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無疆

第五卷 亂云飛渡仍從容 第七十五節 試探

第一卷恰同學少年第五卷亂云飛渡仍從容第七十五節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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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陸為民開著車在洼崮鎮邊上溜了一圈兒,隋立媛那里像一個磁石一般吸引著他,但是作繭自縛,把范蓮和朱杏兒兩個丫頭送到隋立媛那里,居然就成了兩個丫頭庇護所,現在他自己也就只能望而興嘆。⒌

兩個丫頭在隋立媛那個小店里居然也干得挺歡實,壓根兒就沒有想離開的意思,范蓮和朱杏兒還拉著隋立媛跑了一趟垛口山里,在山里邊兒一住就是兩三天,兩個丫頭就在鮫湖邊上住著不肯走,弄得基本上不給陸為民打電話的隋立媛都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來說起這事兒。

陸為民發現自己很難判斷自己對隋立媛的感情,說是愛情,似乎顯得有些別扭了,現在他連自己和甄妮之間的感情算不算是愛情都持懷疑態度,如果自己和甄妮之間真是那種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海水的愛情,那自己怎么會在和甄妮仍然處于一種戀愛狀態下,面對隋立媛這個成熟女性的誘惑時顯得沒有多少抵抗力?

除開隋立媛,那一夜自己在杜笑眉家中住下,自己不一樣對杜笑眉那具成熟無比的身體充滿了渴望,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對那具身體究竟只有純粹的肉欲,還是也夾雜了其他感情?或許是經歷了前世的種種而又離奇的回到今生,讓自己內心對這方面的道德約束似乎也一下被釋放開來,

真如某個哲人所說,這是一個物欲橫流的世界,每時每刻人都在經受著來自外界的誘惑。就看你如何把持,或者說你想不想把持了。

陸為民終還是駕車回了縣城,他還不至于這般沒有自控能力。

回到招待所,卻見馮薇薇和李曉佳她們都正襟危坐的坐在值班室里,衣物也穿得整整齊齊,見著自己也是規規矩矩的喊了一聲陸書記,他有些奇怪。平時因為自己對她們都挺和善,這兩人和自己說話也挺隨意,怎么今天卻像改了性一般?

正琢磨間。卻見杜笑眉從走廊那一頭走了出來,見著自己,連忙疾步過來。“你回來了,喬主任和白廠長已經等了你一個小時了。”

“哦?”陸為民點了點頭,喬莊和白宏勝一起過來的?他有些奇怪,這喬莊和白宏勝難道也有什么關系?

白宏勝來自己這里的目的他當然清楚,陸為民和錢理華、白宏勝以及閻忠三個廠里領導都分別談過了,談了縣里對電桿廠改制的考慮,也傾聽了他們三人對改制的想法和意見建議。

錢理華和閻忠都不太愿意改制,但是嘴巴上卻說得很好聽,這也在意料之中,否則也不會有那一日的集體上訪反映問題了。

而白宏勝雖然也對改制有疑慮。當陸為民把改制意圖和遠景設想提出來之后,白宏勝明顯有些動心,只是涉及到具體改制會有相當多的具體細節,那也是一個頗為繁復的過程,也牽扯到方方面面和無數人的具體利益。白宏勝也需要搞明白縣里的意圖,把問題方方面面都考慮清楚。

“老喬,要過來也不先打一個招呼?”陸為民踏進會客廳就埋怨道:“我若是再等上一個小時回來,你不是還得要在這里等一個小時?”

“呵呵,反正也沒啥事兒,就在這里和笑眉主任聊天。笑眉主任就在說你一般不會很晚回來。”喬莊和白宏勝都趕緊起身。

“嗯,我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也沒多少熟人朋友,晚上沒事兒還不如就窩在臥室里看看書或者電視。”陸為民見喬莊和白宏勝都站起身來,擺擺手,“坐,這么客氣干啥?又不是第一次見面,老白,咱們也見過兩次了吧,這幾天琢磨清楚沒有?”

“陸書記,就這事兒,弄得我這幾天都是茶飯不思,夜不能寐,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了,讓我措手不及,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白宏勝倒是比喬莊大方一些,話語也很豐富,“這么大一個事兒,事關這全廠上下一百多號人今后的生存,那天陸書記和我談了之后,我就是誠惶誠恐,患得患失,就幾天,人就瘦了好幾斤呢。”

陸為民大笑起來,“至于么?老白,我想電桿廠就現在這個模樣,你們廠里這些領導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廠該怎么改變?就打算這么一直拖下去,一直拖到轉不動為止?那這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領導哦,你們廠里職工會怎么想?”

“陸書記,在您面前,我也不說啥虛的,這廠里情況一年不如一年,我當然想過這些問題,可是格局就擺在眼前,我就是再有想法,那又怎么樣?至于說職工們,他們肚里怨氣肯定大,我好歹也是副廠長,收入肯定要比他們高一截,他們就那點兒工資,兩三年就沒見漲,廠里效益一年不如一年,今年能不虧就算好事兒,他們心里肯定也著急,可是著急又能怎么樣?你又有意見,人家一句話,你要覺得這里干不劃算,不想干,那就自己卷鋪蓋走人就行了啊,沒有人攔著你拉著你,你又能怎么辦?決定權不在工人手里,那在鎮上。”

白宏勝也不客氣,他也隱約覺察到了陸為民這一次改制的想法和意圖,所以在陸為民面前也是有啥話說啥話,他也想看看陸為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決心和魄力來做這件事情。

“這就是癥結所在,一個集體企業,職工們做不了主,而決定權在鎮里,鎮里又對企業的經營過問不了,效益年年滑坡,負債日增,卻拿不出對策來,這就是拿集體資產當兒戲,說得再難聽一點,那就有損公肥私的嫌疑。”陸為民接上話,“縣里要對包括電桿廠的一大批企業改制,就是要改變這個現象,一方面要促成有能力有意愿搞好這個廠的人來承擔起這個責任,另一方面也要讓沒有那么多精力過問企業的政府退出,所以我們會有這個改制意見。改制的目的就是政府退出企業,誰出資,誰就是這個企業的主人,誰就有終決定權!”

白宏勝吞了一口唾沫,盯著陸為民道:“可是這個縣里讓鎮上退出的方案是不是有些問題,電桿廠資產不過叁佰萬元左右,除開信用社和合金會貸款也不過一百多萬,為什么要折價成二百二十萬?”

“老白,雙塬牌電桿也算是全省的知名品牌吧?要打造出這樣一個品牌,那得要多少時間多少話費?這算是無形資產吧?難道不值幾十萬?”陸為民也盯著對方:“莫非誰接手這個企業還不愿意要雙塬這個品牌?老白,算這些帳你可算不過我。”

白宏勝苦笑了一下,這個陸為民可算是精明無比,本來縣里改制工作小組根本就沒有想到這個品牌問題,聽說還是陸為民專門提醒,要把這個品牌作為無形資產算一份,硬生生給加上了幾十萬,但是正如他所說,現在不管誰接手這個企業,那也不敢說不用這個品牌了,至少他是不敢。

好歹這雙塬品牌在周邊地市都小有名氣了,用慣了,你要去告訴別人自己換牌了,沒準兒就要給人家一個借口不用你的了,重要的是白宏勝知道這是陸為民定下來的,你要故意不用這個品牌,那分明就是給陸為民過意不去,那要折騰你一下,你多余的都得花出去。

白宏勝問過喬莊,陸為民這人品性怎么樣,有什么喜好,喬莊也回答不出來。

陸為民來縣里時間很短就到洼崮去了,之前對方在地委辦當綜合科長的時候倒還有些接觸,但是那種接觸就是純粹的工作關系了,談不上其他,現在陸為民剛擔任縣委副書記不久,有這么年輕,喬莊除了能推測對方肯定是想要干一番事業之外,其他還真不好判斷。

喬莊當然也明白白宏勝問自己陸為民品性喜好如何的意思,換了別人,多接觸機會,揣摩一下,也能大略估摸出一個譜兒來,但是陸為民的確不好說,所以他也只能拉著白宏勝來拜訪陸為民,根據他自己的接觸來判斷,但是他感覺陸為民應該不是和戚本譽這種人屬于一路人,而是想干點事情,要為他日后上走打底積累政績的人,所以也提醒白宏勝不要貿然行事。

白宏勝卻不太認可喬莊的觀點,他在企業上干了這么久,官場上的,商場上的,形形色色人也接觸了不少,還真沒見過不喜歡那東西的,眼珠是黑的,銀是白的,頂多也就是風險大小而已,只要對方覺得絕對沒有風險,哪有不撈一票的?

如果真有堅決不收的,那只能說是出的價還不夠,人家還瞧不上,所以他需要好生接觸一下這個陸為民,兜一兜對方的底。

但是不管怎么說,白宏勝都意識到這個陸為民不好對付,對企業經營這一塊知之甚詳,要想糊弄他,還真不容易,不過白宏勝還是不死心,他還要找機會試一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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