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江看見山坡的景象時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現實比他想象要糟糕許多。
可是他沒有停頓,馬上就開始清理現場,包括周家父子和那些被打斷手腳的打手全都被人第一時間抬走送去醫院。
這一切都是為了降低影響。
周家父子就像死狗一樣被人拖走,面如死灰,眼中全是絕望。
最后,沈千江身邊就只剩下了十幾名天神護衛和魏東平才大步走向秦飛,自報家門。
“殿主大人,我是東南戰區統帥沈千江。”
沈千江眼中有著濃濃的敬畏。
哪怕他早已知道秦飛的身份,可真正看見時還是吃了一驚,他沒想到秦飛會如此年輕。
一個如此年輕的人卻掌控著炎黃殿這個龐然物,簡直不敢想象。
他到不認為秦飛可以武力鎮壓炎黃殿全部,只以為這是秦飛的人格魅力。
“沈統帥,你好。”
秦飛點頭,然后眼睛緊緊盯著沈千江的眼睛,他在等對方繼續說下去。
沈千江卻沒繼續,而是低頭看了一眼腳下的肖劍,饒是他的心臟都不受控制的收縮了一下。
太慘了。
他都差點認不出肖劍。
“混蛋,我的人都被你丟光了。”
沈千江大罵。
肖劍低著頭一聲不吭。
在看見沈千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沈千江一定會保住自己。
這個時候他當然不會神經病的說話。
罵完肖劍,沈千江又面對秦飛,抱拳道:“請殿主大人息怒,都是我管教不周才讓肖劍這混蛋鑄成大錯,殿主大人放心,回去后我一定嚴厲懲罰。”
姿態放的很低。
為了保住肖劍,他直接放棄了尊嚴。
然而,秦飛聽見他的話后卻反問道:“誰說我讓你帶他走了?”
沈千江猛的抬起頭,正對上秦飛那冰冷的目光:“秦殿主,我知道肖劍罪該萬死,可他也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就可濫用職權?我問你,你到底知不知道肖劍都做了些什么?”
沈千江心說肖劍不就是想救他的老丈人得罪了你嗎?
可是這句話他卻不敢說出口。
雪龍軍他可以不在乎,可秦飛身邊那十幾名戰神卻讓他如臨大敵,尤其那兩尊王級強者更是讓他這個戰神強者都不寒而栗。
秦飛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把視頻給沈千江看了一遍,沈千江的臉色一下就青了,尤其是看見女孩和一群孤兒院的孩子被周家人殘忍的退下山坡的一刻,更是憤怒的大罵混蛋。
關掉視頻。
秦飛說道:“天下間最大仇恨莫過于挖墳掘墓,如果有人挖了你沈千江祖宗的墳墓你會怎樣?”
“誰敢?”
沈千江怒吼,敢挖他先人墳墓,他一定將對方碎尸萬段。
秦飛冷笑一聲繼續說道:“那個女孩是我的妹妹小草,他為了保護父親墳墓卻被那些混蛋殘忍的推下山坡,還有那些無辜的孤兒也是一樣,現在我妹妹全身多處骨傷目前正在醫院進行搶救,而醫院專家已經診斷就算是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也治不好她的雙腿,也就是說,從今以后我妹妹小草變成個瘸子,而她今年還不滿十八歲,你說,如果是你女兒變成這樣會,你會如何?
沈千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自己的女兒被人打成瘸子,而且是一輩子的殘廢,他根本不敢想象這個畫面。
這一刻他終于知道秦飛為什么如此暴怒。
如果換成是他,他只會比秦飛更加的發瘋。
秦飛卻不理他,繼續說道:“周家人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你說該不該死?”
“該!”沈千江咬牙。
“肖劍明知道這一切卻還是出手干預,甚至對我雪龍軍大打出手,還揚言說在東南他就是天、是主宰,我們都要接受他的審判,那你說他該不該死?”
“該!”
沈千江已經不知道說什么。
如果秦飛說的沒有絲毫水分,那無論周家還是肖劍都罪該萬死,而且是死不足惜。
“觀一事而知全身,通過這件事就能看出肖劍的本性是個自私自利只有私立而沒有道德底線的敗類。或許他身手和能力很好,可他的人品卻是個人渣,所以我不會讓你帶他走,因為我不敢賭。”
秦飛微微的蔭,認真看著沈千江:“我不屑他的報復,我的兄弟們也不怕,可是我不想我的親人再次受到傷害,你能理解嗎?”
秦飛說完眼中迸出一絲殺機。
正如他所說,肖劍這個人罪不該死,可卻不能留,一旦留下將后患無窮!
沈千江沒有再說話,他忽然低頭看了眼地上凄慘的肖劍。
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啪——”
“統帥——”
肖劍被打蒙了,然而下一刻他的臉色忽然大變,因為沈千江一拳竟然砸向了他的丹田……
肖劍嚇得瘋狂大叫:“統帥不要——”Χiυmъ.cοΜ
然而卻不能改變結果。
“砰——”
沈千江一拳砸爆了肖劍丹田,然后才回頭看向秦飛:“秦殿主,這樣是不是可以饒了他的一條命?”
秦飛沉默。
他沒想到沈千江比自己還狠,直接打爆了肖劍的丹田,目的就是為了求自己放他的一條命。
見秦飛神態,沈千江長出一口氣,回頭大吼:“來人,馬上把肖劍送去醫院搶救,另外,馬上對外宣布,肖劍濫用職權被逐出戰區,永遠不準再踏進東南戰區一步。”
肖劍聽見直接昏死過去。
馬上有人上來把昏死的肖劍抬下去。
沈千江這又轉頭看向秦飛:“殿主大人,其實我這次來……”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秦飛打斷他的話:“你放心,炎黃殿成員已經全部返回,最多明天早晨就會全部離開龍國邊境,我身邊這些人也會盡快離開龍國,絕不會影響龍國安定。至于這些雪龍軍戰士也會盡快返回北疆繼續守護邊境。”
“多謝秦殿主。”沈千江大喜過望,他沒想到秦飛這么好說話。。
“不過我也要麻煩你一件事,就是這片山坡的拆遷工作……”
沈千江忙道:“殿主大人盡管放心,周家本就是非法拆遷,接下來不會再有人敢破壞這里的一草一木,我會親自督促人把孤兒院重新蓋好。除此之外我沈千江向你發誓,周家父子這輩子都不會再站起來走路。”
沈千江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現在徹底把周家父子恨上了,就是這對混蛋父子才引起的這次風波。
“那就麻煩沈統帥了。”
秦飛臉上終于露出笑容。
“不客氣!”
沈千江受寵若驚,猶豫了下問道:“不知道殿主大人這次在龍國待多久?”
說完眼巴巴的看著秦飛。
實在是秦飛這位大神的身份太特殊了,一想到東南有這么一尊大神呆著他就心里發顫,只想馬上把這位大神給送走。
“這可不好說。”秦飛知道沈千江擔心什么,忽然咧嘴一笑:“而且接下來我可能要殺幾個人,沈統帥你先做好心里準備。”
沈千江的臉色刷就變了。
然而不等他追問,秦飛已經拿出手機,放在耳邊聽了兩句對沈千江道:“不好意思,這里就先交給你,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直接拋下沈千江沖下山坡。
很快,引擎聲響起。
一輛軍用越野風馳電掣的遠去……
炎黃殿強者和雪龍軍也迅速離開,原地就只剩下了孤零零的沈千江一個人目瞪口呆。
與此同時。
在門江市郊區落下一架直升機,從上面跳下幾道身影,迅速的鉆進了等候多時的一輛越野車,風馳電掣的沖向門江市醫院……
僅僅六個小時不到,李雪衣已經到來——藍星,夏國。
腫瘤科病房,彌漫著醫院獨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單人間,設施俱全,溫馨舒適。
可對于孑然一身的路遙來講,卻是無人問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癥晚期,靠著意志力撐到現在,但也只是多受幾天罪罷了。
此刻,路遙躺在病床上,怔怔望著床頭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盡全力卻無法讓身體離開病床。劇痛和衰弱,讓這原本無比簡單的事情成了奢望。
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表哥你真是狼狽呢。連喝口水都得指望別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輕男子悠閑坐在病床前,翹著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縫。
“你求求我,我給你喝口水如何?”
路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自從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幫親戚的嘴臉已經見多了,不差這一個。
男子起身,將水杯拿在手里遞過來,“表哥別生氣,我開玩笑的,你對我這么好,喂你口水還是能辦到的。”
說完話,他將水杯里的水,緩緩倒在路遙蒼白消瘦的臉上。
被嗆到,路遙無力的咳嗽幾聲,好在少量的水流過嗓子,讓他有了幾絲說話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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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鑫,為什么?我從未得罪過你。你去星盟國留學,還是我資助的!”
張鑫將水杯放下,不緊不慢的說:“誰讓你這么古板呢,只是運點感冒藥罷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計的攔著。”
路遙臉上閃過一絲了然之色,道:“張鑫你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將感冒藥運到國外提煉毒品……咳咳……”
張鑫理了下領帶,笑道:“你別血口噴人啊,我可是國際知名企業家。這次回國,‘省招商引資局’還打電話歡迎我呢”
路遙嘆了口氣,現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閉上眼睛不再說話,安靜等待死亡的到來。
但張鑫卻不想讓眼前飽受病痛折磨、即將離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說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實呢,我這次回國主要就是見你一面,告訴你一聲——你的癌,是我弄出來的”
路遙陡然掙開眼,“你說什么!”
張鑫笑瞇瞇的掏出個鉛盒打開,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飾物,僅有巴掌大小,中間是只眼睛似的圖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這是我親手送你的,貨真價實的古董。我在里面摻了點放射性物質,長期接觸就會變成你現在這副鬼樣子。”
路遙馬上認出來,這是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古物,天天擺在書桌上,時不時的把玩,沒想到卻是要人命的東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別激動表哥,我西裝很貴的。”張鑫輕松拿掉路遙的手,小心的捏起鉛盒,將放射性飾物塞進他懷里。
“我趕飛機,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著這個當做紀念吧,有機會再去你的墳頭蹦迪”
說完話,張鑫從容起身離開。臨走前,還回頭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時的神態動作居然有些嬌媚。
保鏢很有眼力勁,趕緊打開病房門。同時用無線耳麥聯絡同事,提前發動汽車。
路遙只能無力的癱在床上,渾身皆是鉆心剜骨般的劇痛,還有無窮悔恨、不甘。
但很快,劇痛漸漸消失,只剩麻木,路遙隱約聽到過世的雙親在喊他。
就在路遙的身體越來越飄,即將失去意識時,胸口突然陣陣發燙,將他驚醒。
從懷中摸出那三角形飾物,發現這玩意變得滾燙無比,還在緩緩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