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睿緩緩睜開眼,然后他就有些后悔了。自己昨天真的不應該提議就在這邊一起睡啊,現在這一幫給自己是牢牢壓制住了。
許久不見的動物們也是太能討賤兒,現在辛巴的大腦袋就將自己的胳膊牢牢壓著,想動一下?真的是太難了。
老劉一動,睡得正香的辛巴也被驚醒。不過辛巴僅僅是睜眼瞅了瞅他,然后就接著睡。
其實辛巴也有些難,它的身上也有兩座大山呢。小苗苗和平頭哥都擠在它和老劉的中間,壓著它的兩條腿,它也不敢動。
老劉真心愁夠嗆,外邊的太陽都升老高,陽光都打了進來。曬在身上雖然說很舒服吧,也不能一直在這里這么躺著啊。
也是昨天太開心,原計劃是晚上十點多就睡的。一玩就過了頭,折騰到了后半夜。小苗苗現在睡得那叫一個香啊,小胳膊小腿都四處飛揚了。
讓老劉很憂愁的就是這些動物們,明明已經醒了還擠在這里。尤其是呼嚕嚕,卷著身子舔爪子玩,它也不說到邊上溜達溜達去。
一直堅持到上午十點多,王莎莎醒了過來。然后就有了連鎖反應,小動物們也陸續爬起來。小苗苗就很堅挺,仍舊呼呼大睡。
可不敢讓小家伙接著這么睡了,要不然今天這一天又沒個消停。到了晚上呢,這個小家伙還得鬧覺。
好在小家伙這一宿睡得也是很飽,被老劉給鼓搗醒之后就變得生龍活虎,追著小動物們滿屋跑。
“莎莎啊,為啥我總覺得家里邊好像缺了點啥似的呢?”隨意弄了點早餐后老劉有些疑惑的說道。
“沒缺啥吧?不還是那樣么。”王莎莎四處看了看。
“不對,肯定是缺了點啥,只不過我現在還想不起來。”老劉皺了皺眉頭。
這種感覺很強烈,睡醒之后就一直有。他也找了半天,就是想不起來應該缺了啥。
又吃了幾口,老劉一拍腦門,“缺了經常被小苗苗拎著尾巴四處跑的小鱷魚,是不是?”
“哎呀,還真是。平時它也不鬧,就是被苗苗拎著走。回來沒看著它,還真沒想起來。”王莎莎也是吃驚的來了一句。
煎雞蛋吃得正香的小苗苗皺起了小眉頭,仔細的瞅了瞅,她也才想起來缺了一個小伙伴。不過小家伙也就是這樣了,然后就眉開眼笑的接著啃煎雞蛋。
老劉搖了搖頭,不用說,小家伙肯定已經給小鱷魚定位了。
也是夠一說了,家里邊的動物太多,偶爾玩丟一只還真不容易發現。尤其是小鱷魚,平時不蔫聲不蔫語的,不像別的小動物們那樣會討賤兒。
吃完了早飯,小家伙屁顛顛的往外跑。院子里的鴕鳥們已經等得有些著急了嘛,爬上去的小家伙一抓鴕鳥的脖子,直接就出發。
“你說苗苗這次得玩到啥時候回來?”王莎莎好奇的問道。
“今天回來得會早一些。昨天是太興奮了,小家伙還惦記中午吃啥呢。”老劉笑著說道。
“一會兒我收拾完也找小家伙玩去,你跟著看看熱鬧不?也別老呆在家里邊,外邊轉悠轉悠挺好的。”
“還是不了,昨天晚上都沒睡好,我得好好補個覺。”王莎莎搖了搖頭。
老劉也不勉強,對比他跟小苗苗而言,王莎莎的體力還是要差一些的。昨天也沒消停啊,再加上時差的影響總是要調整一下。
收拾完的老劉來到了外邊的小樹旁,現在就自己一個人了,可以放心的查看一下小樹到底干了啥。
想法是很不錯的,小樹同志對于他的歸來也給予了熱烈歡迎。可是在查看小樹根系的分布上,遇到了一丟丟的小問題。
現在的老劉能夠查看到淺層的根系,再往深里去就啥都看不到了。
“你太不夠意思了,好歹咱們也是一伙的啊。小苗苗都不用摸你就知道情況,我可勁兒的摸還整不明白。”老劉碎碎念的說道。
小樹哪里會管他說的是啥,反正自己呆著也挺好的。
老劉仔細查看了一下,別看小樹搞出來了這么大的動靜,沒有像上次那樣掉樹葉。長勢很不錯,樹上的葉子也很多。
整不明白就整不明白吧,結果是很好的就行了嘛。多少也是有些沒心沒肺,還惦記著跟閨女一起玩呢。
剛剛走出院子,老劉停下了腳步。
“劉工,咱們的茶樹現在能采茶了么?”老劉對著在茶樹中轉悠的劉工問道。
“老板,我覺得差不多了。其實這也沒什么大影響,采一些不影響茶樹生長,還是沒問題的。”劉工笑著說道。
“要不然今天就采一些?時間也來得及,晚上咱們就能嘗嘗這個茶的味道怎么樣。反正現在看我覺得還是很不錯的。”
“哈哈,我看行,咱們也嘗嘗自家的茶咋樣。”老劉興沖沖的說道,都顧不得去找小苗苗玩耍了。
“對了,這個算是明前茶不?我對這些不咋了解,好像是所有的茶葉都是明前的最好吧?”
“也不能這么說,相對而言吧。”劉工笑著說道。
“主要是因為清明前氣溫較低,葉芽都很嫩。等到了清明就會有足夠的雨水,讓茶樹長得很快。那樣的葉芽多少有些老,口感會差一些。”
“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在國外鼓搗這些,這里的雨季來得晚一些,不是得到五月份左右么。我覺得所謂的明前,也可以往后推一推。”
老劉點了點頭,“那咱們就先整點,反正今年也不著急賣。到時候味道要是好呢,咱們就多在這片茶樹上費些心思。”
雖然說他的心中很篤定,但是現在也不好那么張揚的就說自家的茶葉好。也算是他略微有些心虛吧,不過對于采茶他是真的很有興趣兒就是了。
“劉工,這個茶葉咋采?直接把這個新出的嫩芽給揪下來就行了?”湊到了劉工的身邊,老劉好奇的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不過也要注意一些手法和數量的選擇。”劉工說道。
“咱們這些樹都是新樹,采的時候也得找萌芽多的樹采。選一些好芽,用提采法給采下來就最好了。”
“千萬別用掐采法,這是咱們自家的樹,那樣的采摘法太傷樹了。等將來大批量采集的時候,也得好好囑咐一下那些工人們。”
老劉點了點頭,雖然是第一次接觸,劉工說的這些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要是逮著一棵樹往下摘葉芽,樹還長不長了?掐采法可能也是因為給茶樹留下很多的傷口,會影響到茶樹的生長。
“咱們現在是自己喝,看看茶的味道怎么樣。所以摘的時候就選一芽吧,算得上是整株樹的最高品質。”劉工又接著說道。
“所謂的一芽、二芽,可不是指它們發芽的時間順序。一芽就是純芽,二芽就是一芽一葉,三芽就是一芽兩葉。”
“正常來講,大批量采摘的時候都是以一芽一葉和一芽兩葉為主。也是根據季節的不同吧,到時候再說。這里的氣候是真的很不錯,咱們要是只想著采一芽也不現實。”
“劉工,真的有那么大的區別么?不是人為炒作的說法?”劉文睿好奇的問道。
劉工點了點頭,“茶葉就是這樣。一芽奢、二芽佳、三芽良,祖宗留下來的話,沒差。等您到時候仔細品嘗也能感受出來,芽跟葉區別還是非常大的。”
按老劉的想法,這些就是重點。雖然說將來不會考,但是也要圈起來。
因為他這里主打的就是高檔嘛,聽劉工的意思茶葉里最高檔的就是這個一芽。將來的產量多少他不知道,具體的味道如何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現在就很有想法將來多整點這個一芽的茶。
各個國家的說法可能會有些不同,但是這種用純嫩芽制作的茶,不管在哪個國家應該都是很受歡迎的。如果味道上再好一些呢?那個受歡迎的程度就會更高。
茶葉采摘,老劉也是第一次見。劉工也找過來一個背簍背好,然后就在茶樹間游蕩起來。
對于劉工來講,采茶這個活是很簡單、很輕松的。一走一過,摘走嫩芽,揮一揮衣袖,不帶一片茶葉。在老劉看來,頗有幾番云淡風輕的韻味。
換成了他呢?這就不行了。得先看看這棵樹上嫩芽多不多,確定了多以后還得選位置,然后再學著劉工采摘的手法,將嫩芽給摘下來。
反正他采一個嫩芽耗費的時間,足夠劉工走上兩三棵茶樹了。
這就是區別,劉工是熟練工,他是學徒工。就算是他的身體素質很不錯,第一次接觸這個活,也不是那么順利掌握。反正給他的感覺,采茶的技術要求,好像比摘咖啡漿果還要多很多。
咖啡好喝樹難摘,到了茶葉這里也是如此啊。跟著劉工走了一會兒,他都覺得頭大眼花的。看哪里好像都有嫩芽,他真的想象不到那些采茶工每天的工作都是怎么堅持下來的。
然后他就有些擔心了,就肯尼亞當地人的工作態度,到時候要是糊弄的采,把樹給禍害了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