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
放眼天下。
動物的感覺要比人類靈敏的多,就算是魚也不例外,所以它們對危險稍有感應,就會游走,生存的意識極強。()
因此,要想釣到魚,人的心首先要靜下來,不能心浮氣躁的,不然,稍有異動,就算是本來就要上鉤的魚兒都是感應的到,轉而落荒而逃,所以,幾乎所有的釣魚能手都養成了一個好性子,耐心一個個都很出眾,甚至可以在一段很長的時間里面一動不動。
但是他們和天舒相比差距就大了,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之后,葉天舒的氣息收斂到了極致,從他身體之上都已經感應不到人的氣息,好像已經不是一個生命體,而是一塊頑石,魚就算是對危險的感應再靈敏,也不可能對一個石塊提放吧,再加上魚鉤之上還有美味的魚餌,魚焉有不上當之理。
所以,沒過多久,天舒就感覺手上一重,明顯就是有魚上鉤了,而且從魚竿上傳來的力道上,天舒可以感覺到這魚正在拼命的掙扎。
天舒的臉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心道:“既然上鉤了,那就不要走了。”
隨即,手上一用力,將魚竿往上一提,一條魚被他連通魚鉤一起拉出了水面。
這條魚,體圓長,口大牙利,一身黝黑形似蛇皮的圖案,身上有黑白相間的花紋,體色呈灰黑色,體背和頭頂色較暗黑,腹部淡白,體側各有不規則黑色斑塊,頭側各有2行黑色斑紋。奇鰭黑白相間的斑點,偶鰭為灰黃色間有不規則斑點。一對突出、發光的小眼之中,盡是兇狠,狡詐。
“乖乖,葉小哥,好大的黑魚啊,這條黑魚大概有兩斤重吧,滋滋,真是好運道,好技術啊。”旁邊的朱匡衡看到天舒釣出這么大的一條魚來,連忙贊嘆道。
“僥幸,僥幸而已。”天舒笑著說道,語氣之間并無絲毫的驕狂之色,令得一邊的朱匡衡心中贊嘆,誰不年少輕狂,而天舒卻正處于最為輕狂的年紀,但是眼前的這個男子卻總是穩健,沉著,云淡風輕,似乎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甚至,朱匡衡有一種錯覺,坐在自己的身邊的并不是一個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而是一個歷盡滄桑,已經看透了世事的中年人甚至是老年人,不然何以沉穩到了這種程度。
和他比起來,朱匡衡以前所見到的那些年輕俊杰明顯就不在一個檔次的,天舒在他的眼里也越發的神秘。
“葉小哥,我們去稱一下,你這條黑魚有多重。”朱匡衡笑著說道。
旁邊的劉攬月也很有興趣的說道:“天舒,去稱了看看,看有多重。”她雖然也見過一些人釣魚,但是卻從未見過有人釣到過這么大的魚,而且還是極其兇猛的黑魚。
黑魚是烏鱧的俗稱,它生性兇猛,繁殖力強,胃口奇大,常能吃掉某個湖泊或池塘里的其他所有魚類,甚至不放過自己的幼魚,旁邊有一位管理人員都有些慶幸這條黑魚被天舒釣了上來,要不然,過不了多久,魚塘里的魚恐怕要減少許多。
天舒拗不過他們,就答應了下來。
在這魚塘一邊就有一只電子稱,是度假村的人專門放置在那,給釣魚的游客使用的,畢竟這些游客釣到魚之后,都想知道自己釣的魚有多大的分量。
天舒將從度假村里拿來的水桶里面的黑魚放到了電子稱上一稱,稱上面顯示了1120的數字,意思就是一千多克,也就是兩斤多一點,在黑魚之中算是個頭比較大的了。
“天舒,你真棒。”劉攬月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臉上滿是歡喜,好像這釣到魚的不是天舒而是自己。
天舒笑道:“不就是一條黑魚嗎,就算是再多幾條也是小菜一碟啊,等我再釣幾條上來,晚上給你燉一鍋魚湯,補補身子,這可是好東西啊,這魚塘和外面的江水連接,魚可都是野生的。”
劉攬月白了他一眼,笑道:“貧嘴,說你胖你就喘著了。”她的話雖然不客氣,但是她的心里卻暖暖的,特別是當天舒說“等我再釣幾條上來,晚上給你燉一鍋魚湯”的時候,她的心里猶如吃了蜜一般,一直甜到了心底。
“原來這家伙也不是木頭腦袋,還知道關心人家的。”劉攬月臉色帶著羞紅,暗暗的看了天舒一眼,心中說道。
其實天舒說這句話的時候心里倒是沒有其他的想法,只是出于一種對朋友的關心而已,話也是隨口說出來的,反正這魚被釣出來之后,總不能還放到魚塘里面去吧,最終還是要下鍋的。
要是讓天舒知道,他說這句話再一次引起了劉攬月的歧義,他恐怕也是欲哭無淚啊。
天舒說完之后,繼續回來原先所占的位置上,繼續釣魚。
朱匡衡也是釣魚高手,就過了一會兒,他那里的魚竿也是一陣顫動,很明顯,魚上鉤了。
果然,一條青灰色的鯉魚被他釣了下來,雖然重量上比之天舒的要遜色一點,但是也算是不錯。
天人合一的狀態用來釣魚不得不說有些奢侈,要是被一些武林高手知道了,恐怕要痛罵天舒敗家,但是這效用卻是頂尖的。
不到半個小時,天舒已經有八條魚上鉤了,而且每一條都不在開始的黑魚之下,令得在一旁釣魚的眾人都嘆為觀止,要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技藝,恐怕這度假村的老板會心疼的痛哭起來。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天舒釣魚的實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趕得上的,特別是隨時進入天人合一狀態這一條,即便是在當今世界上,能夠做到的也絕對不超過十個,那都是站立在天地巔峰的高手了。
“葉小哥,你這個比人家在河里扎魚還要快捷啊,我從來沒見過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可以釣上來這么多魚的,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真不相信。”朱匡衡看著天舒,驚嘆的說道,其實他的收獲也不算小,塑料桶里面也有三條魚,但是其他的兩條比起第一條大個鯉魚來就小多了,和天舒相比可謂是相差不少。
天舒聽了,笑道:“朱哥,這只是我運道好罷了,不然也釣不到這么多魚的。”
朱匡衡聽了搖搖頭,笑著說道:“葉小哥,你太謙虛了,能在半個小時里面釣到八條魚,每一條還都這么大的,可不是單單用運道好來解釋就行的,絕對是實力超卓啊,以你的實力,就算是參加釣魚大賽,也是穩拿冠軍啊,不要謙虛了,過度的謙虛可就是虛偽嘍。”
在另外一邊的朱匡衡的夫人也笑著說道:“葉小哥,你朱哥可很少夸人的,我看你的技術可是真的好啊。”
其實這朱夫人也挺厲害,甚至比朱匡衡也不差,她這段時間也已經釣上來三條魚了,而且其中有三條加起來的重量比之朱匡衡所釣的還要重了幾分。
劉攬月就沒有像他們那樣,一個個都滿載而歸的,她到現在可是一條魚都沒有釣到,本來她就是生手,一直以來都沒釣過魚,而且她可不像天舒是重生者,而且還歷經了世間的滄桑,成熟沉穩,性格里的煩躁不安的因素都被這些經歷給磨掉了,劉攬月這個時候還是在女子的花季,雖然看上去也很賢淑,但是性格還是也比較跳脫的,坐在那里時間一久就靜不下心來,所以,哪里能釣到給魚啊。
所以,她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天舒,朱哥,朱大姐,你們怎么都能釣到魚啊,我怎么就一條都釣不到啊。”
說完,就瞥了天舒一眼,嬌聲說道:“天舒,你來教我。”要不是天舒見慣美女,被這樣的一身一喊,整個身體都會酥了。
天舒看了,頓時就是一怔,他很少看到劉攬月有如此嬌媚的姿態的。
朱匡衡和朱夫人聽了,臉上都露出笑容,雖然他們現在都知道兩人其實不是他們想象的情侶關系,但是以他們這么多年的經驗,自然是看出劉攬月對天舒的心意的。
但可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他們也不介意幫他們一把,促成一段姻緣。
似乎,華夏人都有這種習慣,到了中老年之后,看到般配的男女總是想要幫他們牽紅線,這長久以來似乎都已經成為了傳統了,這大概也是對于一種美好事物的向往吧,或許也是對他們年輕時候的時光的回憶。
所以朱夫人就笑著說道:“葉小哥,你技術這么好,就教教攬月,總不能讓攬月空手而歸吧,那樣多尷尬,我們可都釣到魚了,就唯獨她一個釣不到,這實在是太掃興了吧。”
旁邊的朱匡衡也瞇著眼睛,應聲道:“對啊,天舒,你就不要敝帚自珍了,我們也看看,你是怎么有這樣的功力的,觀摩觀摩,你不會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們吧,可不要敝帚自珍哦。”
天舒聽了,搖搖頭,笑著說道:“這怎么會,那我就教攬月你釣魚吧。”
就檢查起劉攬月的魚竿來。