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幾年,左腿處的暗疾,帶給他難以想象的痛楚,甚至有時候他都有股沖動,干脆把這條腿給截肢算了。
然而,如今一個年紀輕輕,本來自己都沒怎么在意,也沒怎么相信的中國醫生,竟然說能夠治療好自己的左腿暗疾,這簡直是讓他難以相信的事情,這聲音,是天籟嗎?
他本來可是沒有抱任何的希望啊!讓陸峰給自己治療,其中最主要的方面,還是自己想試探下陸峰的身份,如果證明他會醫術,那么他的身份就是真的,如果不會醫術,或者說是濫竽充數,那么自己就可以當場擊斃他。
突如其來的驚喜,并沒有讓蕭寒薄因為喜悅而失態,他慢慢的把褲腿放下去,輕輕在左腿那片針灸過的地方揉了揉,臉上才帶著認真的表情說道:“陸峰,你的醫術真的很神奇,我能夠感受的到,我的腿比以前輕松多了,甚至非常的舒服。如果在半個月內,你真的能夠治好我這腿,我重重有賞。”
說完這句話,他眼神中思索片刻,便再次說道:“如今,你已經來到金山角,想要輕松的離開根本不可能,因為你來到我們這里,見識到了我們寨子的地形和警戒分配,所以我必須留下你們,從今以后,寨子里便是你們的家,至于你們的住處,我會讓人安排妥當,吃的東西,一日三餐也是最好的。我甚至能夠向你們保證,你們在這里,絕對會享受最好的待遇。”
一瞬間,陸峰和騰馨兒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陸峰臉色帶著怒氣,立即站起身子大聲說道:“不行,我們只是出來旅游的,我們在中國還有家人,如果留在這里,就是背叛家人,背叛祖國,就是加入了毒梟的行列,我們不同意。將軍,我可以治好你腿上的暗疾,還能夠治療好你身體上其他方面的暗疾,但是你必須要放我們離開。”
“就是,我們家在中國,我們在這里算怎么回事呢?而且我們有不是毒梟,我們在這里能干什么?”騰馨兒臉色帶著怒氣,雙手緊緊挽著陸峰的胳膊,貼在他的身側,低聲說道。
蕭寒薄臉色的笑容慢慢消失,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寒意,沉聲說道:“陸峰,你別不識抬舉,我是求賢若渴,你有那么厲害的醫術,所以我看得起你,讓你留下來,是為了你好。我再最后問你們一遍,你們到底愿不愿意留下來?”
陸峰針鋒相對道:“不愿意,我們的家在中國,親朋好友也都在我們祖國,將軍,請你立即讓我們離開,我們不愿意留在這里。”
蕭寒薄快速站起身子,從腰間掏出手槍,大步走到陸峰身邊,陰森的眼神瞪著陸峰,隨即,他一把抓住騰馨兒的胳膊,把她拉到身邊,用槍指著騰馨兒的頭部,陰冷的問道:“我再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到底愿不愿意留下來?如果你不同意,我立即開槍打死她。甚至,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也會送你下地獄。”
陸峰心中充滿了緊張,此時此刻,他的心高高的懸起,還真怕將軍立即扣動扳機,把騰馨兒給殺了。演戲,不能不到位,但是也不能太過,感覺火候差不多了,陸峰才帶著幾分憤怒,幾絲恐懼,還有幾分不甘,苦澀的說道:“我還有選擇嗎?你不要傷害馨兒,我……我們留下來就是。”
蕭寒薄咧了咧嘴,收回指著騰馨兒頭部的手槍,插到腰部的槍套上后,才深深打量了陸峰一眼,哈哈大笑道:“不錯,識時務者為俊杰,你們留下來給我賣命,我會給你們豐厚的報酬,從今天起,每個月給你們兩人五萬塊的工資,吃的住的不用你們掏一分錢,而且在這里住滿兩年,會給你們一定的權力,比如離開金山角范圍,去別的地方購買你們需要或者喜歡的東西。”
陸峰伸手把騰馨兒拉到自己身邊,一只胳膊摟住她的肩頭,帶著驚懼之色看著蕭寒薄,陸峰才哭喪著臉問道:“那我們能不能回國?兩年不見我們的親人,這恐怕不妥……”
蕭寒薄淡淡說道:“三個月后,我可以允許你們往家里打個電話!如果在我們這里呆滿兩年,我可以派人把你們的父母親人接過來,和你們團聚。”
陸峰和騰馨兒相視一眼,兩人都是滿臉的愁容,但卻無可奈何。
站在一旁的二當家塔克斯,眼神中閃爍著陰寒的光芒,看到這種情景,他突然開口說道:“老大,我覺得他們不會甘心留下來的,你不是看中陸峰的高超醫術了嗎?我倒是有個好主意,咱們可以把這個女的關起來,讓陸峰好好的干活,看他的樣子,可是很在乎這個女人的。到時候,有把柄在咱們手中,陸峰也不得不留下來認真為咱們工作了。”
蕭寒薄面色變冷下來,他雖然不是塔克斯肚子里的蛔蟲,但是對于塔克斯的想法,他卻心知肚明,這個色棍打的如意算盤好啊!他想把這個女人關起來要挾陸峰是假,恐怕是給他自己制造機會,想要占有這個女人吧?
陸峰伸手把騰馨兒護在身后,斬釘截鐵的說道:“不行,她是我的女人,誰都不能關她。如果你們真的把她關起來,我就算是死,也不會救治寨子里任何一個病人或者傷員。再或者,你們如果鐵了心要關馨兒,現在直接拔出槍來,把我們打死吧!”
“就是!想要我和陸峰分開,你們現在槍斃了我們吧!就算是死,我們也要在一起。”騰馨兒語氣充滿了堅定之色。
蕭寒薄看到陸峰和騰馨兒的堅定,這并不是偽裝,而是在激憤之下表露出的真實想法,他可不愿意雞飛蛋打,好不容易碰到一名醫術高超的醫生,如果對方因為這件事情而拒絕給自己治療,拒絕救治寨子里的病人和傷員,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心思一動,蕭寒薄便對著塔克斯沉聲喝道:“老二,你別太過分了,他們已經答應留下來,何必再做無用之功,我相信陸峰會心甘情愿留下來的。”
陸峰毫不猶豫的點頭:“我留下來,雖然是將軍強留,但是只要能夠和馨兒在一起,我也認命了。”
塔克斯眼睛抽搐幾下,隨即才冷哼一聲,深深看了一眼陸峰,大步走出一樓大廳的房門。
蕭寒薄滿意的看著陸峰,伸手拍了拍陸峰的肩膀,開口爽朗大笑道:“陸峰,你放心吧!我這雖然算是暫時的囚禁你們,當時這金山角我的地盤,可是很大的,只要你們不離開方圓三十里地,其他地方便可以自由的活動。如果沒有病人的情況下,你們也可以隨意做你們想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阻攔你們。”
陸峰慢慢點頭,算是認同了蕭寒薄的話。
蕭寒薄轉過頭,看著獨眼大漢開口說道:“把后山腳下那間房子收拾出來,就給陸峰他們兩人住了,記住安排伙食問題,一定要最好的,如果他們不滿意,我可要懲罰你。”
獨眼大漢快速點頭說道:“將軍您放心,我一定安排的妥妥當當。”
塔克斯離開后,立即找到古晨,臉上帶著惱怒之色,陰沉的說道:“那個姓陸的也太不識抬舉,老子是給他機會,竟然敢違逆我的意思!老子看上他的女人,是他的福氣,真是該死的東西,氣死我了。”
古晨眉頭緊緊皺起,帶著一絲的疑惑開口問道:“塔克斯,我不是讓你去找將軍,讓他殺了陸峰和那個女人嗎?怎么回事?你看上那個女人是什么意思?”
塔克斯微微一怔,隨即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尷尬,這才大聲說道:“不殺了,要弄死的人,也只是那個姓陸的小子,那個女人我看上了。TMD,老子活了這大半輩子,還從來沒有見過那么漂亮的女人,看的我心里癢癢的,不把那個女人弄到手,我誓不為人。”
古晨看著塔克斯憤怒的表情,他的心情比塔克斯還要憤怒,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甚至不惜背叛國家而救下的毒梟頭目,竟然被美色迷惑,甚至連正事都給放棄。
他的心里在咆哮,在咒罵塔克斯:干死的混蛋,難怪你這混蛋被蕭寒薄那個家伙壓迫了數十年,真是扶不起的阿斗啊!這牲口,難道只是下半身動物?他難道就沒有腦子嘛?他難道不明白,萬一這兩個人是中國方面漂亮的間諜,或者另有陰謀,那自己和他都有可能會死嗎?
人都要死了,美色有個屁用?
他心中憤怒,但是卻不敢表露在臉上,他心中跟明鏡似的,別看塔克斯因為自己救了他,而對自己很好,可是如果自己對他露出不滿,或者失態和他爭吵,恐怕這家伙會毫不猶豫的拔出槍械,槍口對準自己開槍。
擠出一絲笑容,古晨心中暗暗思考著,如果可以的話,自己爭取弄一批毒品離開吧!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像塔克斯這種因為好色而忘記初衷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扶持,根本就不能取代將軍。
“那個女人真的很美?”古晨把所有的心事都放在心里,表面上不動聲色的笑問道。
“美,真的很美,簡直就像是你們國家說的仙女一般,簡直太美了,如果不是大哥攔著,我現在都想沖上去把那個女人搶過來摟在懷里,狠狠的蹂躪一番。”塔克斯拳頭緊握,沉聲說道。
古晨心中一動,聽塔斯特的語氣,好像已經有些對將軍不滿了?
如果是之前,或許古晨會心中激動,暗暗歡呼叛亂的機會來了,把將軍殺了,他便能夠成為這個山寨大當家的軍事,能夠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可是現在,他卻突然有種想要趕緊逃跑的心思,這塔克斯的本事,如果他叛亂,恐怕第一個死的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