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夜,很靜!第二百八十一章夜,很靜!→:“怎么了秦飛哥?你怎么這么看著我,是不是我的想法很不現實?”
見秦飛看著自己。
白瓔有些尷尬。
她只是說出心中的想法,卻根本沒想具體實施的可行性。
她在學校學的恰好就是企業管理和經濟學雙學位,她很清楚要成立一個基金絕不是嘴巴說說就能解決,這里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ωωω.χΙυΜЬ.ǒm
“沒有,你的建議很好,不過成立一個基金不是小事,尤其是前提籌備階段,一個弄不好不但會被人詬病,還會成為某些人的斂財的工具,所以這件事必須要做足準備,而且得專人盯著,專項專用,避免一切被人利用的可能。”
秦飛卻認真道。
龍國有多少基金協會數都數不過來,可真正做實事的卻有幾個?
最后聚集的錢財大多進了某些人的私人荷包,所謂基金也變成了一些人收斂不義之財的堂而皇之的借口。
秦飛可不想自己成立的基金也變成某些人斂財的工具。
更不想給某些人謀取私利背鍋。
所以這件事要做就做到最好,決不能給任何人覬覦的機會。
“我在大學學的就是商業管理類,如果秦飛哥你相信我,我可以盯著這件事,絕不給那些壞人可乘之機”
白瓔知道秦飛擔心什么,馬上自告奮勇,一臉的躍躍欲試。
“不行。”
秦飛卻直接否決。
“對不起秦飛哥,是我太激動了,我才剛畢業確實沒這個能力。”
白瓔很尷尬,卻不生氣。
以為秦飛是覺得她能力不行。
秦飛卻笑道:“你誤會了,我不是懷疑你的能力,而是有更重要的事給你做。”
“秦飛哥你想讓我做什么?”
白瓔奇怪道。
難道有什么事情比成立基金更加重要?
“姚家賠償的資產已經全部到位,只是現在還缺少一個管理者,我想讓你做這些產業的總CEO,怎么樣?”秦飛問道。
白瓔直接傻掉。
讓她做幾千億產業的總裁?
秦飛確定不是和自己開玩笑?
只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秦飛肯定是在跟他開玩笑,她就一個剛大學畢業一年多點的菜鳥,現在也只是在一個幾千萬的公司做職員。
連所在項目的小組長都不是。
怎么可能管理這么大的產業。
對,一定是開玩笑。
想到這里白瓔笑道:“秦飛哥,你別逗我了,我膽子小——”
秦飛卻認真道:“我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你剛也說了你學的是商業管理,正好對口。”
“可是——”
白瓔笑不出來了,臉色都變得有些發白。
她從小就是個堅強勇敢的女孩子,比很多男孩子都膽子大,就算進入職場也依舊天不怕地不怕充滿了自信,可現在卻還是被秦飛的話給嚇得不輕——
那可是幾千億的產業,不是開玩笑的——
她強自讓自己冷靜下來:“秦飛哥,你不是開玩笑?”
“當然不是。”
秦飛搖頭。
見白瓔一幅驚嚇過度的表情,和平時的傲嬌自信完全不同,忍不住笑道:“別緊張,不就是幾千億的公司產業嗎,你就當是一個幾千萬的小公司來管理就行,你學的就是這個,大不了就是虧損而已——”
秦飛說的很輕松,就像是在說吃飯喝水一樣。
可白瓔卻完全沒這種感覺,她也想和秦飛一樣輕松,卻怎么都做不到。
幾千億的龐大產業,怎么可能和幾千萬的小公司能一樣,不對,什么時候幾千萬的公司也叫小公司了?
白瓔覺得自己的思維都被秦飛帶偏了。
“其實越大的集團管理起來反而越簡單,你是科班出身這些應該更清楚,你的位置只需要制定策略就行,做事的都是下面的人,你做的就是管理一下上層那些領導就行。”
秦飛繼續說道。
看了白瓔一眼。
見白瓔眼睛明顯亮了下,笑道:“當然我也知道你現在的眼界和格局不可能一下放這么大,我會給你安排幾個助手幫你,還是那句話,你只需要制定最高決策,其他的事情讓別人做,很簡單的。”
白瓔終于笑了,不過卻是苦笑,說的是簡單了,可事情哪有這么簡單?
他是學管理反而更清楚幾千億資產代表了什么含義。
那絕對是巨無霸。
不對,應該是包含了不止一個巨無霸,豈是那么好管理的?
不過這次她卻沒有拒絕,而是看著秦飛問道:“秦飛哥,你就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產業虧慘了?”
她緊緊的看著秦飛的眼睛。
很疑惑。
她是真想不通秦飛為什么這么相信自己能做好。
“虧就虧,反正這些東西原本就是準備給你們的,有本事你就把它全部虧光,大不了從頭帶來!”
秦飛無所謂道。
“切,秦飛哥你也太看不起人了,我就算再無能也不可能虧光這么多產業吧?”
白瓔都不知道說什么了,自己得多廢物才能虧光幾千億的產業?
秦飛也太看不起人了。
不過她卻不生氣,因為他知道秦飛是故意這么說讓自己放松,下一刻她忽然鼓足勇氣,看著秦飛說道:“好,我答應你,我會盡全力管理好這些產業,不過你一定要給我幾個得力助手,否則我就不干了——”
白瓔說的很光棍。
“沒問題,明天我就讓他們來找你報道——”
秦飛贊賞的看了眼白瓔一眼,他以為女孩還會猶豫很久,畢竟這不是小事情并不是沖動就能做好的,可白瓔卻這么快就做出決定,從這也現實出了白瓔的倔強和強大。
最主要是她積極向上的那種精神,和充滿自信的心態!
秦飛最欣賞的也正是白瓔這一點。
而凌語詩的倔強卻完全不同。
同樣是經歷了無數苦難在走到今天的兩人成長環境卻完全不同,白瓔雖然從一出生就吃了不少苦被人謾罵,可她卻有家人,有疼她的母親,生活環境的困難反而鍛造了她從小就不服輸不害怕的性格,就像是一個倔強生長的小樹,天不怕地不怕,始終自信堅持著自己的傲嬌拼搏奮斗。
可凌語詩卻不一樣,她經歷的更多,背負的也更多,最主要是她沒有一點依靠,唯一的親人也是她生活的拖累,卻同樣而已是是她活下去的勇氣,凌語詩的那份倔強更像是一種忍辱負重,茍延殘喘,只要能在這個社會繼續活下去,無論付出什么她都可以忍受。
她就像是一塊被極致擠壓的海綿,被這個社會盡情的押著著自身價值卻不妥協!
白瓔會讓秦飛感覺到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欣慰和贊賞,可凌語詩——
那個女人只要秦飛一想到就會涌現一種無盡的憐惜和心疼——
就像此時,秦飛走進房間,看著蜷縮在自己床上睡的死死的人影這種疼惜更加強烈。
她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貓,整個身子都蜷縮在被子里,縮成一團。
有點心理學知識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人內心極度缺乏安全感才會有的姿勢。
她誰的很沉。
沉到外面這么熱鬧都沒有驚醒她,可見她疲憊到了什么程度——
可是就在秦飛靠近床邊的時候凌語詩卻猛地睜開眼睛,先是刷的坐起,一臉驚慌失措,然后才反應過來這是哪里。
長出一口氣,然后趕緊跳下床就向浴室走去,嘴里飛快的說道:“我給你放了洗澡水,不過現在應該已經涼了,我重新給你放——”
那樣子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怕被主人責罵。
秦飛一伸手將她拉了回來。
凌語詩下意識的就要掙扎,可是很快就聽話的一動不動。
“不洗了,睡覺!”
秦飛柔聲道,然后直接抱著凌語詩鉆進被窩——
卻什么都沒做。
這一夜,
很靜!
好憐惜雨詩姑姑!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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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