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區區政府的人為什么會神色匆匆的走過來?
蘇沐心頭一動,莫非真出問題了?
“知道來的人是誰嗎?”蘇沐雙眼瞇縫著問道。
“我認識他,領頭的是向陽區區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叫做陳天辰。”王樹聲趕緊說道。
陳天辰?一個辦公室副主任?想必負責處理這種普通糾紛的話應該是綽綽有余,蘇沐倒是沒有想他的身份不夠格,只是暗暗想著到底發生什么事,會讓陳天辰如此著急忙慌的奔跑。
而且從他的臉上,蘇沐是能發現一些緊張焦慮的神情,能讓他如此證明事情不會簡單。想到這里,蘇沐也有點坐不住了,推開車門跟戚伽說道:“走,咱們也過去看看。”
施工樓前,陳天辰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后,看到眼前這里已經圍聚了不少人,心如急焚的走過去,“對不起,各位麻煩讓讓路。”
“陳主任,你來了。”吳連宇看到陳天辰后急忙走上前。
陳天辰就是負責吳連宇這個工程隊的主管,他的出現,讓吳連宇看到解決問題的希望。要是說能盡快將這事擺平,吳連宇是不愿意拖著,越拖麻煩越大。
“為什么停工,到底是怎么搞的?”陳天辰臉色凝重著道。
“我也沒有辦法啊,那,就是她們幾個非要攔住我們,不讓動工建設,至于說到條件的話,就是我之前給您說的那些,我感覺她是在無理取鬧。但我又不是政府人員,和她說她根本就不搭理。”吳連宇無奈的聳聳肩。
“好了,我來處理吧。”
陳天辰知道吳連宇說的這是實情,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側身就走向任翠華幾個,不卑不亢的說道:“你好,我是向陽區區政府辦公室的副主任陳天辰,負責的就是這次你們銀聯小區的老舊小區整改工作,你們這里是試點,是咱們區重點盯著的。”
“那么現在你們能不能有誰給我說說,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肯施工隊施工呢?只要你們反應的問題是有根有據,合情合理,我就能代表區里做出回答。誰來說說?”
“說就說,怕什么。當官的來了,咱小老百姓還不能說話嗎?”
任翠華看到身邊幾個人都向后倒退一步后,心底不屑,她倒是無所畏懼的邁步出來,盯著陳天辰就大聲喊道:“你這個官能解決我們的問題嗎?你夠資格嗎?”
陳天辰神情溫和,沒有任何動怒的意思。
“那要看你說的是什么樣的問題,是否合理合法,能解決的我就解決,不能的我會向區里反映。要是說區政府也沒有辦法解決的話,還有市政府。咱們做任何事都要講究規矩不是?現在你說出來你的問題,我們大家伙都聽聽。只要你言之有理,咱們就可以采納。”陳天辰平靜道。
站在人群外面的蘇沐聽到陳天辰這話不由暗暗點頭,這話說的有理有據有節,既沒有丟掉政府工作人員的尊嚴,又能保證身邊市民們的好感,這個副主任有點水平。
“好啊,那我就問問你,你們要進行老舊小區改造,有沒有征求過我們的意見?你們改造成功后,會不會和以前一樣?有沒有可能將這筆錢分攤到我們每家每戶頭上?你們要不要讓物業公司進來收我們的費用?”
“另外我們家后院被你們毀掉,這筆帳怎么算?這些問題不但是我想要知道的,也是在場的所有業主都想問的,你能解答嗎?”任翠華這種煽動情緒的能耐還是有的,三言兩語就將身邊看熱鬧人的情緒調動起來,他們開始順著任翠華的提議詢問。
“就是,這筆錢你們會不會攤到我們每家每戶頭上?要是說那樣的話,我們還就不改造了。”
“原本就是老小區,現在又要攤錢,你們當我們錢多得慌嗎?”
“物業?我們要那個玩意做什么?我們不要物業。”
“市長,咱們要不要?”
“不要。”
蘇沐搖搖頭,看著前面的這幕輕聲說道:“事情還沒有發展到不可調和的地步,雖然說這個女人的做法有些過激,但她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的瞄準現在的問題,所以說才會引起共鳴。老百姓都關注的事情就不是小事,這是咱們做事的原則。再說我也很想要知道向陽區對這幾個問題是如何應對的,他們有沒有明確的標準。”
“有的。”戚伽利索的說道:“這個標準是在進行老舊小區改造的時候就提出來的,是我負責統籌的。老舊小區的改造過程中,堅持著的是一個原則:變和不變…”
就在戚伽這邊解說的時候,陳天辰的話音幾乎同步響起。
“你們要是說擔憂這個問題的話,那么現在我就能告訴你們,沒有必要,我們向陽區在市政府的統籌安排中,對轄區內的老舊小區進行改造時,有著一個原則:變和不變,變的是咱們小區的交通和容貌,確保老舊小區沒有必要存在的建筑全都拆除掉,為大家提供一個更加寬敞的生活空間。”
“不變的就是咱們的秩序,簡單說以前是什么樣現在還保持原樣,我們不會給你們強行安排什么物業公司,向你們收取任何費用。改造小區的這筆費用是政府出資的,是不用你們分擔的,這點你們將心放到肚子里面就是。”
這個許諾做出來后,四周圍觀群眾的情緒都從緊張中舒緩下來,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著一種放心笑容,既然這話是陳天辰當著他們的面許諾的,相信是肯定不會有假的。
但任翠華卻是不準備就此罷休,她眼珠轉動后盯著陳天辰喊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啊?我們憑什么相信你的話,我們不相信這種所謂的口頭承諾,我們要真憑實據。”
“你要證據?我說的話不是證據嗎?既然你都不相信我的話,又何必將我喊過來?再說我并非只是簡單說說而已,你們要是上網的話,是能在市政府的網頁上看到有關這次老舊小區改造的章程,有這樣的章程在,你們還有什么擔憂的。倒是你你叫做任翠華是吧?你會這樣鬧事,是因為你剛才提出來的最后一個要求吧?”
“你說我們拆除掉你的后院,但據我所知,這個銀聯小區的一樓是沒有任何后院的,你從哪里來的后院?只要是公共地方都是屬于大家的,任何私人都沒有權力占有。”
“大伙都看到沒有?那里應該就是任翠華的家吧?你憑什么將陽臺打通,然后在公共場所修建外延陽臺?你是一樓,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會影響到整棟樓的構造,從而引起不可想象的危險嗎?不要說現在也沒有什么事,真的出事就遲了。”
“你們家的陽臺屬于違章擴建,你所謂的后院是違法占據,你都是干得違法行為,現在竟然還敢提出來賠償?你拿什么理由讓我們賠償。我們向陽區區政府是始終站在人民群眾的利益角度做事,但卻也不是說你們能隨意抹黑的。”
“任翠華,我是聽說過你的大名,這事我想要問問,你準備給我們怎么交代?在這里站著的都是這個小區的業主,你和他們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如此蠻橫的占據公共場所,侵犯他們的利益,你又準備拿什么向他們交代?”
陳天辰眼神凌厲的凝視著任翠華,沒有任何留情的意思。
對待群眾陳天辰是會做到宛如春天般溫和,但你要是說讓他對待像是任翠華這種明顯是挾持名聲鬧事的人,他是不會有任何留情。政府的公信力就是被任翠華這種人毀掉的,不管是出自什么原因,他都不能妥協。
果然就在陳天辰的解釋給出來后,周邊眾人的情緒都被影響到。在市政府網站給出來章程,那么就是沒錯的。和陳天辰的話相比,他們對任翠華是懷疑的。
想到她一直就是個潑婦,整個小區中就沒有她不敢招惹不敢吵架的人,她做事就是自私自利。不然也不會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硬是將陽臺外擴和私自占有公共場所。
你怎么就這么跋扈?
你怎么就這么無恥?
“陳主任既然是要進行老舊小區改造,好啊,那么所有違規的建筑是不是都要拆除掉?”
“對對,她家就是違規建設,就是必須要拆掉的,陽臺必須拆掉,我們住在樓上都不安心。”
“應該把她家的后院拆了,占著大家的地方還有道理了。”
形勢瞬間逆轉。
面對眾人氣勢洶洶的質問,任翠華的脖子不由微微縮回,她平常雖然說跋扈,但那是針對一個人。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理影響下,沒有誰會出手幫助她欺負的人。
但要是說這么多人全都跳出來的話,形成這種公共輿論影響,她是會感覺到畏懼和害怕的。后院拆掉就拆掉,但要是說將陽臺也給拆掉的話,她家就成為笑話。
成為笑話就算了,大不了自己不在這個小區居住,但要是說因此影響了那個目的,那才是最要命的。任翠華想到自己鬧事的目的,想到完不成這個任務的后果,后背就一陣發涼,一種說不出的畏懼心理開始彌漫開來。
但現在該怎么做?如何破局?只不過是個區區婦人的她,怎么能應付這種大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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