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的發生是那樣的不經意,一件小事會造成大事件,但像是這樣的事情,真正要是結束的時候,那也是很快的。沒有什么多余的廢話,就是那樣很輕松的便結束掉。當然這里所說的結束,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結束,指的是隨之而來的更為嚴重的處理結果。
蘇沐毫不留情的將事情的本質一針見血的指出來后,就那樣在侯柏涼等人的陪同之下離開了縣公安局。就像是蘇沐所說的那樣,他現在還沒有上任,其余的那些所謂的拜訪情節之類的,他都是一概不會理會的。這樣的事情,全都要等到正式上任之后再說。
今晚的蘇沐,留宿的便是縣委招待所。
而縣委招待所今晚是真的如履薄冰著,怎么都沒有想到堂堂縣委書記會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這里,幸好招待所平常的經營都是比較有規律和負責的,是不會出現什么大問題的,否則光是這種突然到來,就夠縣委招待所的這群人吃不了兜著走。
忙完這一切之后,蘇沐終于能夠在房間內坐著休息下。
就在這時候,段鵬的身影敲開房門進來,“領導,張南秋現在就在外面,說是想要見你,不知道可以嗎?”
“當然可以!”
蘇沐微微一笑,“現在這個時間點,雖然說折騰的是有點夠嗆,但怎么也不過才九點,咱們晚上都沒有吃飯那,不找個地方好好的吃頓,怎么對得起這陣折騰那。這樣,我收拾下就下去,你安排下,咱們秘密的離開這里。”
“明白!”段鵬道。
雖然說這時候的縣委招待所已經是很為緊張的在服務著,但蘇沐和段鵬要離開這里,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蘇沐之所以想著今晚就前去見下張南秋,也并非是非要將所有的事情都湊在一起。而是因為明天開始,真的要是再過去拜訪張北夏的話,恐怕更加不方便。
作為后任,拜訪下前任,放到天朝任何地方,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誰能夠挑刺?
“蘇書記!”張南秋這時候就站在路邊的一輛車前。瞧見蘇沐走過來之后,趕緊迎上前。和所有人一樣,當他瞧見蘇沐的第一眼,感覺便是好年輕。
除卻年輕之外,蘇沐身上釋放出來的那種朝氣蓬勃的氣息,是最為讓張南秋為之觸動的。
“你就是張南秋張所長吧?”蘇沐笑道。
“是的。蘇書記,我就是張南秋!”張南秋敬禮道。
“行了,沒有必要這么嚴肅。要知道我現在還不是縣委書記,還沒有正式上任那,所以沒有必要這么拘謹。瞧著你比我大得多,這樣吧,我就喊你一生張哥。行嗎?”蘇沐笑道。
“不敢當,千萬別這樣,你要是這樣喊我的話,回到家我爸真的是會敲斷我的雙腿的。南秋,還是叫做南秋吧!”張南秋趕緊受寵若驚的搖擺著雙手。
“那好,那就南秋!”蘇沐無所謂的一笑,“南秋,我們兩個現在都感覺到有點餓。怎么樣?能不能打擾下,前去你家里吃兩碗面條那?”
“當然沒問題!”張南秋喜出望外著道。
蘇沐前來殷玄縣的第一天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他在這樣的事情發生之后,所要前往的第一家竟然是自己家,這讓張南秋如何不激動著。要知道他現在的位置是處于風雨飄搖中,但蘇沐這么前去,就真的會改變很多事情的。
這點。張南秋還是清楚的。
所以張南秋這就開車帶著蘇沐和段鵬,向著家里趕去。在開車的時候,他想要給張北夏打個電話說下,看了下蘇沐之后。不知道該不該打。蘇沐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著開口。
“是不是想要給張書記說下?沒事的,應該的,我們這么晚過去拜訪原本就是失禮的事情,怎么都應該讓張書記知道的,提前說下吧。”
“好!”張南秋這才趕緊打起來電話,張北夏也是真的有些意外,不過當他聽到蘇沐還沒有吃飯,是想要過來吃飯的時候,就知道該怎么做了。
電話掛掉之后,張南秋專心的開車。
這時候的張南秋心情已經是稍微緩和下來,他開始在腦海之中回想著蘇沐剛才的舉動,越想越是覺得蘇沐果然是不簡單的。否則怎么可能一個眼神,就知道自己應該做什么那?
而且蘇沐真的只是想要去吃頓飯那么簡單嗎?
張南秋很想要想明白蘇沐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么,但他卻怎么都想不明白。蘇沐從縣委招待所出來的時候,盡管是很為低調,但張南秋相信還是有著很多人看到了。但就算你們都看到了,那又如何?蘇沐還是上了他的車。
今晚過后,不,確切的說今晚都不必過。張南秋都能夠猜到,殷玄縣的那些縣委常委和縣直機關的頭頭們,都會知道蘇沐拜訪了張北夏。
按照常規情況來說,蘇沐不是應該等到上任之后再這樣做嗎?
難道說蘇沐就不怕這樣的行為,引起本地勢力的強烈反彈和不滿嗎?確切的說是蘇沐難道就不害怕,和侯柏涼這么快的對上嗎?
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
張南秋的那點政治智慧和張北夏相比還是差的很遠,這也是當初為什么張南秋會被安排到公安戰線的原因。相比較其余機關部門,公安戰線還是稍微簡單點的。
只是如今看來,一切仿佛都沒有發生變化。
縣公安局局長辦公室之內!
就在蘇沐前往張北夏家的時候,在這里卻是燈火通明著,馬文雋臉色陰沉的掛掉電話,冰冷的眼神掃過眼前站立著的幾個人,沒有任何想要壓制的意思,張口劈頭蓋臉的便大罵起來。
“蠢貨,全都是一群蠢貨,你們怎么能夠干出這種沒有腦子的事情來。你們難道是豬腦子嗎?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前去觸人家的眉頭,現在知道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了吧?就你們這樣的,人家隨便動動手指頭就能夠將你們收拾的體無完膚,你們還敢在這里囂張!”
這時候站在這里的是誰?
縣委黨校的正科級巡視員李建新,刑警隊的隊長苗力峰,派出所副所長嚴寬,除了他們三個外,所有涉案的人員,全都被扣押起來,關在公安局之內。只不過他們卻是沒有資格值得馬文雋親自訓斥,他們只能夠老老實實的等著被處理,就算是受著傷,也只能夠受著。
不受著能如何?難道還敢放肆不成?
他們現在都知道惹出了天大的禍事,如果說能夠安然無恙,那么別說是被這樣罵兩句,就算是馬文雋動他們,他們都不會反抗。
李建新作為侯柏涼的妻弟,在平常的時候和馬文雋也是相識的。當然他還沒有到那種能夠無視掉馬文雋的地步,對他也是必須畢恭畢敬著,誰讓馬文雋的地位不是其余人能相比的。但馬文雋卻從來沒有這樣對過他,這么陡然間被如此呵斥著,他也是感覺到非常不爽。
不爽能如何?不爽你不要做出那種沒腦子的蠢事啊。現在鬧出了這樣的事情,李建新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夠被訓著吧,希望最后的處理結果不會那么嚴重。
馬文雋罵了一陣之后,像是罵累了,然后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之后,神情漠然著道:“嚴寬,從現在起你被罷職了,雙開!苗力峰,你這個刑警隊隊長的位置也必須讓出來,你所做的蠢事,也沒有誰能夠饒過你,同樣也是雙開!至于你,李建新,你應該知道是誰要處理你的。”馬文雋不客氣著道。
是誰要處理自己?
李建新當然知道,如果說不是侯柏涼發話的話,他的處理結果怎么會由馬文雋來宣布。
“馬書記,你就說吧。”李建新說道。
“也是雙開!”馬文雋沉聲道。
雙開?雙開!雙開!
三個全都是雙開!
當劉建新聽到這樣的處罰結果時,心底不由越發的感覺到悲憤。處理結果嚴重嗎?那要看怎么說。得罪了蘇沐,這樣的處理結果真要是細說的話,還真的是不怎么嚴重的。
馬文雋掃過三個人,神情有些厭倦的搖搖手,“你們都出去吧,自己心里有數就成。這段時間盡量的保持著低調吧,等到事情稍微安靜點之后,我再為你們安排其余的工作。”
“是!”
三個人走出了辦公室,但三個人卻是絕對沒有可能再走出縣公安局的,而是隨后就被帶到拘留室中。
“難道說咱們就這樣認命了嗎?”嚴寬疼痛著喊道,之前還在醫院里面準備好好驗傷的他,怎么都沒有想到,眨眼間就被帶到縣公安局,而且還是以誣告者的身份被批捕的。
當嚴寬知道動手的人是縣委書記蘇沐的時候,當場也就懵了。但懵了卻并不意味著他愿意就這樣認命。
真要是這樣認命的話,那實在是太過悲催了!
嚴寬不甘心啊!
“不認命還能怎么樣?”苗力峰無語著苦笑道。
李建新癱倒在地,神情落寞著。
三個人沒有誰能夠想到,一個小時之前還自認為穩操勝券的他們,一個小時之后會全都鋃鐺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