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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錫馬奇莫及諸兄弟們的熱情捧場,加更一章!)
坐在車里,聽著沈淮跟熊文斌硬綁綁的把話丟來丟去,楊麗麗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但沈淮語氣里那種視王子亮之流如螻蟻的傲慢氣勢,也叫她心里深深的震撼。レ♠思♥路♣客レ
看著沈淮跟熊文斌先后下車,楊麗麗也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也跟著下車。
“你不怕王子亮知道是你報的jǐng?”沈淮停下來問楊麗麗。
“王子亮遲早會猜到是我報的jǐng,怕有什么用?”楊麗麗說道,亮晶晶的眼睛盯著沈淮,似乎想從沈淮眼睛里得到肯定的安慰。既然沈淮視王子亮之流如螻蟻,她心想,只要在沈淮身邊,王子亮即使想報復她,多半也會投鼠忌器吧?
車里光線暗,熊文斌剛才沒怎么留意楊麗麗,這時候下車來才認出來這個女人是上回他們在英皇二樓吃飯時站在一旁的工作人員。
漂亮的女人總是讓人印象深刻,熊文斌心想沈淮也許跟她有什么瓜葛吧。
熊文斌無心去細想沈淮的生活是什么樣子,無心去問沈淮身邊到底有多少漂亮女人圍著轉,只是他這時也能確認,沈淮是可以將事件控制一定范圍內解決掉的。
熊文斌多少能明白譚啟平要疏遠沈淮了,沈淮有能力不假,但他這種不肯妥協的傲慢跟蠻橫,有時候能有助打破僵局,但有些時候只會讓局面變得更復雜。
潘石華沒有急著擠到里面去,看著沈淮與熊文斌過來,點點頭,算是招呼。
周明看著一言不發、不想跟潘石華多說一句話的沈淮,心里多少有些幸災樂禍,想看沈淮怎么收拾這場面:東華幾十年來,還沒有出現兩撥jǐng察公開對峙的局面。
唐閘區分局將事情匯報給潘石華知道,潘石華又立即向譚啟平匯報這事,緊接著譚啟平打電話過來叫他岳父熊文斌聯絡闞學濤處置這事,周明就坐在旁邊,特別是譚啟平打給他岳父的電話,能聽到譚啟平的聲音很大,想來也是對沈淮幕后cāo控這種事情十分不滿。
不過看到沈淮走過來,周明還是主動跟他打招呼,說道:“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英皇的問題這么嚴重,不過我第一眼看王子亮,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有些情況下不得不敷衍應付一下,”又瞥了沈淮身后的楊麗麗一眼,笑道,“楊經理也早就覺察了吧?”
楊麗麗心想熊文斌他們斷定沈淮躲在幕后cāo縱今天的事,那她在他們的眼底,自然是沈淮埋伏在英皇通風報信的眼線,誰會相信她只是出于不忍才選擇報jǐng?
楊麗麗苦澀一笑,說道:“我可沒有周處長那么好的眼光。”
沈淮也沒有跟潘石華、周明說話的心情,面對周明的寒暄,他只當耳邊吹過一陣風。周明尷尬的笑了笑,站在圍觀人群的外圍,看闞學濤先把局面控制住。
闞學濤在東華公安系統里畢竟有著別人不敢違擰的權勢,直接要劉衛國先把人帶到英皇國際大堂里去,再讓城北區分局的jǐng員,將圍觀的群眾趕走,避免惡劣影響繼續擴大。
劉衛國他們控制王子亮、戴毅等人退回大堂,闞學濤又指揮人將落地大窗的紫色布簾放下來,不給外面的人看到大堂里的情形。
等外面人散開,沈淮才與熊文斌、潘石華他們往大堂里走。
“熊秘書長、潘區長,你們過來了。”闞學濤背手站在大堂的水晶吊燈之下,很平靜的跟熊文斌、潘石華沈淮打招呼。
沈淮手里還夾著煙,他站在大堂門口,抽了兩口煙,才將煙屁股扔在地上,伸出腳尖捻熄,就見大理石鋪的地面留下一小灘黑色的污跡,這才打量起大堂的情形來。
城北區分局的jǐng員多都在大堂外驅趕圍觀人群、維持秩序,沒能進來。劉衛國等梅溪鎮派出所的jǐng員返回大堂后,還把王子亮、戴毅等人控制住。有些工作人員以及王子亮的馬仔都在角落里探頭探腦,這時候還不敢再上來湊熱鬧;而之前在英皇國際消費的客人跟小姐們,早就一散而空。
寇萱跟應該是寇萱姑姑的中年婦女站在邊上。寇萱披頭散發的遮住臉;她姑姑早就給眼前的場面嚇得噤若寒蟬,站在那里連一坑都不敢吭。
闞學濤沒有穿jǐng服,顯然是從家里或者別的什么他地方給一通電話直接拉了過來。他的臉色陰沉,沈淮也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站在闞學濤身邊的兩名中年人,都穿著二級jǐng督制服,一人是唐閘區分局的局長袁熊,沈淮認識;另一個雖然也穿著二級jǐng督的制服,但沈淮不認得,剛才遠遠的看到就是他在指揮城北區分局的人跟劉衛國他們要人,心想應該是城北區分局的高層。
不過城北區分局,也沒有幾個人有資格穿二級jǐng督的制服。
“這么大的場面,市局在掃黃打非啊?”沈淮嗅著手指間殘留的煙味,戲謔的調侃了一句,才走到給銬住雙手的王子亮跟前,一臉痛快跟疑惑的問道,“王總啊,這是怎么回事,市局掃黃打非,怎么把你給銬了起來?我聽說英皇一向都能遵紀守法經營,王總不會是給誤傷吧?”
“真是一場誤會啊,我還郁悶呢,”王子亮雖然給銬著手,但站在那里有恃無恐,雖然他懷疑沈淮在背后搗鬼,但見沈淮走進來就直接問他話,也想借機跟戴毅竄一下口供,心想只要咬定是經濟糾紛,也不怕沈淮能奈他何?回答道,“說起來也真冤啊,其實是件小事。英皇下面的工作人員跟客人借了錢給爺爺治病,這本來就違背英皇的規定。英皇規定員工不得跟客人有經濟上的往來,但事情既然發生了,我們做企業的,也不能強迫員工什么,心想著欠債還錢就行了。只是這個工作人員借了錢就消失不見,客人只有找英皇負責。我能怎么辦?自然就是派人把這個工作人員找回來,讓她跟客人當面解決經濟糾紛。這多平常的一件事啊,沒想到有哪個爛婊子,竟然在背后報jǐng說我們非法扣留……”說這話時,眼睛瞅了隨沈淮出現的楊麗麗一眼。
楊麗麗即使有沈淮壯膽,但也給王子亮眼睛里的那股子狠勁嚇得有些打抖擻,心里發寒,雖然不清楚王子亮怎么也知道是她報的jǐng,但也知道要趕緊離開英皇國際,不要叫王子亮抓到報復她的機會。
沈淮眉頭微蹙,看了闞學濤身邊、跟唐閘區分局局長袁熊級別相當的那個jǐng督一眼,問闞學濤:“闞局長,這位是?”
“我是陳飛,城北區分局的,還沒有機會跟沈書記你見面呢。”陳飛平靜的伸出手跟沈淮握了握手。
“哦,原來是陳局長親自帶隊來抓人啊,”沈淮眼睛斂起來,盯著陳飛的臉,心里愈發的冷,他早知道東華jǐng匪勾結嚴重,沒想到堂堂城北區分局的局長會親自出馬給王子亮當打手,更想不到他已經把報jǐng信息透露給王子亮知道,他平靜的回頭看向劉衛國,“陳局長都親自帶隊出來解決糾紛,怎么還有你們的事?”
“市局接到報jǐng說是英皇有人到梅溪鎮天星湖村滋事,就轉到梅溪鎮派出所處理。我們了解到英皇已經將人強行抓走,用了暴力手段,而且涉及未成年少女,在家屬的要求下,我們就調了兩部jǐng車趕到市里。趕到現場時,我們看到英皇國際的總經理與其他三名男人正在毆打受害人,便依法將他們控制住。在我們準備把嫌疑人帶回派出所作進一步的問詢時,我們不知道陳局長從哪里得到消息,他們趕過來說我們逾界執法,就要求我們把嫌疑人交給他們……”
“劉所長,說毆打有些過了吧,”王子亮爭辯道,“店里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難免有些焦急,就多少有些拉扯……”
沈淮看了王子亮一眼,沒有說他什么,而是問闞學濤:“啊,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在這種情況下,陳局長能把人直接把人搶走?”
“梅溪鎮派出所,出jǐng時遇到有現行違法行為,是可以直接帶回去問話的,”闞學濤也不知道熊文斌跟沈淮怎么談的,不過他們的主要目的也是要把焦點從戴樂生兒子戴毅的身上糊涂掉,這時候多少也要照顧一下沈淮的面子,說道,“下面分局跟派出所,對法律條文研究不透,竟然鬧出這樣的烏龍來,很丟臉,需要嚴肅處理。
“當然了,市局要是直接命令梅溪鎮派出所將此案的管轄權移交給城北區分局,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沈淮轉回頭問熊文斌,“我這說,沒有錯吧?”
熊文斌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照眼前的情況來看,案子移交給城北區分局有些不合適,還是由市局或者唐閘區分局接手調查吧……”
闞學濤點點頭,說道:“我看這事就由唐閘區分局接手調查好了……”他見事情到這里就差不多結束了,便要轉身要唐閘區分局局長袁熊接手這事。
潘石華也松了一口氣,心想沈淮終究是不敢把天捅破;周明饒有興致的看著沈淮,心想:你也有低頭的時候啊。
“闞局長,我還想問一件事。”沈淮不急不慢的又說道。
“什么事?”闞學濤轉回頭來。
“一個黑社會組織的頭目,因為不想到派出所接受問詢,一個電話就能叫公安分局的局長帶著幾十名jǐng察過來堵截救人,”沈淮一字一頓的問道,“我想問闞局長你,這事在中國是不是正常的?地方上的公安機關,到底是為人民群眾服務,還是為黑社會組織服務?”
熊文斌腦子嗡的一響,就知道沈淮沒那么容易就屈服,但也沒有想到他會直接頂到他們沒有退路:闞學濤要跟他來硬的,他會不會把一頂包庇黑社會組織的帽子扣闞學濤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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