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了龍老受創,琴殿主道:“龍老是傷勢,玄武皇是病癥。前者可是比后者嚴重得多,即便是用我們的這種療法,一次也難立竿見影地痊愈。”
“那么難治?”
琴殿主“齊國奇女子蕭若瑤的功力非同小可,龍老竟然被她的無形劍氣所傷。而且她的無形劍氣居然無形無質,穿過了龍老堅固的皮膚,連護體玄氣都沒有發揮作用,就直接傷及了他的心脈。破壞力可想而知,龍老能保住一條命已經算是對方手下留情了吧。”
“留情?確定嗎?她可是齊國人,只怕早就想殺掉龍老吧?”吳喆一臉不相信。
用自己的周芷若身份說這種蕭若瑤想當兇手的話,還真的有點別扭啊。
“她必然是手下留情了。即便無形劍氣只能有一擊之能,但她完全可以在龍老重創后補上幾掌,也就當場取了龍老的性命,旁人根本來不及救助了。”
嘿嘿,誰手下留情了?吳喆心道。若不是怕引起大嘩難以護著悠悠郡主離境,我早就當場砍死龍老了。畢竟那個家伙是玄月階的,我可打不過。
心中這么想,吳喆嘴里還是滿口道:“師父說的是,那蕭若瑤想不到還是良善之輩。”
“若是兩國之間少些兵戈相見就好了。”琴殿主嘆了一聲,繼續道:“而且事情、身份要分輕重,我們還是將注意力完全放在玄武皇的心乏之癥上吧。”
其實緩急上還是龍老著急。畢竟人是倒下了。吳喆心中想著。玄武皇的心乏之癥不會有著急的問題。琴殿主一心為了國家社稷著想,優先的自然是武國皇帝。
兩人元氣損耗了一些,各自調息一番。
吳喆幾個呼吸之間已經恢復。但還是裝作稍有不濟。
干活要記得唉喲,不然別人還覺得你多不辛苦呢。吳喆心中小算盤撥得很響。
琴殿主自己在蒲墊上調息好后,又伸手撫在吳喆后背上,幫助她導氣調息。
這就是人品差異了,人比人真的是差別好大。吳喆自慚形穢。
兩人又商量了一番剛才的細節,這個時候桌子上的兔子動了幾下。
“成了!”琴殿主一眼看見,驚喜地一拍手。趕過去檢查一番。
兔子只是吃了一番苦,并沒有后遺癥留下來。
“估計這種方法可以用在玄武皇身上。”吳喆判斷道。
“若是血脈較弱的老者呢?”琴殿主多個方面可能都要考慮。
吳喆搖頭:“我記得聽誰說過。玄武皇玄氣修為不低吧?自然血氣旺盛經受得住。”
琴殿主猶豫道:“心乏之癥,也許心口處比較疲弱。”
她不是躊躇過度之人,但事關重大出不得閃失。
吳喆使出激將法:“好吧,師父你瞻前顧后。干脆就別折騰了。”
“……”琴殿主猶豫一番:“我們去找患有心乏之癥的人去試試看。”
“好,我倒是認識一位醫者,人稱唐國手。通過他找一些病患肯定很容易。”
琴殿主記性不錯:“哦?就是墨王子府作中間人,聯合了醫界和我們元療殿合作治療孤兒的那位牽頭人?”
“就是他。”
“不妥,此舉有炫耀嫌疑。醫界對于心乏之癥的治療也難以奏效,咱們練手還是不要尋他們。”
“那就讓殿內女弟子到處問問看。”
“這個方法不錯。”
琴殿主喚來侍衛和管事,讓她們如此詢問安排下去。
也是巧了,不多時,就有女弟子回話來說自己的一位姑母患有心乏之癥。
琴殿主大喜。立刻派人去接。
那位女弟子的姑母是位小財主家的婦人,十來年一直有心乏之癥。
“這就做個臨床會診吧。”吳喆攙扶著婦人進來。
琴殿主親自見了她,問過病情。并用元氣探過心脈后,確認了的確是心乏之癥。
雖然與玄武皇不太一致,卻是一類病癥,具有參考價值。
“……所以總而言之,老姐姐,我這邊有治療心乏之癥的法子。但沒有足夠的把握可以治愈。你可愿嘗試?”琴殿主與這位婦人詳詳細細地說明自己的用意。
婦人聽得唬了一跳:“啥?沒有足夠的把握?會死人嗎?”
“這個……有可能……”琴殿主不會撒謊。
“那不干,那不干。”婦人嚇得顫巍巍站起來想走。
“等等。我就說沒事兒。放心,這事兒就沒死過人。”吳喆一臉坦誠地說道:“我周芷若在這里跟你拍著胸脯保證,這治療絕對是沒死過人,就連受傷都沒有。”
“真的?”
“絕對是真的,若是騙你,讓周芷若在電閃雷鳴中被天打雷劈。”吳喆舉起一只手發誓。
“中!就治療了!”婦人這才應允下來。
嘿嘿,的確是沒有死過人啊,你是第一個來治療的。吳喆竊笑。
琴殿主知道吳喆在耍小聰明,抽空瞪了她一眼,卻沒有責備。
她明白吳喆是為了舍小義全大義,而且連自己都詛咒發誓進去了,自己還好訓斥這么好的徒弟什么呢?
琴殿主不知道,吳喆這誓言發的,趕得上一個屁三個晃的水準,成了[一句話三個謊]了。
這事兒的確是頭一遭,自然沒有死過人。
她本名是吳喆,最多算蕭妞或蕭若瑤,周芷若可是化名。
再有,她早就因為裝那個b而遭到天打雷劈過,所以都習慣不當回事兒了……
琴殿主將婦人點穴,待她沉沉睡去后,和吳喆準備開始為婦人治療心乏之癥。
吳喆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我們要知會皇宮這次治療。先叫上太醫院幾位太醫,還要找彭大總管告訴皇上這件事。”
“啊?”琴殿主一時沒反應過來。
吳喆道“即便治好了,萬一皇上那邊不認賬呢?”
“為什么要皇上認賬?我們又不收錢。”琴殿主說完這句話,才啊地一聲自己笑了出來:“對對,萬一皇上像這婦人一樣不肯做,可就麻煩了。”
“可不是嘛。”
但琴殿主很快又道:“皇上英明神武,豈會怕死貪生?必然有所決斷的。”
你將他想得真高尚,吳喆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