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姚家內訌第二百零六章姚家內訌→:夜幕降臨,整個京城頓時顯露出大都市的夜晚喧囂。
可姚家祖宅卻被一種叫壓抑的氛圍籠罩。
不只壓抑。
還有憤怒和瘋狂。
壓抑是因為姚家人得知在天黑之前姚家所有產業和資金都全部被封殺凍結,無論他們用什么辦法都不能阻止事情的發展。
隨著戰神宮一道指令,所有豪門集團同時對姚家舉起了屠刀。
而且毫不留情。
就連很多不起眼的小家族小企業也參與其中。
姚家產業全面崩潰虧,現在已經快有半數被人吞噬,而這種趨勢還在瘋狂蔓延。
姚家完了。
將真正成為歷史。
就算不被滅門,也再難回到曾經的輝煌。
而憤怒。
則是因為對姚家傷害最深的不是那些對手和敵人,而是來自曾經那些最親密的伙伴,甚至不少和姚家有一些親戚關系的在這一刻都在落井下石。
直接給姚家展示了一幕現實版的墻倒眾人推的把戲。
至于瘋狂——
則是姚家所有家人,無論嫡系還是旁系,以及支系,在天黑之前全都被聚集到了姚家祖宅。
其中只有一少部分是主動回來,大部分則是被不明人士挾持抓了回來扔進姚家祖宅。
到現在為止除了幾個很少數在海外的成員,剩下所有姚家親人無論男女全都一個不落的全都被抓了回來。
這讓姚家人感覺此時的祖宅就像是一個監獄,他們正被關押在這里等待審判和制裁。
有人破口大罵,更有人瘋狂的沖出祖宅想要離開,可是等待他們的是被無情打斷雙腿再次扔回祖宅——
現在祖宅的大院里已經躺著十幾個被打斷雙腿的姚家人。
“戰神宮到底想干什么?他們竟然真把我們當成了囚犯不成?”
“該死的戰神宮。”
“該死的秦家孽種,這一定是他的報復,他想殺光姚家人不成?”
“還有那些該死的落井下石的王八蛋,他們全都忘記以前是怎么對姚家北搖尾乞憐了?現在反咬起來簡直沒有人性——”
“全都是忘恩負義之輩,等這次危機過去,我一定要讓那些混蛋后悔——”
聚集在祖宅前院的眾人不斷有人發出破口大罵的聲音。
就像是一群困獸在做著最后的掙扎。
瘋狂而無助!
不過卻全都是年輕人。
一些年長的長輩全都保持沉默。
他們比小輩更能看清這次災難的后果,就算秦家后人放過姚家,姚家也再無輝煌之日。
尤其是那些曾經合作親密此時卻反咬一口的盟友,更加不會讓姚家重新崛起。
和院子里的憤怒不同,居中別墅的大廳里卻被一種絕望的情緒籠罩。
“秦破軍那個孽種太狠了,他把所有人聚集在這里,這是要屠光我們姚家的節奏啊!”有人開口。
“沒錯,簡直是喪心病狂,早知道當初我就該狠心一把掐死那個孽畜。”有人咬牙切齒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一切都晚了。”
這是嘆息。
一句話讓現場馬上安靜下來。
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都晚了,姚家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著秦家后人的上門討債。
只是到現在他們都想不通,一個險死逃生的孽種怎么會發展到這么恐怖?
竟然可以使喚的動戰神宮。
就算是當年如日中天的秦破軍也沒有這樣的能量,最多只是讓戰神宮另眼相看罷了。
“一切都是張秋月這個惡婦,如果不是她心腸歹毒,姚家怎么可能走到這一步?”
“如果當年秦破軍沒死,讓他執掌姚家,姚家絕對會一飛沖天。”w.ΧìǔΜЬ.ǒΜ
姚夕鶴忽然開口,看向跪在棺材前的張秋月的目光全是怨毒恨意。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張秋月。
當年真相現在已經不是秘密,早已真相大白,這讓不少原本不知真相的人看向張秋月的眼神更加怨毒。
就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姚家。
張秋月一點反應都沒有。
與其說是跪著,不如說她是癱在那里。
因為她的雙腿已經被打斷,膝蓋骨被踢碎,可她卻仿佛已經忘記了疼痛,整個人都變得麻木。
陪在身邊的丈夫姚夕華聽見眾人的聲音忍不住抬起頭對著眾人怒視,可很快就羞愧的低下頭。
“全都閉嘴,秦破軍已經死了現在說那些有什么用,還有,這是姚家,為什么要讓一個姓秦的人掌管,他有什么資格?哼,還有你們,現在說這些幸災樂禍的話有什么意義,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家想想該怎么面對那個秦家孽種的報復,而不是在這里內訌。”
一個憤怒的聲音在現場響起。
正是張秋月的兒子姚雨坤,也是姚家長子長孫。
如果是在以前他說話絕對沒人敢反駁。
可今天,他的話卻直接引起暴動。
“姚雨坤你閉嘴,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
“要不是為了你這個兒子張秋月這個惡婦怎么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
“沒錯,追其根本你也是罪魁禍首,姚家災難就是因你而起——”
“你現在不知悔改,現在竟然還舔著臉幫你的惡婦母親說話,誰給你的勇氣?“
一時間,人們七嘴八舌。
大多全是旁系和支系成員。
他們才是最無辜的。
姚家誰做家主和他們根本就沒多大關系。
利益沒得到,現在卻一樣被關在祖宅里等待審判。
此時全都恨不得沖上來掐死姚雨坤。
“你們——”
姚雨坤臉色煞白。
他在姚家向來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頤指氣使,什么時候被人這么職責過?
就在此時忽然有人大叫。
“姚家這一切都是姚夕華這一家子惹來的,既然這樣他為什么不跟他父母一起跪著?”
“對,讓姚雨坤也跪著。”
“這一切跟姚雨坤也脫不開關系,讓他也跪下!”
“跪下!”
“跪下!”
“跪下——”
一聲大吼震的整個別墅都在顫抖——
尤其是門口聚集的一些旁系支系成員更是一起大吼。
“你們瘋了,你們這些混蛋,我可是姚家長子長孫,你們竟然讓我下跪?”
“你們這些混蛋全都該死,等這次危機過去,我把你們全部開除——”
姚雨坤手指著眾人大吼回應。
他的話更激起了眾人的怒火。
“開除我們?好啊,等姚家能度過這次危機再說吧!“
隨著聲音,幾名旁系成員同時殺氣騰騰的向姚雨坤走來……
姚家能不能挺過今晚還是未知數,現在卻還擺大少爺的架子?
慣的你。
“砰——”
其中一人飛起一腳正踹在姚雨涵腿上。
“咕咚!”
姚雨坤不受控制的跪在地上。
“還有姚雨涵那個賤人,姚夕華一家全都是罪人,必須全都跪在這里!”
有人再次開口。
馬上就有人尋找姚雨涵。
正在悄悄后退的姚雨涵馬上嚇得俏臉慘白,不等眾人反應馬上就主動走了出來:“別打我,我自己跪!”
然后乖乖的走到哥哥身邊跪下。
至此。
姚夕華一家四口全都跪在了棺材前。
老爺子姚振庭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卻沒有開口。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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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