那個被綁著的文弱書生的喉嚨。
“高翔,你可給我想清楚了,我那批軍火到底是誰把情報給賣出去的?這是我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那我就會讓你嘗嘗滿清十大酷刑,對了,相信你對大陸古代朝廷的這種刑罰很了解吧?畢竟當初還是你幫我找到的那個專管刑罰的人才。”克爾札特帶著邪笑,眼神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不懷好意的看著被綁著的青年高翔,嘿嘿陰笑道。
已經被打的渾身鮮血淋漓的高翔,眼神中浮動著絕望的神色,對于滿清十大酷刑,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這種刑罰是他在大陸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里,無意間發現的,所以他在投奔克爾札特后,便把那個小村莊里的刑罰高手,推薦給了他。
曾經,他曾見過那位刑罰高手,用刀子一刀刀在別人身上割了一千多刀,硬是沒有讓對方死亡。還有那無數種稀奇古怪的殺人手法,他看了都感覺到膽寒。
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成了等待被屠宰的羔羊。
如果不是別人抓了他的妻兒,抓了他的父母,他怎么會出賣克爾札特,會把那批克爾札特重金從國外購買的那批軍火的消息捅出去?
“老大,你什么都別說了,是我把情報捅出去的,要殺你便給我個痛快,我把情報給什么人,不管你怎么嚴刑拷打,我都不會說的,我有我的苦衷。”高翔已經抱著必死的念頭,所以到沒有任何的恐懼之色。
克爾札特眼神中流露出譏諷之色,開口說道:“小子,你以為那些家伙會放過你的親人?別做夢了,就算是你用死亡來守住這個秘密,恐怕也無濟于事,你在道上混的時間也夠長了,怎么還不明白這個道理呢?”
高翔一臉的慘淡,他心中明白克爾札特說的是實話,可是他心中還有那最后一丁點的希望,希望對方會遵守承諾,畢竟出來混的,禍不殃及家人,對方如果還有一點江湖道義,就不會殺自己的親人。
克爾札特看著高翔那副抱著死亡的模樣,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漠,轉頭對身邊的手下說道:“給我用刑,不管用什么方法,撬開他的嘴,同時派人尋找他的家人,如果對方沒有殺死他的親人,你們給我把他的家人全部給殺了,丟到海里去喂魚。”
滿臉死灰的高翔面色勃然大變,那慘淡的臉龐露出驚恐之色,怒喝道:“別動我的家人,我說,我說是誰指使我干的!”
克爾札特冷冷一笑,他曾經學過心理學,自然知道每個人都有他的弱點,而高翔這小子跟著他那么長時間,他對于高翔的弱點自然是了如指掌。之前那一番嚴刑逼供,只不過是前`戲而已。
就在此時,一名大漢快步沖了進來。
克爾札特眉頭微皺,眼神中閃過不悅之色,開口問道:“什么事?”
那名大漢快速湊到克爾札特身邊,低聲說道:“老大,辰老大來了,就在外面大廳里。”
克爾札特面色微變,他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亡命之徒,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誰能夠讓他尊重,那只有辰龍,他的老大,那個當年救了他一命,并且給他如今身份地位的梟雄。
“告訴我是誰?”克爾札特視線轉向高翔,冷酷問道。
“刑道。”高翔滿臉的不甘,卻不得不吐出兩個字。
克爾札特站起身子,轉身走出去的同時,開口說道:“給他個痛快。”
寬敞明亮的大廳里,辰龍面無表情的坐在為首的位置上,他身旁四名大漢同樣是滿臉冷酷,就仿佛是被訓練出來的殺人機器一般,渾身都散發著濃重的殺氣。
幾名克爾札特的得力手下,眼神時不時的從那四名冷酷大神身上掃過,露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老大,您怎么來了?”克爾札特快步走進大廳,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辰龍,陪著笑臉問道。
辰龍冷漠的看了他一眼,微怒道:“我怎么來了?我要是不來,這天還不被你捅個窟窿?混蛋小子你,現在覺得翅膀硬了是不是?什么樣的人都敢招惹?”
克爾札特微微一怔,隨即眼神中浮現出濃烈的疑惑,轉頭對著身邊的幾名心腹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出去,這次看著辰龍問道:“老大,你這么說可就不公平了,這次軍火被搶,我可是遭受損失的人,刑道他派人抓了我手下的親人,逼著我手下出賣我,三千萬啊,足足三千萬的軍火,都被刑道給搶去了。”
辰龍轉頭看了眼身邊的四名手下,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看著他們離開大廳后,靜謐的房間只剩下他和克爾札特,辰龍這才站起身子,慢慢來到克爾札特面前,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打的他一個趔趄后,才怒道:“軍火的事情管我屁事?你們這些王八羔子爭權奪利,那是你們自己的事情,我雖然最看重的是你,可是最擔心的也是你。你竟然給我捅個大簍子,如果不是我不救的快,恐怕現在都被人家給宰了。”
被狠狠抽了一巴掌的克爾札特,眼神中露出茫然神色,他并沒有痛恨辰龍,因為他心中有數,除非是自己惹了天大的麻煩,否則把自己幾乎當兒子養的老大,不會狠狠抽自己。
可是,自己做了什么?
自己沒有捅什么大婁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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