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典雅的房間內只有蘇沐和葉惜兩個人,朱槐笛和魏梅是在旁邊的包廂吃飯,他們當然不會過去當電燈泡的。
至于說到安全的話,要是說蘇沐在那里都沒有辦法保證,他們過去也只能是炮灰了。這個世界上能夠傷到蘇沐的人,還真不多。再說朱槐笛和魏梅又不是不認識的,從魏梅開始進入到朱槐笛負責的古武者訓練基地后,她就明白朱槐笛是什么樣的人。認真說起來的話,朱槐笛可算得上是魏梅的教官。
“這里的飯菜味道不錯,都是具有西北特色的,我已經安排好了,咱們邊吃邊說。”蘇沐拉開椅子說道。
“嗯。”葉惜落落大方的坐在蘇沐身邊,只要能有蘇沐相伴,不要說是這里的特色菜肴,即便是路邊攤,她都會吃的不亦樂乎。
從小葉惜就不是一個喜歡炫耀身份裝腔作勢的官二代,不然在大學的時候,依著她當時的身份,又怎么會那樣青睞蘇沐?甚至在蘇沐畢業留到黑山鎮后,還能無怨無悔的前去找他。
這個世界是不缺少喜歡在寶馬車中哭泣的女人,但同樣也有很多女人是喜歡坐在自行車后面陪伴廝守。惟一不同的是,身為男人,你要以讓自己的女人坐上寶馬為奮斗目標,不能說女人愿意坐自行車,你就讓人家一輩子如此。
這頓飯吃的很溫暖,很滋潤。
“你知道嗎?大秦能源那邊也就是這段時間內就能有最終結果了。”
“哦?這么說來,葉錦俐的計劃順利開展了?”
“你是無法想象到葉錦俐那樣的女人,會因為仇恨而變得多么的強大和執著。已經和談兵訂婚的她,硬是軟磨硬施的用種種理由,從葉家和談家敲詐走不少股份,再加上她手中所擁有的,不出意外最多半個月,她就能徹底掌握大秦能源,成為董事長。”
葉惜說到這里的時候,眼中流露出來的也是一種佩服。她佩服的是葉錦俐為了能做成這事所堅定的念頭,這不是什么女人都能做到的。由此就能看出來,葉家傷她傷的何其深,何其痛。
是啊,葉家就是如此。
最近有消息傳出來葉南山恐怕是熬不了多久了,舊疾復發已經住院的他,直到現在都沒有從重癥監護室中離開。要是說他再與世長辭的話,葉家必然會分崩離析,人心惶惶。
不過這些和葉惜沒有任何關系,從葉南山將葉安邦驅逐出葉家的那刻起,葉家留給葉惜的就只有憎恨。當年你們沒有能救活葉惜的母親,現在又將葉惜的父親驅逐,這種家族又如何值得葉惜留戀?
葉南山重病的事蘇沐是不清楚的,他又不是萬事通,不可能什么事都能掌握。再說即便真的知道,他也不會做出任何舉動。
他的心中只有葉惜,既然葉南山讓葉惜不痛快,他又有什么理由要去為葉南山續命?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誰都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可能你說你就要死了,就能將所有過失推卸的干干凈凈。
這可能嗎?想要真的推干凈,沒問題,請你去死吧,一了百了的帶走所有的恩恩怨怨。
半個小時后。
蘇沐和葉惜就動身離開米蘿酒店,他們要前往的就是市委家屬院,葉惜今晚當然是要住在蘇沐那里的。魏梅和朱槐笛沿路跟隨,至于說到了地方,他們兩個人當然是不會也進去,住宿他們自己有。
咔嚓咔嚓。
從蘇沐他們開始走出米蘿酒店那刻起,錢曉寧他們就開始偷偷摸摸的拍照,一張張照片就這樣出爐。不過有點可惜的是,葉惜和蘇沐倒是沒有做出很親密的動作,充其量就是葉惜挽著蘇沐臂彎,這讓錢曉寧有些遺憾。
這種遺憾一直持續到蘇沐的車開進市委家屬院,然后他才不甘心的留在外面。
“錢哥,咱們是沒有辦法進去的,你說現在怎么辦?”
“能怎么辦,等著唄。”
“只要那輛車今晚不開出來,就能坐實蘇沐作風問題,無緣無故敢帶個美女回家,這就是他的致命硬傷。”
當這些人開始如此說起來的時候,錢曉寧眼神轉動,臉露笑容道:“我說哥幾個,你們都不要瞎說了,留在這里等,等一晚上嗎?誰能吃得消?我是不想要等的。還有這些照片你們就都給我吧,我突然想到應該銷毀的。蘇沐是什么身份你們都應該知道,監視偷拍他,這是要背負什么樣的罪名你們也都知道。因此這事就不要再說了,權當做是我多喝了幾杯酒,胡亂做出的決定,大家伙全都撤吧,就當今晚上的事沒有發生,全都管好你們的嘴,誰說出來對誰都沒有好處。”
“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難道說當哥的還真的眼睜睜看著你們倒霉嗎?”錢曉寧做出一副正義凜然的神情。
“還是錢哥夠意思,那咱們就都走。”
錢曉寧跟著他們從這里離開,將所有人全都送走后,沒有誰能發現他竟然又沿著原路繞回來,然后將車停靠到不遠處的一條小胡同中,將燈光關掉后,臉上露出猙獰神情。
“將你們全都趕走,為的是怕你們泄露我的秘密,現在好了,只要我在這里,只要我能將照片拍攝到,嘿嘿,明天就是你蘇沐倒霉的日子,就輪到你身敗名裂。”
這刻的錢曉寧,喪心病狂。
因為沒有誰能想到錢曉寧會做出這種舉動,所以說蘇沐自顧自的留在家中。他領著葉惜將家里的上上下下全都參觀一遍后,就順手為她將洗澡水放好。
就在這時蘇沐接到一個電話,是徐龍雀打過來的,他走到書房中去接聽,葉惜就開始洗澡。葉惜洗完澡后,從魏梅拿過來的皮箱中隨意翻找出來一件悠閑的T恤衫套上,下半身是光著,兩條修長細腿在燈光照耀下,宛如凝脂白玉。
要不是親眼見到,你很難相信,這個現在坐在客廳沙發上,盤坐著的,宛如小家碧玉般的嬌柔女人,會是之前艷麗驚人,氣場十足的女神,會是執掌著盛世騰龍這艘國際航母的女皇。
此刻的葉惜,溫柔賢惠。
不得不說蘇沐這里的裝修格調還是不錯的,其余地方暫且不提,單說地板全都鋪上一層軟綿厚實的地毯,而且全都是一流品牌的,便能夠讓很多人為之贊嘆。當然這也算不上什么問題,因為一般情況下,沒有誰會貿然來蘇沐家中。而能進家門的,也不會去多想太多。
他之所以會這樣做,完全只有一個理由:為葉惜著想。
葉惜曾經說過,她希望自己的家中到處都鋪著地攤,這樣的話,她就能夠隨意的光著腳在地面上走動。出去要穿鞋,家中她是不想要有那種約束。出去穿的正規,回到家中后她最希望的就是像現在這樣悠閑自如。
葉惜的愿望蘇沐是絕對會無條件滿足的,因此他才會將家中布置成這樣,不然換做是其余家庭,有幾個會這樣做?
蘇沐從書房中走出來,看到坐在客廳中隨意翻閱著文件的葉惜,不由微笑著走過來,坐到她身邊后,將她雙腳直接捧在手中把玩著,然后臉上勾勒出一抹壞壞弧度。
“媳婦,你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做個小游戲?”
“什么小游戲?”葉惜臉頰剎那緋紅低聲呢喃。
“這個小游戲就是絲的逆襲。”
話音落地后蘇沐就一個餓虎撲羊,將葉惜整個摁倒在沙發上。望著眼前這個熟透的水蜜桃,感受著她嬌軀同樣散發出來的炙熱渴望,蘇沐哪里還能夠猶豫遲疑,他雙手順勢而上,在葉惜的喘氣聲中,猛地將她整個抱起。
兩個人就這樣大踏步的沖向臥室,很快臥室中就發出陣陣壓抑著的蝕骨的聲。
小媳婦,大登科。
許久沒有見面積累的想念,在這刻全都轟然間釋放出來。
兩個人奏響天地間陰陽相融的樂章。
一夜春風幾度,呢喃纏綿不休。
清晨陽光籠罩著嵐烽市的時候,蘇沐和葉惜已經是洗漱完畢,收拾妥當。
葉惜就是過來找蘇沐散散心的,去哪里都是無所謂的。既然蘇沐說要領著她前去見徐冰清,她當然是沒有任何意見。
要知道葉安邦現在是站到徐春廷那邊,那么這兩位大佬的子女見見面也是理所當然。不過話說回來,其實葉惜和徐冰清之間在京城中的關系也算不上熟悉,兩人甚至都未曾見過面。這個也很正常,誰讓葉惜的情況特殊,每年都只是過年時才會回到葉家,平常她都在外面呆著。
因為考慮到要前往的是湖羊村這種地方,因此蘇沐讓朱槐笛準備的是兩輛底盤很高的越野車,前面帶路的是朱槐笛和郭輔,后面開車的是魏梅,蘇沐和葉惜坐在后面的車內,他們后備箱都空著,為的就是到了湖羊鎮后能夠拉徐冰清所說的書籍,而蘇沐讓郭輔準備的書籍文化用品則是在前面那輛車中放著。
兩輛車五個人就這樣開出嵐烽市市區,向著陽關縣前進。
就在他們離開后,已經完全陷入魔障,雙眼布滿血絲的錢曉寧獰笑著拍打著方向盤,他眼中閃爍出猙獰光芒:“哼,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次看你怎么解釋。”
說罷,錢曉寧就撥打出去一個號碼,等到那邊接通后,他態度恭敬著道:“楊少,我這里有點東西你一定會感興趣,你看什么時候方便,我過去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