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入夜前想了一次,天明時想了一次?”晴公主步步緊逼地問。
“是是,真的。”吳喆有種想要投降的感覺。
晴公主大眼睛一瞪:“你敢發誓?”
“我敢發誓……”吳喆有種無力感。
還真的發誓啊?跟自己想的一樣。
當然晴公主只是嫵媚一笑,并沒有強迫吳喆發誓什么的。
吳喆還覺得也許能發生傳統雷劇中男主角一發誓,女主角就趕緊捂住男主角的嘴巴的情況。
女人在這方面在真的讓男人頭痛啊,吳喆覺得晴公主已經算是[作病]較輕的女患者。
類似于韓劇中那些情節,女主角大喊著[你說,你說,你給我說清楚],男主角一張嘴,女的又大叫[我不聽,我不聽]……那就屬于重度患者了。
能被女孩子問一天想了幾次的,一般都是現實生活中的充實者。
吳喆在另一個世界雖然腦子聰明,卻是不曉男女之情的雛兒,對于泡妞一類的事情根本無從下手。
在這個世界,由于身份的驟然轉變,她的臉皮變得厚了許多,倒是讓她在泡妞大業上有了不小的進步。
泡妞嘛,靠的就是一張厚臉皮。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嘴上功夫不好哪個喜歡?
當然這嘴上功夫怕是有很多種理解。不管是聲音方面的,還是摩擦方面的……呃,反正吳喆現在的水準應該都不差才是。至少在人的身體上的掌控力和觀察力,可以讓她發揮出色。
晴公主看著吳喆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心中大是開心。
昨日她發燒,吃了太醫開的藥后暈暈沉沉的,就想著吳喆能來看自己。但左等右等,她就是不來。
莫非根本就沒有想起我?晴公主很悲苦地躺在床上,心中生悶氣,甚至都不準侍女去將自己生病的消息傳報到墨王子府邸。
哼,就看你什么時候能想起我來。晴公主心中賭氣。
還好今天一早,吳喆便跑來了。晴公主心中開心,但還是要在門口刁難她一下,所以才不準她進來,還說管茶不管飯讓她在門口坐著等。
肯給張椅子怕她累著,憑晴公主的身份,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晴公主怨道:“你這個人昨日里都是發傻嗎?我沒去尋你,怎么就不會主動來尋我?”
“冤枉啊,我昨天多忙啊,你可不知道你老爹,呃,皇上他多折騰人啊。”
晴公主柳眉一挑:“哼,敢在皇上背后說壞話,信不信我檢舉你治一個大不敬之罪?”
吳喆趕忙找借口道:“信信,一百個信。”
“再說要是把我捉了去,豈不是沒人關心你生病的情況嗎?”
“虧你還知道沒人來探病……”晴公主聽了這一句話,倒是眼圈一紅。
她昨日里沒有刻意封鎖自己生病的消息。即便是太醫來看,她還真的沒有禁止太醫外傳口信。
不想還真的沒有人來關心自己。晴公主那叫一個相當的悲涼。
她想念老家了,那里有自己的娘親和最疼愛自己的外公。在陳家莊住著可是比呆在這令人心冰冷的皇宮好得多。
其實若是她放出話去,說自己病了,自然會有大量的宮娥才女乃至于皇妃來探病,即便是彭大總管都會拍馬趕到。
可是昨日大家都忙于玄武皇的事情。宮中各種流言四起,宮中各方勢力都在揣測著玄武皇的病情。還有玄武皇那邊自己也光顧著是否能治療好病癥了,都忘了最近一直關心的晴公主。
晴公主是個聰慧的女孩兒,自然知道這些可能。但她也明白這些關心并不是真的關心,僅僅是出于一種權利利益的交際罷了。
她們不來煩我也好,只要有芷若來看我,便足夠了。晴公主看著吳喆,心中郁悶緩解大半。
吳喆這時候已經將手搭在了晴公主手腕上,只感覺她手臂嫩滑如玉,入手溫溫分外舒服。
她裝模作樣地點頭道:“嗯,脈搏虛浮,左歪右斜,是中了重度風邪之故。還好不是喜脈。”
“你才是喜脈!”晴公主打了吳喆一下。
“你可吃了藥嗎?”吳喆提鼻子聞了一下:“嗯,吃過了?那么注意點時辰。千萬別錯過了。對了,藥方在哪里,我看看。”
吳喆沒有找到藥方,卻在隔間的過道里看到了小藥罐子。
過去一聞,再用手指蘸了一點點嘗入口中,確認了藥方沒錯。
“你這回病癥不輕,這藥可千萬別耽誤了。”吳喆回來,幫晴公主的毛巾在鑲金銅盆中洗了洗,重新擰干貼在了額頭上。
“對了,你昨日忙什么了?”晴公主好奇地問。
“你老爹嘛。”吳喆哼了一聲將過程講了一遍。
她沒有隱瞞,甚至連推斷的玄武皇信不過治療效果,讓琴殿主先治療婦人當試驗品的情況也說了。
晴公主聽了默然良久,突然嘆了一句:“皇宮中畢竟是天下間最薄情寡義的地方,這里雖然表面上是繁盛至高,但其實宛如最寒徹人心的冰洞所在。父皇在其中久了,又如何信得過別人?”
吳喆道:“所以你可千萬別變成那樣啊!”
“有你在,應該不會。”晴公主笑道。
“你剛才那話的意思,倒是有不打算住在皇宮中的想法吧?”吳喆想了想:“可是你若離開了皇宮,在皇上身邊沒有足夠的情感份量或權柄勢力來保持身份,就不怕有人瞧著你不順眼參劾,有飛來橫禍?”
晴公主嘆道:“還真的怕這種情況。所以我才現在都沒有離開皇宮,只是陪在了父皇身邊。可是這種陪伴,哪天是個頭兒啊?”
“我倒是有個辦法。”吳喆笑道:“要聽嗎?”
“聽啊!你快說。”晴公主催促道。
“可我是有要求的!”
晴公主訝道:“要求?哼,你且先說什么辦法,我聽著的確好了,再考慮你什么要求。”
吳喆看著靠在榻邊,一身淡黃薄衣的晴公主溫婉的樣子,不禁有點心猿意馬,半晌才道:“玄武皇即便是病癥痊愈,也在短時間不適合再動用心力。而他一直都沒有智囊的合適人選,你可以自告奮勇去分擔一部分國務。”
“分擔國務?”晴公主有點猶豫:“我沒有把握,你覺得可行?以往可沒有女子皇親干政的。”
還好這個世界沒有女皇的先例。雖然有妃子不得干政的說法,但晴公主卻不是妃子,而是皇帝女兒。當然若有人提出異議,也是有點道理的。
“是否能做的下去,關鍵是看你是否做得好。”吳喆道:“若是分理政務令玄武皇滿意,保證旁人不敢彈劾,或者彈劾了也沒有什么用處。再不濟,處理一些并非常務的政務,就可以了。”
“并非常務的是什么?”
“你可以申請負責籌建某支軍隊,或者去賑災濟民,又或者去做某種試驗,那么就可以離開皇宮,卻也能在玄武皇那里留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晴公主聰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鍵:“就是說,只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就可以維持陳家莊的身份?”
“對,你完全可以申請……啊,玄武女將的選拔培養工作!”吳喆猛地想到了一點:“這可是尋常男子非常不合適的政務。這可是公主殿下先天合適的活兒!”
晴公主雙眸一亮,意識到了這還真的非常適合自己。
“你求皇上去負擔這個,能掌控適當的軍權,又能與軍方玄武女將交好,擴展了自己的關系網,就不愁陳家莊地位不穩了。”
“待我想想……”晴公主思酌一番:“的確,這是非常好的主意。可謝謝你了。”
她的小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吳喆的手。兩雙手碰在一起,兩人都是心中一跳。
現在孤女寡女獨處一室,各有同樣心思的兩人都覺得心虛。
要不是窗外時刻都可能又有人跑來聽窗根兒,吳喆真的考慮直接上去推翻了晴公主。
不過這里畢竟是皇宮內院,那可就屬于臥龍床啊,不,鳳床?反正若是被玄武皇知道了,絕對沒什么好事兒。
吳喆明白,凡事都有一個度。周芷若可還不是女駙馬的身份。兩人在宮外瞎搞都是小問題,但在宮中搞這類調調,未免太不把皇家尊嚴放在眼里了。
忍了,不過動手難并不意味著不能言語調侃一下,吳喆對晴公主道:“公主殿下,我這個主意既然很好,那么也該聽聽我的要求了。”
“你、你有什么要求?”晴公主心跳加快,生怕她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
若是她要親一下,可怎么辦?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自己還穿著褻衣臥病在床,也太……
晴公主頓時開始一陣胡思亂想,臉上紅暈更盛。
吳喆卻繼續道:“我的要求就是希望晴公主你能……”
晴公主深吸了一口氣,都不敢聽下去了。
“……希望晴公主你能盡快痊愈。”
晴公主一時愣住。
吳喆一副galgame男主角的正經臉色:“你快點好起來,就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下一瞬間,吳喆就感覺自己臉頰上被輕輕嘬了一下。你正在閱讀,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