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睿和小苗苗一下子就成為了這些人的核心人物,哪怕被這么多人圍觀,小家伙也沒有一丁點兒的畏懼。
這也算是小家伙的成長吧,剛“出生”沒幾天的時候,人多還會有些煩的感覺呢。現在就沒事了,人越多,她反倒越開心。
“大家好啊,以后有時間了,可以到我那里去做客。基普科瑞是我在去年就認識的好朋友了,這次為了讓我看角馬渡河,更是連自己的生意都不做了。”
等大家伙亂哄了一通后,劉文睿笑著說道。
“幸運的西蒙,好運的西蒙,認識你真是太高興了。”
“西蒙,你的咖啡樹真的有那么大的咖啡漿果?”
“西蒙,難道你是醫生?真是太神奇了。”
劉文睿話音剛落,七嘴八舌的問候聲又響了起來。更多的都是詢問這些事情,偶爾的幾個小伙伴,才是正常的問候。
“嗨、嗨,大家靜一靜、靜一靜,你們這么亂,會讓我的朋友不開心的。他的懷里還有苗苗。對,這是苗苗的中文名字。你們不要去理解是什么意思,很好聽,對不對?”基普科瑞在邊上又嚷嚷開了。
劉文睿將空著的那只手高高舉起,往下壓了壓,“關于咖啡樹的事情,更多的信息需要問我的好員工馬西卡,是他在護理那些樹。”
“我也并不是醫生,只是對于骨傷有一點點的了解。基普科瑞的傷,本來也并不是很嚴重,所以才會恢復得這么快。”
雖然他這么說了,可是這些人的情緒還是很激動的樣子,讓他都有些搞不明白了。這些人還是很熱情的那種,說話的速度還有些快,反正給他搞得好蒙圈。
這時候小家伙抓了抓他的手,小身子扭著指向了車窗那邊。劉文睿看過去,平頭哥自己在車子里呆得好像有些無聊,正趴在車窗邊上努力的往外瞅呢。
老劉也是沒辦法,拉開車門將它也給抓出來,然后塞到了小家伙的懷里,就這么一起抱著。
平頭哥一亮相,一下子就將這些人的注意力都給吸引了。
真心沒辦法,平頭哥的名氣太大了。這些人又都是土生土長的人,一眼就將平頭哥給認了出來。
平頭哥鼎鼎大名,現在一登場,就將劉文睿的名氣都給壓了下去。看到這么多人對著自己露出濕漉漉的眼神兒,平頭哥很生氣,小嘴里也開始“嘶嘶”的發出警告。
各個車上的游客們,可是來自于世界各地的。對于眼前的情形,現在就有些不理解。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司機都下車聚攏到了劉文睿的身邊去,而對于劉文睿是誰,也充滿了好奇。
就看現在這個狀況,明顯不是簡單人物啊。
“大家為什么不往前開一些看呢?我記得去年的時候好像距離馬拉河渡口多是很近吧?”跟大家又介紹了一下平頭哥后,劉文睿好奇的問道。
“西蒙,那是那些人為了討好游客多賺錢。去年的基普科瑞也是那群人中的一員呢。”卡托笑著說道。
老劉扭過頭去看向了基普科瑞,好像這個并不是夸獎的話啊。
“卡托,我不是也沒有辦法么,我要照顧好我的孩子們。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會那么做了,你不能總是提以前的事情。”基普科瑞一臉郁悶的說道。
“這還有什么區別么?”劉文睿插嘴問道。
卡托點了點頭,扭頭看了一眼渡口那邊,“西蒙先生,所有過來看渡河的游客都希望能夠站在最近的距離。有好多人選定了位置后,都會站在渡口邊上,就是為了能夠更近距離的觀賞。”
“可是角馬渡河的位置并不是確定的,所以在發現了角馬可能的渡河點之后,好多人就會開著車子去追這些角馬的蹤跡。造成的結果,就是將渡口的位置給堵住,讓很多原本打算渡河的角馬群臨時取消決定。”
“更可悲的是,有些角馬已經下到了河中,卻沒有能夠爬上來的渡口,只能被河水給帶走。”
“那些人真的是太可惡了,可是他們都是大的旅游公司組織的車隊。就是因為他們,每年在渡河中死亡的動物都增加了許多。”
劉文睿皺了皺眉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也覺得自己的老臉發燙。
去年自己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員啊,當時的想法可不就是在沿著馬拉河一路的找、一路的追,根本都沒有想過自己的存在可能會影響到角馬渡河。
萬幸自己去年的時候沒有看到,要不然自己可能都會成為某些角馬死亡的“兇手”。
怪不得就連剛剛的基普科瑞臉上都那么著急的表情,其實也是因為知道以前的那些做法,對于這些遷徙的動物們是很大的威脅。甚至于可能會比那些獅子、豹子、鱷魚的威脅,還要大很多。
“很慚愧,去年我也曾擠到河邊去觀看。可是以后我不會了,以后我只會在遠處看,實在不行我買一副望遠鏡。”劉文睿很真摯的說道。
“哈哈,西蒙,你今天能夠來到這里,就是我們真正的朋友。”卡托笑著說道。
別看僅僅是第一次見到劉文睿,關于劉文睿的事情,他可是聽說了很多。當然了,這都是基普科瑞和新聞上宣傳的。
劉文睿也算是認識了一些新朋友,哪怕現在還記不清他們的樣子。就連家里邊的馬西卡他們三個,他都努力記了好久呢,更不用說這里這么多了。
“西蒙,你在想什么?”基普科瑞好奇的問道。
“我僅僅是在想,其實我們在不知不覺的時候,都對這個世界上的生命造成很大威脅。”劉文睿笑著說道。
“就像剛剛說的那樣,好多的游客,為了更好的游玩體驗,無形中就成為了兇手。我很慶幸,去年沒有看到角馬渡河。”
“西蒙,我……”
劉文睿擺了擺手,“這僅僅是我的感慨而已,怪不得你,你也是為了生活。其實咱們人類才是自然界的最大破壞者,以前不信,我現在信了。”
“在有一定利益的情況下,即便是能夠預見到會造成破壞,很多人還是會選擇堅定的做下去。”
劉文睿的話題有些大,可是站在邊上的這些人也都聽了進去。正是因為有著這樣的顧慮,所以大家才距離這么遠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