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之權色撩人

第042章 心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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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天宇離開了辦公室,譚林靜從坤包里取出了一面鏡子,細細地看了一下深濃的眼袋,隨后嘆了一口氣。女為悅己者容,盡管唐天宇說的話很冒昧,但譚林靜還是將他的話放在了心中。

對于唐天宇,譚林靜有點看不透,這年輕的鎮長看上去很沖動,但與他接觸久了之后,會發現他很細心;看上去魯莽,但有些事情考慮得周到。她也不知道在自己心中唐天宇是怎么一個定位,反正不是上下級的關系。唐天宇與自己相處的時候從來都不會有卑躬屈膝的感覺,自己在他面前也似乎端不起架子。

譚林靜有點頭疼了,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下屬或者說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男人。以往她遇到的下屬見到自己沒有不表示出謙恭的,如果是男性的話,即使對自己相貌有所覬覦,但表現出來的還是一副尊敬的摸樣,但唐天宇顯然不同。唐天宇每次見到自己,仿佛見到平常人一樣,說話毫無遮攔,有時候還不會給自己一點情面。

但譚林靜偏生對唐天宇恨不起來,她從唐天宇這種超脫淡然的態度上,反而對唐天宇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這究竟是什么樣的一個人呢,很有才氣,膽大妄為,有自己解決問題的辦法,同時卻又讓領導無比頭疼。

譚林靜并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即使面對自己丈夫的出軌,她也只是悲傷了一會,隨后便將自己的情緒給壓制了下來。她是一個很會保護自己的女人,知道有時候過度的流露情緒,只會讓自己越來越受傷。但她發現在唐天宇的面前,自己控制情緒的能力卻是越來越差了,比如方才就對唐天宇說了一句“給我滾”!

看著唐天宇臉上似乎還帶著笑容,離開房間,譚林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因為她從小到大,這是第二次如此暴怒,或者是因為潛伏在內心的傷口被最不愿意的人知道了之后,而感到心中有些恐慌,所以口不擇言了。

每一次見到唐天宇,譚林靜心中都會生氣一股怪怪的感覺,似乎自己緊閉了很多年的內心,很容易便被他看穿了。這時候,唐天宇在譚林靜的心中并不只是一個剛從大學里面畢業,踏上政界的年輕鎮長,而是一只披著羊皮的狐貍,眼神中閃著不懷好意的目光,似乎隨時向將自己吞進肚子里。

是自己太敏感了嗎?譚林靜放下了鏡子,用手揉捏了一下太陽穴,她是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吧?大約十五天的時間里,譚林靜像一個機器一樣,不停地運轉著,不去考慮那個在整天蹲在縣委盯自己哨的惡心男人,將心思全部投入在了工作中。

譚林靜并不是那種無法接受自己老公有外遇的女人,她從小便在自己父親的身上知道,這世界上即使有不偷腥的貓,也不會有不偷腥的男人。所以譚林靜對許援朝在省城的那些爛事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一次,許援朝跨過了她能夠接受的底線。竟然將女人拉進了自己的家中,當譚林靜看到那臃腫的女人穿著自己的睡衣,她立馬就扶著門框嘔吐了起來。

譚林靜對于許援朝從來沒有過愛,只是順從那個從小就有很強男權主義的父親意思,找了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在結婚之后,與許援朝并沒有太多的相處,她便來到了陵川縣從副縣長一步步地升到了常務副縣長,最終到達了如今陵川縣二把手的位置上。

譚林靜能夠升得這么快,固然有家中背景的緣故,但另一方面也與自己的努力分不開。

世界上沒有天然的女強人,很多時候是因為外部的原因,將女人柔軟的心煉得堅硬如鐵。譚林靜這么多年一直對許援朝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因為她對許援朝潛藏著意思愧疚。

結婚那一天的晚上,一個女人大著自己的肚子找到了家中,那女人歇斯底里地上前與自己糾纏的時候,她不小心將那女人推倒,隨后女人開始喊肚子痛,鮮血從流滿了下半身。

他丟掉了自己的骨肉,因為自己的緣故。如果沒有自己父親的插手,許援朝很可能會與那個女人走入婚姻殿堂吧。

對于自己的丈夫,譚林靜心中有怒意,有愧疚,剩下的,就是因為時間流淌,變得越來越麻木,在別人的眼里,看上去就是越來越冷傲,如同一只驕傲的孔雀,獨自綻放著美麗,卻不容忍其他人輕易靠近自己。

與許援朝的事情,究竟該如何辦?她一直在躲避這個問題。

離婚?她也曾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很快將這個問題給否定掉了。她雖然與許援朝沒有感情,但知道自己這輩子是不可能離婚的,首先是因為家庭的原因,其次她始終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變成一個婚姻生活上有敗筆的女人。

譚林靜是這么的驕傲,她是一個想要追求完美的女人。

咚咚咚,車窗發出了一陣急促的響聲。

許援朝搖開了窗戶,見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正笑瞇瞇地望著自己,他放下了手中的掌上游戲機,淡淡道:“什么事兒?”俄羅斯方塊的游戲,在這年頭很流行,許援朝為了排解寂寞便買了一個打發時間,盡管俄羅斯方塊玩久了很乏味,但總比干等要好。

許援朝這幾天經常會遇到類似搭訕的人,這些人都是譚林靜的忠實粉絲,有不少還主動上來招惹自己,不過都被自己打翻了。眼前這個男人劍眉星目,長相不錯,臉上帶著笑容,似乎沒有敵意,再仔細打量一番,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沒什么事兒,只是見眼熟來打個招呼!”唐天宇遞了一根煙。

許援朝見唐天宇挺熱情,本著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心態,便接過了唐天宇的眼,道:“我也瞅著挺眼熟的。”

“昨天在大三元休閑中心見過一面,您應該是譚縣長的愛人吧。”唐天宇演戲道:“我是譚縣長的手下,小唐。”

“小唐?是唐鎮長吧?”許援朝的記性還可以,依稀有了點印象。

“呵呵,您的記性還真好。說實話,那天見到您,我就有心結交,今天真巧遇見您,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請你去吃飯怎么樣?”唐天宇想給譚林靜解圍,所以想把許援朝給拉走。他估摸著現在兩點多鐘,許援朝應該還沒有吃過飯,便想借這個由頭,將許援朝給拖走。

“呃……我這有點事兒……等媳婦呢。”許援朝見唐天宇這么熟絡的樣子,不太好拒絕。

“你和譚縣長的事情我聽說過一些,從我的角度上來講,你沒有必要這么粘著她。”唐天宇拍著許援朝的肩膀道,“這年頭哪個男人沒有一點風流韻事啊,這事兒如果你鬧出這么大的陣勢,說不定譚縣長已經原諒你了。你現在呆在這里每天不分晝夜的守著,只會讓她下不來臺面啊。”

許援朝一開始聽唐天宇勸自己走,心中帶著警惕,但隨著唐天宇仔細一分析,倒是有點認同唐天宇的觀點了,“你說的有這么一點道理。”

唐天宇拍了拍許援朝的手,道:“女人是一個復雜的動物,你手里的繩子越扯得緊,她就會離你越遠,相反,你如果給她一定的空間,她沒有安全感,則會主動地靠近你尋找溫暖。”

許援朝抽了口煙,眼睛一亮,道:“兄弟,看得出來,你是高手啊。”

唐天宇擺了擺手,道:“我不是什么高手,只不過是旁觀者清。現在譚縣長正在氣頭上,你在這縣委大院每天呆著,這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譚縣長和你的家事嗎。能理解你的人,會覺得你有心與譚縣長解決問題,但無心之人還不知道將譚縣長想成什么樣子呢!你每天呆在這里,其實解決不了問題,只會是火上澆油。”

“兄弟啊!你說的事情,我并非不知道啊,但是我媳婦的脾氣,我知道的……她倔……如果我不用這厚臉皮的辦法,恐怕她一輩子都不會再見我了。”許援朝苦笑道,他知道這次的事情鬧得有點大,真心后悔那天酒喝多了,不知道在哪里抓了一個女人就帶回了家。

“其實沒有你想得那么復雜,女人都是感情動物,事情發生了這么久,譚縣長有跟你說過要離婚嗎不跳字。唐天宇小心地套著許援朝的話道。

“這倒沒有!”許援朝搖了搖頭道。

“這就對了。譚縣長的性格,如果要跟你離婚的話,早就說了。肯定是不想離婚的,所以你得給她點時間和空間。”唐天宇笑著拉了一把許援朝,道,“走,我請你去吃飯,放松一下,會發現事情并沒有那么糟糕。”

兩人拉扯客套了一番,許援朝沒有擋得住唐天宇的“熱情”,只好很為難的下了車,跟著唐天宇去了大三元休閑中心。

四樓上窗戶邊,譚林靜差點笑出了聲,她雖然不知道唐天宇用什么方法將自己老公給拉走的,但心中卻對唐天宇又有了一番觀感,這是一個擅長胡攪蠻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