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僚訓斥主,這也是女幕僚的特權了。。。看最新最全小說不,還是吳喆的特權。
敢在外面對主這樣,也算是獨一份兒。
不過她一插柳腰、云眉倒豎的模樣絲毫不讓人覺得是在罵人,而像極了在朝主撒嬌,就好像在說:快向人家賠禮呀快向人家賠禮嘛!
如果再加上一句[歐巴]那就更加像了。
“是我不對。”獨孤墨沒有半點生氣的樣,微笑著朝吳喆一拱手:“我就在這里等著你,你且進去吧。”
“嗯,在這候著吧。”吳喆夸張地一拂手,走進了茶舍。
獨孤墨哭笑不得,以自己現在的身份,天底下有幾個人敢這么對自己說話。但這么一位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如此說話,卻讓人沒有半點生氣的感覺。
一個詞匯從他心涌起:恃寵而驕。
不,獨孤墨搖搖頭。對于她來說,應該是叫作恃寵而嬌。
她沒有飛揚跋扈,而是一種小刁蠻。并不惹人討厭的小刁蠻,一種若即若離、近乎于撒嬌似的感覺。
不知怎么的,獨孤墨有點得意。好像自己雖然沒有泡過妞,但自然而然就能吸引妞,對不對?怪不得娘親在世時曾說過自己英俊,一定會招女孩喜歡。
一向冷靜的獨孤墨,都在吳喆的潛移默化下開始在心yy。
他是不知道宣王當時在陣營的心態啊,否則必定嚇得出一身冷汗……
能被吳喆哄得渾身舒泰的男。絕對都是要倒霉的前兆。當然現在吳喆不可能坑獨孤墨,因為他是吳喆在武國的立身之本。不過設點未來的伏筆是免不了的了。
卻說吳喆走近茶舍。
茶舍地方很大,居然是兩進的院。
此處是玄武殿的宅產,招待的都是非比尋常的人物,自然布置奢華。元療殿暫時借用了這里,而且只讓女進來,男盡皆退避。
“周姑娘。”一踏進外門檻,已經有元療殿的幾位侍女躬身問好。
“你們好。”吳喆笑瞇瞇地回了一句,還對門兩邊的這幾位侍女分別點頭致意。
好親切的小姑娘。幾位侍女都在心驚訝。她們與人打招呼是一種下人的禮節,但從來沒有人正面回應過的。最多是點了點頭。已經算是很客氣的了。
“周姑娘里面請。我家殿主在里間恭候。”一位女侍長引領著吳喆往里面走。
進了第二進,就是茶堂了。
元療殿的琴殿主坐在當主位,正瞧著門口,與吳喆打了個對面。
啊。這就是琴殿主啊。半老徐娘。胸脯挺大的。人長的上資質。
吳喆重點就看了兩個地方。而且是先看胸脯后看臉。反正琴殿主坐著,也看不出什么。
琴殿主一身武國的代表黑色的袍裝,但卻鑲著白色的邊線。
這套服裝倒是令女的艷麗減弱不少。甚至很多地方的孝服就是這個樣。
元療的元氣是白色,所以元療殿的服裝以黑色為主色調,即便齊國崇尚白色,但武國的元療殿仍以白色鑲邊,并不為過。
有點像斑馬似的,吳喆心腹誹:這位琴殿主是啥審美啊,怎么搞出這么一身打扮?
她不知道,琴殿主的這身打扮卻是在武國聞名遐邇。
元療殿使用元氣治療傷患,別說三圣宗仰仗其功效,就連其他宗門乃至于鄰國的江湖人士也不敢輕易得罪。
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不受傷對不對?凡是操兵器的都不打大夫這項潛規則,便由此而來。元療術作為比醫術更神奇的能力,自然更是比妙手回春的國手更加受歡迎。
而琴殿主在江湖上更是聞名遐邇,甚至比仗劍宗的元療殿主更勝一籌。只不過當年在爭奪白長老一件事上,琴殿主敗北而已,熱臉貼過去都沒有粘到冷屁股。那說起來又是一件江湖趣事,只不過知道者甚少,而且不便亂說。
否則惹毛了這位琴殿主,那也是很可怕的。畢竟元氣和玄氣雖然截然相反,但卻同有強身之效。琴殿主元氣修為換算為玄氣,已經是月階圣者的新月巔峰水準,遠在仗劍宗元療殿殿主之上,絲毫不容小覷。
只是,齊國仗劍宗的元療殿人丁興旺,而琴殿主這邊人才凋零。大家都有眾多的低級元療師,精英者少之又少。
幾年前琴殿主的親傳女弟得了一種怪異的疾病,元療術收效甚微,即便琴殿主消耗元氣治療,也漸漸衰弱下去,渾身無力無法動彈,最終因不能呼吸而在一個夜晚活生生憋死。
琴殿主本是位天資卓絕之人,在這位消耗她元氣的女弟去世后,功力才漸漸提升起來,觸及了新月階巔峰境界,隨時可能突破到玄月。
但由于元氣畢竟與玄氣截然相反,她是以自身吸納天氣元氣供養他人修復傷患,所以并不能造成類似于玄氣攻人的那種暴發破壞力,實際戰斗能力僅僅相當于一般的月階圣者。
幾年來,琴殿主一直想尋找一位資質足以堪當自己傳人的女,但這就好像尋找藥珍一樣困難。能夠學習元療術的女年年都有被發掘出來的,可資質上佳的悟性不足,悟性足的又欠缺資質,當真令人頭痛。
今日琴殿主來瞧周芷若,便是抱著一點飄渺的希望。
“周姑娘,我貿然請你前來,還望見諒。”琴殿主并未起身,而是向下首的一個座位一揮手,示意讓吳喆坐下來。
琴殿主并沒有自稱本殿或本宮,而是直接以我來講,令周圍伺候著的元療殿女心詫異。顯然她是相當看重這位叫作周芷若的小丫頭。
“前輩面前,焉有小女的座位。”吳喆倒是擺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
“實不相瞞,我已經打聽過,你是墨王的客卿智囊。身份不低,毋庸客套。”琴殿主心覺得好笑,剛才在門口的話語她聽得清清楚楚,怎么在自己面前裝淑女了?
客氣了幾句,琴殿主讓吳喆坐下后閑話一番,才直主題道:“周姑娘,這番尋你來,主要是我想問問,你是否有興趣修習元療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