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像一個漩渦,只要你陷進去,要想出來,就由不得你了。冰火!中文
拖住你的有各種因素,工作事業上的,生活中,上的,感情上的,總而言之,一旦踏足,便無復有自由可言。
人生的構成也就是在這種自由和束縛中不斷掙扎,既有悲歡離合,又有苦樂甘甜,此所謂人生百味,唯有品嘗盡全,方可謂閱盡人生。
自己是如此,岳霜婷何嘗不是如此。一晃就是二十七八的老姑娘了,卻和自己有了這樣一重復雜難言的關系,只怕就連岳霜婷自己都說不清和自己這種關系會走向何方,也許就是這樣不想以后,只求現在的迷茫才讓人迷醉。
前段時間碰到甄敬才,雖然兩人都半句未提甄婕和甄妮的事情,但是陸為民內心還是有些心虛的。
甄妮已經回國了,不過隨那位董總到了京里工作,不在昌州;而甄婕也像隱身了一樣,自打自己援藏回來,便再也不肯出現了。
陸為民沒有刻意主動去聯系對方,他怕被人誤解為自己還想糾纏不放,那顯得太下作了。
甄妮倒是和自己打過兩次電話,她也兩三個月要回一次昌州,不過往往都是回了昌州然后又離開之后,陸為民才知道。
甚至連蕭勁風和齊鎮東以及魏德勇都或明或暗的提醒過自己,既然不能給甄妮什么,就最好不要再去和對方有什么瓜葛,弄得陸為民很是郁悶,似乎自己還有著得隴望蜀的企圖,可自己壓根兒就沒有那種想法,這幫家伙為什么總是把自己想得那么齷齪呢。
岳霜婷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男人早已經起床了。
只穿了一件t恤和平角短褲的男人站在窗前,似乎在想著什么。
岳霜婷裹了裹身上的薄被,嗅著薄被上還殘留著的男人氣息。閉上眼睛,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份滋味了。
一夜溫存,似乎一切又都回到了從前,什么都沒有改變,這個男人還是那樣。
看著男人寬闊厚實的背影,岳霜婷時而閉上眼睛感受,時而默默注視,總覺得這一切就像是一個夢。
悄悄地穿上內褲和襯衣,岳霜婷走到男人身后,從背后緊緊抱住了男人。
圓潤的兩團軟肉擠壓在自己背后。這讓陸為民很舒服。
“醒了?多睡一會兒吧,你昨晚太累了。”
陸為民的話讓岳霜婷臉一燙,“我替你煮點兒東西吃,牛奶,豆漿,也有饅頭和蛋糕,你要什么?”
“豆漿和饅頭吧。”陸為民轉過身來,女人的長袖襯衣在晨光下有點兒透,兩團略深的乳暈透過乳白的襯衣清晰可見。只穿了一條內褲的岳霜婷雙腿顯得修長而勻稱,微微賁起的雙腿交合處幾絲淡黑的毛發在肉色薄絲印花無痕內褲下若隱若現,總是不經意的吸引著人的目光。
看見陸為民灼灼的目光,岳霜婷遮住對方眼睛。“我先去洗個澡。”
“水放熱一點兒,天氣有點涼了。”陸為民體貼的道。
女人咬著嘴唇點點頭。
這種默契的溫存讓陸為民很有點兒迷醉,他感覺得到岳霜婷一樣很享受,比真正的家庭更活潑更有激情。比戀愛中的人似乎又多了幾分溫情,誰也不想打破,就這樣默默體味。
坐在餐桌旁。兩人相對而坐,熱騰騰的饅頭和一大杯豆漿,一小碟豆腐乳,而岳霜婷胃口很小,只是一塊蛋糕和一小杯牛奶,吃相也很文雅秀氣,看在陸為民眼里,淡淡的陽光從幾米外的窗格投射下來,就像一幅無比和諧安靜的靜物畫。
岳霜婷還是那樣,沒戴胸罩,沒穿長褲,自然而大方,白襯衣上邊紐扣還有兩顆沒扣,讓絕對不算是多明顯的事業線也變得誘人起來。
陸為民若有所思。
吃完早飯,陸為民坐在沙發里,岳霜婷就這樣蜷起腿,縮在陸為民懷里,兩個人靜靜的享受著這份安閑靜謐。
“你不怕她發現?”
陸為民搖搖頭,“怕,也不怕。不想麻煩,我這個人就隨性,她知道,我要作的事情,誰也擋不住,我不想做的事情,勸也沒有用。”
陸為民的話有點兒答非所問,但岳霜婷卻聽懂了,他不是怕,而只是不愿意折騰,但他還是來了自己這里,這讓她心里好受一些,至少,這個男人還是有些擔當的。
“爸爸和媽媽現在習慣了在海南那邊生活了,他們覺得在那邊生活很愉快,而且很有規律,所以不太愿意回來這邊,他們在那邊也認識了一朋友,所以……”
“那夏天會不會太熱了一些?夏天應該到東北那邊去避暑才對,或者像青島、大連這些地方去避暑,老年人隨著年齡增長,年輕時候不太注意保養身體的話,各種毛病都會逐漸顯現出來,除了保持必要的鍛煉外,就更需要養護,氣候很重要,心情更重要,……”陸為民輕輕撫摸著岳霜婷發間縈繞在自己鼻腔里的清新香氣,溫聲道。
“他們習慣了,夏天那邊的確可能熱了一點兒,但是……”岳霜婷越來越注重家庭,尤其是在自己感情乃至婚姻出現這種狀態之后,就更留戀原來在自己父母羽翼下的那種輕松生活,只是她也知道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時候了,而現在的父母更需要自己的幫助,但是父母親情給自己帶來的那種慰藉卻是其他任何人都無法替代的。
“嗯,如果可以的話,我到時候幫你在青島、秦皇島或者大連海邊伯父伯母選一套度假住的房子,那樣天氣太熱的時候他們可以到那邊去休憩。”岳霜婷父親的身體仍然沒有完全恢復,但是已經比起偏癱在病床上的時候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而這幾年一直保持著藥物治療和鍛煉,加上心情也要好得多,兩口子原來從來沒有這樣相濡以沫過,感情反而要比晏永淑當市委副書記時和睦許多,所以身體也恢復得很好。
大概唯一讓他們兩口子覺得是塊心病就是岳霜婷的終身大事了,不過岳霜婷的性格夫妻倆都知道,貌似恬淡,但是卻有些死心眼兒,明知道陸為民和她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卻依然執迷不悟,就算是陸為民結了婚了,似乎女兒還是沒有走出來,所以也讓兩口子有些揪心。
不過看到岳霜婷至少在心境上還算是比較平和,兩口子才沒有干涉女兒。
“不用!”聽得陸為民這么一說,岳霜婷猛然坐起身來,“真的不用,為民,我爸我媽挺好,……”
陸為民靜靜的注視著她,然后撫摸著對方的臉頰,愛憐的道:“霜婷,你可能都知道了,我如果想要去掙錢,就不會走這條路了,我追求的東西不是錢,錢對我來說,也不重要,當然也可能是我不缺錢,或者沒有這方面的概念有關。一套房子對我來說意義不大,我也知道你不是那種喜歡享受的人,所以房子在我們眼中,其實也就是房子,它也只能發揮一下住宿休息的作用,沒有別的價值,我想做的就是讓本來在我們心目中價值不大的東西最大限度的發揮其價值而已。”
陸為民的話有點兒繞,但是岳霜婷卻聽懂了,一套房子對他和她來說都意義不大,只是讓它最大限度的發揮作用,而能發揮作用的就是讓自己父母可以在天氣炎熱的時候去住一住。
看見岳霜婷咬著嘴唇還在猶豫,陸為民拍了拍對方的臉頰,把對方攬入懷中,“好了,不說這個了,說說你們昌州吧,莫計成要走了?”
岳霜婷也很聽話的重新蜷縮入陸為民懷中,“嗯,說是要走了,說他本來想接汪正熹的班,但是汪正熹好像還不會退下來,所以他也有點兒等不及了吧,傳言很多,但是說他明年初要走是基本上定下來了,只是不知道走哪里。”
“惲廷國當副書記了?”陸為民笑了笑,汪正熹不會輕易退下來的,這個家伙老而彌堅,估計起碼還要堅持兩年去了,莫計成要想和他熬,熬不住。
“是啊,都說他這兩年是在坐火箭,幾年就從區委書記到市委副書記了。”岳霜婷輕輕哼了一聲,眼眸中閃過一抹輕蔑,“張靜宜也到無憂區當區委副書記了,沈哥和她離了婚之后,她現在可是自由瀟灑了,仕途上也是順風順水,春節前我碰見了沈哥,他好像有些出老了,現在也不常回來了。”
岳霜婷對沈子烈還保持著一定的尊重,但是對張靜宜,岳霜婷是半點好言語也沒有了,提到張靜宜時也是全名全姓,語氣里冷峭的味道絲毫不掩飾,可以說兩家的關系算是徹底冰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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