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觀察了吳喆足足幾個時辰,確定她沒有半點心事的模樣。()
自己也許想歪了,可能玄武皇根本就沒有把周芷若和蕭若瑤聯系在一起吧。
龍老暗自搖了搖頭,再看蟒老已經手舞足蹈地原地亂蹦。
“對對對!就是這樣。這一招我想了多少年都覺得不能圓轉如意,原來是要先蹲下來令踝部受力,方才更加令后招接的順暢。”
蟒老興奮地亂蹦,顯然是女孩兒又將他的一處招式疑難給幫忙解決了。
龍老也不禁咂舌。
不懂玄武,卻能將玄武招式完善。這是一種天才,更是一種天賦。
如此人才,萬無一,到哪里都是一個寶貝啊。
如此折騰一番,日頭西斜。
蟒老這才覺得腹如鳴,立刻招呼人備下酒宴,款待墨王等人。
酒宴上,蟒老親自敬了吳喆三杯酒。
有點顛倒了,平時本應該是吳喆以晚輩身份向蟒老敬酒的,但蟒老非常激動于吳喆能夠完善他的拳法、掌法,高叫著你是我的忘年交,與吳喆猛干了三杯酒。
吳喆自然不能再來千杯不醉,抑制了進化機體的解酒能力后,臉上很快紅暈上涌。
本來嚶嚶燕語的聲音,變得稍微舌頭發木。再加上白皙的臉龐映上了兩道紅霞,更加顯得嬌艷欲滴。
“墨王,人家可是明日要參加玄武女將的,今晚你可要忍住了。”酒過三巡,蟒老嘿嘿笑著調侃墨王。
豹老在旁都嘿嘿直笑。
獨孤墨故作矜持:“周姑娘首先是我的幕僚智囊,其次才是丫鬟。而我從來沒有拿她當丫鬟看,自然不會唐突佳人。”
“好,有你這句話。我也就不多說了,來喝酒。”蟒老拍著獨孤墨的肩膀大笑。
說的好像你要回護她,不許我趁美人酒醉亂占便宜似的。獨孤墨心嘀咕,表面上仍微笑著酒來盞盡。
那一邊,吳喆離了歪斜地向龍老、蟒老、豹老都敬了酒。
幾人瞧著吳喆的模樣,不禁彼此間交換了一個眼神。
這丫頭如何在招式改良上如何神勇。智謀上如何靈睿,畢竟是個沒有玄氣的女孩,酒桌上可撐不住了。
獨孤墨道:“周姑娘,若是喝多了,小心明日起不來床。”
“我可沒有喝醉,怎么會起不來?”吳喆昏僵僵地說了一句:“倒是公小心喝多了尿床。”
龍老等人皆笑,獨孤墨哭笑不得。居然被一個小丫頭如此說,真的挺沒面的。
不過不知怎么的,眾人都覺得對她生不起什么氣。就好像一個調皮的小丫頭……
嘭——眾人未等多想。只見吳喆一頭栽倒在桌上。臉就這么直愣愣地砸到了到了桌面上,激得周圍杯碟碗筷一陣亂顫。
幸虧是落到了桌空處,否則只怕是杯碟破碎,臉都要花了。
那么漂亮的一張臉,若是被杯碟破了相,只怕她要哭死。
豹老和獨孤墨在旁邊連忙去扶,只見吳喆被撞得迷迷糊糊醒了幾分酒,卻還囫圇圇叫著:“哎呀。誰打我?”
“沒人打你,是你自己不小心撞的。”豹老忍笑。讓吳喆坐好。
“胡說!明明就是有人打我。豹老你替我打他!”吳喆臉上帶著老大的紅腫痕跡,就是在桌面上撞的印。
豹老隨口對付兩句,吳喆搖搖晃晃隨時都要倒下。
“去拿些涼毛巾為她擦擦臉。”獨孤墨招呼三圣宗的侍女,讓她們扶她在一旁的躺椅上休息。
侍女伺候吳喆躺好。就是在這屋內。若是休息在別處,獨孤墨還不放心呢。
龍老、獨孤墨等人繼續吃酒。
龍老道:“墨王得此能人,再次恭喜。”
“對對。我也要恭喜。還得恭喜我自己。”蟒老也打趣:“沒有她,我的蟒纏身掌法和蟒吞人拳法沒有這么好的精益求精的機會。”
“巧合,巧合而已。”獨孤墨知道龍老想要細問周芷若的來歷,便開始講述了一下。
龍老是三圣宗的主心骨之一,獨孤墨最大的依仗就是宗門。所以并無隱瞞。
從抄家在縱橫拳府密室發現一位美女,一直講到了吳喆出了建碑贖兄的計策,一直到驚馬救美的籌劃。
龍老和蟒老聽得目瞪口呆。
雖然早就知道那女孩是整個事情的謀劃智囊,但從來沒有想到會有人能計劃準確到這種地步。
特別是建碑贖兄的計謀,直接令墨王空賺了千兩基數的銀錢,還謀得了莫大的名聲。這么大的好事兒,尋常幕僚如何做得出來?
“這才叫智囊!”蟒老雙挑大指,他性格直爽,自然是有啥說啥:“剛才我還當她小丫頭,想不到竟是這樣一位奇人。憑她的本事,我就是與她平輩論交都沒話可說。”
龍老道:“墨王可覺得她身世有疑?”
“我最初也擔心過,但仔細查了查,并沒有什么問題。”獨孤墨道:“她性格有的時候頗為乖張,不循女的常態,我倒覺得是她爹爹自小圈養她的緣故。”
龍老又問了一下周家的情況,方才點了點頭:“嗯,說的有道理。這種圈養美人兒之事,在一些大戶人家經常遇到。”
幾人又說了一陣,獨孤墨不時將目光瞥向吳喆那邊。
“墨王當心他的美人兒會受了涼呢。”蟒老笑道:“你是不是想要回去了啊?”
“在下覺得若是她休息不好,有可能耽誤明日玄武女將的資質儀式,于此先行賠罪。改日再請兩位長老聚聚。”
龍老點頭:“無妨,你們且去吧。”
獨孤墨起身告辭,讓侍女攙扶著吳喆上了馬車。
龍老和蟒老也不相送。憑他們的身份和與獨孤墨的熟悉,不送也不為過。
“好啦,你應該知道我沒有醉。”一上車,吳喆便醒了過來。
“姑娘倒也裝得像,我有點叫不準。”獨孤墨微笑著在車廂另一邊坐下。
豹老架著馬車從另一條路出了宗門回武都。
憑王身份進了武都,吳喆突然道:“知道我為什么不愿久呆嗎?府估計該遭了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