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六卷久有凌云志第八十節惘然如夢鳥空啼
但這個騎士可不好當。
陸為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能做什么,但是在岳霜婷面前他卻不能不表現出一副成竹在胸的姿態。
甄敬才的事情他可以通過曹朗的母親幫忙,但是他知道這種事情可一不可再,而更關鍵的是晏永淑的事情是省紀委在辦,自己現在對晏永淑的情況一無所知。
而根據前世的記憶,晏永淑的確問題不少,就算是找了曹朗的母親,對方愿意不愿意幫忙不說,就算是愿意幫忙,估計效果也要大打折扣,甚至完全可以以事情還在調查中給自己打回票,畢竟這不是曹朗在幫忙,而是曹朗的母親托人來幫忙。
岳霜婷也不是一無所知的小孩子,她當然也知道母親被省紀委帶走這么多天沒有消息,肯定是有問題,何況她也知道自己母親并非那種一塵不染的人,但是她總覺得母親不應當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徹底之前如無頭蒼蠅一般,四處瞎撞,完全亂了陣腳,但是現在陸為民的出現卻像是溺水之人突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讓她生出無限希望。
她不指望母親能平安無事的回來,但是希望至少能知道母親的一些消息,讓她心里也有個著落,而不像之前無人理睬無人問津。
“霜婷,你也不要太著急,你爸現在身體不好在住院,你要兩頭跑,單位上那邊我覺得你長期請假也不是一件事情,我覺得春節過后你恐怕還是要去上班。除非你真的不打算在單位上待下去了。”
陸為民沉吟著,輕輕撫了撫女孩散亂的秀發,看見女孩把自己當做唯一救星的懇求目光,他心里也是無比為難,既不能把話說得太直白,這樣會讓女孩打擊太大,甚至喪失信心。但又不能給對方太大希望,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太多的回旋余地。
“為民,那你覺得我媽究竟會有一個什么樣的結果?”岳霜婷明知道問這個問題很笨。陸為民怎么可能回答這種問題,但是她還是下意識的把陸為民當做了依靠,想從她嘴里獲得一些安慰。
“霜婷。這么說吧,省紀委把你媽帶走這么多天沒消息,我估計很定有事情,具體什么事情你和我現在都一無所知,我可以托人去幫忙問問,但是你知道這種事情現在大概就是調查階段,要想獲得準確的消息不太可能,只能大略了解一下,另外我有一個想法。”陸為民字斟句酌。
“什么想法,你告訴我。”岳霜婷臉色又變得有些蒼白。下意識緊緊握住陸為民的胳膊,緊盯著陸為民的眼睛。
“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假設你母親真的有問題,我這是假設,那么紀委這邊只是從黨紀政紀角度來處理。最終可能要走司法程序,我的想法是那我們不如趁早聘請一個或者兩個好的律師,請他們盡早解決,雖說現在是紀委調查階段,但是嫌疑人合法權益也應當受到保護,如果我們現在從其他渠道暫時無法打開局面。那么從這個角度也算是另辟蹊徑吧。”
陸為民緩緩的道。
他也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怎么來幫岳霜婷一把,印象中,晏永淑判得的確比較重,但是在關于晏永淑犯罪定性問題上爭議也比較大,對于晏永淑究竟有多大的問題,法院的宣布書中似乎也有些語焉不詳。
只是這個情況由于時間太過久遠,加上前世陸為民和岳霜婷談戀愛時晏永淑已經入獄服刑,而晏永淑出獄之后陸為民自然也不可能再去觸動對方這個傷疤,所以陸為民對晏永淑究竟有多少事情并不太清楚。
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在這種涉及較為敏感而又爭議比較多問題上,如果能夠聘請到一個高明而又具有較廣的人脈資源和影響力的律師,無疑可以在很多可上可下的問題上起到很大的作用。
“律師?律師能起到作用?!”岳霜婷驚訝的抬起頭望著陸為民,雖然她知道自己對這些事情不是很精通,但是對于當今社會下,尤其是像母親出的這類事情,居然要把希望寄托到所謂的律師身上,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這讓她對陸為民的建議大失所望。
“霜婷,可能很多人都對律師能起到多少作用不寄希望,不過我不這樣看。”陸為民平靜的道:“我的這個意見是建立在最壞的假設條件下,也就說說假如你媽真的有問題,而且問題比較復雜,那么我們可以通過專業律師來就一些模糊性的邊緣性的問題進行辨析,我認為這能夠起到比其他外行更好的作用。”
岳霜婷咬著嘴唇,半晌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