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林鈞的說法陸為民也是有所了解的。..
童云松擔任市委書記期間的確在人事調整上比較保守謹慎,雖然在一把手的調整上還是比較頻繁,但是對于班其他成員的調整卻沒有跟上,從現在了解到的情況來看,很多區縣和部門單位班成員年齡偏大、長期在一個職位上、交流少的情況很突出,這也在很大程上給新調整到位的黨政主官帶來了不少問題,一個班十來號人,就你一個主要領導變動了,而其他班成員依然如故,你想要做出一些改變,你想要拿出你的一些想法意見來貫徹,那么不可避免的就會遭遇阻力和抵制。
如果是能力夠強的一把手,當然會在逐漸適應融入的同時采取各種手段,用自己的領導藝術和人格魅力以及駕馭手腕來解決這些問題,但這也需要相當時間,而能力稍差的,只怕就更夠嗆,所以林鈞提到的這個情況也的確是一個問題。
像魏如超到澤口,令狐道明到梓城,吳淼到麓城,譚偉峰到蘇譙,基本上都是書記易人,有的也伴隨著縣長易人,但是像縣委副書記、常委以及副區長副縣長卻基本上未動,或者說動的幅很小,干部交流力也很小。
不過陸為民覺得林鈞提出這個問題未必就完全是這個緣故,肯定也還有他自己的一些想法,能夠把自己的意圖和存在的問題結合起來提出來,也是一分本事。
“老林,這個問題我了解,的確存在,當然可能當初童書記也有他的考量,不過就目前來說,的確到了一個需要解決的時候了,我之所以讓組織部門就這個問題進行一次全面的梳理摸底,了解清楚真實情況,也就是為了下一步能夠解決這些問題,推動我們的工作。”陸為民沒有理睬林鈞的作態,按照自己的想法往下說:“兩個月時間,我覺得應該可以對我們全市的領導干部和班構成有一個比較清楚的了解,我不主張一次就要解決所有問題,成熟一批,解決一批,哪個區縣部門或者那個領域問題最突出,那就先解決那里的問題。”
林鈞微微一怔,他相信陸為民也清楚現在的情況,自己也是實事求是的介紹了情況,可陸為民的態似乎還是有些不一樣,認為要分批次來解決,成熟一批解決一批,這意味著每一批人事調整,都要經過書記碰頭會和常委會的研究,人數越少,研究也就越細致,也就意味著不同意見可能會越多,可供回旋的余地也更少,這不符合林鈞和朱小平的意圖,但是陸為民的態如此,林鈞也沒有辦法。
“陸書記,您的意思是還是要分批次,根據目前存在問題的輕重緩急來解決?”林鈞有些心有不甘。
為了這批干部的解決,已經有不少人找過自己,甚至包括省里的一些領導,當初是童云松猶豫不決,總想要擱一擱,放一放,一并來解決,甚至也有幾個人的情況他也和童云松交了底,童云松也基本同意了,就等合適時候召開市委常委會來定板了,沒想到省里的變動來得如此之快,基本上沒有給大家回旋的余地,而童云松也是一個老實頭,不敢在省委意見即將出來之前就馬上把人事調整研究了,這一擱,就拖到了現在,這幾個月時間里,很多事情就都得要重來,都得要征求陸為民的意見,這里邊會有多少變數還真不好說了。
“嗯,我是這么考慮的,既然已經拖了這么久,也不在乎這一兩個月時間了,你剛才也談到了,我們宋州的干部在交流上做得不好,很多干部在一個位置上一干就是好幾年,這樣就容易產生弊病,都說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尤其是在領導崗位上,如果長期不動,那么出問題的幾率就會大很多,尤其是那些關鍵崗位上和那些本身素質就不過關的,所以我的意見是雖然很急迫,但是我們也要慎重,別今天調整到位,明天就被紀委拿下了,那才真的成了笑話,對市委的權威也會造成很大傷害。”
聽得陸為民這么說,林鈞也不好反駁,從這個角來說的確如此,剛才自己也說了這些班成員長期沒有調整,交流工作做得不到位,陸為民提出這個觀點也合乎情理。
“陸書記,既然這樣,那我和老朱在研究一下,看看把目前繼續調整的人事先篩選出來,拿一個一期方案出來,您覺得怎樣?”林鈞微微點頭。
“我看這樣最好,這段時間市里工作比較忙,我看就擱到服博會結束之后再來研究吧。”陸為民也提出建議。
林鈞也知道要想在服博會之前來辦這樁事兒不可能,陸為民的心思都放在了服博會上,對于這些工作反而不那么感興趣,給林鈞的感覺陸為民更像是一個市長,而不是一個市委書記。
等到林鈞離開之后,陸為民就把林鈞留下的資料拿出來認真瀏覽起來,很快他就把這份名單和組織部制定的大致方案看了個大概,也看到了一些預想中的人員名字。
事實上陸為民并沒有像林鈞所認為那樣似乎一切精力都撲到了經濟工作上去,做為市委書記他一樣沒有忽略自己工作重心。
定方向,為市政府的具體工作方略指明徑方向;定人事,通過干部人事來確保全市工作能夠按照市委工作意圖能夠得到貫徹,這就是市委書記的職責。
方向已經定好,陸為民和秦寶華這幾番的研討商榷,早已經把宋州未來幾年的目標確定,現在全市上下也在按照市委統一確定的方向結合各地自己的特點制定規劃方案,推進工作,而人事,作為林鈞和朱小平,拿出的方案來卻難以讓陸為民滿意。
這個方案里邊充斥了多的妥協和平衡,甚至還有很多的人為因素在其中,他當然知道林鈞把這份方案交給自己是很清楚自己不會對這個方案滿意,他就是要等自己提出不同意見,好就此討價還價。
這讓陸為民內心更覺得膩歪,在提出這個想法之前,陸為民就專門和林鈞以及朱小平談過,要二人在進行摸底考察時要認真結合全市個區縣各部門的工作實際來進行考察,他甚至很含蓄的提醒過二人,不要摻雜過多的個人情緒在其中,只是這種話說了也等于沒說,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摻雜了個人感情在其中。
但是這份方案不能讓陸為民滿意。
不過現在他還沒有多心思來琢磨這個方案,日后有的是時間,他只需要搞明白其中幾個人在其中就行了。
沉思了一會兒,陸為民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澤涵,你在辦公室么?嗯,那好,我等你,上次你們紀委研究的幾個案件情況,你和登云一并帶過來吧,我要詳細聽一聽,嗯,不用帶案卷,我就聽你一聽你們現在的進。”
擱下電話,陸為民揚起頭,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頸項,也許是該動一動的時候了。
聽完包澤涵和紀登云的匯報,已經是下午五點過了。
沒有留二人,陸為民另有安排。
他也沒想到虞萊也來宋州了,而且是為季婉茹的助力而來。
季婉茹在他這里的時候沒有說,卻是在離開之后才想起似的打了電話來告訴了他,說下午虞萊會來宋州。
這讓陸為民更是有點兒全身上下都有些氣息彌漫的感覺,這么巧?
不是巧,而是工作需要。
季婉茹的永華汽車在房車展上要搞汽車展示,需要一批車展模特,自然肥水不流外人田,虞萊公司就成為她的客戶了,而且虞萊的公司在昌州也算是小有名氣,而且還能提供一些金發碧眼的東歐模特,這也算是昌州不多見的。
在這個崇洋媚外的時代,金發碧眼個頭高挑的外國模特的確更能吸引客人,虞萊的公司能做到這一點,自然也就更具競爭力了。
其實虞萊公司和宋州這邊的業務聯系不少,主要也是麓溪那邊的服裝企業,這一點陸為民早就知道,當然對于車展這一類的模特需要,也一樣是她們的業務范圍,陸為民只是沒想到虞萊把生意做到季婉茹頭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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