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獨眼大漢和野狼便笑呵呵的離開院子,仿佛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往日景象相同,笑呵呵的先聊著,朝著將軍蕭寒薄的住處走去。
不過,在兩人走到距離陸峰治療室不遠的地方,獨眼大漢便看著數十米外,坐在治療室房門外的陸峰大聲叫道:“喲呵,陸峰你可真是舒服啊?又在這里曬太陽呢?”
陸峰看著野狼對著他擺了擺手,便朝著蕭寒薄的住處趕去,而獨眼大漢則朝著自己這里走來,頓時一邊從兜里掏香煙,一邊大聲笑道:“是啊!獨眼龍大哥,你們今天怎么比昨天早起那么多?如今都不打仗了,你們還不好好的睡他個幾天幾夜啊?”
獨眼龍雖然面色對著陸峰,可是他的視線,卻朝著兩側悄悄觀望,在陸峰話音落下幾秒鐘后,獨眼龍才大笑著說道:“你以為我們像你啊?這日子過的那叫個舒坦。昨天晚上我和我媳婦活動量太大,結果腰給稍微扭了一下,你給我按摩兩下。”
陸峰一呆,隨即笑呵呵的大聲說道:“好的,沒問題,我保證給你按摩完之后,讓你欲仙欲死,欲罷不能。”
“去你小子的!”獨眼龍大笑。
走近陸峰,他伸手接過來陸峰遞來的香煙,才抬腿邁進陸峰的治療室,大模大樣走到那張治療病人的專用床上爬下,聲音小了下來:“陸峰,你給我隨意的按摩幾下,我有件事情需要和你談談。”
陸峰神思一動,心中頓時活絡起來,低聲問道:“獨眼龍大哥,你有什么事情盡管說,在這個寨子里,你算是弟弟最親的人了,只要弟弟能辦到的事情,只要你說,我一定給你辦的漂漂亮亮的。”
獨眼龍的面色陰冷下來,他朝著病床里面趴著,所以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陸峰,將軍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是太過分了,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
陸峰一邊伸手給獨眼龍按摩,一邊低聲說道:“獨眼龍大哥你說吧,我聽著。”
獨眼龍對于陸峰的態度非常滿意,開口說道:“你注意著點外面,咱們的話我不希望傳到第三個人的耳中。是這樣的,前兩天慶功宴后,蕭寒薄勾引了野狼的老婆,甚至第二天早上,被我和野狼當場在蕭寒薄的住處抓贓在床。野狼那人對將軍忠心耿耿,所以便說是他的老婆勾引了將軍,結果當場就把他的老婆給槍斃了。那蕭寒薄的心思,我猜不透,不過他看到野狼死了老婆,便許諾野狼從外面給他抓一個女人回來。可是就在昨天晚上,那個女人抓回來后,深夜里,那個女人手里拿著一把匕首,想要暗殺了野狼,如果不是野狼的反應夠快,恐怕此時他已經死了。而這幕后指使的人,便是將軍蕭寒薄,所以野狼準備造反,殺了蕭寒薄。”
陸峰靜靜的聽著,當獨眼龍說到這里停止繼續說話后,陸峰才帶著一絲的震驚,蠕動了幾下嘴巴,張了好幾次嘴,都沒有說出話來。
獨眼龍扭頭看了看陸峰的表情,冷淡的說道:“你別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說的都是事實。”
陸峰拼命咽了口唾沫,猶豫了一下才低聲問道:“獨眼龍大哥,你的想法呢?”
獨眼龍對了陸峰勾了勾手,又要過去一顆煙點燃后,就這樣趴在那里抽了幾口,才開口說道:“和野狼一樣,蕭寒薄要把我從這里趕出去,要讓我出去養老,我可還沒有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夠呢,所以我決定,和野狼一起動手。”
陸峰眼神中的怪異之色一閃而過,隨即語氣堅定的低聲說道:“獨眼龍大哥,我之前說過的,你做什么決定,我便做什么決定,我跟著你,聽你的安排,你讓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即使你讓我殺死蕭寒薄,我也愿意干!”
獨眼龍眼神中爆射出一團驚喜,隨即重重點頭說道:“好,不愧是我獨眼龍最為看重的兄弟,果然是重情重義,陸峰,你是醫生,所以將軍一定不會防備你,所以我準備讓你動手,偷襲蕭寒薄,把他給殺了,你以前都是救人,等到今天晚上舉行私人晚宴的時候,他一定不會防備你的。怎么樣?敢不敢干?”
陸峰遲疑了一下,眼神中閃爍著一縷思索的光芒,突然低聲問道:“獨眼龍大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和野狼同時反叛,那到底誰會做寨子里的龍頭老大?”
獨眼龍開口說道:“野狼,我不會做!我只求錢,只求養老的錢。”
陸峰點頭說道:“我明白了,那么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獨眼龍好奇的問道。
陸峰開口說道:“獨眼龍大哥,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了寨子里的老大,成為了新的將軍,你能不能送給弟弟一句承諾,今生你所生產的毒品,不往中國販賣一絲一毫,行不行?”
獨眼龍面色一呆,看著陸峰那帶著復雜的眼神,猶豫好半晌后,才點頭說道:“好,就憑你是我的兄弟,你的要求我同意,現在毒品路子很多,我答應你,只要我有能力掌控著寨子里的一切,就不會派人往中國走私一丁點的毒品。”
陸峰興奮的點頭,開口說道:“我記住獨眼龍大哥你的這個承諾了,那么我也向你承諾,我陸峰欠你一個人情,將來有一天,如果在不違背我做人原則的情況下,我會還這個人情。”
獨眼龍臉上終于露出笑容,朝著后面揮了揮手,慢慢從床上爬起來,注視著陸峰說道:“好,我那也等著你還這份人情。至于今天晚上你的行動,你打算怎么做?”
陸峰微笑道:“這個簡直太容易了,一把刀子,在蕭寒薄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刺進他的心臟,那不就好了?”
獨眼龍帶著滿意之色,重重拍了拍陸峰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么,大笑著邁出治療室的房門。
看似平靜的村寨,暗潮涌動,殺機四伏。轉眼間,時光便如同村寨前那條蜿蜒小河中的河水一般靜靜流走,黃昏之際,陸峰關閉治療室的房門,返回家里洗漱一番后,帶著打扮的貌美如仙的騰馨兒,朝著將軍蕭寒薄的住處趕去,沒有人知道,陸峰的腰部,放置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也沒有知道,騰馨兒那看似穿著休閑服的衣服里,最少有五種殺人的兵器。
野狼在白天的時候,已經告訴蕭寒薄,那個胡志明市電視臺的美麗女主播,因為太過頑固,寧死不從,在被他給強暴后,給擊斃了。
在聽到野狼的匯報后,蕭寒薄神色微變后,卻并沒有多說什么,雖然野狼槍斃那個女人,對蕭寒薄來說有些打臉,可是那女人畢竟已經被他送給了野狼,至于怎么處置,全憑野狼來決定就好。當然,他也明白了,為何昨天夜里,野狼的住處會傳來槍聲。
黃昏之際,獨眼龍帶著他的妻子,幾乎和野狼不分先后來到蕭寒薄的住處,看著此時大廳里所有的家庭用具都給撤下去,只在寬敞明亮的大廳里擺放了四張大桌子后,所有人都流露出疑惑之色,甚至獨眼龍和野狼的心,也微微懸了起來,不知道蕭寒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二樓一間窗簾被拉上的房間里,透過窗簾的縫隙,蕭明正坐在輪椅上,瞇縫著眼神,默默看著被邀請來的寨子里的實權人物。
而在蕭明身旁,蕭寒薄如同一尊雕塑般靜靜的站著,在這間房間里,一共三十名持槍士兵,全部都在安靜的等待著什么。
“那個陸峰應該快到了,你注意看好了。”蕭寒薄淡淡說道。
蕭明沒有回答,他只是靜靜的觀察著每一個到來的人,今天晚上,之所以舉辦這個私人宴會,其主要的目的便是陸峰和他女人的身份。
幾分鐘后,當蕭明眼睛盯著外面感覺有些疲勞后,突然間他的面色勃然大變,眼神中的驚恐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他的視線從窗簾縫隙中收回,快速轉頭看著他的父親蕭寒薄,顫聲說道:“父親,你到底是怎么把他們給招到寨子里來的?我看到陸峰身邊的那個女人了,就是我說的那個女煞星‘修羅女’。她怎么無緣無故的跑到咱們寨子里來了?而且還是跟著一名醫生到來?”
蕭寒薄面色大變,這一瞬間,他仿佛什么都明白過來,不過,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的驚懼,還是有些希夷的問道:“兒子,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那個陸峰的女人,來到咱們寨子后,一直很是安分守己,她看上去也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啊?”
蕭明堅定的搖頭,沉聲說道:“不會錯,我以前見過她這個容貌,我對她的印象特別深,就算是她被燒為灰燼,我估計都能夠認出她來。”
蕭寒薄的心慢慢變冷,臉上帶著濃濃的殺機,沉聲說道:“兒子,你能認出那個女人,那么相信那個女人也能夠認出你來,所以你今天就呆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我知道那個女人很厲害,我會小心翼翼的,我相信他們不敢大庭廣眾之下對我怎么樣!咱們現在的是先穩住,等找準機會,在讓他們兩個的身份暴露,死無葬身之地。”
蕭明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情況,如果出去恐怕會惹來麻煩,所以他默默點頭后,并沒有再吭聲,甚至連注視都不敢了,曾經他們都做過殺手,對于特殊的感應很強烈,他擔心自己的視線,會引起那個‘修羅女’的察覺。
“父親,你小心一些,那個女人心狠手辣,翻臉無情,如果被她給纏上,恐怕會有極大的麻煩,如果可以的話,我勸你放棄村寨里的生意,放棄這份產業,帶著所有的錢財,立即和我遠走他鄉。咱們現在不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么目的,與其留在這里被她算計,真不如早點離開的好,咱們手中已經有了一大批的金錢,足夠咱們瀟灑的了。”蕭明輕聲說道。
放棄這片產業?
遠走他鄉享受后半生?
蕭寒薄眼神中掛著冷漠之色,沉聲冷哼道:“你就放心吧,那個女人就算是再厲害,她能夠厲害的過咱們二樓埋伏的三十名神槍手?就算他能夠飛檐走壁,甚至能夠飛在半空中,三十把槍同時開火,也能夠把她轟成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