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恰同學少年第五卷亂云飛渡仍從容第十一節迷醉的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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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立媛怔怔的坐在燈下,以手托腮,出神的看著遠處關得嚴嚴實實的前門。
夜深了,街道上已經沒有了人,靜謐的暗夜一點一點浸潤著這個世界,唯有這盞燈能抵御黑暗的侵襲。
一抹涼意在身上泛起,隋立媛這才感覺到自己似乎穿得有些少了。實際上連隋立媛自己都覺察到了,自己的生活似乎在無聲無息的發生著某種改變,只不過這種改變是潛移默化的,一點一滴,由內至外,由表及里,渾然一體。
連隋立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會和比自己小十來歲的卓爾變得這么親密,卓爾說自己身上有一種母性和姐姐混合的氣息,讓她很迷戀。
隋立媛也知道卓爾的母親去世了幾年了,而在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本來就處于一個父母關系不好的環境中,而母親又突然去世,這也讓隋立媛對卓爾多了幾分關愛和憐惜。
也許就是這一點讓她就覺得自己身上充滿了所謂的母性和姐姐混合氣息吧。
生活是怎么開始變化的,隋立媛想不起來了。
也許是從自己被動的跟著那個男人去了一趟昌州?還是那個叫石梅的丫頭叫嚷著讓那個男人為自己換一套內衣的時候?亦或是那一夜在賓館里某種感觸打破了自己內心塵封多年的安寧,讓自己的心境變得躁動起來了?
總之,自己變了,從身體到內心都在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速度蛻變,自己變得講究打扮了,無論是從內衣的選擇還是化妝品的使用,亦或是外衣衣褲的搭配,自己的虛榮心就像是密閉多年的瓶蓋打開,已經接觸外部空氣,便以驚人的迅速腐化墮落了。
這個走進生命中的男人似乎一下子就把隋棠父親那個本來就很模糊的印痕徹底抹去了,隋立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個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甚至天性淫蕩的女人,為什么之和那個男人有過一夕之歡。自己就如此貪戀回味那一夜呢?
那個男人雄健厚重的胸膛,粗壯有力的胳膊。剛毅奮發的表情,惑人動情的氣息,就像烙鐵一般狠狠的烙在了自己的心版上,更讓隋立媛為之迷醉的是那個男人溫和有力的言語和周到細致的心思。沒有哪個女人能夠在這樣一個幾乎完美的男人面前具備抵抗力,想到這里只覺得自己臉頰有些發燒的隋立媛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她覺得這前三十二年都像是活在一場懵懵懂懂的夢中,即便不是行尸走肉,也是一臺只知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機器,唯一的寄托也許就是隋棠。但是當隋棠小學畢業到區里的中學讀住校時,她才意識到女兒已經長大了,漸漸變成一個獨立的個體,不在依附于自己。
就在她對這個世界的一切產生一種茫然無措的迷惘時,那個男人突然走進了自己的心扉。而且是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暴烈姿態闖進了她的生活。
當她那天看到她和章明泉走進自己小店,當她聽到那個男人就是新來的區委書記時,她就知道自己的命運似乎要和那個男人有所交織了。
她是一個相信宿命論的女人。就像自己和隋棠她爸就那么不經意間的青春激情爆發就能醞釀一個生命。就像本是無心之失卻能引來殺身之禍,就像是前兩任區委書記都因為自己而去職的去職,死的死,罪名都要歸結到自己頭上一樣。隋立媛都覺得是命,哪怕是抗爭過。但她覺得都是一種下意識習慣性的抗爭,從未想到過會改變什么。
第一個的意外開始于那個男人出現在公安局里的審訊室里的時候。
意外也是緣,也是命,所以當陸為民走進她的小店時,她就知道她必須要認命,而他卻告訴自己,人不能認命,但是要敢于享受生命。
略略有些暗的白熾燈散發出淡淡的光暈,將隋立媛籠罩在光影下,恍惚間就像是聽到了某種聲音。
她有些自我解嘲的笑了笑,她一直以為自己的直覺是靈銳的,就像冥冥中能夠捕捉到什么一樣,看來今天自己的直覺失敗了。
她站起身來,有些自哀自憐的看了看自己身上這一襲v字領的緊身羊絨裙,頸項上隨意搭著一條絲巾,這是在卓爾那里的某個時尚雜志上看到的,她很喜歡,于是就按圖索驥的去買到了這一身,而索爾為之驚為天人,驚嘆說自己如果去當模特無疑是最佳的衣服架子,無論什么衣物擱在自己身上都能展現出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別樣風情。
尚未舉步,側面的巷道里似乎傳來一陣低沉的引擎轟鳴,但很快就消失了,隋立媛幾乎要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因為接下來便再無聲音。
嘆了一口氣,隋立媛心里那股淡淡的失落彌漫在心間,轉身準備關燈,卻聽得后門處傳來一聲細不可聞的敲擊聲。
心里陡然一喜,進而變成一驚,隋立媛站住身形不動,只是豎起耳朵傾聽。
又是一聲輕輕的敲擊。
隋立媛按捺住內心的彷徨嬌羞,混雜著莫名的興奮快活,小心的穿過后屋,來到后門前,輕輕問了一聲:“誰?”
“我。”低沉有力的聲音像洪水一般瞬間就將隋立媛心中堤壩漫卷而潰。
隋立媛只來得及打開門,便被一個箭步走進來的男人摟在懷中狠狠的擠壓在后門上,粗重的呼吸熱氣噴涌在隋立媛的頸間,借助著前房傳遞過來的昏暗光線,她只能看到緊緊將自己抱住的這個男人有些發紅的面孔和晶亮的眸子。
粗壯有力的舌尖撬開了隋立媛的檀口,隋立媛只覺得自己腦袋轟然炸響,陷入了一片嗡嗡嗡嗡的混沌之中。
前一次他們雖然也盡情歡愛,但是他們卻沒有接吻,似乎兩人都在刻意回避著或者有意無意忘記了這一點,而這一次,將自己摟入懷中的男人肆無忌憚的親吻了自己。
巨大的沖擊讓隋立媛只知道死死的摟住男人的虎項,滾燙的淚珠從美眸中滾出,沿著臉頰變成兩條涓涓細流。
陸為民貪婪親吻著,那條有些猶豫茫然的細舌很快就被自己捕捉到,他近乎狂野的吮吸讓懷中女人化為一團軟泥徹底癱軟,咿咿唔唔如同囈語般的喘息呻吟不斷沖擊著他的底線。
隋立媛很快就被徹底燃起了內心的情火,迎合著男人的侵略進攻,當男人雙手下探尋找到羊絨裙的下擺往上掀起時,她甚至毫不猶豫的伸直雙臂配合著對方將長裙脫下,這在以前似乎是不可想象的。
映入陸為民眼簾中的純黑的胸罩和羊脂玉般肌體,構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他幾乎不敢去掀開那遮掩著最讓人心動的半球,一直到隋立媛鼻息中發出那一聲召喚般的嬌膩呻吟,他才如奉綸音般的揭開那最動人的一幕。
“我們進去吧。”聽憑著對方在自己身上肆虐著,隋立媛用殘存的最后一絲理智,伸直手竭力把后房門閘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陸為民得到這個指示,狠狠的捧起對方的臀瓣,手掌在對方臀瓣上按了按,隋立媛嬌羞無限卻又聽話的將一雙黑色長筒絲襪包裹下的誘惑雙腿柔婉無比的盤在了陸為民腰上。
當陸為民把隋立媛抱著走進隋立媛的臥房時,陸為民才算是第一次走進隋立媛的私密世界。
一條黑色的三角內褲疊得整整齊齊的放在床頭,緞面錦被,淺粉色的床單,似乎在象征著這個女人的世界從未有外人闖入。
緩緩的將女人的放在床上,陸為民這才發現身下這個上身全裸的女人已經羞得難以自抑,雙手只能下意識緊緊掩在胸前,卻不知道她那兩團碩大無匹的粉膩根本不是靠胳膊能夠遮掩的,反而將白膩的乳肉擠壓得更加惑人心神。
更讓陸為民為之心蕩神搖的卻是黑色長筒絲襪和那條粉色真絲的面料所做的內褲。
這條斜平角內褲做工極細致,只遮住了半個小腹的前面一片刺繡著奇異的花紋,萋萋的芳草從鏤空的部分透出淡淡的黑色,精妙的工藝織成了一只振翅欲飛的彩蝶,而那些花紋則成了蝴蝶的美麗飾紋,一條細細的帶子靈巧的在腰的兩側打了個活結,而黑色的長筒絲襪和粉色的詭異內褲,形成劇烈的視覺反差,如此的裝束讓平素高雅端莊的女人突然變得妖艷起來。
當陸為民無比堅定而快活的刺入隋立媛身體時,隋立媛終于覺得自己的所有一切都向這個男人敞開了,心甘情愿的被他所占有所征服,她終于可以擺脫原來的那個悲苦自憐麻木彷徨的人生,她相信自己的人生可以在這個男人散發的陽光下變得更加燦爛美麗。
羅帳輕搖,牙床半暖,陸為民沉迷在了無盡的歡愉之中,他已經不想考慮太多,人生從來就不單純,也并非只有手中的理想才是人生全部,有時候你付出一些也許是你覺得不經意的東西,就能改變一個人的世界,如果能夠掌握一個女人,并讓她的人生從此在自己手中得以改變,這未嘗不是一種令人迷醉的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