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你敢嗎?第一百七十八章你敢嗎?→:怪物。
絕逼是個怪物。
簡直踏馬的不可思議——
秦飛看著男子足足半天沒說話,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男人卻開口了,他隨意的從秦飛手里抽出自己的手腕問道:“是不是沒治了?”
“嗯,正常來說你現在能活著都是奇跡,更別說救治了。”
秦飛實話實說。
心中還在震撼中不能冷靜下來。
“呵呵——”
男子卻沒有任何意外,表情更沒有一點失望。
俗話說久病成醫,這些年為了試圖讓自己恢復他自己都變成了一名神醫,沒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體是什么情況。
就像秦飛說的。
自己能活著已經不可思議。
更別說救治了。
這次如果不是李雪衣把秦飛說的神乎其神,堅持一定要他來龍國。
他根本就不會來。
就算來了他也根本不信秦飛能救治好自己。
“你可以走了,我會和雪衣那丫頭說你已經盡了全力。”
男人說完直接轉身走向里間。
身上的氣息除了頹廢中還多出一股蕭瑟。
說不在意是假的,哪怕明知道不可能,可他心里還是存著一絲奢望,否則這些年他堅持的又是什么?
太累了。
或許自己真的該放棄了。
男人悲哀的想著,氣息更加頹廢——
可就在此時,身后傳來秦飛的聲音。
“我只是說正常情況很難救治,可我沒說我不能救你。”
秦飛的聲音不大。
可是男人耳中卻如同炸雷。
他的身子猛的一顫,不敢相信的回過頭:“你剛剛說什么?”眼中陡然射出兩道寒光直逼秦飛的雙眼。
與此同時一股恐怖的威壓直接席卷了整個房間。
就仿佛一頭洪荒巨獸驟然蘇醒。
在這恐怖的威壓下秦飛不由的后退了兩步,臉色瞬間蒼白,男人的氣息里蘊含著強烈的沙發氣息和血腥,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置身在一片尸山血海中……
得殺了多少人才能散發出這樣的氣息?
饒是秦飛都被男人身上的氣息給嚇到了。
和眼前這個家伙相比,炎黃殿那些所謂的殺神簡直就是大雪山的小白花,純潔的不要不要的——
男人此時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把氣息收斂,馬上又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可是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秦飛,再也沒了渾濁,變得無比的透亮:“你剛剛說什么?你說你能救治我的傷勢。”
“能,不過很難。”
秦飛點頭。
可男人卻用力搖頭:“不可能,你現在是什么境界?”
“能不能救你和境界有關嗎?”
秦飛被問的一愣。
“當然有關,我比誰都清楚自己的傷情,除了至高無上的至尊強者,沒人可以幫我,你在騙我——”
說道最后男人看向秦飛的目光忽然迸射出兩道寒光。
秦飛頓時有種如墜冰窟的感覺。
如果是他全盛時期根本不在乎這點威壓,可現在卻不行,哪怕他有很強大的底蘊,可現在修為卻只是一名剛剛踏入戰神門檻的初等戰神,根本就扛不住一名王級強者釋放的威壓,何況眼前這家伙還是王級中的超級怪物。
一個破的跟篩子似的身體還能活的好好的發揮出王級戰力,他全盛時期得有多恐怖,想想都讓人戰栗!
幸好對方沒有殺心。
否則秦飛現在光是壓迫都已經半殘。
即便這樣,秦飛此時也感覺仿佛壓了一座大山般的難受,不過他卻強撐著這股壓力,抬頭看著男人冷笑道:“誰告訴你只有至尊才能幫你了?”
“是龍國西北雪山的一名藏教前輩。”
男人幾乎想也不想的說道。
“什么藏教前輩?不就是一個會忽悠的老喇嘛嗎?他說的話你就信?你是白癡還是腦殘?還至尊才能幫你?我就問你一句,你見過至尊嗎?”
“我——”
男人一下張口結舌。
他當然沒見過至尊。
否則他現在也不會還在茍延殘喘了。
至尊!
顧名思義就是至高無上的強者存在,那什么才叫至高無上?
比如武者用戰神是界定強者和普通人的分水嶺,而戰神之上還有王級,然后王級之上還有更強大的皇級。
皇級就是目前全球對武者的最高認知。
全世界上百個國家,以及無數的強大組織全都加在一起一共也沒多少皇級強者。
皇級強者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明面上認知的極限。不只是強大,更因為稀少。
然而皇級卻還不是真正的極限。
根據武者的最高理論在皇級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存在,叫做至尊。
至尊才是武道的最強極限。
可是這個世界有至尊級的強者嗎?
可能有。
可是目前還沒人發現有超越皇級強者的更高存在。
男人也沒見過。
所以說至尊才能幫自己這句話純粹就是扯淡。
說白了就是你的病沒治,就是說話方式換了一種而已。
想明白這一點男人身上那強大的氣息忽然潰散,整個人都在一瞬間衰敗了不少。
剛要轉身走回房間。
秦飛的聲音再次響起。
“你什么意思?你想讓我幫你治了?”
這家伙是白癡嗎?
自己都說了能治了都不搭理自己?
“你不是至尊,根本治不好我,就算讓你治也只是浪費時間——”
男人頭都沒回。
深刻知道那個高僧身份的他堅信對方不會騙自己,只有至尊才能救自己,秦飛不是至尊,根本幫不了自己。
既然是浪費時間他還治個什么勁?
“你還真是腦殘,那個喇嘛到底是你什么人,他胡說八道的話你也信?這個世界上要是根本就沒有至尊,你是不是就一直等死了,哦,也不用等多久,根據我剛剛檢查的結果,你的身體應該很快就要崩潰了吧,一個月還是兩個月?最多不會超過半年你就只能去死了。”
秦飛的聲音毫不留情。
男人的腳步卻猛地一頓。
秦飛的話正好說中了真相。
他的身體確實撐不住了,雖然這些年他用秘法一直強壓著傷勢茍延殘喘,可在壓制的同時傷勢的積累也越來越嚴重,而現在已經到了他再也不能壓制的地步。
秦飛不但檢查出來甚至都判定了準確時間。
最多半年?
簡直不可思議——
而他卻知道根本用不了半年。
他最多他能堅持三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敢不敢和我打個賭?”
見男人站在原地不動,秦飛忽然說道。
“什么賭?”琇書網
男人下意識的問,看向秦飛。
“就賭我能不能治好你!敢嗎?”
秦飛認真道。
男人死死看著秦飛的眼睛,想看出秦飛到底什么目的,可是失望了
秦飛的目光除了真誠就是認真,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
“你想賭什么?”
“你說了算。”秦飛無所謂道。
“好,如果你真能治好我,不,只要你能讓我繼續茍延殘喘,以后不管活多少年我的命都是你的,任你處置。可如果你失敗了——”
男人忽然露出一個陰森的表情:“你就給我陪葬,你敢嗎?”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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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